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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金乐是摸着卡牌睡的,一晚上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更没敢贸然激活这张卡牌。
跟学生会发的奖学金卡牌不同,奖学金卡牌是注明了的,一开始就知道是什么卡牌,这张黑市上得来的卡牌,从头到尾就不清楚底细。葛大师送给他的时候,也没说是什么卡牌,也许葛大师很体贴,会送合适他的卡牌给他,可当时葛大师好像还不知道他是召唤系的,也就不可能挑一张召唤系的卡牌给他,黑市老板也没说。当时因为强买强卖的事情金乐急于脱身,根本就没想过要问一问老板。
一张连哪个体系都不清楚的卡牌,谁敢贸然尝试。
金乐也不着急,下周就是实践课了,他认不出来,老师总能认出来的。如果是召唤系的卡牌,下周就在老师的辅导下激活它,如果是一张战斗类人物卡,黑桃6,c级卡牌,有这张底牌在手,应该就不用被同乡会欺负了。
要是其他类型卡牌,可以考虑考虑双修,尽管魏老师不建议他们这些新生妄想双修,但他毕竟不一样,他的本命卡是变异的。
金乐醒来后,宿舍两个室友也先后醒来。
“黄元,那钱我一时半会可能还不了你。”
“乐哥,瞧你说的,只要你还就好。”
黄元大方,又大方的不彻底,没有直接表示不要。他毕竟是生意人!
“好了,先走了。”
黄元瞥了一眼正翻柜子的梁柱,一脸厌弃的率先离开宿舍。
金乐起来收拾了一下,将几件换洗的衣物装进背包,此时梁柱也收拾好了,他拎着大包小包,两人一起走出宿舍。
“要帮忙吗?”
金乐见他拎的很吃力,好心问道。
梁柱冷冷道:“不用。”
金乐有点好奇,梁柱来的时候,没带行李。
他没多问,估计问了梁柱也不会好好说话。
一前一后走出校门,学校门口有公交站,几辆公交过后,终于等来了他们要乘坐的去往南门的103路公交车,直接上车,卡师大学的学生可以免票。
公交车很原始,座位是一排排木制座椅,仿佛将公园的长椅搬上来了一样。车子坐着也不舒服,抖动很大。
绕过环岛径直往南,银光城十分巨大,是一个半径十公里的巨大的圆。
银城堡是圆心,有十二条大道向外辐射出去,公交车笔直开往南门,每驶过一个路口都要停靠,但不用等红灯,因为这座城市里根本没有红灯,每个十字路口都做了桥隧设计,将交叉路上下分离。
老实说,城市的道路系统堪称一流,但车辆少之又少,公交车似乎就足以满足需求。
大概是周末早上的原因,车上的乘客不多,始终没有满员过。
金乐一路看着风景,尽管已经在城里一周时间,却没有好好逛过,这座城市在他眼里充满了新奇。
从银城堡出发,近前一圈建筑都是单层,比如卡师大学。越往外,建筑越高大。过了几条街之后,就是密集的高楼大厦。这些高楼大厦还有些不同设计,但到了靠近城门的街区,所有建筑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全都是钢结构、玻璃幕墙设计,而且高度也达到了城市里的最高点,全都是跟城墙平齐的高楼。
金乐对这些建筑很感兴趣,这又是银光城反常识一些现象。透过玻璃幕墙,能看见里面全都是绿色植物,有密密麻麻种在一排排,一层层架子上的蔬菜,瓜果,各种农作物。
这座城市,竟然在城市里进行农业生产!
