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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温度在唇齿之间扩散,男人叼着一片娇嫩花瓣,仔细研磨品尝,只觉得香甜软糯,回味无穷,还想索取更多更多,强烈的念想好似永远得不到满足。
绸缪缠绵,浓情蜜意,将虞宛宛整个人紧紧包裹着,她身子渐渐燥热起来,炙热的温度好像要将人融化成一滩水。
待到齐风松开虞宛宛之时,她已是粉颈晕染霞红,双眸雾水朦胧。
男人指尖划过她沾着细汗的发际,将散乱的碎发撂至耳后,还久久与耳鬓厮磨,不舍分离。
只是,他很快察觉到,虞宛宛脸上身上实在滚烫得厉害,像是烙铁一般,有些反常。
齐风抬起衣袖,将手背贴在她额头上,顿时凝神正色,渐渐皱起眉。
她发烧了。
在她身上虽然披着件斗篷,可里头只有一件单薄的寝衣,这么冷的天气,她还骑马这么远赶来,如何承受得住?
齐风赶紧褪去身上披风,将她小小的身子裹住,手臂圈在怀里,轻声细语,询问,“你怎么样?”
虞宛宛一夜未睡,已是有点神志不清,半梦半醒,小手紧紧箍着男人的衣襟,含糊的说着,“别走可好……”
齐风握着她的小手,安抚,“我不走。”
随后,便吩咐车夫返程,回去找大夫给虞宛宛医治。
先前,虞宛宛跟沈隽先后骑马离去之后,婵儿便一直在寨门口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也不知姑娘那边情况如何。
正当她望眼欲穿之时,山道上,沈隽骑马开路,齐风的马车踏着尘土,又折返回来,只是不见虞宛宛身影。
马车渐渐靠近,还没停稳,齐风便抱着虞宛宛,匆匆跳下马车,直朝着寨门口走来。
身形高挑的男人怀里,虞宛宛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紧闭双眼,昏迷不醒,脸色也有些不太对劲。
婵儿见状,看出事情不妙,慌忙上去询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齐风吩咐,“去找大夫。”
婵儿也来不及多问,点点头,便扭头转身,快步跑在前方,去把白大夫请来。
芳华居,正屋之内。
白大夫带着白芨和婵儿,正忙得手忙脚乱,一趟一趟用冰水洗过的帕子,不间断的往虞宛宛额头上送。
忙活了大概两三个时辰,她身上温度才渐渐降低下来,情况暂且稳住了。
此时,被褥之中,虞宛宛不仅衣裳湿透,就连床上也是被汗水浸湿了,旁边照料的几人也是累得大汗淋漓,头晕眼花。
屋外,院内亭子里,沈隽和齐风还一直等候在那里。
沈隽眉头紧皱,面色沉凝。
齐风虽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眼神却也是暗沉无光,手指不停在袖口来回搓动。
直到不知多久,白大夫开门走了出来。
沈隽赶紧上前,望着白大夫询问,“如何?”
白大夫用手帕擦着额上的汗,交代,“寨主放心,表姑娘已经退烧了,只是一夜未睡,困乏得厉害,昏睡过去,待她醒来,用过汤药,应该很快就会好转。”
听闻虞宛宛没事,沈隽紧绷的面色,这才缓过来一些。
齐风虽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却明显能听出,面具之下,男人长嘘一口气。
也是后来,听白大夫分析之后,二人才得知,是因为昨日虞宛宛去温泉,浑身湿透,吹了冷风,不慎染上风寒,加之昨夜又是一夜未睡,病情加重,又是一大早,穿那么点衣裳,骑马下山追人,这才突发高烧,情况危急。
所以,究其原因,都是齐风害的。
若不是昨日带他去温泉,她也不会染上风寒,若不是不舍得他离开,也不至于一夜未眠,还穿得那么单薄,一大早就骑马出去追他。
要不是他,虞宛宛也不会这样。
一想到这些,沈隽莫名来气,全都怪在了齐风身上。
上去便是一把提起齐风的衣襟,一双阴鸷骇人的眸子,死死瞪着他的眼睛,“宛宛对你一片痴心,百般示好,你怎如此不知好歹!”
