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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浑身都酸痛炽热,那双眼睛酸涩的根本就睁不开,只能努力的挤开一条缝。
我似乎是发烧了,头重脚轻的,即使是躺在床上,也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要眩晕过去。
身边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焦急的问:“她怎么样了?情况好像很不乐观?”
“是的。”一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无奈:“我也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病人,你这才送来我们医院半个小时就不到,体温就高的吓人,现在测量,都有四十度了,太奇怪了。”
“你别说奇怪,先说说有什么办法解决,她这么烧下去,不得烧成傻子?”
傻子?
我听得有些生气,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才发现那人是顾辞。
医生又为我测了测体温:“现在已经四十度五了,情况很糟糕,别说会烧成傻子,我都怕她会烧的肺部感染,而且你看,她的眼睛周围有很多绿色的分泌物,还在散发着臭气,眼睛现在也肿的很大,睁开眼睛都是个困难,我们得进一步对这个绿色分泌物做一个分析。”
顾辞气急败坏:“不用做分析了,她是一名法医,在解剖一具巨人观的时候,腐尸的汁水不小心溅进了她的眼睛里面,她当场就在解剖室晕了过去。”
“天呐?”
“巨人观?”
医生和护士都没了办法,只能赶紧把我给送进重症监护室,而我高烧的也快没有知觉了,只感觉有护士一直都在为我清洗眼睛,我的眼睛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在上下翻动。
“分泌物都有一种臭味。”
“她不会就这么变异了吧?”
“你以为是在演科幻片呢?变异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看,她的眼睛多半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肿的像是核桃一样。”
“那我们赶紧多给她清洗清洗,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太可惜了。”
“是啊,听说她还是一个法医呢。”
我很感谢护士们的负责,可是我却说不出一句感谢。
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次有一些知觉的时候,我的眼睛稍稍好了一些,还多亏了那两个护士。她们忙得手都没停一下。
“现在好了一些,分泌物开始减少了,不过,眼睛还是肿的。”
“体温现在也下降了一些,三十八度五了,虽然还是在发烧,但是比四十度是好多了。”
这时候,外面的医生走了进来,他又为我检查了一下身体,很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情况在好转,但还不是最好的,很糟糕的样子。”
护士好奇道:“医生,这是什么病啊?”
“病?”医生很遗憾的道:“我要是知道什么病就好了,这眼睛里面进入了死人的尸水,细菌很多,根本就不受控制,我能给她用的抗生素都用上了,也就这个样子。”
另一个护士立即凑过来道:“我记得以前老人家说过,死人和活人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总是有些邪气,但是童子尿可以镇邪气。”
“童子尿?”
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有这东西吗?”
护士窘迫:“我没有!但是我儿子有啊,他就在休息室等我呢。”
护士和医生商量了一下,准备偷偷地给我试试童子尿的威力……我心里是抗拒的,但是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够像是鱼肉一般,躺在病床上任人宰割……
没过多久,护士捧着热乎的童子尿来了。
医生也不是一个顽固主义,他觉得西医不管用,那就试试这个吧……死马当活马医!
我惊恐万分,只能够看见她们将童子尿弄进我的眼睛里,给我清洗眼睛。过了一会儿,我感觉眼睛轻松了许多,那个护士惊喜道:“有效果!”
医生一看也来了劲儿:“再去叫你儿子尿一些来!”
于是我整个晚上都在被童子尿折磨。直至第二天,我的脑袋像是孙悟空取下了紧箍咒,非常轻松,我茫然的睁开眼睛,清晰的看见两个护士和医生站在我的面前。
他们眼珠子都有血丝了,看起来一晚上没睡:“太好了,烧退了,人也清醒了,眼睛也没有分泌物了。”
其中一个护士大叫:“童子尿真管用!”
医生赶紧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声张,我顿时笑了,无奈道:“辛苦你们了,不嫌弃我一身尿骚味儿,还辛苦了那个尿了一晚上的小哥。”
护士一顿,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个护士笑得贼兮兮的:“不止是我们辛苦,外面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吧?真是尽心尽力,一直都守在外面,你昏迷了三天,一直高烧不退,他就三天没合眼,在外面候着呢。”
男朋友?
我疑惑不已,我这个法医还有男朋友?
我顺着护士所指,发现外面的探视玻璃前,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顾辞,我以后的上司,外加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
很快我就出了重症监护室,刚想责骂顾辞,顾辞却叹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说完,他就忽然倒在了我的面前,我吓了一跳,蹲下身扶住他,他却微微打鼾……
我记起来,他三天没睡。
我挺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尤其是看见医院人山人海的,就连住院部,外加重症监护室门口都全是人,非常拥挤的感觉,而且他们还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看着人心烦。
于是痊愈之后,我赶紧打了一辆车把顾辞打包带回了我的家,一回到家,我就把顾辞丢在沙发上,然后洗了一个澡在一旁吃薯片看电影。
五个小时之后,顾辞迷迷糊糊的醒了。
顾辞醒来后,坐在我的沙发上发了十多秒的呆,直到看见我他才开口说话:“这是哪里?”
“我家。”我瞥了他一眼,忽然发现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人!我惊讶不已:“你是谁?”
顾辞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是烧傻了吗?我是顾辞。”
“不是!”我气急败坏的摆摆手:“我说的是你身边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坐在我家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