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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里,顾夕垂着腿坐在诊疗床上,听着陆辛跟一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过了很久,陆辛才转身走过来,见她正一下一下的晃荡着两条腿,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小鹿,你们说什么呢?”被他轻轻从床上抱下来,顾夕勾着他的脖子抬头闷闷问了一句。
陆辛只是轻轻一笑:“说你以后要乖,多吃饭,多散步,多睡觉。”
嗯?
这不是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吗?
再多,不就是小猪了!
想到这儿,顾夕忙摇了摇头,一脸委屈的嘟了嘟嘴巴:“我才不要胖成小猪呢!小鹿你骗人的吧?”
“不,我在骗小猪。”对上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陆辛笑着答了一句,不顾她在怀里挣扎抱着她离开了病房。
又坐上了飞机,这一回顾夕就没那么害怕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捧着脸盯着窗外的云朵目不转睛。
大卫跟陆辛坐在另一边,看着她专注认真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这样就很好,最好一辈子都是我的小姑娘。”陆辛却并不觉得难过,看着她正瞪着眼睛往窗户上写写画画,眼神里满是温柔宠溺。
大卫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跟他建议:“当然。不过,我们还是要尽量控制病情,加强记忆训练。”
陆辛不置可否,起身走到顾夕身边,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画什么?”
“云啊!”顾夕闻声回头看着他,笑得一脸欢喜。
日子一天天过去,雨夜的晚上,顾夕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随意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画面忽然停在一场全球直播的颁奖典礼上。
顾夕看着电视里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言笑晏晏的挽着男人的手站在花团锦簇的领奖台上,一脸疑惑的看向身边的女佣。
“跟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女佣也是一脸震惊,看着电视里正在发表获奖感言的女人,又看看一脸茫然疑惑的顾夕,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顾夕抿唇,看着定格在两个人拥吻的电视画面上,忽然觉得头痛:“啊……”
脑海里不断闪过白光,夹杂着她从未见过的画面,让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下一秒就要爆开。
女佣上前关掉电视,上前抱住她不断拍打脑袋的双手,跪在地上高声叫着管家。
管家闻声迅速从楼上跑过来,顾夕已经没了声音,他忙扶起女佣怀里的顾夕,厉声对女佣吩咐一句:“请先生回来,要快!”
一个小时候,陆辛带着大卫赶回来,就见顾夕呆呆的坐在床头,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听了管家的回话,陆辛眼神骤然一厉:“都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辛走到床边轻轻叫她的名字:“夕夕……”
“小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呢?为什么我的头好痛,好多画面闪过去,我好痛!”等他叫了好几声,顾夕才泪眼盈盈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无助。
被她的眼神刺痛,陆辛微微捏了捏拳头,上前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夕夕不痛,不要想,就不会痛了。”
顾夕摇头,推开他往后退了退,抱紧自己的膝盖:“小鹿骗人,痛,很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那你想起了什么?”陆辛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密密麻麻的疼。
顾夕沉默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火,好大的火……水,好多水,女人的笑声,好可怕……好可怕……”
见她止不住的颤抖,陆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心疼的无以复加:“夕夕不怕,夕夕不怕……”
“小鹿,我不想忘记了,好痛,我好痛!”被他抱在怀里,顾夕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听着她痛苦的呢喃,陆辛的心都跟着滴血。
抱着她整整一夜,陆辛终于下了决心。
三个月后,顾夕站在窗前,望着层林尽染的山坡,眼神里满是冷意。
电视里的新闻依旧在播报,听到熟悉的名字,顾夕转身一眼就望见了画面里笑靥如花的女人。
那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个抢了她丈夫,儿子,要杀死她的女人。
苏黎!
一个月后,C市机场。
顾夕一袭黑色鱼尾长裙,挽着陆辛的手走过VIP通道,耳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让她有些不悦蹙眉。
坐进车里,顾夕抬手摘掉墨镜,回眸往车窗外拥挤的人群望了一眼,缓缓勾唇一笑。
很快,机场拍到的照片就被粉丝上传到了各大社交软件。
秦家别墅,苏黎坐在沙发上看着照片上显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以及她手里挽着的男人,眼神里满是震惊:这不可能!不可能!
看到最后,她干脆用力摔了手机,气得脸都白了。
听见响声,李婶儿忙从厨房里跑过来,见她又发脾气了,有些无奈的捡起手机放在了茶几上:“太太,您小声一点,老爷和夫人都在楼上休息。”
“滚开!”苏黎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她说话,站起身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李婶儿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看着她气急败坏离开的身影,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哎!”
“桂枝,没事儿吧?”秦夫人拢着披肩从楼上走下来,伸手扶着她慢慢走向沙发坐下来。
李婶儿忙笑着摇摇头,怕她担心,又忙着替苏黎遮掩:“太太只是一时心急,不碍事的。夫人您千万别多想了!”
这一年多,见过了这样的场面,秦夫人哪里还会信。
对上她满是心疼的眼神,李婶儿又忍不住安慰她:“夫人,您别难过,太太的病……”
“简直换了一个人,很多时候我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夕夕。”秦夫人笑得有些无力,轻轻拍了拍李婶儿的手背。
李婶儿心里头也纠结,却又怕她多想,只能叹了口气:“怎么会呢,太太的病越来越重,我们尽量顺着她些。”
这一年多,还不够顺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