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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理智的邵夫人:“夫人,别打了!”
邵母气喘吁吁的被张婶拉开,她似乎还没有发泄够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朝着冷砚卿的身上甩去:“你给我滚!滚回你的狗窝里去!我不想看到她,让她给我滚!”此时的邵夫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端庄,她的手臂不停的想要挥向冷砚卿,张婶唯有尽力挡在她的身前不让她打到地上的身影...
“好好,夫人,您别生气了”张婶赶忙转身低声道:“先回去吧,快点!”冷砚卿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客厅,当室外的寒风吹进她的衣领里,她觉得身上每一处都像是被刀刮开一样,伤口疼得刺骨,疼得痛心,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像断了线的水晶一样一滴一滴落在她手腕上的冰凉处,看着那依然闪耀的光芒,她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还是死吧,她这样告诉自己,也只有死才可以洗脱她的罪孽,也只有死才可以解脱所有人,也只有死...一切都会消失...
电话突然响起,冷砚卿抹了下脸蛋,看看号码,是妈妈...“妈妈...”她捂着自己的唇尽量不让电话那端的母亲听出什么倪端来...
“砚卿呀,你这两天怎么没有来医院呀,我好担心你有什么事,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妈妈挺想你的”
这一瞬间,她想要死去的念头被彻底打消,妈妈,她还有爸爸妈妈,她怎么可以那么自私为了自己可以解脱而放弃爱着自己的妈妈,如果她死了,那爸爸妈妈怎么办?
“妈妈...我这两天感冒了...”“没事吧,吃药了吗?”母亲担忧的声音在电话的那段关心的传来...
“没事的,我已经好了,这两天邵家也很忙,过两天我就过去看您”握着电话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她想要快点结束通话,要不然一定会暴露的...
“邵家...没有为难你吧...”
砚卿将电话拿开,她不能让母亲听到她的委屈,胡乱的抹掉了眼泪再次对着电话克制的轻声道:“嗯,没有,我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他们就不会为难我,您放心吧,我没事的”
“那就好,砚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别让妈妈担心,知道吗?”
“嗯...”
放下电话,她扑到书桌上放声痛哭着,她该怎么办?她想死,又不能死,原来这种感觉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就是邵荣轩的目的,这就是他惩罚自己的手段,他赢了彻彻底底的赢了...
也许是哭的太久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抬起头试着想要呼吸,咳嗽了两声,突然,鼻子下方有股微热,她伸出手轻轻一抹,几滴鼻血在她的指尖停留,抽出几张纸巾抵在鼻子下方,她在想这真的是快要死了,就是自己不死,总有一天也会被邵家折磨死,只是如果自己死,还可以舒服点,被邵家摧残死,那会是怎样痛苦的过程.....这期间,砚卿想要回去上班,她想如果上班的话,至少一天有几个小时是可以不用待在邵家的,更不用看着邵夫人的脸色度日,可是邵荣轩借口快要过年了,她暂时在家里帮忙,百货商场又不缺她这么个扫卫生的,所以,冷砚卿每天都在高度紧张的气氛下跟在张婶的身旁做事,只要稍微有点差池,邵夫人手里的鸡毛掸子就会落在她的身上,自从上次过后,那根鸡毛掸子似乎就成了邵母的手杖,无时无刻不看她拿着,而唯一的用处就是挥向冷砚卿,张婶虽然也看不惯她这样,可是毕竟人家是主人,自己是仆人,就是感情再好,她最多也就是拦一下,但终究还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张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说实话她是喜欢砚卿的,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她就打心眼儿里喜欢,不为别的,只为她眼睛里的清澈,虽然她做过十年牢,但她的眼睛没有被污染过,有时候她是同情她的,可是过后再想想,毕竟失去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她无法体会邵夫人与少爷的心情,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能拦就拦,能挡就挡,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
这天晚饭过后,冷砚卿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医院看爸爸了,所以她想要试着征求邵荣轩的同意,可以明天去趟医院,将茶杯放到茶几上,看着邵荣轩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她试着开口:“邵先生...”
