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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悔了承诺,生出桩桩波折……可是,当他告诉她,是如意误会了,当他想要她,她也悄悄回应 他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向他坦承了她的心。
这一路的经历,让她想明白很多事情。
她无法接受三个的爱情,但她也不会再逃,内忧外患,他的担子很重,她会给他时间做出抉择。
他要回去,其实可以直接跟她说,最后,他却选择了用制衡来让她屈服。若论权术谋量,她怎及得上他?她当初考虑不周的,他也想到了,他若要杀罚凤鹫宫的人,只要去掉他们的宫藉便可,还有年夫人……
她苦笑 ,那股熟悉的空荡又从心底升腾出。
面纱被攥在一只手里递到她面前。
“大哥。”璇玑轻轻一笑,“谢谢。”
“旋弟,准备启程了,从你受伤到现在,大哥算过时日,虽未及半月,但时间也已过半,咱们得抓紧时间,宫中利害关系,容貌对你来说至关紧要,你尽管放心,不管以什么代价相抵,这药,大哥一定帮你拿到!”
璇玑想与白战枫说些话,他话音一落已离开,却是与夏桑,段玉桓两人商量路上事宜。
旁边,玉致愣愣地看着白战枫,看到玉致的目光,璇玑微微一怔,却没有注意到背后清风的神色越发暗沉。
天际,光亮聚集冲开云层,刚才亮开的天色,此刻阳光已如火如荼。
璇玑突然想,但愿来路,别是风一程,雨一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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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门便在烟霞郡和忘忧郡交界,此去并不算远。
龙非离只把半数紫卫带走,禁军全部留下,护卫璇玑安全 。
段玉桓手下这千名禁军非同小可,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对皇帝忠心耿耿,龙非离却念及人多风声易泄,一路上,将随行禁军以组分,并让禁军扎在近处,只待紧急时调配。是以禁军竟一直不知道这路上保护的竟是帝妃。
龙非离临走前交待下, 这一路,紫卫仍由夏桑管辖,禁军却由段玉桓与白战枫二人协管。路上,玉致掀起窗帘子透凉,璇玑便看见马车旁白战枫与段玉桓在马上不时低语交换着意见。
段玉桓统领禁军数年,璇玑心思甚细,发现两人之间,竟多是白战枫说,段玉桓听,并不时点头。
她突然有几分明白龙非离的用意,他已经开始考核这名将来可能是西凉与匈奴之战的统帅。武功以外,从忠诚,谋略到将才。
半闭半合的帘子,卷着丝丝缕缕的阳光,还有白战枫偶尔微微递过来的目光,除去想起那人时会疼痛,璇玑觉得很安心。
男人有时是很奇怪的动物,中间隔了一个她,龙非离却敢把三十万大军托付给白战枫。
他是个极理智睿智的男人,并不会沉溺在感情里。
也许,这便是皇帝!
也许,她既决定跟在他身边,还需去学很多东西,例如……包容,包容,却不妥协,直到国祚大定,他在她与如意做出决定。
若她不是他心里的唯一,那么,她还会走!
只是,心里还是疼疼酸酸的,闭上眼睛,轻轻哼起来: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玉致呆呆看着璇玑,帘子被风吹开些许,白战枫的目光轻轻凝进来,玉致便又怔怔看向他,却见他静静看了璇玑一眼,便侧过头去,望着前方,目光坚毅清澈。
玉致抿抿唇,嫂嫂是好人,她不怪嫂嫂,只是白大哥他还会喜欢上别的人吗?她突然一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探过身子,正想把帘子拢好,却见夏桑剑眉微敛,淡淡看着她。
心里慌乱莫名大涨,总感觉夏桑较以前有哪里不同了……手心一颤,帘子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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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缀满天,把湿漉漉的头发拢到背后,璇玑从湖里走上来套上衣衫。
紫卫里也有女子,在四周守卫着,她可以安心在这湖里洗澡。 今晚便在这片林子歇下,为了让行踪尽量隐蔽,白战枫定下只走山涧小道,明天便可到断剑门。
她穿好衣服,倚坐在湖边岩石上,发怔了片刻,突然前面树丛传来簌簌微响她一惊,道:“谁?”
