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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法律姜秋月还真知道,因为这部法律颁布的时候,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一部三十多年前颁布的法案,目的是规范城里的企业跟城外的交易行为。
法案出台前,城里的大公司跟城外的贸易就普遍存在,法律只是将这些行为默认,并加以规范。
可是老百姓不接受,尤其是对于四大农业公司向城外出口粮食意见尤大,虽然这些公司做这些事情已经很多年。
城里四大农业公司,分布在东南西北四城,其中北城的银光本业是官营公司,其他三家全都是私营企业。法律出台之后,这几大农业公司开始可以合法的向城外出售粮食,但有配额,每年他们完成了官方规定的生产任务后,超出部分的剩余产量,有三分之一可以由他们自由分配,三分之二要送入官方储备库储存。
这些年,他们不断通过商会试图修改法律条款,将配额扩大,从三分之一提高到三分之二。
在姜秋月口中,这些财阀简直就是吸血鬼,根本不在意银光城居民的死活,他们贪得无厌,不断推动条款修改,现在他们已经获得了陈粮的全权处置权,还将储备粮存储期限从原来的十年缩短到了五年,之后又缩短到三年。
但金乐听来,则是另一种感受。原来城外吃的粮食,只有三分之一是新粮啊。凭什么城外的人就只能吃陈粮,他更希望开放贸易,让这些粮食公司可以大规模对外销售新粮。
广播继续播报:“出于经济考虑,委员会准许了城内部分企业扩大对外用工比例,但委员长坚决要求,必须保留必要岗位给城内居民……”
“又扩大!”
姜秋月激动起来。
“我表哥一家原来都在星星农业工作,前几年因为扩大招工,我姨夫两口子一起失业。幸好我表哥会开车,不然他们家就完了。”
这又是一个不同立场,金乐同样支持城外居民进城工作,他甚至更激进一点,认为银光城就不该封闭城门,应该允许城内外自由流动,都是人,凭什么城外的人不能进城。
听着姜秋月越说越激动,金乐索性‘打’了她一顿,等打完她,广播都结束了。
每年年初,银光城市政厅都会进行统合了各个阶层的大型会议,代表各个阶层的银光委员会对各种政策提出建议,进行讨论。讨论结束后通过的决议,会进行广播播报。
金乐从中听出了一点春秋笔法的味道,凡是正面的,都大张旗鼓报道,委员长此时一定态度坚定,凡是负面的,一定会加一个‘坚决要求’的条款,同时不报道具体情况。比如扩大招工比例,扩大到什么程度?保留必要岗位,什么岗位是必要的,都没有报道。可操作空间太大了。
金乐不由感慨,看来这所谓的代表各个阶层的银光委员会,恐怕更多是代表资本利益。说他们是资本的奴隶有点夸张,但他们似乎一边逐渐向资本倾斜,一边还要继续维持自己的脸面。
“这个银光委员会似乎权力很大啊!”
结束战斗后,金乐还想着广播的事情。
“那可不。银光委员会,城卫军和银光卫,可是并称银光城三巨头。也有说法,卡师大学也算在内就是四巨头。”
这种分权体系让金乐想到了三权分立。
不由问道:“法律归谁管?”
“银光委员会。凡是城里的民政问题都归他们管。城卫军负责城防和一般武装力量,银光卫负责卡师相关事务,包括银光卫队、卡牌研制、制造等。”
看来不完全三权分立,司法、执法和立法这些重要权力全都集中在银光委员会,他们还管民政,这相当于一个非常强权的部门。不过因为有卡师这种超自然力量存在,卡师的地位相当超然,所以银光卫才能成为平衡权力的一极。卡师大学相当于银光卫的人才培育基地,竟然也被认为能成为巨头之一,意味着卡师力量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果然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谁拳头硬谁说了算,而不在于形式上的所谓权力归属。
“不说了,不说了,气人。睡觉,睡觉!”
姜秋月脸上的绯红退去,又想起了刚才的广播,心情再次变得不美丽。
金乐惊讶:“又睡觉?”
