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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看着眼前年轻男子:“原来是路公子,久仰!”
路丽令人讨厌,而这路尘则是令人恶心!
感受到如歌的后退与不喜,路尘眼中流露出一抹生气,哼,他都主动上前攀谈了,可她却这般不给面子?
“如果没事的话,本妃便失陪了!”说完,如歌冷着脸,想要转身离去,不想路尘却很无礼的拦在她的面前,如歌见状,脸上升起一片怒意:“路公子这是何意?”
“王妃第一次来路家,所以在下希望可以带领王妃参加一下,我路家别的没有,光是这南方水乡布景在京城可是一绝,王妃不想看看么?”路尘挑眉,自大又愚蠢,完全不据如歌的怒目,反而还得寸进尺。
“不用了!”如歌冷下脸,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路尘这次更回大胆,直接拉着如歌的手:“王妃何必急着离去?我路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么?还请王妃息怒!”
大力一甩,如歌脸上露出嫌恶,双眼紧盯着路尘:“你好大的胆子,本妃是你可以触碰的?如此无礼,本妃绝不轻饶!”
“王妃又何必这般生气?想来王妃还不知道我路家吧?我路家是轩辕第一世家,财富多到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夜王爷养那么多的士兵,银子可够用?”路尘认定如歌会服软,想他路家走到哪里不是被人讨好?就连祁王也要弯下腰对着父亲行礼,更何况是轩辕圣夜?
后退一步,如歌不屑冷笑:“哼,王爷银子够不够用关你何事?本妃为何一定要知道路家?不过一个商人家族罢了,让开!”
如歌柳眉一竖,眼中含怒的模样顿时让路尘惊艳,再配上她成为人妻无意间露出的风情,更是让路尘看直了眼。
“王妃这样对付我好么?没有人嫌钱多,就算是轩辕圣夜也不敢这么对待我路家,对了,你知道你的夫君的事么?那时住在我路家,发生了很多事情呢,想听么?”
原本想要离去的如歌顿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路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紧紧盯着他,最终点头。
她想知道,从以前就听过,轩辕圣夜想要覆灭路家时,是路墨用啸天令换取了平安。
她很好奇,他在路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路尘看到她点头,顿时心中一喜:“行,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谈谈吧?王妃不会拒绝吧?”
认定了如歌不会拒绝,因为现在的主动权在他的身上,不由分说,就主动转身,不担心她不会跟过来……
如歌垂眸,看了眼路尘的背影,最终跟了上去……
不发一语,跟着路尘来到一座十分偏僻的院子,如歌站在院外停步,细细打量,路尘见状:“怎么不走进来?王妃不进来的话在下可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明知是陷阱,她还是走了进去,因为她想知道,可如果把人抓走审问估计也能问出来,只不过要费很多的精力,很有可能会让轩辕圣夜发现。面对路丽的问题时都会躲避,那么他在路家一定发生了什么是不愿意说出来的。不愿意说,那么她就在别人嘴里寻求答案,只要不让他知道就好,大不了听过之后便忘记,当然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抬步走进院子,跟着路尘来到一间书房,如歌细细打量,布着淡淡灰尘,看来不常有人来打扰的样子。
“王妃请坐!”
路尘推开书房,走到主位上,冲着如歌伸伸手,如歌见状,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说吧!”如歌坐下之后,便直奔主题,可是路尘却没有这个意思:“不急,王妃请喝茶!”
从一旁边的小厮那里端过一杯茶,放在如歌的眼前,冲着如歌身边的暗灵道:“王妃的丫头可否离开?不想王爷的事情落入一个丫头的耳里吧?要是传出去对夜王爷的名声可是十分不好,比如男娼什么的……”
听到这两个字句,如歌心顿时一沉,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猜到,心,不由自主的一痛,身体也一僵。
“暗灵,你出去!”久久的,如歌下了命令。
暗灵冷冷看了眼路尘,眼中闪过杀意,最终点头:“是,王妃!”
路尘感受到暗灵的杀意,不在意的挑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才看着如歌:“王妃请喝茶!”
如歌看着桌面的两杯茶不语,眼中闪过一丝思量,抬头,看着路尘:“本妃不喜书房太暗,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可否烦请路公子把窗帘打开一点?”