先前,沈隽对齐风,因为有着救命恩情,一直是难得的谦逊有礼,今日为了虞宛宛病倒的事情,竟是翻脸不认人了。
齐风也没想到,虞宛宛会突然病倒……
低下头,略显歉疚,“是我一时疏忽,并非有意为之,今后,定会好生补偿她。”
沈隽冷哼一声,“少在这里虚情假意!你不是要走么,趁她还未醒来,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一把将齐风衣襟扔出去,便下了逐客令。
齐风后退两步,却是目光看向屋内,沉默片刻,不紧不慢,道:“齐某已经答应迎娶虞姑娘,又怎能擅自离去,失信于她。”
沈隽不屑,看向他的目光,竟是流露出些许杀意,“昨日你爱答不理,今日你高攀不起!
“你现在就是求娶,我还不想把她嫁给你呢!
“来人,送客!”
说完,便背过身去,再不想多看这沈隽一眼。
“齐先生,请吧。”
赵坤带着人进来,将齐风团团围住,这是打算先礼后兵了。
齐风还试图挽救一下,“寨主就算想撵齐某走,可否等虞姑娘醒了,齐某向她道别一声再走。”
沈隽冷声质问,“早上你要走的时候,怎没想过要与她道别?”
一句话,便将齐风问得噎住,无言以对。
随后沈隽又催促旁人,赶紧送齐风离开。
明月躲在齐风背后,不知所措,“先生,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齐风和明玉就这么被撵出了云湖寨,沈隽还特意派了几个人,热心的护送他们二人下山。
等到虞宛宛苏醒之时,已经是当天入夜之后。
她一睁开眼,声音沙哑,喊了一声,“水……”
外头守着的婵儿听见动静,赶忙倒了一杯水,送了进去。
“姑娘你总算醒了!”
温热茶水顺着喉咙灌入,仿佛干涸已久的河床,迎来春风细雨的滋润。
虞宛宛面色苍白如纸,身子虚弱无力,因为心里还惦记着齐风,立即便开口问起。
婵儿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肯告知虞宛宛,“寨主说齐先生害得姑娘生病,把他给撵走了……”
虞宛宛惊得坐直身子,却因为实在使不上力气,又跌倒下去,急促呼吸,询问,“他走了?”
婵儿点点头,齐风是沈隽请回来的,想撵走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虞宛宛当时便眼眶一红,眼泪都快溢满出来。
先前沈隽还说,若是她喜欢齐风,便去抓回来给她做压寨,怎么一转眼,趁着她昏睡不醒,便将人给撵走了?
她撩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沈隽。
齐风好不容易才答应不走,眼看计划都要成功了。
这一个月,光是齐风待在云湖寨,什么也没做,就让沈隽借着他的名声,招揽了好些有才之士。若是他肯留下帮着沈隽做事,定是事半功倍。
看虞宛宛想要下床,婵儿连忙将她拦住,“姑娘,你身子才刚刚好转一些,若是现在出去,再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要去找表哥说理。”
虞宛宛苍白的脸上,几乎都能瞧见青色的血管,柳眉紧紧皱着,不顾婵儿制止,下床就要穿鞋。
正当此刻,窗户边,突然响起“咚咚”的敲击声音。
虞宛宛和婵儿回过神来,齐齐朝着窗户望去。
这大半夜的,窗外明显有人。
虞宛宛扬了扬下巴,示意婵儿过去看看。
婵儿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靠近。
窗户打开,立即一个黑色的身影,翻窗而入。
婵儿起初还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带着面具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齐风,更是诧异的瞪大了双眼。
虞宛宛瞧见齐风,也是略微吃惊,他竟然回来了?