姜秋月打了他一下:“想什么呢,睡个素瞌睡。”
吓了金乐一跳,刚才他可是使出了牛马之力,再来的话,可就得压榨腰子了。
这两个月他过的确实辛苦,姜秋月和沈绫罗两个女人需要伺候,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沈绫罗,一激动的时候,死死缠在金乐身上,嘴里不断喊着‘剥掉了’‘剥掉了’,榨汁机一样把金乐累的半死,虽然痛并快乐着,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金乐估摸着,如果天天这样,他只能对付一个。面对姜秋月还算游刃有余,用上战斗系的卡牌辅助,化身打夯机足以对付他。但对上沈绫罗,打夯机就不好使了,得拿出震楼器的劲头,不但要速度,力度,还要有频率,缺一不可。
所以开学后对他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放假,他整个周中都不用回家,不用同时应对沈绫罗和姜秋月。可没想到,不用面对沈绫罗了,姜秋月却加码了。之前135进城跟她约会,现在她每天都要来洋房,金乐一度有点后悔买房。
在洋房过了一夜后,两人一起上学。现在姜秋月已经不太避讳,坐在公交车上,也大大方方跟金乐坐在一起,出入学校也不刻意避开。
新学期开学,第一周的课程是理论课,深度比上学期明显加深了一些。上学期主要讲的各个体系的特点,各个体系自身的卡牌搭配。这学期开始涉及到不同体系之间的配合,卡牌的搭配等等。理论课如此,相信实践课肯定也是如此,会进一步锻炼学生的团队配合能力。
一周课程结束之后,周六早上,沈绫罗还像以往那样,等两个姐姐上班后,她就偷偷溜到金乐家跟金乐相会。
激情过后,沈绫罗提出了租房的问题,金乐自然表示支持和欢迎,甚至有点意外惊喜。
沈绫罗竟然要租他家的房子,姐姐应该不会反对。
他们姐弟三人之所以住在一楼,除了出入方便外,就是打算将二楼出租出去。二楼的房间更多,也更小一点。当然小是相对的,地基面积600米,二楼只有六个房间,其中向阳面是三间并排的大房子,每个房间中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有大面积的阳台,显然这样的房子,本身就不是给个人用的,稍加分割,就能体面的住下一个三口之家。显然当初老太爷设计的时候,是给自己几个孩子和他们的家庭建造的,可惜他子嗣不旺,之后几代单传,这些房子一直没有真正的主人。
面北也有三间房子,一侧是金乐的书房和一个公共卫生间,另一侧是两间并排的小型客房,客房和书房之间是靠北开窗的大客厅,面积比不上楼下的客厅,但也有上百平米。
如果沈绫罗租住的话,应该会租到向阳的某个房间,金乐甚至提前带她上去看了一下,在金乐的建议下,沈绫罗选择了向阳的中间房间,这间房的阳台最大。
尽管金乐表达了欢迎的态度,可沈绫罗还是很忐忑,她害怕大小姐不同意。
“不会的,放心吧。”
“可是,可是少爷你都有了一条街了,大小姐还会出租房子吗?”
“什么一条街?”
一番询问,金乐这才发现,原来黄元一直在打金乐的旗号。公开在报纸上登广告,将目前大规模开发新街土地的新街置业公司介绍为金乐少爷的产业,现在已经搬出了租屋,在新街建好了营业场所,每天客户登门不绝。
仔细问清楚了情况之后,金乐立刻就明白了黄元的用意。因为沈绫罗说,那条街是金乐建造的,所以大家都很放心,都觉得以后会跟第一街、第二街一样。事实似乎也印证了这种猜测,因为新街上也有巡逻队巡逻,有战斗队训练,安全感拉满。
所以黄元打着金乐旗号的意图,就是这个,而且还能避免很多麻烦。比如外地人卖房子这种事情,这个外地指的是街区之外,对于街区住户来说,街区之外就是外地,哪怕是窝棚区那也不是自己人。更何况黄元甚至都不是南门镇的人,但街区的人在排外,也不可能把金家当成外人。
金乐想明白这些,金乐也没什么意见,他拿那一成干股,不就是用家族的声名换取的。所以黄元物尽其用,登报大肆宣传,他真没什么好反对的。
知道沈绫罗误会了,金乐随口解释了一下:“那条街不算我一个人建的,我只占了一小部分股份。”
“可是大家都说是金少爷的街。”
黄元为了让投资人更加放心,他自己完全隐没在后面,把金乐彻底顶在前面。金乐顿时有一种后世一些企业往往找一个不相关的人当法人,关键时候用来甩锅的操作。但又有所不同,黄元的目的不是为了做切割,规避风险,他只是单纯的知道打金乐的旗号更有利。否则新街不可能这么快打消客户的疑虑,大把砸钱去那里置业。
只是这样的误会,势必对金乐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他不由想到这段时间的一些奇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