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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有如神助,它直冲而下,蛭尸虫唧唧作响,丝线喷涌交织。
“呜。”
一条蛭尸虫被云鹤的一根神羽击中,成了两断,化作了绿色的烟雾,重归进鬼山老人的骷髅骨架中。
云鹤得意,它神羽展开,七根神羽带着不同的光芒,穿透急速而来的蛭尸虫身体,蛭尸虫吐出的丝线对云雀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像蚂蚁撼象,对它不起作用。
“太小儿科了,来点大人的把戏。”云鹤飞回钟梦瑶的肩头,眼神略带鄙视,钟梦瑶一把抓住云鹤的羽毛,不让它再单独过去,免得鬼山老人真的出手。
鬼山老人不为所动,他随手一散,有迷雾在形成,大雾漫天,有雨而落,组成一座迷宫。
“姐姐,你在哪?”云鹤吃了一惊,鬼山老人的实力有太大造化,它还未从喜悦中回味过来,就发现单独进入到了一个迷宫里面。
“小云,你怎么样?”钟梦瑶听见了云鹤的声音,她不禁焦急起来,在鬼山老人面前,她们的实力如同鸿毛,太过于轻浮。
“我还好。”云鹤扑打着翅膀,寻找钟梦瑶的方位。
“咣当。”
云鹤撞击在了一道封闭的门上,这是一个死门,没有出口。
“老臭虫,你到底要怎么样?”云鹤七根神羽发出耀眼华光,光束将那道死门定住,有磅礴气势冲击死门。
“你们知道我所想的。”鬼山老人的方位分不清,不知从何处而发,那道死门有太多的不规律因素,云鹤扑击多次,都没有成效。
“啊,死门也没有了?该死的老臭虫。”云鹤的身形所处于一个封闭空间,如同一个牢笼,它冲击多个自认为的虚弱环节,却都一一失败。
“叫吧,撕破喉咙叫吧,若三天三夜出不来,那就不单单是困死,或者还会饿死。”鬼山老人喑哑着嗓音,从大老远都能听见骨骼磨合的声音,吱吱呀呀在颤动着。
……
钟梦瑶行走着,无尽的路途,她筋疲力尽,不知走了多久,她望见了一片绿洲,有山有水,一处风景绝美之地。
她挪动脚步在走,真气已耗尽,她嘴巴干燥,在天上,有五六个太阳在高照。
“我一定是在做梦,怎么会有好几个太阳,可是,却是这般真实。”她抵达绿洲,摸着一颗树木,绿意盎然的颜色,没有一点参杂,她摸着小腿上的一个伤口,那里,依旧疼痛。
“不管是幻境还是真实之境,我一定要活下来。”
钟梦瑶找到了水源,她很是喜悦,扫过一脸疲惫,她直奔过去。
“咝咝。”
在水源处,有许多白蛇从水中冒出了头,钟梦瑶急忙退后,远离绿洲,才逃过一劫。
“好多白蛇,怎么办?”
烈日当空,她望着绿洲望梅止渴,但身体处于极度疲倦的状态中,随时会瘫软在地。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若是幻象,为何会这般逼真?”钟梦瑶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从离开长春观后山之后,她和云鹤本要去门派告之师父那鬼山老人的下落,但是又怕失去白玉生这条线索,她和云鹤自作主张,隐秘追随白玉生,走过无数道崎岖路径,才最终找到鬼山老人的老巢。
她本以为凭借手中的无艮钟,哪怕逃脱也很容易,然而她太小看鬼山老人了,能创造天地大魔咒的创建者,怎么会没有手段,不管实力还是经验上,她和云鹤加一起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这些白蛇,好像惧怕阳光?”几日之后,钟梦瑶发觉了白蛇的习性,一般只有晚上才会有白蛇爬到岸边,但也不脱离绿洲的范围。
钟梦瑶冒着生命危险,将一条白蛇吸引,用尽全身力气,才终于将那条白蛇击杀。
“好渴好饿,也好想洗个澡。”钟梦瑶眼望着地上的那条白蛇,眼神中带有渴望,她需要水源补充体能,也需要果腹充饥。
“凡人世界有菜谱上说蛇肉可以吃,但我身为玄门弟子,真的不能破开杀戒。”钟梦瑶无奈,她望着死去的白蛇,嘴巴啧啧,有一滴口水落在了地上。
“不,我不能吃,这是圈套,我一定还在幻象里。”
……
在封闭的空间中,云鹤面对了一些真实的记忆。
那些记忆如同烙印,挥之不去。
