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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子,就看在此点上让我再好言相劝,若你肯爽快交出应龙精魂,我可念在左丘辉的分上,放你一马,这是好意而非恶意,生荣死辱你一言可决。”
矢志暗道:“他怎知这些?难道当年魔教被灭另有内情?”仰天大笑道:“我敢来此便把生死置之度外,多说无意,再接我一招。”运聚全身功力,耳朵立时传来方圆十丈所有细微响音,发现知更正在靠近,暗道:“她们怎么回来了。”
拓拔驰喟然道,“可怜啊可怜,冥顽不灵,你既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我就任你提聚功力,作出全力一击,你当目也暝了。”可若矢志真用尽真气全力一击,正巧助他突破‘神魔重心’的最后一层。
矢志飞身而起,脚不沾地的从空中掠过丈许,眨眼功夫来到拓拔驰身前,双掌前推,劲气狂涨,立即暴潮般往敌手涌去。
矢志硬碰硬的与拓跋驰正面交锋,胜败只系于一线之间,拓拔驰双目精芒电射,自信可稳胜矢志,先飘退三步再往前冲,两拳分别击在矢志双掌掌心处。
“轰!”劲气交击,往上泄去,登时冲得密室顶上开了个大洞。
凭拓拔驰之能仍给矢志仗以应龙神气迫得往后飘退,矢志也口喷鲜血,拓拔驰趁机追击,凌空虚拍,一股旋劲绕过矢志身体袭往她背心处,矢志将计就计,张口喷出一股血箭,刺向拓拔驰胸口处,同时弓起背脊,硬受了拓拔驰一记掌力。
拓拔驰想不到矢志竟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忙剎止身形,挂腰后仰,以毫厘之差,险险避过血箭,而矢志全身剧震,护体真气破碎,数十股奇寒无比的玄阴劲,由背心入侵体内。
矢志心知在劫难逃,只愿与拓跋驰同归于尽,狂喝一声不退反进,拓拔驰心知不妙,连聚十成功力,隔空一拳击去,不料却掉入矢志陷阱里,矢志用尽全力腾空而起,发出最后一击,但就在此时,拓拔驰竟突然变成了知更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四二章
矢志用尽全力腾空而起,发出最后一击,就在此时,拓拔驰突然变成了知更的模样,矢志登时大吃一惊气势顿减,而拓拔驰却气势激增。
高手相较,动乎其微。矢志知他乃是用的迷心之术,立时收摄心神,将所有真气剎那间提升至巅峰状态,“噗!噗!噗!”连续踏前三步,即将腾空而起,面对如此凶险的情形,拓拔驰竟闭目养神。
矢志脸色一变,不知拓拔驰究竟欲意何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假若她变招或退却,只会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矢志飞临拓拔驰头上,孤注一掷,右手往拓拔驰头盖抓去。
拓拔驰突然睁开双眼将玄阴寒五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务求毫无遗漏的吸取矢志体内的应龙神气助他冲破‘神魔重心’大法最后一层,他一声长笑下,右掌往上斜挑,击中矢志抓向自己头顶的手掌。
就在两掌相触时,矢志顿时觉得自己陷入混沌世界一般,眼不能视物,耳不能辨音,一股阴寒之气由脚底往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大小脉穴,教她生不如死,而拓拔驰却慢慢被怨气抬升到上方,手掌抵住矢志的头颅盖。
此时知更已从破洞中钻回到密室,看着矢志痛苦扭曲的模样竟无动于衷。
拓拔驰正得意之时,见幼璇擒住拓跋斐而来,她厉声叫道:“住手!”拓拔驰厉声道:“你威胁我。”他嘴未抽动,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仿若有无数张嘴巴在说一般。
知更也道:“你威胁我?”幼璇一惊,叫道:“知更,你清醒点,矢志就快死了。”
拓拔驰道:“我要杀了你。”知更叫嚣着:“我要杀了你。”朝幼璇扑去,幼璇挟持着拓拔斐连忙躲开,知更扑了个空狠狠的摔在地上,如不知疼痛一般猛地窜起再朝幼璇扑去。