路尘狐疑的看着她,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后,缓缓起身,在步走到窗前,随手拉开了一条细缝,丝丝阳光洒落。
“这样可行?”扭头看着端坐着如歌,路尘轻问。
“可以,有了光线比刚刚暗沉的气氛好了太多!”如歌不动声色轻轻勾唇,路尘见状,走回坐位,坐在如歌对面。
“王妃不喜欢喝这茶么?那在下再给王妃泡一杯,王妃喜欢什么样的茶叶?”
“不了,本妃不怎么口渴,这杯就行了,路公子还是说说王爷的事情吧!”说完,如歌端起茶杯,细细喝了一口,路尘见状,眼中异色划过,快速恢复到了平静。
路尘双眼紧紧盯着如歌,久久才道:“轩辕圣夜是在十多岁时被陛下找回,之来一直流落民间,这个消息王妃知道么?”
如歌伸手把玩着杯盖,听着路尘的话,微微一愣,缓缓点头。
她有听过,轩辕圣夜刚出生时就被劫走,后来流落在民间,直到十二岁时被陛下接了回来,在皇宫没有待多久,轩辕圣夜就去了北境,三年后荣归时斩了镇国公一家,再次去了西越边境十年,直去三年前才再次归京。
她一直想不明白,陛下这般的宠爱轩辕圣夜,为何让一个才十二岁的少年上战场?
“那王妃可知,轩辕圣夜从小一直活在路家?”路尘再问,如歌如实的摇头,以前她确实不知,只不过这两年多多少少有些猜测,特别是从师父那里听到路墨交出啸天令之后,更加确认了起来,轩辕圣夜那般的恨西逍王爷,那般的不喜路墨,或许他曾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看来王妃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也是,没有一个男人会说出自己曾经身为男娼的事情,更何况是名震一方的夜王爷?”路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歌见状,眼色微沉:“男娼?”
路尘好像才刚反应过来一样,不屑笑道:“王妃尊为公主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在贵族中有一种奇特的爱好,喜爱圈养十二三岁的少年,因为他们没有发育完全,远比一些女人还要来得美丽,在贵族中十分流行,那种少年,就被称为男娼!”
啪!
如歌拿着盖子的手一松,直直的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么会?轩辕圣夜他曾经有这般悲惨的经历?他要是先帝最小的儿子,路家人怎么敢?
看着如歌震惊,路尘冷笑:“王妃想的不错,当初轩辕圣夜就是我父亲的男宠,路家的奴隶!”
如歌脸上露出一抹愤恨:“你们怎么敢?他可是皇子,先帝的儿子,你们怎么敢这样做?”
“王妃不用生气,否则无法听完所有的事情,这样好吗?”路尘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反而更加愉悦的勾唇。
不生气?怎么可能不生气?轩辕圣夜竟然受过这种对待,这路家当真是胆大包天,凭什么这样对待他,凭什么?
“我与轩辕圣夜年纪差不多,所以他什么时候到我家,为什么到我家我都不清楚,从我有印象开始就能知道,在府中某个院子里,有一个十分美丽的赤眸少年,像个人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任由奴仆丫环把玩,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真的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他都没有一丝波澜,双眼空洞宛若没有灵魂的人偶。仅仅只那么一眼,我就记住了他,想要接近他时,被管家拦住,管家说他是府中的低等奴仆,不用管他。当时我不明白,但会常常去看他,看到不止丫头会替他梳妆打扮,也会看到小厮会对着他拿出那玩意发泄,可他依旧如人偶一般,没有喜,没有怒……”路尘说起以前的事情,神情露出一丝回忆,还有一丝奇异的光茫,如歌见状,握着杯子的手顿时一紧,手指顿时发青。
“说下去!”声音极为控制不想去颤抖,也不想去生气,现在的她只想静静听完而己。
“后来,他越长越美丽,美丽到父亲也动了心,原本只是任由他生活在院子里自生自灭的,可是他的美丽引起了父亲的注意,父亲走过院子时看到了他,带走之后,我能常常听到父亲与母亲的争吵,有一次,我偷偷去父亲的房间,看到他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父亲亲吻他的全身,当时我不明白是什么,只是以为他霸占了我父亲的怀抱,就冲了进去与他扭打了起来,也把母亲吸引了过来,后来,我只听到母亲发疯般的尖叫,还有毒打他的声音……”一字一句,路尘说得极为清楚,如歌也听得十分认真。