示意婵儿去门外把风,齐风走到虞宛宛面前,眸色灼灼,凝望着她。
虞宛宛含着泪水,一头便钻进男人怀里,两条胳膊环着他的腰,小脸贴在他胸膛上。
她轻轻抽泣,因为生病嗓音更为酥软无力,又带着些许委屈,“我还以为你走了……”
齐风胳膊揽过她的肩,声音比起以前,更为清润柔和,“这不是回来了。”
虞宛宛心下窃喜,脸上流露出娇羞笑意,“所以,先生是舍不下宛宛,才回来找宛宛的,对么?”
齐风眸色暗沉,“害得你病倒,我也有责任,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你若是也怨我,待你病好了,我自行离去便是。”
虞宛宛摇头,“都是宛宛自作自受,怎能怪到先生头上?”
是她自己,这么冷的天,还非要去泡什么温泉,这才染上风寒。
她紧紧抱着他,“我这就去找表哥理论,若是他执意要撵你走,把我也撵走算了!”
却被齐风拉住,劝说,“别去,是因为我之前那般待你,他看不过去,所以,不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先前,齐风是沈隽亲自请回来的贵客,自然是以礼相待,现在,齐风大半夜的,擅自潜入云湖寨,若是被发现,可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齐风对沈隽有恩,沈隽不会杀他,却是可以再将他撵出去一回。
虞宛宛当时也懵了,“那,那怎么办……”
沈隽若是不答应他们的婚事,难道,还要她跟着齐风私奔不成?
不行,沈隽待她那么好,她就算再怎么喜欢齐风,也是不可能跟他走的。
虞宛宛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风扶着虞宛宛到床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安抚说道:“放心,我已经派人回去,把聘礼送过来,正式提亲,他若是看到我准备的诚意,会答应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正好说到虞宛宛心坎里去了。
试问,哪个女子不想明媒正娶,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人呢?以前,她爱慕的人是当朝太子,自知高攀不上,根本不敢奢望太子能娶她,只希望能留在他身边就好。
现在,她的念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心头一股暖流乱窜,虞宛宛已是掩饰不住脸上笑意,气色都瞬间好了许多。
婵儿把先前熬好的汤药送了进来。
齐风接过,递到虞宛宛面前。
虞宛宛靠在床头,笑盈盈的望着齐风,拉着他一片衣袖撒娇,“郎君,你喂我可好。”
齐风哪里喂过女人喝药。
可是,见她生病在身,楚楚可怜,着实惹人心疼。
只好坐到床边,不太熟练的拾起汤勺,将一勺汤药,喂到虞宛宛嘴边。
刚凑近,虞宛宛便别开了脸,“烫,你不知道要先吹吹么?”
“……”
齐风吹了吹勺子里的汤药,又再次送到虞宛宛嘴边。
虞宛宛抿了一口,又是眉头紧皱,嫌弃的别开脸去,“好苦……”
若是换了别人,齐风定是一碗汤药泼到脸上,爱喝不喝,他才不想伺候!
可是虞宛宛……
他的手握紧汤勺,忍耐下去。
旁边婵儿忍不住发笑,赶紧将蜜饯送了上来,“姑娘吃点蜜饯,就没那么苦了。”
虞宛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巴巴看着齐风,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喂我”。
汤药也要喂,蜜饯也要喂,嫌弃烫,又嫌弃苦……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齐风停顿许久,最终还是抬起手,瘦长好看的手指,捻起一颗蜜饯,送到虞宛宛嘴边。
虞宛宛张嘴含住,面带微笑,心满意足,感觉今日的蜜饯格外的甜,汤药好像也没那么苦。
还是齐风好啊,若是换了宫里那位太子殿下……
呵,让太子伺候她?简直就是做梦,一辈子都不可能!
喂完药,齐风便才站起身来,道别,“我该走了,你好生养病,等过几日聘礼到了,我再上门来提亲。”
虞宛宛却是拽着他的衣裳,不肯松手,“这么晚了,你去哪?”