幼璇又再躲开,厉声道:“你再不住手,便让你无子送终。”拓拔斐深知幼璇说得出做的到,叫道:“爹爹,救我。”拓拔驰眼看成功在望,不想失去这大好时机,故意道:“我练成‘神魔重心’大法,便是不死之身,何须儿子送终。”
拓拔斐闻言双腿一软,差点撞到剑刃之上,幼璇见知更已沦为拓拔驰的傀儡,暗道:“如何才能救她们,若非我固执怎会落地如此地步,对了,拓拔驰能操控知更,表面他们此刻心神相通,若我杀了知更,他必定受重创,但……但我如何下得了手。”她内心挣扎,深吸一口气,道:“果真如此么,我倒要试上一试。”语未落殇魂剑已削下拓拔斐的人头,拓拔驰顿时如晴天霹雳,心神涣散。
矢志忙意守灵台,知道这是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再不去理会身体的痛楚,也不理会在体内乱闯乱窜的邪气,静心去虑,万念归一,残留的应龙神气由脊骨尾闾发出,欲绝地反击,而幼璇含泪一剑刺进知更腹部。
只听‘嘭,嘭’两声,在知更倒下的一瞬间,拓拔驰也从空中落了下来,幼璇不敢迟疑,右脚一踏往上腾升两丈,像飞鹰般一朝拓拔驰发出攻势,心中暗道:“知更我不会让你白死的,待我杀了这魔王之后,便来陪你。”
拓拔驰哪敢迟疑催动邪气迎接这一击,幼璇的真气不断变化,势如破竹,拓拔驰也非等闲之辈,霎时双手化成万千爪影,劲气狂窜向幼璇。
幼璇虽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拓拔驰的邪气搞得五脏翻滚,矢志大喝一声:“幼璇,我来助你。”幼璇道:“接剑。”把殇魂剑仍给矢志,矢志接过殇魂剑施展出绝技‘眩影迷步’猛烈攻击。
剑光激闪,寒芒电掣中,拓拔驰活像一头发疯的怪物,踏在浓厚的怨气上,攻击矢志的剑网,矢志元气未恢复,力有不怠,不多时便被拓拔驰攻破剑网,被迫与其硬拚一掌。
矢志浑身一震,脚踏石板碎裂的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拓拔驰因痛失爱子,心神涣散不但无法冲破‘神魔重心’最后一层,而且还身受重伤,他心中悲愤模样恐怖可怕的极点。
幼璇和矢志都已是伤痕累累,而他却愈战愈勇。
矢志回到幼璇身边,道:“看来我们今天是难逃升天了。”幼璇抱起知更的尸体,笑道:“我们就快见到知更了,难道你不快乐么?”矢志点点头道:“快乐,我们三人一同上路也不孤独。”三人抱在一起从容的等待拓拔驰发动最后一击。
拓拔驰叫嚣道:“我不会让你们死得这么容易的,我要一口一口吃掉你们,为我儿子报仇。”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正伸手抓向幼璇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光朝他激射而来。
拓跋驰连忙侧避,但那道白芒似长了眼睛一样朝他追射,拓拔驰心道不妙作势迎接这一击。
“砰”!气劲交击之声响彻远近。
那道白光像断线风筝的斜飞落地,一个跄踉,又稳立如山。
幼璇和矢志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墨子虚和采悠赶来了,原来采悠把若雪安顿好了后,在赶往坟冢的路上恰好碰上墨子虚和钟离傅等人。
墨子虚道:“你们快带着知更的尸体出去,钟离傅在外接应,我们来断后。”幼璇和矢志点了点头,闪身离去,拓拔驰一个盘旋欲拦住两人去路,但墨子虚和采悠师徒联手阻拦,他岂能轻易能突破。
墨子虚的黑绸子岂是浪得虚名,在磁山一役已是显露其威力,“霍”!拓拔驰的左臂被扫了一记,登时衣袖粉碎,现出十多道血痕,拓拔驰赶忙在这狠辣的黑绸子戳上胸口之前,凭旋身横移才堪堪避过要害。
就在这时,采悠猛提一口真气朝拓拔驰劈来,拓拔驰还聚运全身怨气,与之对上一掌,在这生死关头,采悠把白狐精魂的神力发挥致尽,但拓拔驰‘神魔重心’大法即威力实在惊人,两人刚一对掌,采悠便觉心浮气躁,暗道这阴邪之气厉害不可久战。
墨子虚忙朝拓拔驰补上一掌,拓拔驰冷哼一声道:“来得正好,我要把你们化为骷髅。”左手预备接墨子虚一击,但他没料到墨子虚这一掌飘忽不定,经过无数的变化,才最终击出,教对方完全无法掌握。
拓拔驰心道不妙,无可奈何下只能沉腕下戳,假装迎接这一掌,然后乘机攻打对方右手腕脉,不料却正中墨子虚之计策,墨子虚掌势不变将计就计,与采悠合尽全力打出一掌,疾逃而去。