路尘接着道:“后来,我又从母亲的房中看到了他,他被母亲绑了起来亵玩,从那时候开始我才明白,原来,父亲与母亲都沉迷在了他的美貎之下,原本父亲与母亲因为他而不断争吵的声音也平复了下来,好像秘密一般,两人同时拥有同一个男宠……”
“那他怎么离开的路家?”如歌张嘴,费力问出,袖中双袖早己在不断颤抖,可她依旧强忍着,忍着……
“他的美丽如此惑人,所以有一天,父亲也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轩辕圣夜他的美貎这般的勾人,何不让他去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所以,父亲把他介绍给了他的生意对象,不出所料的是所有人,不管男女,在见过他第一面时就迷恋上了,而父亲有意吊他们胃口不愿相让,所以会让他去陪客人喝酒,任由客人们把玩,却决不让他们占有。你知道么?我父亲与母亲都很可悲,母亲不喜欢他,因为他夺走了父亲的注意力,除了虐待毒打之外根本对他做不了什么。父亲喜欢他,可是守着所谓的道德与伦理从未占有过他,你说他们两个可不可悲?更可悲的是,父亲当时想要拉拢姚清文,就同样让轩辕圣夜出现在姚清文的眼前,姚清文表面被吸引三番五次上门降低了父亲的戒备,某天,他带着轩辕圣夜逃了……”路尘的脸开始微红,呼吸也渐渐开始急促起来,似乎也是想到轩辕圣夜年少的美丽而动情了般,在如歌面前,脸上大喇喇的浮现出了情欲。
“被姚清文带走之后,父亲像疯了一般追杀姚清文,可是来不及了,姚清文把他送入了皇宫,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陛下的亲兄弟,先帝最小的儿子,轩辕圣夜!”
路尘双眼中浓浓的情欲,浑身开始躁热,如歌的泪在眼中打转,她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她实在无法想象。
轩辕圣夜难怪不愿意说他在路家的事情,原来是这般不堪回首,路尘的这些话肯定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只不过是以他的视角发生了一部分而己。还有更多,更加黑暗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根本连想象都无法想象出来的。
心,瞬间一疼,她己不明白她的心如今是何感觉,憎恨,生气,心疼,怨毒……
“那么你呢?你对他做了什么?”看着被情欲淹没的路尘,如歌紧紧咬牙,任由心痛得在滴血,可她依旧追问到底。
怎么办,她的心好痛,好想毁了整个路家!
“做了什么?你说什么?嗯……我想想,吩付下人不给他东西吃算不算?父亲对他做过什么我也就学着做过,算不算?只不过他真的好像人偶,无论对他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他都不会生气,有时想看看他那痛苦的表情,想看到他更多的表情时,我派人把他拥掉了蛇洞,当他被蛇群缠绕撕咬时,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你说他是不是没有感觉?不会痛,不会怕,不会喜,也不会怒……他什么都不会,说他是人偶一点也没说错……”
呯!
最终,如歌再也坐不下去了,双手一拍桌子,大力站了起来,盯着路尘,两个字从她咬缝间蹦出:“变态!”
路尘满脸通红,神智也开始涣散,原本涣散的神智被如歌这般大力一拍瞬间回神,感受到她满眼的怒火,还有他身上那不算陌和生的热浪,顿时回过神来,指着如歌:“你……怎么会?你没喝?”
“你是说你下了药的那杯茶么?当然喝了,只不过是被你自己喝了而己。”如歌像看死人一样盯着路尘,冰冷柔软的声音仿佛极为一柄极锐利而轻薄的华丽柳叶刀在他的脖子上掠过,仿佛随时便可割开他的颈项。
“怎么会……”突然,路尘住口,突然想到她一开始叫他去拉开窗帘的动作,顿时明白,原来,她换了他们的茶水。
可是,路尘突然转念一想,这里是偏僻的院子,如果发生点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何况,她可是轩辕圣夜的妻子,那个一直遗留在他内心深处的绝美人儿的妻子。
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兴奋,看着如歌也越来越兴奋,不再控制自己的情欲,缓缓朝如歌走近……
“站住!你要做什么?”如歌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身体微微后仰,然而就是这个动作看在路尘的眼里,就是她的害怕胆怯,胆子,也更加大了起来。伸出手,朝着如歌就抓了过来,如歌见状,身体微转,提脚就是一踢,路尘瞬间就被踢开了出去,倒在地上痛呼哀嚎,引得门外的小厮大步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路尘,担忧大喊:“少爷?您怎么了?”
