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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洋房，先洗澡，刚刚准备好，沐南枝就来了。
金乐接收到了她释放出来的精神信息，开门后她就在那里。
“找个安静的地方。”
很快来到地下客厅。
沐南枝跟姜秋月互相认识了一下，都对对方十分客气。
“姜学姐。不知道你尝试到什么程度了？”
“沐老师。我尝试了很久，每次都很难做到同时控制本命卡的两面。”
沐南枝点了点头：“你用的是这种方式，成功率最低，但比较安全。”
姜秋月道：“这是老师教给我的方法，诀窍是必须保持一心二用，最难的也是一心二用。”
沐南枝补充道：“这种方法很难，不可能有人能在高度专注，没有任何杂念的的情况下保持一心二用，因为一心二用就是最大的杂念，基本上除了精神分裂的神经病外，不可能成功！”
“好好说话。”
金乐觉得沐南枝有点影射自己，虽然她可能根本不知道。
沐南枝撇撇嘴：“好了。我说结论，其实这种方法的成功率不高的原因是因为本命卡从来都没有两个面。”
这有点反常识，不管是金乐还是姜秋月都不太明白，露出疑惑之色。
沐南枝继续解释：“有正反面意味着是三维的，实际上本命卡的三维只是我们的错觉，第三维度从来不是本命卡本身的维度，而是我们对本命卡的观察角度。比如影子——”
她指着灯下三人的影子。
“我们看到了影子的轮廓，面积，我们知道影子是二维的。二维没有厚度，又怎么可能有正反面。本命卡同样如此，本命卡是我们意识活动具现的超能工具，意识本身都是没有维度的，又怎么能赋予同样没有唯独的本命卡第三维，或者第二维？”
姜秋月更迷茫了，听不太懂，但觉得对方说的好像有道理。
不由请教：“可是老实说，双修理论是建立在本命卡有两个面的基础上的，只要能分别控制这两个面独立运转灵力，就是双修的基本原理。”
沐南枝点头：“这种说法只是便于理解。我们意识认为本命卡有正反面，因此是二维的。这只是一种错觉。所以我们自己以为本命卡有正反面，可本命卡从来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你每次尝试同时控制两面的时候，最后都会被另一面扰动而失败。”
说着沐南枝手上在空气中划拉，拉出一条线，展开一个面，扭曲连接成一个环。
一个莫比乌斯环。
一点亮光从环上的一点点亮，游走了一圈后，姜秋月惊呆了。
沐南枝解释：“这就是我们本命卡的本质。一个点沿着中心延伸一周，最后回到初始位置，结果我们看到它同时走过了两面。”
沐南枝继续操作，莫比乌斯环上一个点向两边延伸，最后殊途同归又回到原点。
“这就是我们本命卡在双修时候的基本状态，实际上是二维上的不同方向，但在我们意识中就展开成了卡牌的两面的不同运动。如果展开，刚好是相反和对称的。”
说着沐南枝将莫比乌斯环剪断，展开成了一个面，上面出现了她刚才演示时出现的一条直线，正反面都有这条线。
金乐皱眉：“说方法，别拿这种东西迷惑人。”
沐南枝吐了下舌头：“所以本质上我们不可能同时操作本命卡的两个面，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两个面，只是一片相互连接的卡纹。”
说完，她虚构出的那张平面上开始出现卡纹形状，她刚才画出的正反面两条线刚好将卡纹勾连了起来，两条线在正反面分别运行。
“这就是我们看到的两面独立运行的状态。这是两条相互对称，又相反的运转方式。现在请姜学姐做一个尝试，操作你的本命卡像这样运转。这两条最简洁的线路，刚好可以作为训练。”
姜秋月尝试了一番，摇了摇头，显然她还是做不到。
沐南枝不由失望。
金乐恼火：“你这么一通瞎解释，本来不乱也乱了。”
姜秋月道：“你别说沐老师，她是对的，是我做的不好。”
沐南枝叹道：“看来还得用这张卡啊。”
说完拿出一张卡片给金乐。一张双面卡，却不是金乐的那张鸳鸯卡。
金乐不由奇怪。
沐南枝解释道：“这是我手绘的。我解析了你那张卡的所有卡纹，知道了其中关于精神沟通部分的运行逻辑，将其重新组合，做了这张卡牌。没你那张强大，但是足够精神联系之用。”
指着她虚构出的本命卡，那本命卡扭曲对接，再次形成莫比乌斯状态。上面有简洁的循环路径，往复循环。
“姜学姐。等你们连接之后，你先画出这一条路线。然后校长要跟着姜学姐的引导，不断循着这条线路运转，校长的精神要将这条路径占据，形成占位。接着姜学姐你要开始从另一个方向再起一条路径，相当于人为给本命卡开辟出另一面。这个过程会很辛苦，你的本命卡相当于增加了一倍的负荷。校长会承受巨大的压力，因为本命卡试图回归到初始装填，肯定会将你的精神挤出。”
“你早这样说不就行了。我没问题的。”
金乐很自信。感觉沐南枝之前说了一大堆没用的，现在才是操作阶段。