反倒是城外,因为红雾笼罩的关系,农作物无法生长。所以出现了反常的城市向城外提供粮食的情况,这也是为什么银光城外聚集了数量庞大的难民,因为这里有食物。
金乐仔细观察这些建筑,最终也没能数清一栋高楼中,到底有多少层农作物,几百层是有的。这意味着通过高层种植,银光城将种植面积扩充了几百倍。银光城面积广大,半径十公里计算,如果用一半面积种植农作物,高层结构能将作物面积翻三百倍的话,就有六七千万亩。难怪银光城不但能养活城里一千万人口,还能为城外比城内更多的人口提供食物。
只是银光城一半土地用来种植农作物的话,居住面积就会受到挤压,难怪城里的百米高层鳞次栉比了。
公交车在南门站停靠,金乐和黄元一起下车,两人步行走出城门。
城门洞足足两百米长,其中悬吊着五道闸门,让人通过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看过去,总担忧这些一米厚的钢门会掉下来。
两百米长的城门洞,意味着银光城的城墙很厚,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注意,这次金乐不由惊叹,回头看着阳光下反射着银光的巍峨城墙,知道这道墙的坚固程度比他想象的还高。
城门外一条百米宽的大道从南门延伸出去,一直通往远方,直到视线被被红雾遮断。银光城的城墙,就是为了对抗红雾中的怪物,银光城的防御森严,反过来说明红雾中的危险。
城墙外有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河水深不见底,宽度五六百米,这本是一条自然河流,名叫银光河,从南门绕过最终在东门跟一条北方南流的河流交汇,之后奔流向东。
护城河跟城墙之间,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贴着城门这段空地被一片建筑占据,这正是六年前建立的南门卡牌学校,位于银光城和护城河之间,从位置上既不属于城内,似乎也不属于城外。城内的人觉得这是城外的学校,城外的人却认为这是银光城的学校。
踏上护城河上的大铁桥,梁柱背着两个沉重的半米长的大袋子,一瘸一拐。
看着他瘦小的身躯,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金乐忍不住劝说。
“梁柱。我来帮你吧。”
“不用!”
“哎,梁柱。我说你以后别惹同乡会那些人了,不是让你当孬种,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一忍他们,下周就实践课了,等你掌握几张战斗卡,到时候就算打起来也不会太吃亏。”
梁柱竟然难得没有反驳,轻轻嗯了一声。
继续走着。
梁柱突然主动开口:“胖子他们认你做老大了?”
“胖子?”
“就是黄元!黄胖子和小不点喊你乐哥。”
“哦,我比他们年纪大,叫哥很正常啊,你也可以叫。”
“哼。想都不要想。你可以当黄胖子和小不点的大哥,我反正是不会认你的。”
金乐苦笑,这家伙脑子里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终于走过大桥,大桥下沿着河岸一艘艘大小船只穿梭,码头上一个个搬运工辛苦的搬运货物,桥头停靠着一大片黄包车,看到金乐和梁柱过了桥,马上有车夫招呼起来。
金乐见他大包小包,建议道:“叫辆车吧。”
梁柱白了他一眼:“你钱多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
过了桥,远处是两排整齐的建筑,基本都是五六层高的样子,少数比较老旧的房子会低矮一些,但也大都是两三层。这些建筑跟河岸之间是一大片平整的空地,空地上什么都没有,连根草都不长,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建筑区被一道绵长十几公里的铁丝网跟空地隔离。
这一片空地是隔离区,银光城定期会焚烧地面上的植物,让这一带视野开阔,不知道是预防红雾怪物的,还是防备那些城外居民的。
通过一公里长的无人区之后,一条长街被大道从中间切开,一半在东,一半在西。东半边叫做第一街,西半边叫做第二街,全都是平行于银光城铺展开来,每条街都有十二公里,号称十里长街。
走到街口,金乐停了下来。
“我到了。”
梁柱露出意外之色,接着面色一变:“哼,我差点忘了,你是街区的少爷羔子。”
说完大踏步向南走去。
突如其来的翻脸,让金乐猝不及防。
习惯了梁柱的狗脾气,金乐没在意,回家的喜悦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情绪。
拐进石板铺就的街道,大踏步朝家里走去。
还是早上,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
“金少爷。”
“小乐。”
“回来了,大学生。”
凡是看见金乐的,无不给他打招呼。金家在街区的名声还不错,因为这条街就是金乐的太爷爷当镇长的时候修建的,当时为了修建这两条街道,太爷爷跟银光城没少交涉,最终求到了一些援助,才建成了这两条街。
金家的宅子距离街口两百米左右,是这条街上最早建成的几座大宅之一,二层高的砖石楼房,门庭前两根石柱支撑,颇为气派。
大门是对开的三米高实木大门,不等金乐掏钥匙开门,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女孩跳了出来。
女孩扎着马尾,穿着一条碎花旧长裙,不太合身,裙角几乎都到了脚踝处,裙子的腰身位置落在胯部,让女孩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看起来比实际矮了一大截。
“二姐。”
金乐叫了一声,感情是由衷的。虽然他穿越而来,之后跟两个姐姐生活了一个多月,可除了继承原主的记忆,似乎还继承了原主的某些情感,他对两个姐姐的感情自然亲近。
“小弟。你怎么今天才回来?”