跟在小厮身后,暗灵也大步走了进来,看到一幕,伸手点了小厮的穴道,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动弹不得。
如歌收回脚,优雅的弹了弹衣裙,冰冷又幽森的盯着路尘:“把圣夜扔入蛇洞?嗯,这个主意不错,本妃看来也要让路公子尝尝这种滋味才是,本来,你路家与我没有任何的仇恨,所以路丽的挑衅我虽然生气也没有想过要针对你们路家,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路家全部该死!当年圣夜受过什么,我就会一件一件的还回去,百倍,千倍,千百倍的还给你们。”
她从未这般心痛过,哪怕前世得知被背叛时,她也不曾这般的心痛。
好恨,真的好恨!这些人怎么敢这么对侍她的圣夜,怎么敢?
“哼,我路家岂是你可以动的?轩辕圣夜现在这般权势滔天也不敢动路家,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路家把掌着轩辕的经济,只要路家退出轩辕,整个国家都会大乱,国力倒退最少十年以上,不然你以为以他如今的权势为何一直不回来复仇?因为他不敢,只要他动了路家,整个轩辕就会因为他的报复而陷入混乱,不然从十五年前开始,他从北境初次回来之时就会对路家进行报复了,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敢动路家……”路尘坐在地上,神情扭曲,摸着被如歌狠踢的胸口,大言不惭。
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路尘愤恨的盯着如歌,不屑冷笑,甚到出声威胁:“你有啸天骑又如何?你敢动老子试试?只要你敢动,保准明天整个轩辕就会大乱,不止轩辕,你西越也同样会大乱,我路家的商会可不止轩辕,而是遍布整个大陆!”
被他这般自大又自寻死路的话气笑了,如歌本来阴沉的脸顿时露出一抹怒极反笑:“那你的意思是说本妃动不了你?不仅动不了你,而且还要讨好你?”
“对,要是本公子一个不悦,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突然,路尘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浪消散不少,神情也不再那么迷糊了,有些奇怪的挑眉,没有过多在意,不怕死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如歌逼近。
“你想做什么?”如歌垂着眸,微微抬起,幽幽问道。
走到如歌面前,路尘挑起如歌的下巴,不屑轻笑:“你是他的女人,我很好奇你为何入了他的心?你与他圆了房,看来他应该很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娶你,虽说是为了你的啸天骑,可依旧与你同房就可以看出他对你是满意的。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女人了,没想到一个名为秦如歌的入了他的心,秦如歌死了,你又入了他的眼……”挑着如歌的下巴,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红唇,眼中的情欲毫不遮掩的露在脸上。
“所以,从一开始说王爷的事情也是你的一个借口而己,如今王爷动不了你们而你们也动不了他,所以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如歌抬眼,冷冷的看着路尘,厌恶的皱起眉,强忍内心想要呕吐的欲望没有挥开他的手。
“可以这么说,我对你十分好奇,而且轩辕圣夜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没有隐瞒你,你不给我一些奖励么?”眼着如歌的红唇,路尘缓缓低头……
“那么,路墨也与你一样?曾经这么对待对他?”突然,如歌说出了路墨的名字,路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挑眉:“路墨不过一个私生子而己,又不是从路家出生的,被找回来时都生活在外院,根本就入不了路府大门,怎么可能见过他?”
如歌可以从他的话中听出浓浓的不屑,了然的勾唇,还好路墨与他们不一样,否则,她该头痛了。
得知到想要知道的东西,如歌大力挥开路尘的手,路尘有了防备,瞬间强迫走进如歌身前,似乎想要用强。
把如歌逼退回椅子上,双手撑着椅背,把如歌禁锢在身前,如歌见状,怒道:“你不怕我叫人?要是别人知道路家胆天包大敢轻薄一品亲王妃,不管你路家有几族可以灭?”
