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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招生攻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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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之后,招生季攻坚战正式打响。

    金乐白天上课,晚上跟钟毓一起拜访学生家长,倒也不耽误,因为大多数学生家长,只能晚上才能见到,白天他们还需要为一日三餐奔波。

    最后这一个月的攻坚,比以往需要花费更多的心思,每一家都需要长时间的沟通,打消他们所有的疑虑,防止招生会之前出现意外的变化。

    好在经过一年来的私下活动,发现战斗系确实没有插手,不知道他们是不知道呢,还是不重视,总之这边又是给钱又是送礼的,他们始终没有跟学生家长接触过。

    每天走访的学生数量只有一两个,快到了毕业季,学生家长的问题也变得多起来。其实大多数学生家长还是非常重视这件事的,哪怕不关心学生本人,他们也得关心自家的未来,对于绝大多数家庭来说,孩子进入卡师大学,改变的不止是个人命运,而是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家族的命运。

    他们也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了解,因为战斗系虽然没有接触过他们,可别有用心接触他们的人并不少,连黄强都知道拉拢梁柱,那些街区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不懂这些。

    所以这些家长也都知道自己孩子的价值所在。

    尤其是街区的学生家长,他们接触到的信息比窝棚区更多,经济条件也更好一点,钱对他们的效果就更差,甚至始终有家长拒绝召唤系的资助,担心因此影响他们孩子的未来。

    今日金乐和钟毓走访了街区刘二明家,他父母工作回来,一直问了一个多小时,才没了问题。但却一个劲偷偷给金乐使眼色,金乐知道什么意思,等安排钟毓在自家住下,悄然出门再次返回刘二明家。

    夫妻俩热情招待,拉了一大通家常,拉来拉去,甚至跟金乐拉成了亲戚,因为金乐太爷爷一个妹妹跟他家祖上一个远亲结了婚。

    “小乐。你是大家看着长大的,那城里的小姐我不信,我就信你。你跟阿姨讲一句实话,这个召唤系他真的靠谱吗?”

    一年的工作始终都没能打消他们的顾虑。

    金乐打算实话实说,他当初选择召唤系,并不是对这个体系有信心,而是因为别的系看不上他,战斗系堵在校长办公室给一个个领取成绩单的学生发卡牌,结果没有发给他,他就知道这条独木桥他即便挤上去了,未来也不会是坦途,就好像都上大学,上个三流烂专业,未来大概率是比不上那些没考上读了技校的同学的。

    斟酌了一下道:“阿姨。你们的顾虑我清楚。确实报考战斗系和治疗系的人更多,如果你只想你家孩子平平安安,那我建议你们干脆选治疗系,不会有大危险,也不会有大前景。如果想让你家二狗将来有出息,就得选战斗系和召唤系。选战斗系的人比召唤系的多,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的是安稳,坏处是都选战斗系,能分到你家孩子身上的好处就少了。”

    说到这,金乐停下来,等两人好好考虑。

    夫妻俩激烈商量了好一阵子,二狗妈妈还是犹豫:“我家二狗成绩就是中等,他这个成绩去了你们召唤系能好好培养吗?”

    金乐这点可以保证:“我们召唤系人太少,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学生会的直接指导。如果是战斗系的同学,可能连会长的面都见不到。召唤系就不一样了,你们刚才见到的那姑娘,她姐姐就是召唤系会长,这位会长甚至都经常亲自带学生。”

    两人继续商量,二狗妈妈求稳,想选战斗系,他爸爸倒是想赌一把。

    金乐见真诚是无法让他们达成一致了,于是等酝酿的差不多了,开始放大招。

    “阿姨,叔叔。我想问一下,你家二狗头铁不铁?我的意思是抗不抗揍?能不能一个打十个?”

    “什么意思?”

    两人有点懵。

    金乐道:“城里的学校呢,一直有一些不好的风气。他们抱团排挤,欺负城外学生。人家人多,我们人少,所以得做好挨欺负的准备。”

    两人立刻被这个情况吓到了,小声嘀咕起来。

    爸爸说道:“我也听说了,前几天我专门去老杨头家坐了坐,他说他孙子在城里就老挨欺负。”

    妈妈说道:“怎么这样。没有王法了吗。”

    爸爸道:“哪不都一样,窝棚那些穷鬼敢偷偷溜到街区,你看街区的人打不打?出门在外,都是难免的。”

    妈妈担心道:“那怎么办,咱儿子这么小,给打坏了怎么办?”

    爸爸又问金乐:“那加入你们召唤系,就不挨欺负?”

    金乐道:“巧了,召唤系的同学,全都是城外的同学,自然不会欺负自己人。但其他系可就不好说了,战斗系九成都是城里孩子,万一被欺负,那就得一个打十个。再说了,在召唤系,这不还有我吗。我现在大小也是学生会的干事,说不定明年我就是副会长了。谁敢欺负咱自己人?”

    “那我们就选召唤系。小乐都选这个系,那准没错。我看小乐这孩子,打小就聪明。阿姨就放心你。”

    金乐跟家长谈话的时候,大名刘二明,小名刘二狗的熊孩子一直在隔着一张布帘的床上偷听。

    只听见最后他妈妈下定了决心:“那阿姨可就把二狗交给你了。”

    金乐道:“阿姨放心,他要是不听话,我会揍他的。”

    夫妻俩语塞:这说的是我们的词啊。

    刘二狗:我谢谢你啊。

    成功拿下,回到家里,钟毓立刻过来询问情况,金乐告诉她搞定了。立刻高兴的掏出小本本记下来。

    “有十个人了!”

