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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表弟,我外公的孙子。”在我身边悠悠地打了方向盘的男人突然散漫地笑了笑:“施以言那小子,从小就缺心眼,别和他走近了。”
我低低应了一声,外面的阳光刚好晒进车窗,和煦暖人,我眼皮重得不行,不经意就睡了过去。
仿似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肖琎还是高中时候那般青春的模样,面颊有着少年独特的红润白皙,我凑近去捏他的脸,他躲不及,小嘴都被我扯得略微张开,我心中一动,讪讪放了手,脸瞬间热得快要燃起来。
他目光灼灼逼视过来,伸手勾了我的后颈窝,埋首便吻了下来,还一边笑着说,“招惹了就想躲过,可没这么容易。”
我猝不及防便被他含住唇齿,肺里的空气都被这个绵长的吻吸食殆尽,我从未如此地想牢牢地抱住肖琎,几乎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我似牢笼里一只囚鸟,挣扎着张开了眼。
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居然真的有着润泽湿热的温度,我心里惴惴去看旁边,陆骁正看着我,目光柔的像一潭水。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他唇上水泽动人像跟谁吻过了似的,我的心怦怦跳,脸上彤彤地烧,望向车窗外,果然,阳光正打在我脸上呢,怪不得这么热。
“光顾着看你了,也没想着把车调个头,”他笑了笑,居然伸手过来摸了我的头发,“雪肤墨发,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我诧异看他,“陆总还看古书?”
“什么古书?”
“雪肤墨发这词……感觉挺高端的……”我讪讪笑了下,他挑眉斜眼看着我,“陆家传统,国学不能丢。”
我拍他马屁:“对对对!国学不能丢!”
“刚才我接了你一个电话,好像是你高中同学的。”
我从他递过来的手中拿起手机,是高中的闺蜜贺蓓蓓,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前不久听说肖琎的死讯才又开始热络起来。
陆骁舔了舔唇,心情好像特别好,说话的间隙一路都是笑,“你同学说过几天后有个同学聚会问你去不去,我替你答应了。”
“你替我答应了?”
“是啊,我替你答应了。”
我怔了怔,“你为什么要替我答应?”
他无视我气得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撇开头无所谓道,“你最近正需要出去玩一玩,如果觉得一个人不好意思,我陪着你一起去。”
我刚死了相好啊大哥!你是真的一直含着金汤匙长大所以丝毫不懂得人情世故么二逼!!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刚死了男朋友就勾搭上别的金主了?!!
不过有哲人曾教导过,纵使内心翻涌壮阔有如波澜喧天,表面依旧要静沉如水才是。
我咬牙眯眼一笑,把身上的外套轻轻掀到了他身上,“陆总,有缘再会。”
他也是笑,“聚会时间和地址我给你记手机上了,别忘了看。哦,对了,这几天你就在学校休息,”他顿了顿,“我到时候来接你,把我衬衫带上。”
我看着他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很难不会联想到别的地方……娇羞你妹啊娇羞!衬衫就衬衫啊你笑得这么销魂是为哪般啊!!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有吗!!
姐姐我活这么大还真没习惯受这土鳖气,我走出去站定了猛呼吸了几次,还是觉得有必要让他分清他此时此刻的身份,刚一转身,他的车屁股轻巧一滑,嗖地一下开远了。
我微弯了腰,僵持着动作直不起腰来。胃里抽疼得像电钻在磨,我去年买了个表,一天多没吃东西,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宿舍楼的台阶似乎时近时远,晃得我眼花。
哎,累,动不了了。
我还没来得及躺倒,腿一软,身子一轻,整个人像被人抱进怀中,我迷迷糊糊耐着痛看去,似乎是肖琎眉眼晶亮地扬唇对我笑,我下意识搂紧他,轻轻说了句“肖琎,你好好的,别摔着我啊”,抱着我的人动作一顿,我随即失去了知觉。
对,我不争气地被饿晕了。
病房的白炽灯刺激得刚睁眼的我涕泪横流,旁边似乎有轻微的呼吸声,我顺着看去,有人和衣而眠,趴在我手边鼻梁挺直唇线优美的侧脸英俊逼人,我怔了半晌,我靠,年纪大老眼昏花又认错人了?明明看到的是肖琎啊。
手腕上有些胀痛,应该是输液速度太大了,我默然想了想,想把左手移动一点缓解下,才动一点就酸麻难忍,我没忍住嘶了一声。
他眉头一皱,迅速抬起头来,我和他对视几秒,无话可说:“……”
“嗯?”
这个嗯字一般代表很多种心理动态,比如叫着雅蠛蝶娇声嗯~比如不爽的时候抗拒嗯~比如现在,陆骁貌似在疑惑嗯。
我不解其意,愣住看他,他径直来抹我的模糊泪眼,“怎么了又哭。”
“……”我总不能没用地说是灯光太亮晃出满眼的泪吧,只好装模作样吸吸鼻子,“哎,没事儿,我被陆总感动了。”
“光说不做假把式。”他给我揉酸麻的手。
“啊?”
