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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女人冷冷的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高凡冲女人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的尴尬。随即,高凡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
“喝水吗?”女人问,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语气依旧很冷。
“不用。谢谢了。”
“你想说什么?我家里没来过陌生人,你说完就快点走吧。”
高凡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对他虎视眈眈的大胖子,没有说话。女人明白了。她对胖子说:“我想起来了,给你冲的奶你还没喝呢。快回屋喝奶去,不然就凉了。”
胖子不想离开,但更舍不得美味的牛奶。犹豫片刻,很不情愿的回屋了。
“你说你亲戚有姓拐的?”女人问。
“我奶奶姓拐。”高凡说。
“你确定没弄错?”
“这个姓很奇怪,你觉得我会弄错吗?”
顿了顿,女人接着问:“你奶奶有没有告诉你拐姓的来历?”
“我奶奶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她或许对我说过,不过,我不记得了。”
“哦!!”
女人低着头,左手摸着下巴,没再说话。高凡抬头。他看着女人,缓缓的,他视线上移,女人头顶上,挂着老人遗像。
相片应该是老人四五十岁时拍的,头发还很黑,脸上的皱纹也稀疏可见。老人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恐惧还是严肃。
闭眼拍照?
高凡实属第一次看到。不过,他并没有很惊讶,仿佛,他曾经见到过这样的照片。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老人的脸部皮肤松弛,很有质地。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真实的气息。有那么瞬间,高凡仿佛感觉到,他看到的不是相片,而是一个被挂在墙上真实的人。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高凡想不通。
在高凡胡思乱想之际,女人开口了。“你爷爷姓什么?”
“姓高。”
“你撒谎。你奶奶姓拐,你爷爷怎么可能姓高?”女人摇头,一脸的质疑。
“你说我爷爷不可能姓高?那你告诉我,我爷爷应该姓什么?”高凡小心的问。
他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想到《破书》最后文字。那段文字,应该是他家族的族谱了。他爷爷之下,都是高姓。他爷爷之上,都是怪姓,很显然,高凡的爷爷在定居积水潭村之前并不姓高。
他爷爷至于为什么改姓,高凡试探的问过他爹高易波。但高易波什么都没说。高凡从女人话里听出别的意思。
难道,她知道其中的隐情?
高凡是想引导女人说出其中的隐情。
“我不是怀疑你爷爷姓高。我是认为……”女人话说了一半不往下说了,高凡眼睛盯着女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女人。女人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胖子从屋里出来了,拉着个脸说:“我喝完牛奶了。”
“去看电视吧。”女人说。
“哦!”胖子答应着,转身进屋了。
看着胖子的身形,高凡小声的问:“他是你儿子吗?”
女人摇摇头说:“我是他姑姑。他爹妈死的早,是我从小把他拉扯大。这孩子身世可怜啊。别看他身材这么高大,胆子可小了。”
“胆小?”高凡笑了笑。对于女人的话,他并不认同,方才因为一点小事,胖子就要对他动手了,这还叫胆小?
高凡没说,但女人看出了他的质疑。
“他这人,用老年人的话说,也就是家门口显摆了。出了这个门,你就是踩到他的脚,他也不会发怒。”女人说。
“照你说,他是有点自闭症了。”
“谁知道呢,也没去医院看过。话说回来,能吃能喝的,也没多大的毛病。”
“其实,还有……”高凡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对于他来说,有疑问若是说出来,浑身难受。“前几天,就是……我见过你父亲!”
“在哪里?”女人失声问。
“护城河边。”高凡说,“当时,我看到你父亲时,他已经去世了。”
“你认错人了吧。”女人说。
“没有。”高凡用手指着墙上老人的画像说:“他手腕处有个圆圈。我看到那个横死在河边的老人,手腕处也有一个圆圈。”
“我父亲是死于一场意外,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把问题查清楚了。”女人似乎不想再提这件事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鬼啊!鬼啊……”
胖子从里屋窜出来,躲到沙发后面,把头埋双腿之间,身子不停的发抖。
女人过去,用手抚摸着胖子的后背,小声说:“没事了,我在呢,没人能伤害你。”
“我看见了,好多血,到处都是……”胖子缓缓的抬头,看着女人,忽然身子一缩,用手指着女人,说,“血,你身上有血。”
女人伸手,放在胖子头上说:“你困了,该睡觉了。”
随即,女人嘴里念了一些咒语。高凡记住其中两句:空烦心明镜,常忧百岁台。是非昨日过,晴空明日来。
慢慢的,胖子开始打瞌睡。一炷香后,胖子打着哈欠睡着了。
“还有事吗?”女人看到高凡还没走,一脸的嫌弃。
“我这就走,这就走。”高凡疾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张铭正趴在门口偷听呢高凡猛然开门,张铭身子不稳,倒向屋里。高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张铭,没让张铭摔倒。
“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谈话啊?”高凡质问。
“我怕胖子欺负你。”张铭说,“刚才,我听到里面咋咋呼呼,怎么了?你和胖子打起来了?”
“没有。你想多了。”高凡说,“你自己一身麻烦你没解决呢,就别操心别人的事了。”
临走前,高凡再三的叮嘱说:“那人要手表时,千万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回去的路上,高凡脑子里想的更多是刚才他和女人的谈话。
他觉得,女人的态度很奇怪。
明明,死的老人是她父亲。并且,老人是非正常死亡。按照常理,作为子女应该悲痛欲绝,可女人没有任何悲痛的情绪。
更有甚者,当高凡讨论老人的死亡时,女人竟然想办法岔开话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心里太过悲痛了,她不想再提这件事了。还是另有蹊跷?
高凡还没到学校,华子就打开电话了。高凡没有接电话。他给华子发了个信息。
“我马上就到学校了。有事情等我回学校再说。”
“你先别回来了。”华子给他回复了一条信息。当高凡看到信息后面的内容时,他脑袋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