    其实深谈之后,基本就能从家长的态度中看到他们的选择,有的人答应的很干脆,反而是一种没有诚意的表现,有的人问东问西,最终的承诺才相对可靠。

    “才十个值得这么激动?”

    “哼。有十个不错了。”

    钟毓目标不高,她给自己定的是5个,情况比她预料的还要乐观。

    “这个月不是又有5个学生具现出了本命卡,比其他学校情况都好,你不考虑一下拿个第一?”

    南门人口跟东门、西门差不多,每年毕业的学生也差不多,最后一个月冒出5个,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有基数在这里,金乐觉得不拿个第一,有点说不过去。

    钟毓道:“争取10个吧。”

    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实在是这几年失败的太多了。当初她可是意气风发自选的南门,因为南门是最难啃的骨头,江小宝那个明灯照在那里,南门学校的学生都喜欢选战斗系,所以几年下来,连年垫底,去年竟然只招到了金乐一个学生。

    “总数30人,怎么也能招15个。”

    金乐颇有底气。

    钟毓道:“别那么乐观,还有最后一关要要过呢。家长这关过了,还得看学生态度。”

    最后填报名表的还是学生,卡牌学校学生年纪差异比较大,很多年纪其实已经有了自主性,甚至逆反家长的情况。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第四周的时候,成功走访完所有家长,比较有把握的人数定格在了15人。

    学期最后一天,金乐终于是耽误了学业,因为这天他需要在白天活动。

    跟钟灵一起,早早到了南门学校,周校长热情的在办公室招待他们。

    不止他们,还有战斗系、治疗系的学生会干部,战斗系来了两人,其中一位还是他们的副会长,名叫武大钺,这个名字颇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另一个是学生会干事,战斗系来了一人,也是一位副会长。召唤系虽然来了两人,却都是干事,看起来似乎战斗系的重视程度更高一些。

    事实上各个学生会招生,确实对南门卡牌学校最为重视,因为这所学校这两年接连冒出天才。像江小宝、刘玲这样的学生,只要招到一个,顶普通十个学生。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不才金乐,至少金乐是这么想的。

    在校长办公室里,众人表面客客气气,暗地里已经剑拔弩张。

    周校长笑容可掬的招呼着众人,添茶倒水,丝毫没把自己当成校长一样。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大概九点钟左右,钟毓开口说道。

    她第一个带头走出校长办公室。

    南门卡牌学校不大,只有两排校舍,十个教室。

    他们直接奔赴10班,10班教室几乎紧贴城墙,城墙上开着一个闸门,正对紧邻10班的道路。

    金乐对这里太熟悉了,因为他就是10班毕业的。走在路上,能看到有班级同学在老师带领下整队,准备前往城墙里的实验室测试。有的班级正在返回,应该是完成了测试。

    到了10班,10班同学全都整整齐齐坐在座位上,有的忐忑,有的激动,有的期待,有的不安,个别学生甚至面露绝望,尤其是其中几个年纪明显更大的学生,几乎面如死灰。

    这样的场景金乐再熟悉不过,同样的事情他经历了6次。每一次他都是最绝望的那个,尤其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成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学制六年,一旦六年都没能具现出本命卡,则会被强制退学。

    同样的事情经历了6次,今天依然充满新鲜感,因为角色改变,去年这个时候,他还是这群坐在下面,期盼的看着台上学生会干部宣讲的学生之一,今年他自己就坐到了台上。

    讲台上一字排开了三张桌子,金乐和钟毓坐一张,战斗系两人坐一张,治疗系副会长坐在靠近门侧的那张桌子上,跟去年相比,他甚至都没挪过位置。10班的老师则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自己的学生,今日过后,有些人的人生就会彻底改变。

    “武会长先讲吧?”

    讲台上钟毓率先开口。

    战斗系副会长武大钺很客气:“还是钟会长先讲。”

    钟毓罕见的没有否定这个错误称呼,而且很不客气的直接开始宣讲,那位治疗系的副会长直接被忽视了,他也不在乎,像个小透明一样坐在边上,保持沉默。亦如治疗系在卡师界的地位一样,不可或缺,却又没什么存在感。

    “同学们。我是卡师大学召唤系学生会干部,这位是我们学生会的同学,相信你们中有不少人都认识吧。”

    钟毓介绍金乐,金乐顺势朝学生们招手。

    何止是认识,这里至少有一半同学,去年这个时候,还每天跟金乐在一个教室上课。就算不认识的,这一年中也该认识了,没有一家同学的家中是金乐没去过的。

    “这位是战斗系副会长武大钺,没错,去年他不在这里,去年那位会长退出了学生会,听说是因为招生工作不利。那位是治疗系学生会副会长。”

    让她先讲,她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持人一样,一点也不客气,武大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去年这个时候,坐在讲台上发号施令的还是他们战斗系的会长王衡,王衡在的时候,根本轮不到钟毓讲话,但今年王衡去了其他学校。

    武大钺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似乎一开始这气场就不对,难道今年他也要栽在这里,步那位孙矛会长的后尘?

    钟毓大致讲解了一下召唤系学生会的内容,都是老生常谈,底下的学生明显不感兴趣,该知道的,他们在学习过程中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钟毓也不可能在这里给他们上课。

    所以简单介绍完后,钟毓立刻准备演示:“各位同学,接下来请我的同伴给大家演示一下召唤系的特征。”

    金乐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直接离席,站到一旁,开始召唤。

    先是一头咆哮的巨熊,直接把班上最胆小的女孩吓哭,接着是狗子跳出来开始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