一道墨绿身影从树荫里缓缓走出来。
“清风?”璇玑这才放下心来,怪不得紫卫没有阻挠。
只是缓步向她走来的清风,模样却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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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京郊精舍
两道身影迅敏地从马上跃下,早有数名紫卫从屋内奔出接过马缰。
连续跑死三匹千里良驹,龙非离与龙梓锦连夜赶回帝都。
正文 267 傻傻爱你(2)
皇上,属下去禀报姑娘。
“不必惊动姑娘,朕与十爷过去便可。”
……
从烟霞郡回来,把紫卫易容的假如意换下,如意便一直在这太后赐的宅子休养。
这也是龙非离的授意,他虽有感慕容家并非太后与龙立煜的人,但尚未佐实前,他不允如意回宫冒这个险。 不在预料之内的是,之前谎报的病情,后来却真的病了,太后也宣了医女来替如意诊症,并嘱咐她在这里好生将养着,又让吉祥来照拂。
“九哥,你先进去吧,我待会再去。”龙梓锦顿住脚步,轻声道:“你们数天未见,她必定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她为你吃了很多苦,你好好待她。”
“嗯。”龙非离应着,几名紫卫正来接他手中的小包袱,他却阻止了,龙梓锦微微一怔,突然想起璇玑当时紧紧攥着包袱的情景,心里好生愧疚,他甚至没有跟她致一声歉。
龙非离眸光如电,又道:“可查看妥当?”
“主上请放心,宅子四周都伏有我们的人,太后早上前来探看,午间已携宫人全数撤走。”紫卫一凛,恭声禀报。
“办得好,如意姑娘这边的守卫绝不能放松!另外,立刻替朕准备三匹快马。”
三匹快马?龙梓锦一惊,龙非离已随紫卫走远。
“主上,这边!”
紫卫带路,龙非离一路急行。
待到闺房门口,龙非离手一挥,紫卫立刻退下。
他推门进去,坐在镜前的女子一声低呼,倏然站起,容貌鲜丽,却并非如意,而是吉祥。
“皇上。”她惊喜之下,又盈盈拜倒。
“如意呢?”龙非离扫一眼房中空置的床榻,已冷了声息。
“如意她……”吉祥微微蹙眉,面有豫色。
“皇上。”
颤抖的声息从背后传来,龙非离返身,只见如意一身单衣,肩挽披风站在门口,怔怔看着他,眸光流转,尽 是喜色。
龙非离微微皱眉,走到如意身边,淡淡道:“你病好了?”
如意一惊,她为人聪颖,转念一想,已明白个种原因,眼角余光探过吉祥。
龙非离何等敏锐,侧身看了吉祥一眼,“邢吉祥!”
他的语气里的寒霜,便是如意也心中一颤。
他袖子一甩,桌上所有东西被席卷而起,顷刻摔个稀烂破碎。
吉祥惊骇,两腿一颤跪到地上,颤声道:“皇上……”
“奴婢没有骗你,我——”
龙非离一声冷笑,“你当然没有骗朕,不过是把心漪的病情加重了!”
如意咬牙,跪到地上,道:“皇上,请看在心漪面上,饶过吉祥这次。”
龙非离上前,把如意扶起,轻声道:“好好养病,先别回宫,朕回来以后再做安排。”
如意点点头,又微微蹙眉道:“你这不是回来了么,你还要去哪里……”
龙非离却已回身,冷冷看向吉祥,吉祥只觉皇帝一双利眸刀般剜割在身上,一个激灵,浑身冰冷颤抖起来。 “邢吉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尝试去碰触朕的底线,你惹不起!”