邵母拿起茶杯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电视...
“什么事?”邵荣轩没有看向她只是吹了吹茶叶看着电视...
“明天...我想去趟医院...我已经好久没有去看我爸爸了...”
“看什么看”邵夫人端着茶杯嘲讽道:“我说呀,你爸的病是治不好了,你想想他有你这么个见不得人的女儿,他那病能好吗?这呀,也都是老天有眼,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我说,你还是别去了,省的你一去,你爸看见你,病没好反倒被你给气死了”
冷砚卿紧紧握着手里的托盘,这一刻她恨不得朝着邵夫人的脑袋挥过去,她极力克制住自己心底的怒气再次恳求道:“邵先生,算我求你了好吗?我妈妈真的很想见我,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了....”
“哼,一个月?据我所知你爸可有十年没看见你了吧,十年都不想看见你,怎么?现在就想见你了?”
冷砚卿没有打理她,只是看着喝着茶水的邵荣轩,片刻他低声道:“让她去吧”
“不行!”邵夫人站起身斜着眼睛等着她:“不许去!下星期就要过年了,我正准备要大扫除,你不能去,明天你必须把家里给我里外打扫干净”“这么大的别墅,您让我一个人做?”冷砚卿知道她是故意,很明显她就是欺负她...
“怎么?要不要我给你派个助手?”邵母盘起手臂嗤笑道。
“邵先生已经答应我可以去医院了,等我回来,我一定打扫”
“冷砚卿!你什么意思?我的话你居然不听?”邵母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冷砚卿不由的烦躁起来:“邵先生已经答应我了”说完拿着托盘转身就走,可不成想邵荣轩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传到她的耳边:“这个家还是我妈说的算”冷砚卿站住脚,她闭上眼睛,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燃烧,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邵荣轩,从来没有...
“哼,听见了吗?这个家我说的算,你明天不准去医院!”邵母的脸上露出刁难后得逞的胜利笑容...
“我明天必去去”冷砚卿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回道,而她的话让邵母的脸一愣,同时也让邵荣轩一直盯着电视目光移开,一脸不相信的转头看向身后的背影,他没有想到冷砚卿居然敢这么回话...
“你说什么?”邵母有点惊讶的问道。
冷砚卿转过身一脸坚定道:“我说我明天必须去,你们不让我去我也要去,谁也拦不住我”“你...你...”邵夫人被她气的直哆嗦,绕过沙发朝着她走来,一把抄起她的武器——那根鸡毛掸子,朝着冷砚卿就挥了过来...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她伸出手臂挡住但并没有叫喊,邵荣轩就那样看着自己的母亲教训着她,没有上前阻拦,他到要看看她那所谓的勇敢到底能坚持多久...
她受够了,她真的已经受够这样的日子,邵母的鸡毛掸子似雨点般的落下将她的额头打破,可是她还是一声不吭,直到心里的压抑再也克制不住,当那鸡毛掸子再次挥到她的头上时,她反射性的抓住一拥,同时也将邵母狠狠的推到在地上:“啊..”邵荣轩大惊,一步跨前来到母亲的身旁:“妈,你没事吧”
“反了,反了,这是要造反了,她居然敢推我...啊...”
冷砚卿就那样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母子两人,邵荣轩阴沉着脸低声道:“冷砚卿,你挺有种呀”
她抹着脸上的泪,忍着身上每一处疼痛道:“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妈妈,你们为什么就不让”
“我今天就是不让了”邵母疯了一样再次来到她的面前,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再次挥向她的身子,这次冷砚卿只是爬到在地上痛哭着,邵荣轩似乎觉得母亲也有点过分了,上前想要拦着:“妈,别打了”
可是邵母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把推开自己的儿子:“你走开,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啪”
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唯有冷砚卿的低声抽泣回荡着,邵母的手停在半空中,而邵荣轩也是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当那微微的血丝从她的鼻子下方流出时,邵母不知道为
26、第二十六章 ...