二姐将金乐让进门,关上大门。
“昨天有点事耽搁了。”
金乐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进门一个玄关,迎面是一道屏风,木架上镶嵌着一面完整的青石板,不是什么玉石,就是普通的石板,当年修建第二街的时候,加工石材时候切割出来的,是太爷爷用来纪念的。
屏风后是一个很大的客厅,除了三间卧室之外,八成面积都是客厅,当年金家辉煌过,每天访客如云,这客厅是有意建造的这么大的。
“大姐呢?”
没看见大姐,金乐问道。
“大姐在楼上呢,看见你了,让我给你开门。”
“大姐在楼上干嘛?”
二楼除了一个书房,都是空房间。
“大姐说把上面的房子收拾一下,想租出去。”
“租?不好出租吧。”
金乐倒是没拒绝出租,他没有充大个的本钱,他还在上学,没有经济能力。两个姐姐一直在茶馆打工,空房间如果能出租出去的话,补贴点家用也是好的。
“是不太好租,你一走,家里没男人,只能租给女人。有钱在街区租房子的女人太少了。”
这个世界,别说城外了,就是银光城里,经济独立的女性都很罕见。
“小弟,回来了!”
楼梯上走下一个高挑的倩影,大姐身材修长,一米七的个头,有模特的身材。两个姐姐都长得挺漂亮,有金家两支花的美名,但两个姐姐至今都没嫁人。一来是为了照顾还在上学的弟弟,二来是两人都很恐婚。
这是一个艰苦的世界,对女人来说尤为艰苦。艰难的生存环境下,城外居民反而特别愿意生孩子,还有重男轻女的意识。金乐上面已经有两个姐姐了,父母还会生下金乐,就是这个原因。
代价非常沉重,母亲拼着高龄,生金乐的时候大出血,没多久就离世了。父亲是一个酒鬼,野心比能力大了太多,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整天自怨自艾借酒浇愁,从来不管家里,后来在一个冬夜,喝醉酒后掉进了路旁的阴沟,天亮时候早就凉了。
酒色不分家,父亲生前从来不管家里,不是外面喝酒,就是在去喝酒的路上,喝醉酒后就流连在其他女人的怀抱,在温柔乡里缅怀祖上的辉煌岁月。
父亲的情况在城外并不罕见,这让两姐妹对男人产生了很深的成见,除了自家弟弟,感觉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哪怕说媒的人踏破门槛,两姐妹也死活不愿意定亲。
“还没吃饭吧?”
大姐说着,走向厨房。
一桌丰盛的食物很快就摆满了客厅的餐桌。
“这么丰盛!”
