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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茶推到她面前,说,“菊花茶,清火的。”
莫子言仍旧是叹气。
他笑着,“看你的样子,比我这个老人还要愁眉苦脸,年纪轻轻,即便是做错了事,也还有时间去挽回,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纪了,都要小心翼翼,因为知道,做错了,恐怕就没时间挽救了!”
莫子言看着他,他的心态一直是很好的,毕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在某种程度上,看的比他们都要深的多。
她向他学习了很多,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好的导师。
她拿起茶,抿了一口,却听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是气我的,只是,你要知道,子言,我终究是为你好的,你在巨石,并不是长久之计,也并没有好的发展,最后,还是回到连氏来,把过去都梳理干净了,连氏才能给你更多的发展。”
她并没有回话,她知道,他这样说,并不是说他真的想让她回去,只是,他还能用到她……
莫子萱的担忧的完全无用的,她不会得罪连杰,一来,连杰也不是想得罪就可以得罪的,另一方面,她知道得罪连杰的结果,连杰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不好得罪,但是一旦得罪了,也一定不会有好结果,更何况,她跟着连杰四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意气用事去发泄怒气,最终也不过的让人嘲笑,并且也不会有结果。
她送连杰上车,对他轻轻鞠躬,“连先生路上小心。”
第150章 晚秋凌落夜
连杰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进了车里,离开了。
她站在那里,早知不会有结果,连杰会打囫囵仗的时候恐怕她真的还没出生呢。
然而她刚回过头,却见街角上,林安森正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她,微眯的眼中带着漠然,似乎是对她的控诉般,让她突然自责起来。
但是她明明是问心无愧的,连杰找过她,她却并没有出卖林安森。
两个人遥遥相望,各怀心思。
一会儿,他终于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她,“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解释,那我真的很失望。”他说。
莫子言深切的望着他,对他摇头,“不,不是的,你要听我说,并不是我……”
他笑了起来,苦涩的味道蔓延在他的唇边,仿佛是无边的嘲讽,排山倒海般的向她袭去,“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她并不想说出大姐,那样会有种对大姐背叛的感觉,但是……
她更不想让他这样误会她,最终,她在那里犹豫着,心仿佛在火上烤着一样的煎熬,最终,她的心终于靠到了这一边,她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他,说,“好吧,其实,是我姐姐……她离婚后,就住到了我家,是她趁我不在时,把资料发给了连氏……”
然而,林安森却仍旧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她,最后,他说,“那我问你,为什么是你姐姐勾结了连氏,连你都骗了,反而最后成功了来见连杰的,会是你?”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我这样说,你并不相信我是吗?”
他哧笑,看着一边的路灯,“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的心一沉,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
她咬着唇,“我凭什么被你这样怀疑……”她一字一顿厉声的说。
他哼了一声,“凭什么?我来告诉你凭什么!”说着,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拖着她向前走去。
她并没有挣扎,好吧,看看凭什么,她也想看。
他将她塞进车里,然后飞速的发动了车子,一路上,他似乎都在隐忍着,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泛白,她咬着唇,在沉默的压力中,慢慢的握紧了双手。
她没想到他竟然带她来到了这里。
钱江路的最里面,到了夜晚就会变得很沉默,这里是高档的住宅区,交通十分方便,她曾在这里住了三年,里面那高层的公寓楼,曾经是她的栖身之地。
他结婚后买给她的房子,她依稀记得,带她来这里后,他淡淡的靠在门上,吸这烟,看着她打量着房间,他说,“选的很不错,这里很好。”她那时便听出来,这里并不是他选的,恐怕是他直接指示了他的下属选择的地址吧。所以她明白,他并不是认真对待他们的婚姻,只是在敷衍着。
那敷衍的婚姻,竟然也持续了快要四年。
现在重新回到这里,她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诧异的看着他,他不说话,只是下了车,然后打开她的车门,将她拉出来。
他在下面按了密码,直接拉着她上了楼。电梯里,她看着壁上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狭小的空间于是变得更急压抑。
他打开了那扇门,走进去,她也迈了进去。
她以为他早已经将这里抛弃,却被里面的一切都震撼了。
里面的布置,与当年她离开时,是一模一样的,甚至,靠在榻榻米上的抱枕,格子的桌布,茶几上的咖啡杯,墙壁上挂着的她忘记拿走的丝巾,都是一样的位置,仿佛,经历过四年,这里却被时间忽略了,她看着那熟悉的一切,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错觉。
她踩在淡色调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向里走去,边走,边抚摸着那些一尘不染的器具,看的出来,他总是找人清理的很干净,看着这一切,就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直还在这里住这一样。
她猛的回过头,他站在玄关边,注视着她。
她凝望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还留着这里……为什么,保持成这个样子……”
他笑,“你猜呢?”
她缓缓的走过去,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不,不要让我猜,告诉我……为什么……”
他侧着头,看着她,“你连猜的勇气都没有吗?”
她闭上了眼睛,她怕猜测,她怕不安定的东西,曾经年少无知,将感情当做毕生的所有,但是最终那段感情将她彻底打入谷底,后来,她便害怕那东西,爱情,是世界上最不安定的东西,她怎么还敢随便的要?
