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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上官城高坐主位之上,端详着手中的宝剑,沉思良久。
他原本的计划,是跟赵家联盟,走东进路线,找机会吃掉东北的李氏,然后再转图南部。
至于最南边的孙家,是投降他们,还是转投燕家帐下那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孙家地小,多那巴掌大一点的地盘,也没什么用。
今天赵家的怠惰,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以及的统一权谋。
这场混战,李家的损失最小,获得的地盘,却不小。
各家都在整合,他们也不能平白拖延时间。
“城主,两位大人求见!”
“嗯,让他们进来。”
上官城不再沉思,整理好情绪,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争论。
同为大族,他也是要面子的,不可能无限期的等着赵丁源。
“小渠,你们这里,有没有游乐场什么的?”
撑着油纸伞,走在冰雪奇缘的大道上,厚厚的袍子穿着,帽子带着,包裹的严严实实,许莜依然觉得冷。
这还是风雪城的坐落的位置比较好,两面环山,一方水路,大山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才显得不是那么的冷。
天冷,没有风,就会好很多,有了风,那就不一样了,风刀子风刀子,就是这么来的。
“你说的,是赏景的地方吗?”
“有的,不过,你可能不太想去。”
小渠嘻嘻笑道,要说美景,自然是上官傲雪的家里,最为漂亮,北域的冷冽,南疆的温暖,东海的喧闹,以及中原的繁华,各种美景都有。
所以,头一天,上官傲雪的家就逛了许久。
“哪里?”
“有空带我去瞧瞧啊。”
许莜颇为兴奋,他们两个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许莜想的是冰雪大世界,爬冰山,溜冰道,滑雪大冒险,雪地大烧烤。
小渠则是想再看到上官族长夫人那不待见许莜的眼神,当然,最主要的,是可以看热闹。
“你也可以自己去。”
“哪啊,她家啊?”
“不去不去,人是白富美,豪门小富婆,我们这样的矮矬穷高攀不起。”
许莜调侃道,不过说的也是事实,再说了,上官傲雪她老妈看他哪哪都是错,他才不去找不自在。
他只是欠上官渔和小渠一个恩情,又不欠上官傲雪的,没必要上赶着去遭白眼。
小渠见许莜不愿意去,也不多言,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她一个侍女,哪里管得了这些。
“冒昧的问一个问题。”
许莜跺跺脚,天气有点冷,没有温度计,不过他估摸着,应该有零下六七十度的样子。
他金丹境界的肉体都扛不住,可想而知有多冷。
“什么问题?你问吧,我知道的话,就告诉你。”
许莜的问题,小渠没准备回答,她觉得,以许莜这样学识渊博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她更不可能知道。
各种秘法,道规信手拈来,许莜不会的,她更不懂。
所以,她准备记下来,回去问问上官渔。
“那个,就是……”
许莜支支吾吾的。
“就是,你们是怎么分辨每一个人的年纪的。”
支支吾吾的半天,终于是问出来了,许莜一直都很好奇,别人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年纪,而他,怎么看怎么分辨不出来。
就比如二沙同学,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腰身挺拔,气势不凡,只要不开口,随便一站,都是个中年美大叔,要不是有着斑白的两鬓,说是三十多岁都有人信。
可这俩家伙,都五六千岁了,许莜愣是看不出来一点。
还有那个酒徒,跟他差不多年岁的外表,也有四千多岁了。
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怎么,你想知道我家小姐的年纪?”
小渠一听许莜问年龄,立马联想到了自家小姐上官渔。
她承认一开始是自己想错了,两人年纪差挺多,怎么可能是青梅竹马,应该是指腹为婚才对。
道侣之间,年龄差点无所谓,修为到了,年龄差距是挺大,差几个辈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少联姻的都是一个老家伙,取个娇滴滴的美娇娘,或者老女人配个年轻俊美小伙子,更有甚者,老丈人都矮大女婿好多辈份。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嫡亲血脉,没人去追根求源。
说到年龄这个问题,小渠第一个想法就是,许莜打算提亲,这事儿,是需要生辰八字来算日子。
许莜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说。
“嘿嘿,这事你算是问对人了,其他的本姑娘不敢说一定知道,这个,嘿嘿,本姑娘给你打包票。”
上官渔身上有秘宝,屏蔽天机测算,自然也就不会被人窥视到年龄。
“不是,我就是单纯的想知道,怎么能大概知道一个人的年龄。”
“我知道,我知道,明白!”
两人各说各的。
“用噬灵虫。”
小渠给出了标准答案。
“噬灵虫吃吞噬灵力,则能感知灵力,以防止自己突然遇到法阵,所以,每个人基本会带一两只在身边。”
“它们吞噬的灵力不同,表现的颜色也不同,灵力越浓郁,其表现的颜色越重。”
说着,小渠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两只小虫子,映入眼帘,浑身雪白,静静地爬伏在盒子里。
“这里太冷,它们沉眠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根据噬灵虫的颜色,来推断一个人的实力,间接得判断她的年龄,但有的人,身怀重宝,会影响到噬灵虫判判断。”
“那样,就需要多带几只,综合分析一下,就能得出一个大概的年龄范围。”
“当然,还有一个更准确的办法,就是喂养那个人的鲜血,可以更好的推断出来,用头发也行。”
吞噬血肉,测算实力,是他们神医世家接触了太多强者,从而测算出来得,所以,小渠自觉说的一堆废话,就是为了铺垫着最后一句。
等同于告诉许莜,想知道她小姐的年龄,就去弄一根小姐的头发,虽然不太准确,也能大概知道一些。
真需要提亲,那还得去问上官渔的师尊上官慕,这个,她说不得。
“哦,原来这样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测慧根的石头都有,吃灵力的虫子,有也正常。
赶明他也去买一只,这样就不会踢到铁板可,这东西非常适合他,遇事不决,先问虫先生,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脚底抹油。
“你等一下!”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到了小渠家坊门门口,许莜匆匆去了一旁的店铺买了些果酒糕点。
“真不用。”
“空手上门不合适。”
一边走,小渠一边招呼,虽然常年不在家,老头老太们还认得她,不过大妈们的调侃,就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也是没婚嫁的大姑娘,她家又不是大门大户,姑娘不嫁人,有可能是等着联姻。
短短的一段路回家路,让小渠大受折磨,只能是不停的解释,是她小姐的客人,她真的后悔带许莜回来。
“这是大小姐的客人,可不兴胡说!”