金乐赞叹一声。
“昨天给你准备的,结果你没回来,就一直给你留着。”
看着桌上一只烧鸡,一盘牛肉,一碟青菜还有一盘炒鸡蛋,中间放着一碗汤。
四菜一汤这是金家姐弟这几年过年的标准,原来是给自己准备的。
金乐有点黯然:“其实我在学校里吃的很好,不用专门给我做这些,你们平时吃好点。”
金乐怀疑,为了周末给自己做这顿大餐,两个姐姐可能一周都在省吃俭用。
大姐道:“快吃吧,你是男人,得吃肉才能长得壮。心疼你姐姐,就好好努力,将来当了卡师,姐姐也就跟着你享福了。”
金乐嗯了一声,大口吃肉,两个姐姐看金乐的样子,脸上露出欣慰的喜悦。
吃完饭二姐拿着金乐带回来的脏衣服去洗了,大姐在厨房里洗碗。
金乐一个人在客厅里休息,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从小到大姐姐就不让他进厨房,算是一种风俗,认为男人进厨房不吉利,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所以金乐早就习惯了。
等两个姐姐忙完,姐弟三人在客厅里聊了很久,金乐说了一些在学校的情况,讲了点在城里的见闻,他了解的还不多,堪称孤陋寡闻,但姐姐听的却很认真,尤其是二姐,眼神清澈单纯,像地球上的大学生。
大姐比较平静,偶尔点点头。
姐姐倒是没多说什么,她们的生活几乎一成不变,白天去街上的茶馆打工,晚上回来,还能节省一顿饭钱。
聊了没多久,两个姐姐就去上班了,打工可没有周末的说法,反而是周末更忙,因为这天茶馆的客人更多。
金乐先回卧室睡了个回笼觉,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得又早,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进了书房,书房在二楼,从窗户可以看见北边银光城高大的城墙。
窗户下摆着一张小书桌,左手靠墙是一排书架,书架上只有几本书,全都是卡牌学校的教材,扫过那些书,其中每一个章节,每一个知识点依然能清晰的回忆起来,在卡牌学校六年的学习中,金乐非常用功。书架是实木制造,朱漆已经暗淡,很有年代感,当初这里也摆满了藏书,后来都变卖了。
书桌右边,墙角靠着一个一人高的座钟,滴答滴答有规律的响着。表盘下面的木制外壳上用红漆写着一行字,“贺金乐同学金榜题名,大户上。”
这是当初金乐入学卡牌学校时,有人送的贺礼。大户名叫江大户,是街上开银行的。金乐家的房子就在大户银行抵押着。
坐在书桌前,翻开几张卡牌,先沟通了一下灵力卡。一张新卡,是那天提过要求后,第二天学生会钟干事给他更换的。灵力卡中的磅礴灵力,一丝一缕进入本命卡,很快本命卡就被填满了。
A级灵力卡不但灵力磅礴,而且品质极高,一上手就用A级卡汲取灵力,相当奢侈,但也有好处,这对本命卡的成长极为有利。如果当初不是选择召唤系,不可能有这种待遇。
本命卡一直没有消耗,因此能汲取的灵力不多,这张卡中的灵力几乎没有多少消耗。
汲取完灵力后,开始沟通人物卡,没有将药神娘娘召唤出来,那样消耗太大,只是通过本命卡的沟通,灵力、精神在两张卡牌间循环不息。理论上,这样的沟通可以让本命卡的特性一点点渗透进人物卡,人物卡的特性反过来也影响本命卡,最终本命卡跟人物卡之间变得更加紧密,控制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最终心随意动。
只是金乐始终感觉变化不大,药神娘娘已经彻底被本命卡征服了一般,而药神娘娘反馈的气息,除了让金乐精神安宁,神清气爽之外,一丝一毫都无法浸染本命卡,他变异的本命卡仿佛顽石一样,根本不为外界而改变。
感悟一番之后,又拿出那张黑市上得到的新卡,只是浅浅用精神力量接触,而不敢深入其中将其激活,卡牌的精神反馈很强横,金乐一直猜测,这张卡如果是召唤卡,那一定是一个战斗人物卡,否则就肯定是战斗卡,绝不可能是治疗系的卡牌。
具体是什么,暂时不打算试,也不敢试。
中午二姐回来了一趟,给金乐带了午饭。告诉金乐,这是茶馆老板娘交代的,知道金乐从卡师大学回家没人做饭,老板娘非常体贴。