有天外神山,悬浮天际,周身有不灭星辰闪耀,有天仙人物在其中穿梭行走,在其中央,有一颗参天大树,四通八达,将那些星辰链接,在树的最顶端,有一只大鹏伫立在粗大的神枝上,在它的身旁,有一只金色的七彩神鹤散发华光。
“他们要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孩子该怎么办?”七彩神鹤将羽翼展开,一个刚出生的小云鹤露出,浑身肉嘟嘟的,可爱至极。
“不用怕,我已经准备好了九转炼仙大阵,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大鹏安慰七彩神鹤,粗壮有力的大羽抚摸着幼小的小云鹤,脸上有温柔之色。
“轰隆。”
天际中传来震动,有星辰变得暗淡,中央位置的神树震颤不已,大鹏睁开神母,眼望无艮天际。
“他们来了,今日定要让他们沉沦,永不能永生。”大鹏指尖有神光朦胧,七彩神鹤紧盯着远方,放出金色的光宇,他们两人的神光相互交织,从神树顶端,直通而下,向各个支脉流去。
暗淡的星辰顿时华光普照,将一方世界照得通红,犹若白昼。
“咔嚓。”
有神树枝叶在飘零,有无数喊叫在传过,脱离神树,坠落无底黑渊。
“不,那些子民是无辜的。”七彩神鹤大惊,她将双目望向身旁的大鹏,大鹏双翅张开,无比有力,一双凌厉双目更加深邃。
“无辜?那我的那些亲人是无辜的?你们恃强凌弱,欺负于我的亲人,你们可曾想过,你们做的对吗?”远处,有磅礴的口气在回应,有刀剑的碰撞之声,斩在虚空里。
“你们是魔,心性怎么会好。”大鹏从神树飞起,双翅扑闪,顿时狂风大作,有无边气浪在奔腾。
“那你们可曾想过你们是妖,妖魔本是一体,既然你们妖有好妖,为何我们就不能有心性好的魔,非要斩断我们,连根拔起我的国度。我看,你们才是魔鬼。”远处,黑气气旋环绕着一方宇宙,那里同样有着星辰,只不过是黑暗一片,黯淡无光,几近枯灭。
“因为妖是好的,魔是坏的,这才从不灭纪元分开,直到现在,依旧沿袭下来。”大鹏在神树之上飞跃,守护着整颗神树,有大法力从自身到达神树,连接成一体,将九转炼仙大阵激活。
“杀,将此方世界给我毁灭,我倒想看看,妖族是怎么覆灭,永不能得永生。”黑气奔腾,席卷一片虚空,有无数魔将从其中钻出,有一天地之气凝聚的巨大头颅,望着前方。
“空魔,你今日也难逃,你伤我子民,毁我造化神树,定要将你活祭九转炼仙大阵。”大鹏催动无上阵法,祭炼那些魔将,要铲除他们。
“翼天鹏,你伤我亲人,杀我魔将,就算是死,我也要整个妖族陪葬。”巨大头颅逆天,无边黑暗之气向神树的各个分支而去,不时有树枝分岔坠落无底黑暗,有子民被魔将杀死。
“不能善了。”翼天鹏发动九转炼仙大阵,将无数魔将灰飞烟灭,消散在虚空中,被神树炼化精华。
“我倒要看你,吸收我的魔将快,还是我吸收你的那些子民快。”巨大头颅也在吞嚼,神树之上有不计无数的子民被它吸进,转化成它的不朽之气。
“炼仙,活祭。”翼天鹏双翅迅捷,嘴中喝然,有无形法力在虚空中形成,包裹着神树,进入一片朦胧虚无中。
“无上,沉沦。”巨大黑气头颅在虚空中沉浮,有无数纪元在身后形成泯灭,无数星辰升降沉沦,它的头颅如天地间的巨擘,面对着朦胧虚无的神树世界。
“咣。”
神树一分为二,巨大头颅少了半颗。
翼天鹏嘴角流着神血,也是受伤不轻。
“桀桀桀,今日你们难逃一死。”只剩半颗的巨大头颅化作一颗通天神手,抓向那半颗神树。
“不,空魔,我求求你,放过我妖族吧。”七彩神鹤苦求,手中抱着的小云鹤哇哇大哭,似乎被惊醒了。
“凭什么要我放过你们,你们都要死,都要死。”通天神手上,有巨目睁开,有奔腾之力射向翼天鹏。
“想让我妖族整个给你陪葬,做梦。”翼天鹏的身体迅速扩大,他身长万丈,和通天大手交缠,战斗之声不绝于耳。
“啊……”,通天神手的巨目上,有一个巨大窟窿,被翼天鹏穿越,从中有黑色气流在奔涌。
通天神手剧烈颤动,手抓着的半颗神树也在颤动,它忍着剧痛,一把捏碎。
“不。”七彩神鹤痛哭,望着手中的小云鹤,她眼泪流出。
翼天鹏再次出现,浑身伤痕累累,它虚弱无比,落在七彩神鹤的身边,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