如歌的话,路尘不在意,反而不屑笑了笑:“王妃刚刚没有听到我的话么?不管我路家做了什么陛下都不敢动,只要路家出一点事情,整个轩辕就会失控,你说他如何敢定路家的罪?再说了,我为何要带你来这里?不过就是这里够偏僻无人会来,哪怕这里发生了混乱都会无人知晓,你动了你,你敢说出去吗?你不止是夜王妃,你还是西越的镇国公主,要是清白受损的消息传出之后,损的可不止夜王的面子,更损你西越的国威,你敢说出去吗?”
认定了如歌不敢反抗,大胆的伸手流连在她的衣襟处,对如歌,也失了一些警戒。
突然,一直沉默的如歌看着她突然露出一抹明丽的笑容:“果然你与路丽一样,都愚蠢似猪!”
还来不及生气,如歌抬脚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到路尘的命根,痛得他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凄惨的尖叫在房中回荡,格外的刺耳。
如歌冷冷起身,嫌恶的站起身:“威胁本妃?也不看看你是谁,王爷动不了你不代表本妃不可以,狂妄自大,好似世间只有你路家才是一切似的,现在本妃不仅动了,还动了你的命根,你打算如何报复?会不会明天开始路家要撤离轩辕?那本妃还真想看看,本妃是西越人,轩辕怎以样与本妃有何关系?对了,路公子一直强调路家的重要性,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条,你与你父亲好像都不是路家的家主吧?”
路尘捂着下体,痛得他冷汗直流,恨毒的盯着如歌:“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竟敢如此做,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走到路尘的身边,渗人幽暗眸光投在他的身上,阴寒迫人:“本妃不需要你的放过,你们路家,都为要当年对圣夜的所为付出代价,你,是第一个!放心,你不是最后一个,本妃会让你能亲眼看到,你与你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承受圣夜的伤痛,百倍,千倍,万倍……”
“你敢……”
“我敢!”
路尘刚张口,如歌便毫不留情的打断,后退几步,暗一主动从暗处走了出来,伸手点在他的穴道。
“把他带走,不要让鬼军发现,这件事情,我不想圣夜知道!还有,回王府去我的暗格里把我前天放进去的东西拿来,我有用!”如歌身上的阴寒怎么也消散不去,是众人没有看过的冰冷与杀气,可见这一次是真的惹怒了她,不仅惹怒了她更是伤了她,对于路家,她从所未有的憎恨。
如此恶心的家族一日不倒,圣夜的心结永远也不会解!
扭头看着一旁神色憎恨的暗灵,如歌第一次用什么严厉的语气对着她说:“暗灵,这件事情,我不希望让圣夜知道,如果你无法违背身边暗卫的职责的话,我会让暗一把你绑起来,直到事情落幕之后再放了你,你选择吧!”
暗灵也听到了路尘所说的轩辕圣夜的事情,心中,同样是掩藏不住的憎恨,也是第一次违背了身为暗卫职责,半跪在如歌面前:“属下不会说,哪怕主子问起,属下不会出的。路家罪不可赦,不可愿谅!”
怎么敢?他们路家怎么敢?主子在她的心中是完美的天神,是天下最尊贵,最强大的存在,他们路家人怎么敢?
不可原谅,绝对不原谅!
如歌冷冷看了眼路尘,挥挥手,暗一见状,带着路尘就进接离开了路府……
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着暗灵身边被点住的小厮:“处理了!”
“是!”暗灵一喜,她明白,这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了。
毫不留情的处理了小厮,快步跟在如歌的身后,暗灵神色阴沉,看着路家一切十分不顺眼。
如歌的心阵阵刺痛,让她痛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跑到暗处,双手抱膝,把头埋了进去。暗灵见状,只是静静守在她的旁边,不语……
把头深深双臂中,如歌身体微微轻颤,难以言喻的憎恨在她的心底萦绕。
泪在眼眶打转,可她却依旧强忍着,想着路尘的话,她有说不出的心疼。
面无表情的人偶?那是要经历多少次的伤害还会变得无动于衷?不会痛,不会怕,不会喜,不会怨,这是要多么绝望才会变成这样?她无法想象,本来以为她满门尽灭己是十分可怜又可恨,可是到现在才知道,她一直在怨天尤人了,轩辕圣夜远比她还要悲惨,还要痛苦,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三番两次的提起路丽,想要知道路丽的事情,这不是在他心口上撒盐么?她怎么这么混帐?