“蓬”!劲气交击。拓跋驰避无可避,吃下这一掌身受重创,无法再追击,而整个坟冢剧烈摇动起来,就要崩塌下来。
幼璇三人出了坟冢便见钟离傅拉着数匹骏马迎了上来,幼璇把知更的尸体交给矢志道:“你们先走,我去接我爹爹就来。”钟离傅忙拉住她道:“我已经让语儿先带伯父到李园的船上了,我们得赶快回去,迟则有变。”
幼璇道:“你怕后胜会趁机追击我们?”钟离傅点点头道:“拓拔若不死心,定要让后胜战舰追击。”幼璇点头道:“后胜中了拓拔斐的毒,为了救自己的命定然不会顾及李园身份,全力追击的。”
此时,墨子虚和采悠也出了坟冢,急道:“快,快走。”众人一跃上马,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四三章
兮若站在船头,迎着海水送来的夜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闲适飘逸,但她的心正好与这从容淡逸相反,紧张得手心直冒虚汗,直至见到幼璇一行人疾驰而来才稍微舒展了眉头,可她的目光寻找到知更的时候,竟踉跄的跌坐在甲板之上。
待众人弃马跃上船后,大船立刻启动,飞速离开。
兮若爬起来扑到知更身边,问道:“知更你怎么了,知更你醒醒?”幼璇眼中含泪道:“她死了。”墨子虚急道:“你们都受了伤,快进船舱再说。”
兮若将知更抱进舱内,见矢志行到一椅子前,木然坐了下去,双目中流露出无限痛苦,不禁问道:“矢志,你伤势可有大碍?”矢志凄凉一笑,道:“知更我来陪你了。”她似是极力忍耐着不肯开口说话,说出几个字,似已不支,一仰头,靠在椅背上,气息全无。
钟离傅一惊,右手一探,想要抓住矢志,口中急急喝道:“矢志,你怎么了?”墨子虚右臂一拂,一股潜力涌出,挡开了钟离傅的掌势,急急说道:“不可造次!”
钟离傅亦似有了警觉,霍然向后退了两步,凝注着那倚在椅背上的矢志,只见身体逐渐硬直起来,分明是死去无疑,采悠摇摇头,自责道:“我害了她,我若早一步到,她便不会死。”
若雪闻讯冲冲而来,见死得死伤的伤,说道:“怎么会这样。”扑到采悠身边,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说道:“你为何要阻止我,知更死了,爹爹怎么办,我害死爹爹了。”
若雪身形未定,李园又疾步而来,看到矢志的尸体浑身一怔,道:“矢志……矢志……”众人脸色沉重,他忽然怒道:“我要你们替她陪葬,来人,把船驶回齐国。”
墨子虚忙道:“不可,让我试试兴许能救活她。”李园闻得矢志有救,喜形于色道:“若救不活,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墨子虚叹了一口气道:“矢志兴许有救,只是知更唯有尽人事以听天命。”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红色的丹丸,自行吞下一粒,又让人每人服下一颗,说道:“拓拔驰的坟冢怨气极深,你们先服下一粒药丸,化解吸入的怨气。”
众人点点头服了下去,幼璇凝目望去,只见矢志脸上泛起了一层青气,似是吸入怨气甚多,墨子虚又从玉瓶中倒出了两粒解药,左手微一加力,捏开了矢志牙关,把两粒解药,投送到矢志的口中。
这时,矢志已然全身冰硬,气息已绝,药投入口,却是无法咽下。李园急忙伸出手去,按在矢志的胸前,只觉她心脏似已停止了跳动,怒道:“你们还想来骗我不成,她气息已绝,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纵有灵丹妙药,只怕也难救活她了”
墨子虚道;“国舅爷少安毋躁。”他右手连挥数次,才停了下来,凝神望去,只见矢志胸前,肩上,连插了六枚银针,这六枚银针,分钉了矢志六处相关大穴,六穴受到刺激,静止的气血,突然激荡畅通,带动了心脏功能,口齿启动,吞下了方才的灵药。
李园看他六枚银针刺下,矢志果然复生,心中既惊奇又欢喜,道:“墨子虚之名果非虚传。”墨子虚两道锐利的目光,盯住在矢志身上,看她手脚一动,突然出手,拔下银针,他出手奇快,快的李园等看不清楚他掌指拍点的穴道。
墨子虚探出矢志有应龙护体,只要抢救及时便可还生,他一阵推打将堵塞矢志经脉的怨气泻出,约一盏茶的时间,矢志长长叹一口气,睁开了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