皇帝残戾的警告犹在耳边,一股遽烈的力量迎面而来,吉祥一声惊叫,脊背大疼,一口艳红已咳了出来。
如意凝着龙非离的身影迅疾地湮没在黑暗里,紧紧盯着吉祥,咬牙一字一顿道:“邢吉祥,你是不是要把我们都害死才甘心?你这样做,皇上会怎样度我?”
吉祥脸色惨白,却扬眉大笑,“温如意,看到没有?你赢了,他为了你回来!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半分窃喜!在他心里,年璇玑到底不如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她死了……我一个人也许不成,但若你肯……”
如意一惊,颤声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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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龙梓锦看到龙非离一脸狠戾疾步而出,吃了一惊,道:“九哥,如意她……”
“她没事,朕先回烟霞郡。”龙非离眸光微动,已跨上马,疾驰离去。数名紫卫也迅速上马,每人手上又各牵了一匹骠壮之马。
龙梓锦一咬牙,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奔跑了一路,龙非离勒住缰索,看了身旁的紫卫,微微沉了声音,“传朕旨意给邢吉祥身边的紫卫,让他监视邢吉祥的所有行动,若发现她对年妃有任何不利之举,不必向朕请示,立刻把她杀掉!”
“是,主上。”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擦过,龙非离紧捏着手里的小包袱,脑里映过璇玑用力去掰自己手指的情景。
马鞭子狠狠抽打在马腹上,心里猛然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似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算行程,明日便可到断剑门。她是他的女人,医治她的药丸却要另一个爱慕她的男子去拿吗?
年璇玑这个女人,原来直到今天,他仍看不清她。
她一声不响走进马车的时,他以为,她是躲气而去。
若她开口让他留下……
他的小七。
正文 268 他的侵犯
“清风!”璇玑又试探地喊了声,清风却不言不语,脸色 地朝她走来。
璇玑蹙眉,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你在避我?”清风突然冷笑出声。
璇玑看他脸色潮红,空气里一阵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她微微打了个喷嚏,没有想到清风在这个时候还喝酒。
他朝她走来的步伐越来越快,脸色也越见阴沉,璇玑心里有丝不安,道:“我先过去了,你别喝这么多酒——”
才走得几步,已教人狠狠捏住双肩,混着酒味,清风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狂~躁地响起:“你喜欢上白战枫了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
璇玑被他捏得双肩生疼,已有了丝愠意,这时听他言语污~渎,也不由得怒了,道:“我们没有你想得那样龌龊!随便你怎样骂我都行,不许你侮辱我大哥!”
“你还护着他?”清风大怒,脸孔变得狰狞,“师兄待你这么好,你怎能这样?”
加诸在她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浓稠的酒气喷打在她的肌肤上,璇玑又惊又怕,道:“你喝多了,放开我——”
“我没有,我没有,年璇玑,你不该这样!”清风嘶吼着,醺红的脸已逼迫到璇玑的脸上。
两人的肌肤相抵,清风气息愈粗,他的手掌烫热,璇玑虽青涩,到底已经人事,清风眼睛里的男人女人的……欲~望。
她大惊,使劲挣扎起来,却听得“嘶”的一声脆响,身上的纱衣已教他撕开。
“你疯了!我是你师兄的女人——”她拼命摇头,声音却湮没在男人的大掌中。
清风红着双眸,痴痴地凝着璇玑雪白的肌肤,喃喃道:“我又在做梦了吗?”
他一手剪了璇玑双手到背后,捂着璇玑的嘴巴,“别吵,让我看看你,每次我还没看清就醒了,不能每次都这样,我只看这一回!”
“住手!大哥,玉致……”
他粗重的身躯已经抵到她身上,他的武功高,酒后失去常性,力气更是蛮横,任她拼命挣扎,哭喊,零碎的声音却像无力的柳絮飘零在湖畔。
紫卫已被他遣走……璇玑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丝温热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