金乐不由感慨,以前他可没有这种待遇。刚入卡牌学校前两年,街上的邻居还很热情,因为他将来有可能考入卡师大学,成为卡师。过了三年之后,热情就淡了,因为随着卡牌学校一批批学生毕业,慢慢大家都明白,具现本命卡的最佳时间是第二年和第三年。第一年的时候,学生刚刚接触卡牌知识,还不够熟练,第二年、第三年知识学完了,如果有天赋,一蹴而就就能具现出本命卡,如果没天分,再多努力也白费。
到了第五年、第六年的时候,邻居们对金乐已经很冷淡,看金乐的眼神甚至带着同情。这让以前的金乐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最后憋着一股劲在最终测试前拼命具现本命卡,就是在这个书房里他成功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姐姐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到家里,同样带着饭,不用做了。
吃完饭,姐弟们又聊了一会。
金乐去上学这一周,家里发生了不少事,基本都是好事。比如大户银行派人把金家的房契换回来了,还表示贷款以后免息,算是对金乐读书的资助。江大户亲自送来的,还鼓励金乐跟他儿子多走动走动。
江大户的儿子也是卡师大学的学生,以前曾经是金乐在卡牌学校的同学,但他天资非常高,跟刘玲一样,都是天才一般的学生,毕业成绩是双A,甚至因此改变了卡师大学对南门学校的招生态度,今年他们来招生的时候,往年最多派一个学生会副会长,甚至干事,但今年战斗系学生会会长王衡都亲自来了。
江大户让金乐跟他儿子多亲近,应该是真心的,作为父亲很愿意为儿子拓展人脉。但他儿子未必会接受,那是一个很高傲的天才。上学第一周,金乐就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迹。觉得就是他在大学里主动亲近人家,人家未必会搭理他。
所以这句话就只能听听。
除了江大户的示好,也有许多邻居亲友来送礼的。金乐考入卡师大学后,没有张扬,但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
因为卡师大学招生,在城外是一件大事。每年毕业季后,学校会张榜公示,像刘玲那样的天才学生,甚至花车游街,十分隆重。城外报纸每年会第一时间出号外公布名单,第二天一定用头版报道详细信息。
所以金乐考入卡师大学的情况,很早就传开了,开学前那一个多月,每天都有人来上门送礼,礼物倒是不贵重,代表的是一份心意。没想到他上学后一周,还有人后知后觉,过来送礼。
这些礼物都记在礼单上,将来别人家有事,都是要还的。城外是一个人情社会,至少第一街和第二街如此。金家在这里已经是第五代,其他住户也大多如此,大部分人都已经做了上百年的邻居。
姐弟间说着很枯燥的家常话,偏偏就有兴趣能聊下去,换成其他人,早就感到无聊了。一直聊到十点多,大姐才让弟妹休息。
夜里,突然被敲门声吵醒,金乐走出卧室,大姐也已经出来了,站在客厅中,听见有人在用力拍打自家房门,还在外面喊着:“金少爷,救命!”
“我去看看。”
金乐挡住大姐走向房门。
先问了一声:“谁啊?”
城外并不太平,深更半夜敲门声,未必是好事。
“我是梁栓。”
不认识。
“梁柱是我弟弟。”
金乐这才打开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一个大概二十左右,短头发,一脸焦急的男人。
看外貌就能肯定是梁柱的哥哥,因为两人的容貌非常相像。
“你找我什么事?”
金乐问道。
老实说,跟梁柱是室友,关系却不怎么样,主要是梁柱性格孤僻,不跟室友沟通。
“柱子,柱子要死了,他说只有你会救他。”
“他现在在哪里?”
“在我家里。”
“快带我去!”
顾不上问前因后果,救人要紧。
回头朝家里喊了一声:“大姐,我同学出事了,我去看看。”
说完关好门,跟着梁栓快速跑出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