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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坐了没多久,闰土开始往里端菜,张黎辉套了几句话,闰土回答的滴水不漏,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张黎辉也就暂时打消了怀疑,当然,他这样做并没有任何恶意,而只是想打听一下路远的下落。
邵明察觉到了不对,闰土出去后他问张黎辉怎么了,张黎辉说没啥事儿,就是随口问问,邵明以为他犯了职业病,也就没有再问。
吃完饭后邵明去结账,老海给他打了个八折,邵明客气了一番,老海笑道:“警民一家亲嘛,应该的,再说你们是闰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多光顾几次生意就啥都有了。”
邵明没再坚持,付完了账随口问道:“老板贵姓?”
“免贵姓罗,叫我老海就行。”老海道。
“闰土怎么会来你这儿打工?还是你们合伙开的?”一旁的张黎辉突然问道。
老海不慌不忙,给他和邵明递了一支烟道:“他回来陪老娘,我见他闲着就让他过来帮帮忙,我们以前就认识,老朋友了。”
张黎辉点点头,突然见他手上有一处伤疤,似乎是枪伤,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老海看了看手上的伤疤笑道:“这个嘛,越南鬼子给留的纪念,法卡山战役的时候我在侦察连,差点儿光荣了。”
张黎辉和邵明闻言对视了一眼,顿时肃然起敬。
“战斗英雄啊,失敬失敬。”张黎辉忙伸手道。
老海握住他的手道:“英雄不敢当,职责所在而已。”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张黎辉等人告辞离去,老海等人送到门口,热情的挥手告别。
“呵呵,警民一家亲,不是猫和老鼠吗?”大军龇着牙笑道。
老海正色道:“我可从来没恨过警察,官兵捉贼,这是亘古的道理,很正常,再说咱虽然干过犯法的勾当,但从来没干过丧良心的事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们干着和警察一样的工作,只不过咱们更简单粗暴而已,但是殊途同归,目的都是为了惩恶扬善。”
光辉不觉点头道:“这话倒也不错,咱们几个纵横江湖十几载,可没干过一件龌龊的勾当,杀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是罪有应得。”
大军用肩膀扛了他一下笑道:“你是法律啊,你说谁该死谁就该死?”
“我他妈看你就该死!”光辉烦躁的骂了一句,伸出两指点在他的肋下,大军猝不及防,顿时疼的弯下了腰,光辉捏了个闪字诀,一溜烟消失无踪。
“这就是嘴欠的下场。”闰土指着他笑着说了一句,随即又问老海:“海哥,你说他们不会怀疑咱们吧?”
“怀疑什么?你有案底吗?”老海伸了个懒腰问道。
闰土摇摇头:“那倒没有。”
“我们也没有。”老海略有些得意的笑道:“别看我们哥几个做过这么多事,到现在也没留下过什么线索,你信不信?”
“这个我信,北哥常说你们几个是踏雪无痕。”闰土斜眼道。
“呵呵,艹,小北这是埋汰我们呢,踏雪无痕,还他妈铁掌水上漂呢!”老海咧着嘴骂道:“我们做事,靠的是周密准备,胆大心细,当然,最重要的是运气,老天爷照顾我们啊!”
“二位大侠,咱先别吹牛逼了行不?扶我进去坐会啊,我他妈都疼的岔气了!”大军蹲在地上喊道。
二人哈哈一笑,扶着大军进了屋。
......
另外一头,市区某栋写字楼的一间豪华办公室内,张国庆正在满脸阴霾的抽着烟。
自从损失了一只耳朵后,张总留了一个奇怪的发型,就是那种六七十年代流行的一边倒,把一边的头发梳到另一边,不过张总更个性,他的头发很长,从左边梳过来后直接把右耳部分整个盖住了,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他没有一只耳朵,但是看上去非常怪异,如果再披上一件袒胸露背的兽皮,整个就是一个茹毛饮血的原始生番。
海泉敲门而入,看了张国庆一眼,赶紧低下头去,低声道:“庆哥,司宇回来了。”
“哦?”张国庆闻言精神一振,忙道:“快叫他进来。”
海泉转身出门,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走了进来,不过虽然他长得很帅,但是整个人却透出一种阴冷的气质。
小伙看到张国庆那独特而怪异的发型时,不禁呆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并迅速将脸上流露出的惊讶之色掩盖过去。
然后他微微弯了下腰,轻声叫道:“庆哥!”
声音之中透露出一丝敬畏和尊重,这个简单的称呼似乎蕴含着一种特殊的情感纽带或者社会地位差异,让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好奇。
张国庆站起身,从班台后面走出来迎过去,脸上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司宇,你终于回来了,快坐快坐!”
说完拉着司宇坐到沙发上,看着他不住上下打量,司宇被看的浑身发毛,干咳了一声问道:“庆哥,你叫我回来什么事?”
张国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撩开自己的头发咬牙道:“你看看我。”
司宇见他没了一只耳朵,皱眉问道:“谁干的?”
张国庆神经质的甩了甩头发,声音嘶哑的说道:“谁干的我还不能确定,因为我手里没有证据,但是我怀疑一个人,他的嫌疑最大,而且就算冤枉了他,他死了对我也是有好处的。”
“你说的是哪一个?”司宇问道。
“这人叫刘文龙,我现在怀疑不光是我这件事儿,就连志远那件事情都是他干的,妈的,志远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张国庆恨恨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一般。
“行,我去办了他。”司宇毫不迟疑的说了一句。
张国庆一脸惊诧地望着他,他虽然知道只要自己张口,对方就不会拒绝,但没想到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你不问问这个刘文龙是干啥的?”张国庆看着司宇笑道。
“他是干啥的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哪住就行。”司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顿了顿又道:“最好再给我准备一把枪,我这次回来坐的是飞机,没办法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