“啊什么啊,”他道,“感动不是说说就行的,你得拿出报答的行动。”
我这算不算骑虎难下,面前的帅比脸一动不动盯着我,灯光闪烁下透出淡淡的光华,流转的眼波几乎要让我神魂俱灭,我怔怔地看着,居然有些失神。
失神的我点点头:“那陆总说怎么报答。”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挑眉笑得不动声色:“你说呢?”
我心虚装傻:“不知道。”
他循循善诱:“我什么都不缺,就只缺……”
我灵光一现:“哦!我懂了!陆总是需要一个男人聊以慰藉寂寞且孤单的心灵了!”
他的脸一瞬间有点铁青,一字一句问我:“你说什么?”
估计是被我说准了,我干笑:“常言说的好,什么都不缺的男人,才不会看上矫情兮兮的女人,他们往往会选择优秀的同性共筑爱巢,”他的脸越来越沉,恨不得用目光把我凌迟,我秉着讨好他的心理抖索道,“陆总,要不我回头问问我妈,看有没有合适的能配得上你的优秀帅哥?”
他的脸色一瞬间就要发作出来,但估计考虑到我是好心吧,也只是深吸一口气,淡淡瞪我:“腐不死你,药别停。”
我战战兢兢若有所思,莫非他真是gay!所以我这算什么!我还自作多情以为他对我有几分意思呢!难道只是把我当闺蜜吗!不对!他绝壁是拿我当掩护好正大光明地去找男朋友!
他转身拎过矮几上的保温饭盒,“我让小清送来的,你之前都饿晕了还不和我说。”
事到如今,我越看他越觉得他像gay。一丝不苟的着装,俊美白皙的面容,心细如发,品味超高……
我看他顿住手,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心想他陆家肯定老传统,他出柜的路程肯定老艰辛,故而母爱泛滥一本正经地问他,“怎么了?”
他咳了一声,又面色自若地将手里的保温饭盒重新放回到矮几上,嘴唇动了动,“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开。”
我还在庄严肃然的一张脸猛然就裂了,嗤地笑完自己拿过保温盒,轻松打开了朝他夸张叹气,他偏过头不看我,脸上浮出两团可疑的红晕。
傲娇了吧。脸红了吧。明明是个诱受,还要装成面瘫霸王攻。
吃完了睡意也来了,迷糊中手背上好像一凉,应该是换针,针头扎得倒不疼,像以前小时候在外婆家过暑假,买来五毛钱一只的小冰棍化水了之后,凉凉滴在肌肤上的一瞬。
这场觉睡得极度不踏实,帖子又被我记了起来,果然就梦见自己脖挎白纸板,双手被绑地步上升旗台,周围乌泱泱地涌上来一大团人,我很是瑟缩了一番,领头的杜茉红口白牙地对我笑,“怎么样,你是舒坦了呢,还是想要继续找抽呢?”
那张小脸白皙水嫩,可是梦里面又是带着些朦胧意味,我眨眨眼,定神看了好半天,她笑得很是意趣盎然,拿起鞭子就要来抽我。
这一吓可不是盖的,我当即就要站起来,杜茉死死拧住我的胳膊,掐得我疼得眼冒金星,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双手往旁边一甩顺势要挥开她,明明是做梦,却像真的打到了实物。
……诶,有点不对劲。
杜茉那张白净的脸蛋瞬间就肿得跟猪头似的,我惊得一下就醒过来,长长喘了一口气,病房中间的白炽灯已经被关了,还剩几缕床头矮几上的小台灯幽幽的光亮,我偏过头看去,正对上陆骁看我的目光,他眼波幽怨地看着我,跟看负心汉似的。
他不说话,我不说话,就这么和他默默对望着。
脑子里面瞬间想起从前我对着某男模的赤身裸体嗷嗷叫着流口水,白静冷静自持地笑着风一般地走过去,楚黎啊,咱们犯花痴也就是犯花痴,你犯花痴,跟发春似的。
不知道发春是指嗷嗷叫呢,还是指肾上腺素直飙,又或者是单纯地看着帅哥就心里发紧喉头一阵痒,不过,本人私以为,发春它本身,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此刻,回忆起悠悠青春的我霍地醒神,如兔子一般腾地坐直了,诡异的安静又持续了很久,陆骁站起身来似乎要走出去,皮鞋在光洁的地板上踱了几步,咔地一声,他居然在门边上开了灯。
我眨了眨眼,注意到他左边脸上有些红,心里一阵慌,低头甩了甩右手,哈哈干笑着,“那个,我刚才,该不会打到陆总了吧?”
他走近了,对上我瞪大的双眼,好整以暇一笑,能看见隐藏得很深的酒窝:“你猜,猜到我就告诉你。”
“……”这厮……原来笑起来还可以这么萌。不对!姚楚黎!他完全就是轻视你的智商!美色误事好吗!
“出院手续我给你提前办了,你再睡一会,你同学白静说上午来接你。”我愣愣被他摸了一把脸,油水揩了人也满足了,他正色直起身,慢条斯理走出了病房,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不要太想我,晚上我去学校接你吃饭。”
“……”不要脸。
事实证明,有张能花言巧语的嘴,真是比扛枪耍剑还有用,哦,不是耍剑,是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