齐风回答,“自然是下山。”
虞宛宛蹙眉,一本正经,“山路崎岖,而且夜里荒郊野岭,不乏野兽出没,你现在下山,岂不凶险万分?不如,还是留下来过夜吧。”
留下来过夜……
光是想一想,齐风便是喉中发热,立即拒绝,“若是叫人发现,我可不想再被扫地出门,颜面无存。”
云湖寨守卫森严,齐风在这里待了一个月,摸清了地形,也是好不容易才躲过看守混进来的。
虞宛宛含笑,娇声说道:“你躲在我房里,是不会被发现的。”
躲在她房里……
齐风摇头摆手,“不可。”
虞宛宛撇着嘴,语气更加暧昧,“有何不可?郎君都要娶我了,不久之后我们便是夫妻,到时候,还不是要每日同床而寝,共枕而眠?”
同床共枕就更不行了!
夜幕之下,山林之间,寒风呼啸而过,四处鬼哭狼嚎之声。
不知几时,雨点落下,打在屋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突然下雨,齐风是彻底回不去了,只能留下来,暂且躲在虞宛宛房里。
本来齐风是打算在坐塌将就一下的,可是拗不过虞宛宛,只能跟她躺在一张床上。
虞宛宛还再三保证,“先生放心,宛宛绝对不会占你的便宜。”
“……”鬼才相信。
屋外风雨交加,屋内暖意融融。
芙蓉帐内,齐风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虞宛宛枕着胳膊,侧身躺着,眸光熠熠的看向他,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娇滴滴的说道:“郎君,你躲得宛宛这么远作甚,过来一点。”
男人却是翻身,背对过去,“别忘了你方才说过什么。”
虞宛宛嗤笑一声,“郎君放心,宛宛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说吧。”
虞宛宛凑到他脑后,询问,“你今日一早离开云湖寨,也是欲擒故纵是么,你知道宛宛会去找你?”
齐风自然不会承认,“我需要欲情故纵?”
虞宛宛心下冷哼,这男人,口是心非,明明就是,还不肯承认。
果然,他也是很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冒险回来找她。
随后,虞宛宛又问,“郎君,我们现在,算是已经私定终身了吧,你何时才肯给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齐风回答,“现在不行。”
虞宛宛凑近一些,语气也更加暧昧,“我们打个商量,我让你看一样我最重要的东西,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可好?”
许久,他沉声回答,“待成亲之日,便让你看。”
虞宛宛不懂,为什么还非得成亲之日,难道,是怕她现在还能反悔?
想了想,虞宛宛又提议,“看看不行,摸摸总可以吧?”
齐风本来是果断拒绝的,可是她撒起娇来,着实有些要命,最后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只得答应了。
吹了灯,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虞宛宛心下砰砰直跳,激动难耐,缓缓伸出手,轻易便触碰到了冰凉的面具。
面具揭开,便是男人的脸,轮廓分明,皮肤光滑,眼窝深陷,鼻梁高挺,嘴唇削薄……应该是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
只是,虞宛宛才粗略的摸了一下,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男人就已经将面具戴了回去,还道:“摸也摸了,满意了么?”
虞宛宛不太满意,因为她都还没能想象出他的模样。
不过,经历过凤霁那件事,虞宛宛现在觉得,长得太好看太危险,对外貌也没那么苛求了,只要不难看就行。
片刻后,虞宛宛突然握住了男人的手,将他拉了过来,暧昧不清,说道:“刚刚说好的,郎君让宛宛摸了你的脸,宛宛也让郎君,摸一样重要的东西。”
他好像没答应吧?
却是下一刻,掌心一软,齐风喉结滚动而下,手上不由自主,失了力气,只能任由她大胆肆意。
酥软细嫩,任人蹂弄,叫人心下热血喷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男人突然翻过身,宽大的身躯盖到她身上。
滚烫气息扑面而来,气势汹汹,凑到她脸上,“你这是在引火上身。”
▍作者有话说:
霁·绿帽·霁:v绿着绿着,竟然习惯了,甚至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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