什么居然止住了原本疯狂的动作,她站在原地看着像只病猫一样的冷砚卿,眼睛里似乎闪过一种复杂的神色...
“啊...”冷砚卿试着想要擦去流出的血迹,可是她的衣服上,手上,甚至裤子上都沾满了血迹,就好像失去孩子的那天...她再也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不等周围人开口,就站起身摇摇欲坠的冲出门口...
“冷砚卿!”
她一路冲到花园,再到大门前,直到跑出邵家她才得以呼吸,她不顾一切的跑着,身后就好似有数百只狼,数千只老虎,数万只狮子朝她追赶,她拼命的狂奔着,脚上的拖鞋因为刚才的挣扎早就掉落,她赤着脚在那冰凉的水泥地上疯狂的跑着,身上仅穿了一件单衣,她哭着,叫着,没人应答她,夜晚的空气似乎要刺穿骨髓,可是她却没有感觉,耳旁的风呼啸的吹过,街上的行人无一不是厚厚的羽绒服或是大衣,而只有他她单薄的像张纸片,随时会被大风吹走,路人的目光都会奇怪的看向她,她跑着,哭着,她不知道要跑向哪里,没有目的地,没有等待她的人,她想要跑到天涯海角,她想要跑出天边,如果可以她愿意跑到别的星球,她想要跑到没有邵家人的地方,她想要跑到没有邵荣轩的地方...可是...脚下一滑,她整个人扑到在地上,而正好一辆车子在她的身旁及时刹住...
“你怎么走路的”车里的司机探头指向她叫道,而冷砚卿却没有立刻爬起,这一刻,她只希望车子能压过她的身体开过去,这样她就可以解脱了,她绝望的想要死去,突然,一道声音让她止住哭声...
“砚卿?”
那人冲上前一把将她拉起,她转头模糊的看着对方,似乎抓到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不管不顾的扑进对方的怀里嘶喊着:“李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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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给外响亮..
“来了,来了”陈伯走到客厅门前打开大门,看到来人不由的一愣:“李秘书?这么晚了...”
“肖市长休息了吗?”李秘书的脸色有点阴沉,目光显得很焦急...
肖振平走下楼看到门口的李秘书也是一愣:“李秘书?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李秘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转头伸出手臂将躲在门后的人拉到身旁,肖振平顿时诧异的震住:“砚卿!”
原本放在裤袋里的双手立刻抽出冲下楼,不敢相信的大踏步来到她的面前,他的眼睛似有狂喜,可是当她额角的血迹进入他的视线里时,他的眉宇皱起,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她的手好冰好冷,身上披着李秘书的大衣,抖得像只刚出生的小猫:“砚卿?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她额头的伤,再转头不解的看了一眼李秘书...
“我在街上碰到她的...”
“砚卿”没等李秘书说完,冷砚卿眼前一黑晕倒在肖振平的怀里...
卧室里,每个人的心都是揪着的,肖振平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眼睛里写满心痛与怒意,冷砚卿趴在床上,她的背此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只是上面的每一条伤痕都让那原本光滑肌肤不再完美,让人触目惊心,就连站在门前的李秘书也不忍心的转过了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砚卿...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肖振平蒙了,他的声音变得颤抖,话语有点口吃..
陈伯将药箱拿了进来,一看到砚卿的背不由的惊呆:“这...”
肖振平接过药箱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出棉签和药水的,他只知道砚卿好疼,只要轻轻碰触到她的皮肤,她就会颤抖皱眉,她每疼一次,自己的心就仿佛被刀刮一次,她每闷哼一声,他的手就不忍心再碰触,可她还是强颜欢笑的对着他道:“振平,没事的...”
“没事?这叫没事?”肖振平震怒的爆吼着:“砚卿,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