年少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好不容易手中权势己握时,却发现根本不能动路家,因为不得不保护轩辕,所以再憎恨路家也不能将之摧毁,这种她尝过的既怨恨又不甘的感觉还深深的印在心底,她能明白他心中的感受。
难怪初见是他是那般的清冷,那般的空洞,原来他的心早己在懵懂年纪之时己被深深的扭曲了……
怎么办,她现在好想直接催毁整个路家……
或许,要思考一下了,以前,她可以放任路家人在好眼皮底下活动,现在,哪怕只看到他们一眼就会觉得恶心。
这个人渣家族,实在是太恶心了。
蹲在地上,极力的理力着情绪,强迫收回眼泪,心中不停安慰着:不要哭,没什么好哭的,圣夜他早己不是当初的他了……
可再安慰自己依旧还是掩藏不了心中的痛,如歌的情绪久久的无法整理,所以久久的没有起身……
这是,两道人影走进了她的视线,可她依旧没有察觉,哪怕那两人的争吵传到了她的耳中,她也没有任何的在意。
秦如清像逃离一般奔跑着,身后翼王的身影紧追,拉着她的手,强迫她停下脚步。
“放开!”秦如清大力的甩着手臂,可翼王却抓得极紧,不肯放手。
“不放!”
秦如清因为跑动,小脸涨红,不停的喘着气,大力的挣扎着:“放开,你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听我说,否则我绝不放!”翼王甚到大力一拉,把秦如清直接抱进了怀里,任由她挣扎也不放手。
“本妃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不想死的就放开!”秦如清冷静下来,神情阴沉微冷,不悦的看向他。
“不放,你己经是我的女人了,我绝对不放!”翼王温柔安抚,可秦如清完全不买帐,反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的女人?翼王是睡迷糊了吗?本妃是祁王妃!”
“你是祁王妃,但你更是我的女人,前几天你给我解了药,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如果不是,你就不会出现在偏僻宫殿替我解毒!”此时的翼王没有再用本王这个自称,反而亲昵的用了我,这是在降低身段讨好,可秦如清却不怎么买帐。
“你想太多了!”大力的推开翼王,秦如清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翼王看着她这冰冷的模样,没有在意,反而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你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为何要为我解药?如果不是喜欢我,你为何要赔上自己的身体?”
秦如清嘲讽的笑了知,看着翼王出声讽刺:“翼王该不会是忘记了本妃想要的是什么了吧?与其给你找个女人将来妨碍我,倒不如我自己给你解,反正我怀不上孩子不用担忧那复杂的关系,又不用在你没有登基前出现一个乱吃飞醋的女人来防碍我的事情,这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傻子才会拒绝。”
极其冷酷的话深深刺伤了翼王,翼王大力摇头:“不,不会的,如果你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亲自替我解毒?大可以直接抓一个女人就可以,大不了完事之后杀掉,你为何要亲自替我解?”
“在你心里我秦如清就是这么心狠手辣之人?我想要皇后之位是不错,但我还没有心狠到会对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无辜之人下手,这具身体虽不完美,但给你做解药还是能行,又能让你记住我对你的付出,我为何要找别人?”秦如清第一次在翼王的面前露出早己被她隐藏三年的妖媚,所有人都忘了,她原本是以妖媚闻名于京城。此时的她露出一抹妖娆的笑意,缓缓走近翼王,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似魔女般诱惑:“翼王,我的这具身体,你喜欢么?”
翼王想到那夜的感觉,脸顿时不一红,要又想到她的无情,心,顿时不甘……
“我秦如清今后只会与帝王共度一生,如果你没有这个野心,没有这个魄力的话,你将永远也得不到我。想要我,那就成为帝王,舍弃你那满嘴的仁义道德,舍弃你的仁慈善良,一心一意成为帝王,登上九五之尊的时候,只要你愿意,我将永远陪在你的身边。而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料拥有我,殿下,想要我,就快点强大起来,我等不了多久,而帮你的那些人,也没有多大的耐心了……”
翼王伸手,缓缓握在在他脸上轻抚的小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近他,被亲近的感觉,原来是这般么?
