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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不太想打架了。
挺没意思的。
这些日子,百姓都在种地,兵士也在种地。
多和谐!
他问萧振洲:“上次我看军事科普上,有那个地雷什么的?”
萧振洲说道:“对对对!现在去埋刚好来的及!”
忽然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咦,他这还兵分两路了!有一路去了渝关!”
萧山立即站起来,说道:“是呀,你先去渝关外面寻个好位置,把地雷埋了。”
“渐进的吧,第一道离渝关二十里,杀伤力别太大,威慑为主。”
“第二道,离渝关十五里,还是威力别太大。”
“第三道,离渝关十里,既然前面两道拦不住,那就上个威力最大的。”
然后,他又对镇国公说道:“我得带一万人前去渝关,刚好把那儿收拾好。这儿就交给您了。”
镇国公摆摆手:“你去吧!”
“不过,你刚说的地雷,要不要这儿也埋点儿?”
萧山笑道:“那必需啊!不是还有大炮吗?你放心。”
镇国公嘿嘿一笑,说道:“这一个月跟着你,太容易了些,不想看到自己人受伤。”
萧山接话道:“何止自己人,我恨不得耶律齐立即投降,并入我方麾下!”
镇国公哈哈大笑:“好好练兵,明年咱们粮草够了,直接征讨他!”
萧山大步往校场走去。
刘祥立即摸出一个哨子,吹响了集合哨。
士兵们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迅速整好仪容前来集合。
萧山点了一百个红星战士,让各自前去挑选一百人,半个时辰后出发。
时间一到,一百人一个方阵,一百零一个方阵在校场上站的整整齐齐。
萧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一个个方阵按照各自连长的序号,有序跟上。
没被选上的战士羡慕的目送他们出发。
霜降之后的北疆极其绚丽。
苍劲的树木披挂着多彩的树叶站在马道两侧。
叶尖微微泛黄、卷曲的杂草,铺陈在地上,一路延伸。
正午的阳光微烫,灼着战士们的脸庞。
二十一二岁岁的脸上,俱是勃而不发的战意。
沿途农田里正在忙碌的百姓看见他们的队伍,纷纷停下来,大声喊着:“红星!红星!必胜!必胜!”
萧山绷着脸,默默感受缓缓增长的功德点,心里的战意与满足感让他愈发沉稳。
大哥说过:“这是被依靠,被信任的感觉!这个时候,更要沉着!”
萧振洲的三个分身已经开始忙碌的布置。
各自带了十个战士,用电动卡车拉着他们,呼呼开到第一道地雷阵的布置地。
战士们在萧振洲用石块标志出来的地方咔咔挖坑。
挖完了,萧振洲就指挥着他们稳稳的埋串联地雷。
埋完了伪装好,萧振洲再让他们在距离雷区二十米的地方插一个大牌子。
大牌子上用大蕃文写着:
『前方高能!
速速撤退!
这不是尔该来的地方!』
然后后撤,布置完第二道地雷阵,伪装好。
他们又插了一个大牌子:
『疼不疼?
说了速速退去!
我泱泱大国,岂是你们蕃人犯得!
速速退去!』
第三道地雷阵前插的大牌子为:
『嚯!
活该!
速速退去!』
在距离关卡五里地的位置,最后立牌:
『尔等,
取死之道!』
战士们目前识字儿不多,但是不妨碍他们替耶律齐生气。
但是,还是不要说什么吧。
高人行事,自是有高人的章法!
萧山他们路上顺手首付了滦州,并留下五千兵士,全权接管州府。
然后他们在第二天午时到达渝关。
战士们支起星际移民屋,全体进去休息。
渝关的大蕃守卫,这一个多月被萧振洲折腾的不轻。
所以在萧山带战士们安营扎寨的时候,立即奉上了降表。
翌日清晨,守卫恭恭敬敬的将萧山和刘祥迎到城墙上。
萧山站在城门楼二楼,左右环顾,极目远眺。
渝关西北是陡峭的山峦,怪石嶙峋、山势险峻。
城墙高耸入云,依附山势,蜿蜒穿行于山峦之间。
远眺四周,视野开阔。
渝关的东南端,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极目看去,海面波涛汹涌,海天一色,极致的空旷、极致的压抑。
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咸湿清冷的味道,让人身心舒畅。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之音,激起层层浪花,暴雪一般洒落。
这般大好山海,怎可便宜了蕃人!
且说耶律齐。
耶律齐时年三十六岁,经过这场兄弟互怆的内斗,他只感觉五脏俱焚。
他内心压抑的焦灼与悲痛急于找一个宣泄口。
那天王妃带着孤老残弱,慌慌入京,带来的消息,让人震惊!
嘉禾的那帮废物点心,怎么突然这么强力!一天就可以破他两州!
因为幽云十六州的缘故,他们大蕃的游牧人民才慢慢安定下来,过起半游牧半定居的生活。
出幽云南下,如探囊取物,到澜河劫掠也不过是一两个昼夜。
如今十六州尽失,也给他的威信带来巨大的打击!
马蹄踏踏,草叶纷飞,他根本无暇欣赏沿途美景。
突然,前方哨探高举一个写满了字迹的牌子返回。
“报~”
“大王!前方出现警示牌!”
耶律齐定睛一看,只觉烦闷之气到达顶峰!
他怒道:“装神弄鬼!”
遂大手一挥,一马当先跃向前去。
前行不过一里地,突然
“嘭!”
泥土飞溅!巨音震耳!
他的战马惊悚,一跃而起,堪堪避过大蓬泥土。
但接下来,密集的响声四起,队伍前头战马纷纷倒地。
一直领头的最精锐的战士,摔下马来,有血迹缓缓渗透铠甲。
万幸,不过是响了几十声,就没了动静。
失去战马的战士们取了备用马匹,不顾伤痛,翻身上马继续前进!
又前行一段,路中间再次出现一个牌子,耶律齐读过,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他停下,选取五十匹疲累之马,先在前面探路。
一声巨响之后,战马往前狂奔。
爆炸声连绵响起,大部分战马横死路中间。
好在响声停止了。
耶律齐驱马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进。
大约又过了十丈远,没有任何反应,战士们松了一口气。
但刚又前行三四丈,爆炸声连绵不绝的在队伍中炸响。
刚刚受伤的精锐此刻出现了死亡。
耶律齐也受了重伤。
他仰天大叫,眼眸猩红,双手捶地!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吩咐就地扎营 ,以待探明情况,再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