“你们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金乐立刻通过双面卡连接姜秋月的精神，这张卡果然只能连接精神，无法从姜秋月身上汲取灵力。
追逐着姜秋月的精神在她的本命卡中运转了一周后接着往复不息，此时他突然感觉到沐南枝说的可能是对的，本命卡中的卡纹勾连，循环往复，根本就没有所谓正反面的说法，否则不可能循环，总会有边缘，有尽头。
姜秋月则开始专注的开辟第二路径，或者说莫比乌斯环上的另一个方向的通道。她竭尽全力，非常辛苦。她越努力，金乐感觉到的压力就越大，感觉自己的精神正在被本命卡挤出去。
终于姜秋月沟通了第二路径，也开始循环往复，压力恒定，持续不断。
“现在呢？”
“让姜学姐在这种状态下激活第二卡牌，她想双修什么就选哪种。”
姜秋月早有准备，立刻摸出一张d级的战斗卡，此时她很辛苦，但激活一张d级卡牌的余力还是有的。
随着卡牌激活，姜秋月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那一瞬间她的本命卡发生了质变。
金乐感觉他的精神瞬间被挤了出来，一阵眩晕。
“现在什么情况？”
沐南枝解释：“因为你占据了她本命卡的本位，新开辟的第二路径激活了第二体系的卡牌，所以她的本命卡现在也以为自己有两面。”
“那算成功了？”
“成功了。”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
金乐瞥了她一眼：“这么简单的操作，你说那么复杂干什么？”
沐南枝很郁闷，脸上也没有一点兴奋之色。
“这叫占位法。我提出的基于莫比乌斯状态的实现方法，可是卡牌工厂那群卡牌工程师根本不认同。这下他们该求着我了！”
“那你还不高兴？”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这是卡牌工程师的解决方法，不是我们制卡师的。估计我老师还得骂我。我们制卡师一直在试图找到正确的解，那一定是一个非常简洁的答案，一道优美的卡纹，只要加入那道卡纹，双修就成为常态。你可以叫做双修卡纹，或者假如我能发现这条卡纹的话，叫沐南枝纹！”
“成功了就好。你管那么多！”
“这个成功，只能证明卡牌工程师是对的，我们是错的。而且这是基于你以前对我们做的事情的一次复刻，是我从高多她们的本命卡状态中领悟到的，甚至都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你想法太多了。总之你成功了，就是好事。”
至少金乐觉得是好事，不管是对现象归纳总结出规律，还是用原理推导出规律然后加以验证，只要成功就好，这样就能避免大量优秀卡师飞蛾扑火一般去瞎试导致意外发生。因为这种尝试，肯定是压力最大的城外学生更愿意尝试，比如宋康，如果他知道双修之法，他肯定会冒险去试。
姜秋月叫了好几分钟后停下，面色通红，仿佛经历了一番激战，险些站不住，金乐一把扶住。
金乐扶她坐下，发现她衣服湿透。
姜秋月红着脸，一脸羞耻，借口要去洗个澡离开了客厅。但交代金乐好好陪着沐南枝，一会她做饭。
继续跟沐南枝聊天，金乐想起她刚才说了卡牌工厂，不由勾起他的好奇。
“你去过卡牌工厂吗？”
“去过啊，经常去。有些试验需要在卡牌工厂做。不过每次去，那群卡牌工程师都不给我们好脸。你说的对，这次我得让他们好好求着我。”
“求你什么？”
“求我把试验过程公开啊。刚才我们的试验，我都会整理出来。这样只要有足够多的双面卡牌，就能大规模复现这个试验。哼，之前我绘出卡纹，想让我们帮我加工卡牌，他们还不同意。”
“你说你手绘的那张卡？”
“嗯。卡牌工厂现在主要研究另一种方法，他们试图用洛必达法则，让两条不同路径采用渐进但永不重合的方式来保持独立。看似相对简单，实际更难控制。好几个志愿者都被他们搞残了！”
“你如果把刚才的事情写下来交给卡牌工厂，那不是把我暴露了？”
“那怕什么，只要是一个精神力量足够强的高手，用这张卡牌就能帮助别人，又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而且我不会把你的名字写出来的，只会写一个A+、S+等级的实验对象。”
金乐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S+、A+的学生就有不少，不止金乐一个。而且就像沐南枝说的，这是可复制的试验，那就不用怕暴露了。他怕的主要是暴露他大小王双卡的秘密，因为肯定会被拿去切片，两张本命卡怎么都比双修更耸人听闻，因为理论上金乐甚至可以四修，卡牌体系才三个。
“嗯。聊聊卡牌工厂。我感觉银光城地下有一股庞大的纯净灵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明灵能从银城堡下面的岩石中抽取出超越A级的纯净灵力，金乐一直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