他想要她,很想要……
“我成为帝王,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会爱我么?”似祈求,似确认,翼王握着秦如清的手,细细抚在她的红唇,像被诱惑一般,喃喃自语。
秦如清面无表情,微微侧脸,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红唇,那温热的气息让她微微闪神,口中,依旧是如冰刺般寒冷的话语:“一年之内,祁王不倒,我就会离开轩辕!”
翼王一愣,心中,顿时慌了起来,他无法想象她离开的一幕,连忙问道:“离开,你要去哪?”
“一年之内,如果你没有本事扳倒祁王的话,那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我会去西越,或者东元,大陆,不止轩辕一个国家!”大陆不止一个国家,也不止一个皇帝,如果你翼王没有本事登上皇位,那么她将会去西越或者东元寻找登上高位的机会。
“不准,本王不准你离开!”翼王的神情变得激动,抚摸的动作改为大力的紧握她的双肩,眼中闪过慌乱。
不行,不可以,绝不能让她离开,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她离开轩辕之后,一辈子他都不会有机会再见过她了,想到一辈子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顿时痛得不能自己。
秦如清大力的推开翼王,后退几步,笑得极为的妖娆,极为的艳烈,凤眼轻勾,如丝浅笑:“想要让我不离开,一年之内,你必须登上皇位,为了你自己,为了我,好好努力吧!”
说完,秦如清直接转身,毫不留情的利落转身离去……
翼王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想要抓在手心,可最终还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他的眼前消失……
收回手,双手紧握,翼王眼中露出一丝绝决,一丝坚定。
清儿,如果真的只有皇后之位可以融化你的心的话,我一定会将它给你,如果只有成为皇帝才能把你留在身边的话,我一定将它拿到手。
翼王深深看了眼秦如清离开的身影,缓缓转身,不小心瞥到暗处某个角落那小小的一团,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能看到她把脸蒙在双臂蹲在地上,从她身上的衣裙倒是可以认出,她是夜王妃!
也是秦如清的主子!
她为何会在这里?来了多久了?听到了多少?为何一副忧伤的样子?
各种各样的疑惑,翼王眼中闪过思量,久久的看了眼依旧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不变的如歌,转身离去……
秦如清与翼王的对话她听见了,可她没有兴致去理,现在的她早己沉浸在憎恨中不可自拔,久久的,都无法整理好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早己暗了下来,远处宴会场所灯火通明,喜乐渐起,如歌见状,这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腿微麻,暗灵见状轻扶,低语冷静道:“王妃,宴会开始了!”
“嗯,宴会开始了,暗一,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
如歌蹲在地上很久,很久,久到暗一把路尘藏了直来,久到暗一回王府拿来了她想要的东西,久到一直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
从暗一手中接过一个纸包,眼中们过一丝狠唳:“暗灵,等下你……”走到暗灵的身侧,轻轻说着,微闪的眼光中透露出凶狠。
恶心的家族,哪怕多看一眼,她也无法忍受!
晚宴己经开始,如歌走进去时,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一是她那王妃加他国公子的身份,二是她那纯白墨龙纹的长裙格外的引人注意,她一入场,所有人好像受过训练一样全部看向她。
如歌面无表情,淡淡扫了眼上座的路夫人与路丽,直接入场……
“王妃这是去哪了?一直在找王妃都没有找到,害得臣妇还以为王妃离开了呢!”路夫人看到走进来的如歌时,眼中们过意外,因为她只从下人与路丽的口中得到夜王妃的事情,从未见过如歌的一下子愣住了,这般柔和的气息,绝美的容貎,轩辕圣夜喜欢的是这种无害的女子?