进了家门,小渠就把家里的老太太们关进了小黑屋,一个个的叮嘱着,
“呸,是大师姐的客人,管住你们的嘴!”
小渠伸出食指,一个一个的恐吓,这帮老头老太来,天天闲着没事就晒太阳,一两天就传的沸沸扬扬。
“知道了,姑奶奶,我们不会乱说的,我的嘴你还不知道吗,最稳妥了!”
“就是你的嘴,没个把门,你们给我看好她!”
“敢乱说,那几个小崽子,我全给撵回来!”
小渠哪里不知道这几个老太太什么性子,一会儿看不住就不知道去哪里串门去了,好在她们的心肝宝贝们在她手里,不信她们敢胡说八道!
“是的,姑奶奶您放心!”
杜绝隐患,小渠来到正厅,许莜整跟她几个大孙子聊天,几人有说有笑,大孙子们就比较靠谱了,没有问家境如何,生辰八字。
“这是小姐朋友,小姐最近很忙,所以在家中住几天。”
“额……”
许莜想了想,也没有反对,上官傲雪家他不想去,蓟徐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没地方可去。
宾馆客栈也能住,现在贵的离谱,风雪城中人太多,有许多别的家族的人住着。
他们出手阔绰,动辄就是整包整院的,许莜出不起这个价。
“那就打扰了。”
“哎,不打扰,不打扰,大小姐的朋友,是贵客,贵客。”
大孙子得话,让小渠很满意,这帮老家伙,总算还有点眼力见。
当年她命好,遇到了上官渔,自此以后,踏上了修炼之路,这些年她也提拔了不少自家的孩子,就没有一个有上进的,不是用她的名头骗钱骗色,就是混吃等死,无所事事。
其中也不乏有点天赋的,都被老家伙们给管理坏了,不是收受贿赂,就是赌博好色,要不是她还在,这个家早就折腾的没了。
让许莜来她家里,也不全然没有一点私心。
午间,一同吃完午饭,安排了住处,小渠便离开了家,她还要回去帮上官渔处理事情。
才出了坊门,就被人拦住了去了。
“见过夫人。”
一处上官家店铺后院,小渠见到拦住她去路的正主,上官傲雪的母亲,李瑜李夫人。
“免了!”
李瑜没什么表情,不过是贫民出身的人,她不放在眼里,就是上官渔在,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态度。
贵族和贫民,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上官渔,一个区区乞丐贫民出身,想跟她女儿抢流云书院的院长,那是痴心妄想!
“我女儿的名声,是谁败坏的!”
李瑜眼睛一瞪,直接开始问罪。
要是大家公子,青年才俊,小年轻相互爱慕,那也就算了,她也是过来人,不过是个玩笑。
可偏偏传的是妾室,还是那上官渔的的小儿,这让她如何能忍!
这不是撕着他们上官族长的脸,她李瑜的脸面往地上丢是什么!
要不是整天被女儿拖着,她第一天就要兴师问罪!
“抱歉,夫人,我不懂您说什么!”
小渠微微躬身,她来,是给上官傲雪面子,是给作为族老的上官镇面子,你李瑜一个后宅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不起我,我凭什么让你端着。
“你!”
“哼,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仆妇!”
“来人,给本夫人掌嘴!”
“我让你不说!”
“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没料到会被直接顶撞回来,李瑜是气的火冒三丈。
在她看来,她女儿好端端得名声,出门一趟,就变成了这样,一定跟上官渔脱不了关系。
连带着,上官渔身边的侍女丫鬟,也都是一样。
其他人在书院不出来,李瑜就只能抓住经常出来走动的小渠问话。
“你敢!”
小渠哪里会受这个委屈,在书院,也就李瑜这样得女人,会认为上官渔是凭借师尊的宠爱才能做大师姐,才能接任院长,殊不知,她凭借的是自己出类拔萃,高人一等的绝顶医术!
赢得了所有人的钦佩!
气势一出,果然,几个想动手的仆从,呆愣在原地不敢动了,李瑜也是一愣,接下来更加生气,一个丫鬟都敢跟她对着干!
“给我打,打死她!”
“打死了我担着!”
李瑜已经气的昏了头,大怒之下,一拍桌子就让手下人动手!
“夫人,先不说你有没有执法权,就这私下杀人,上官大人也保不了你吧!”
小渠左右观看,心下暗道一声糟糕,人太多了,李瑜可能就不是找她问话的,其原本就动了杀人的心思。
“哼,你们毁人清誉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提到上官镇,让李瑜冷静了下来,这事儿,她要做到不留丝毫破绽,不能给其他人留借口,来攻讦她的夫君。
“来人,把人带上来!”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李瑜冷笑一声,重新坐回回了椅子,不就不信,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上官渔还能拿什么翻盘!
她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小渠,而是阻碍她女儿,给他夫君当绊脚石的上官渔,上官慕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