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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日,红星军工厂投入使用。
这一期的红星日报有一整版是招聘启事。
报纸直接被投放进了寺院道观等等地方。
全国范围内招收对火药有研究之士。
不管是道士、方士、术士,普通百姓,只要有此特长爱好,皆可前来报名。
消息发出去十天,才有人陆陆续续前来报名。
但是各类弹壳和枪械已经造了很多了。
所幸,知道基本原理后,火药的配比也并不是多麻烦。
三月二十九日,第一部蒸汽机火车头拼装出来。
试车那天,刘家村人山人海。
火车头拉着一个车厢,在环绕刘家村一周的铁轨上狂吃,狂吃,跑得飞快。
有胆大的,还申请进了车厢,感受风驰电掣的感觉。
试车完毕,萧山立即下令修建铁路:
从刘家村直通十六州,环绕十六州之后直通京城,再从京城到石家疃矿山。
就在整个红星军辖区如火如荼搞发展的时候,在大蕃国的探子传来消息,耶律齐死了。
他的伤口迟迟没有痊愈,最终全身发黑肿胀,死状极其凄惨。
他的儿子耶律挽昼刚刚六岁,并不能服众,有些人的不臣之心蠢蠢欲动。
大蕃国再次陷入动荡。
大都。王宫里。
王后述律安怀抱印信,端坐在王座上,此前圆润的人儿,此刻憔悴消瘦。
众大臣在下面站成了一片。
耶律齐的堂弟、宰相耶律明堂,此刻咄咄逼人的盯视着她。
他开口再次说道:“王嫂,王兄已去。你们夫妻伉俪情深,他必是不舍的留下你在这儿孤苦无依!”
“莫若,你下去陪陪他吧!”
述律安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说的,好有道理!”
“你此前在先王病榻前,不是哭诉不舍的他吗?”
“来人,将宰相耶律明堂捆起来,即刻送他去地下与先王为伴!”
她的贴身侍卫一步向前,出其不意,一个直刺。
耶律明堂委顿在地,愤怒的瞪大眼睛,伸手点指着述律安,咕哝了半天未说出一字,轰然倒地。
述律安冷冷的环视,众大臣鸦雀无声。
显然是被吓到了。
述律安声音冷凝,似有冰碴,说道:“还有谁不舍的先王?尽皆说来!”
“我一并送你们下去!”
等了一刻,她站起来,一甩袍袖,说道:“你们且去好好想想!”
“退朝!”
她转身离开了大殿,其后四个武甲侍卫一步一遂。
脚步匆匆回了寝宫,耶律挽昼正抱着两岁的妹妹等在门口。
述律安心疼的过去接过女儿,拉着耶律挽昼的手进了内殿。
她的贴身婢女端了一个食盒过来,说道:“王后,该用午膳了!”
述律安扫了她一眼,语气和缓地问道:“可曾经过他人手?”
婢女答道:“未!”
述律安点点头,说道:“你下去吧!”
婢女矮了一下身,倒退着出了内殿,候在门外。
述律安打开食盒,将饭食摆在桌案上。
先开始喂小女儿。
耶律挽昼端起汤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到述律安嘴边:“阿娘,你喝!”
述律安笑了笑,就着他的手把汤喝了两口。
小女儿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羹,不一会儿吃完了,还想要。
述律安心疼的问:“早上没吃东西吗?怎么这么饿?”
耶律挽昼说道:“是!他们不给!”
述律安一惊,但已经来不及了。
小女儿突然皱紧了眉头,抱着肚子说道:“阿娘,肚肚疼……”
一句话没说完,口喷鲜血,没了生机。
耶律挽昼也抱着肚子开始哼哼。
述律安只觉一阵心悸,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
她喊道:“来人!”
婢女往里探下头,快速将门拉上,从外面锁紧。
然后一下跪在门外,反手给了自己一刀子。
述律安站起,晃晃脑袋,还好,应该死不了。
她把女儿的身体小心的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然后打开妆奁盒,将里面的首饰银票等等全部倒进一个包袱里,几下缠绕好,绑在身上。
然后在床头摸索了一瞬,净房里传来一阵机括响动。
述律安拉起耶律挽昼,奔向净房,钻进地道,然后反手关了地道入口。
一个时辰后,有其他婢女进来寝宫,发现了内殿门口的尸体,她大叫起来。
一时间,王后寝宫兵仰马翻,接着扩散到整个王宫。
大都外,一名华服女子背着一个包袱,怀里揽着一个孩童,疾驰在官道上。
她的目的地赫然是虎门关。
经过两天的疾驰,中途换了一次马,述律安终于到达虎门关外。
萧振洲驻扎在此地的分身,率先发现了述律安。
述律安站在关外大声喊:“耶律齐之妻,述律安,逃难至此,请收留!”
这段影像,即刻被传到了萧山面前。
萧山沉吟一下,说道:“去问和硕帝!”
萧振洲又倏忽出现在御书房外,他拍了拍门。
王公公开门探看,萧振洲显出身形来,说道:“萧家有事请示。”
王公公骇了一跳,还不及反应,和硕帝边往外走 边问道:“何事?”
萧振洲闪身进了书房,站在和硕帝面前,抖手给他放了影像。
和硕帝看完影像,说道:“收吧!”
这才看着萧振洲。
萧振洲微微颔首,倏忽消散。
和硕帝还在发愣:
『这个人,跟萧家兄妹好像,尤其是像萧山。
难不成……嘶……真是萧家爹爹?』
萧振洲得了指示,让守关士兵开了关门。
述律安驱马进来。
士兵带她去兵营换了健马,包了干粮。
述律安熟门熟路的驱马直奔幽州城。
抚远大将军府外,萧山、萧瑾带着麻姑和桐秋,早早等在府外。
述律安一到,众人迎上前来。
萧山被述律安的样子惊到了:
衣衫满布灰尘,头发有些蓬乱,脸颊干瘪,嘴唇干裂,面色灰黄。
只是一双眼睛极其明亮。
将母子俩迎进内院,萧瑾将他们安排进医学院实习区病房。
经过一番诊治,解了余毒,耶律安洗漱一番,换上干净馨香的衣服,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耶律挽昼年龄小,此时还在昏睡,不过性命已无大碍。
耶律安去见了萧山和闻讯而来的镇国公。
镇国公无限唏嘘地说道:“大蕃国这个陪葬制,倒是铲除异己的一大利器。”
萧山说道:“是啊,所以他们每次王权更迭,就是一部坑杀敌对大臣的惨剧。”
耶律安站起来,再次插手行礼, 感谢收留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