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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握着她的手,轻握在手里,“苏苏,答应舅母,将来无论遇上什么事,都要好好儿的。你七妹妹没了,舅母这命就差点跟了去,要是你再有个什么,舅母如何对得住你外祖母,对得住你的母亲,怕是我这条命就要……”
“舅母,你说什么呢?你会长命百岁,看着五郎几个娶妻生子,看着迎娶孙媳妇,还能抱上曾孙儿。”
那是多遥远的事,现在五郎几个还是孩子呢。
崔氏道:“长乐郡主一行抵京了?”
“算算时日应已抵京。”
“谢四娘回洛阳谢家了,她倒是争气的,进了明珠社,听说谢老太爷做主,在京城购了一座三进的宅子,往后谢家的公子、姑娘去京城都都能住在那儿。”
“谢四娘一人去京城?”
“哪能呢?是三房、四房两房人去京城,三房有公子在京城读书,四房是为了照顾谢四娘。”
苏真想到了苏五郎的亲事,“五郎与谢姑娘的亲事如何订的?”
前世时,苏五郎的妻子还是谢家姑娘,是谢老太爷、苏敬斋二人商定的。这位谢姑娘乃是庶子嫡女,人聪慧不说,行事很有章法,颇得谢老太爷看重,虽容貌不及谢四娘,但行事风度不输男儿。
好像在谢家姑娘里行三,以前一直不出色,是谢家出了一件大事,据说是刘氏贼匪在洛阳作乱,谢三娘带着家人、下人抵御贼匪,临危不乱,那场匪乱时,洛阳死了不少人,朝廷大怒,监察司出手,灭了整个洛阳刘氏。
也因如此,苏敬斋听说了此事,颇是看重,将谢三娘聘为苏五郎的妻子。
“本来,你舅舅已经与谢老太爷说好了,谢四娘入了明珠社,谢六郎现下跑商船,谢家也借了我们家的云衣坊、云容坊的招牌开铺子,联姻的事就作罢,可你祖父说当初洛阳王家被贼匪夜袭时,整个洛阳都乱了。谢三娘颇有大家宗妇之风,行事端方,配五郎甚好。”
洛阳之乱提前了几年,可依旧照着原有轨迹进行。
“外祖瞧人甚准,以谢老太爷的性子,若不是真好,他定会阻止。”
“他脸皮厚,听你外祖夸赞,居然说谢三娘是他孙女里最有胆识的。”
“这就定下了?”
“定下了,待五郎十八那年就完婚,二人的年纪倒也相当,五郎也很满意。”崔氏压低嗓门,“五郎与谢三娘私下通过几回书信,瞧见近日他佩的松青色的香囊没?谢三娘给做的。”
“可是陇绣?”
“谢家早年居于河东,这是地道的陇绣,绣的是……状元及第,我还是第一次瞧见这般祥瑞的图案绣在香囊上。七郎、八郎近日可是眼馋了,昨儿我还打趣,要不要给他们定个小媳妇,这样就有人送他们香囊。
八郎直叫好!七郎倒是羞得满脸通红。
啊哟,你没瞧着当时那样子,有趣极了。”
崔氏这是从失去的痛苦里走出来。
居然拿说亲打趣她的儿子。
崔氏拉着苏真,家长里短起来:“你舅舅说,你劝你外祖,说帮衬江南苏家,不如帮衬本家、自家的姻亲。舅母得谢谢你,因你说项,我娘家侄儿能做县丞了。还有一个县丞名额,你外祖要给苏恩赐。”
苏恩赐,苏纲的庶长子。
苏纲娶妻之后,妻子连生两个都是女儿,便做主纳了妾室,这是自幼与他一起长大的侍妾所出,又是“恩”字牌,便取名“恩赐”。
“以大舅母的性子,怕是又要说酸话了。”
“这回不会,父亲让大房把三郎、四郎送回来,跟在他身边做学问、读书,还让家里备了户帖文书,将他们户籍迁来,待考到了功名再回去。”
三郎是大舅母唯一的嫡子,四郎是二房的嫡次子。
“本来是想指点二郎,可二房的二郎性子有多古怪,现下娶妻纳妾,就是你二舅、二舅母也管不了他。他要被举荐入仕,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生出一堆麻烦。亏得四郎还有几分读书天赋,否则你二舅这辈子真没指望。”
苏真记得,在她七岁时,苏二郎还嫉恨外祖偏心小舅舅一家,故意欺负比他小了好几岁的苏五郎、苏二郎,自己一个半大孩子,将四五岁的幼童打哭,也是绝了。
外祖训斥他。
他却梗着脖子道:“我就知道你这老东西骗他!待我长大能打得过你,我一定第一个揍你这偏心的老东西!”
外祖当时气得不轻,苏二郎被二舅拽回屋里揍了一顿。
苏二郎从小到大,从不唤“祖父、祖母、爷爷”,一开口就是“老东西”,后来渐长些,也是一副愤世嫉俗之状。
谢家老太爷说,苏二郎的性子随了他们谢家的某个泼皮,最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崔氏道:“自家人知自家事,你二舅也知二郎不牢靠,但凡有大郎的沉稳,也是能入仕的,好歹考一个秀才。至今识字都是半蒙半猜,一手大字,还不如八郎。”
苏真道:“舅母这话不对,八郎的书法得父祖亲传,同龄的孩子里,少有他这般字写得好的。舅舅可是自豪得很,说他们兄弟三个,就八郎的性子最似他,品性正直高洁。”
三个儿子都会读书,只这八郎最年小,又是一点就着的鞭炮性子,可不与苏绍年少一般无二。
崔氏也不指望个个入仕为官,长子、次子近几年在读书上颇是用功,五郎又要下场赴考了。
“说到五郎赴考,我得回去了,问问仆妇、丫头给他备的考篮如何了?委实不放心,我再问问他要不要菊花饼,回头我做了……”
“舅母,别备生食,记得把米炒熟让他带着,熟米熬粥利于消化。”
“好,我知道了。”
崔氏说到儿子下场赴考的事,立马坐不住了,现下后悔不该病倒,害得儿子还得侍疾,不能安心读书。
苏真回到凉亭,拾掇一下,准备回听雨轩。
“春梅,最近可有我的书信?”
苏真在等苏墨的信。
春梅不语,眼睛盯着夏阳。
夏阳道:“你看我作甚?”
有郡主的书信,不是被你给收了。
苏真问道:“把我的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