他抚摸着她的脸,贴近了她,“说话啊……”
她摇头,“不……不……我不要猜……”
他带着点茧子的手掌心,磨蹭着她的脸颊,越来越重,他凝望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闭着眼睛,眼睫毛微微的翘着,看起来,好像个脆弱的瓷娃娃一般,他的手却更加重了。仿佛要将她揉醒一般,可是她只是闭着眼睛。
他再也不想忍耐,直接含住了她的唇,深深的,缠绵的,吻了下去。
她呼出一口气来,来不及说话,便被他堵住了所有的思绪。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在吮吸着她的灵魂,他拉下了外套,推着她的身体,将她向里推去,她只能无力的承受着,抑或,在她内心深处,她并不想拒绝。
这里带给她太大的震撼,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就这样,拉着她,吻着她,在火热的气氛中,将她推到了床上,陷进那软绵绵的大床中,他覆在了她的身上,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膝,褪下了她的裙子,大手覆上了她的胸前,用力的揉捏着,她轻吟出声,难念的将手举过了头顶,紧紧的攥住了枕头的一角,他亲吻着她的锁骨,她的脖子,她前胸的嫩肉,她的味道还是那么的甜蜜,让人难以抑制,他一只手伸到了下面,深一下浅一下的揉摸着,她难耐的弓起身子,想要挣扎,他另一只手在她的头顶,拉住了她的双手,紧紧的压着,她咬住唇角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她的身体却已经将她的真实展现在他面前,他说,“湿了……”
她脸上红红的,在床头昏黄的小灯照耀下,变得更加魅惑。
他再也忍耐不住,直接褪下了她的小裤,然后托起了她的双臀,挺身进入。
那久违的温暖让他觉得仿佛归宿般的柔美,她哼出声来,却还是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他哼了一声,眯着眼睛,仿佛已经卯足了劲,势要将她征服,隔了几年,她虽然已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或许她真的从没再碰过男人,她仿佛处子一般紧致,这让他心里又有了些欣慰,见她难耐的咬着唇,便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唇角,“想要说什么,就要说出来,想要叫……就要叫出来。”
她摇着头,潮红的脸满是情欲的味道。
他轻笑,玩弄着她的朱唇,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她的前胸,她弓着身子,想要逃跑,然而现在才要跑,怎么都晚了,他抓住了她的双手,十指相扣,他很喜欢这样的姿势,在他身-下闭着眼睛皱着眉的她,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迷人,浑身的粉红色,仿佛是一种盛情邀请,谁能够拒绝这样魅惑的邀请?
他用力的冲刺着,好像要将她穿透一般,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许久,他浑身是汗水,汗水低落在她赤-裸的身上,看起来那么淫-靡。他闭着眼睛,也不觉哼出了声。
她所有的思绪在最后终于化为一滩的浑水,脑海中不断的回旋的,也只有他最后的低吼的声音,他躺在了她的身上,汗水的味道带着情欲之后的深情。
两个人静静的陷入了昏睡中,月的剪影落在身上,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这个夜注定是混乱,却又深情的一夜……
因为不知怎么面对,她决定提前逃跑,他还在熟睡中,靠在那里,睡的好像个孩子一样恬静。
她身仍旧是疲惫的,双腿因为太过用力,一直疼痛着,腰间酸胀的感觉让她羞愧,她最后看他一眼,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似乎有些甜蜜,有些苦涩,更有些迷茫。她悄然的离开,关上了门,看着那熟悉的客厅,她叹了口气。
她怎能拒绝这样的男人?他太懂得什么能让一个女人妥协了,女人都怀旧的,她更是。
第151章 是不是爱我
“你去哪里?”然而她刚打开门想走,他却出现在身后。
回过身,他下身围着浴巾,站在门边,一手慵懒的撑着门,看着她,原本以为他是在睡梦中,原来早已醒来了。
她低下头,说,“我……先走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走上前来,“怎么,现在才想逃跑?”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今天……我只是……”
“只是意乱情迷吗?”他笑了笑,低头看着她。
她确实是一时冲动,现在才想到,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他呢?
他贴近了她,身体上男性的味道,让她想起火热的一夜,她更不好意思了。
微微转过头去,却听他说,“你是为了什么去找连杰?”
她定了定,叹了声,说,“只是,原本气愤的想要质问,到那里才想起,我哪有什么资格质问,况且,那是不理智的。”
他只是轻轻笑了笑,说,“我问你,你来巨石后,并不是第一次见连杰了吧?”
她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目光中,带着质问的神情,她不觉顿了顿,皱着眉,问,“你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不用再隐瞒,我已经知道,你为了你父亲的事,去求他,是吗?”
她瞪大了眼睛,原来,他已经知道她父亲的事,然而她并没有去求连杰,因为知道要付出代价,所以她一直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虽然并不理想,她也从未想过要出卖林安森来换取连杰的帮助。
然而林安森似乎并不这么想,他看着一边,叹了口气,然后眯着眼睛,望着她,慢慢的,向前走来,将她压在了门上,撑着墙,低头,轻轻望着她,“你为什么每次都会忘记,还有我?”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傲慢的味道,让她更皱起了眉来。
他说,“他能办到的,我也一样能办到,而且不要忘了,他久居香港,对大陆的事,怎么会比我还熟悉?你为何定要先想到他?来吧,你来求我,我马上就能帮你办成!”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的话里,分明有对她的蔑视,仿佛她只是一个为了父亲,愿意出卖自己灵魂的走兽。
她笑了出来,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求你?为了我父亲,求你施舍我吗?”她并不想要他的施舍,她一直不想要任何人的施舍,她去寻求帮助的人,都是曾经有求与她,欠她人情的人,她一直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因为她就是这么的固执。
现在他却用这样轻蔑的态度看着她,以为她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