不,不对,她不是无害,是表里不一,是她陷害了丽儿,表面温和实在心狠手辣,这个夜王妃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女人看女人往往很准,仅仅是一眼,她便知道如歌的性格远远表面这般温和。
“府上的风景很好,小桥流水,风景宜人,一时参观忘了时间,没有迟到吧?”如歌浅浅一笑,脸,有些僵硬。
自从知道路家曾经那般对待过轩辕圣夜后,如歌现在哪怕是多看他们一眼就会克制不住情绪。
“没有没有,王妃能来早己蓬筚生辉了,快请上座!”路夫人笑着应对,与路丽那阴沉的脸不一样,路夫人的眼上带着笑容,给人一种样切的感觉,如果不是她知道路家这恶心的直相后,说不定也会被路夫人的温柔感染而放下戒心。
如歌点头,朝着上座空位走去,宴会己经开始……
路府为了体现他们家族的与众不同,宴会菜色十分少见,路府的宴会,自然是豪华气派,鲍参翅肚那些俗气的这些豪门贵族哪个没有见过,路府一概不用,端上来的全是最时兴的菜色,便连如歌这样出身显贵,竟然也有三五样叫不出名字。
如歌只听到鼓乐声起,却见一群美人鱼贯而入,踏着节拍徐徐起舞,个个纤足生莲,罗衫云袖,众人霎时只觉暗香阵阵,酒未沾唇人已醉。
宴会己开始,如歌来到她的位置上,因为她的身份尊贵,所以在上首设了几个单独的位子,有祁王的,有翼王的,有尧贵妃的,也有她的……
还没落座,一个小丫头突然撞了过来,如歌微微皱眉,那小丫头却连忙四肢伏地,大力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丫头的声音很大,哪怕是在一片乐舞之中,也有不少人听到了她的求饶,一个个向如歌投去讶异的目光。
“算了,下次小心点!”如歌看了看身上没有异样后,挥挥手,缓缓坐下,丫头见状,喜极而泣:“谢王妃娘娘,谢王妃娘娘……”
路丽远远瞧见如歌脸上的笑容,想到前几次的耻辱,心头愤恨起来,一把将手中的筷子丢在了地上,发出轻轻一声响动,虽然不大,却是惊动了不少人,大家有点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路丽面色一沉,道:“王妃大驾光临我路府,怎么能用这些陈腔滥调?为了表示对王妃的感谢,民女换了一些新鲜玩意儿供王妃欣赏。”
路丽在路家深受宠爱,哪怕是做出这种摔筷子的事情也没有人会指责她,反而像路夫人现在这般,不停的安抚着,事事顺着她,从而也就养成了她那刁蛮又心狠手辣的性格。在府外时她会有所有收敛,可在路府时,可是有不少的下人受过她的虐待,可是她的身份高贵,那些奴仆她不敢在路夫人面前告状,只能正正忍受,对路丽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这不,她一生气,所有舞姬们连忙跪倒在地,个个身上发抖。这路家小姐心思多变,又喜欢新鲜,竟然要求这些舞姬们每天都要有新曲子和新舞蹈,跳不出来便用很残忍的手段处置……
她们练一支舞到完美都要七天,不可能每天都有新舞,可是她们做不出来就会受到刑法,以前就有过一个姐妹抱怨每天不同的舞太累,被这小姐听到后竟然拿几十根铁钉刺入了那姐妹的脚中,那姐妹一辈子都不能再跳舞,就连走路都有困难。
她们是舞女,不能跳舞怎么生活?
路丽盯着下方舞女,再看向浅笑的如歌,眼中们过一丝恶毒:“本小姐最喜欢看一些新奇的表演,前两天时发现一个十分新奇的节目,觉得一定能够娱乐大家,所以想拿来特地献给王妃,还请王妃批准!”
浅浅的向如歌行了一礼,如歌顿时心中警惕,这路丽吃错药了不是?明明平时那般无礼,怎么可能向她行礼?
俗话说,事出有因必有妖。
刚想拒绝,一旁的路夫人微微一笑:“看你这孩子说的,王妃这般尊贵的人,有新奇的东西当然要献出来啊?快去准备吧,想必王妃不会介意的,不要说出来是什么,这样才有惊喜!”
无视如歌的意愿,路夫人把话说死,让好想要拒绝也不行了,臣子的好意,又是寿星之家的好意如果拒绝了,说出去的传言会好听?
如歌抬头,看了眼路夫人之后,静静环视着场内众人,最终发现她觉得哪里不对了。
元子业竟然没来?
之前在皇宫搜出的令牌是东元的没错,难不成路家是想要避嫌?可是元子业是东元的使者,参加一方世族的寿宴也并不会奇怪,从她成亲那天见过他一次之外,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难不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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