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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河洛学院山长秦子枫亲自来拜访德王爷,自己的双胞胎儿子现在拜徐草生为师,自己在府中略备薄酒,邀请王爷、王妃及草生夫妻过府一聚。
德王爷知道秦子枫是皇上极为信任的人,他率河洛学院一帮儒生立场坚定的支持皇上的新政,自己现在与皇帝表面上握手言和,尽释前嫌,但内心里已是矛盾不可调和。但秦子枫上门来请,如果拒绝,那就太着痕迹了。当下,兴致很高的问秦子枫:“老尚书,你这是谢师宴啊,本王和王妃夹在里面合适吗,会不会冲淡了主题啊,不过呢,你那两儿子以后还真没见过,现在该是一表人才了吧。”
秦子枫呵呵的笑道:“托王爷的福,两子现在好着呢,这都不是外人,徐先生呢与王妃姐弟相称,又是儿的师父,这不都是一家人嘛。王爷,你可千万要赏光啊”
王爷亲自把秦子枫送到了大门口。
晚宴上,一番礼节性的应酬过后,气氛便有些沉闷,草生是因为跟秦子枫不熟悉,而且这当世大儒的身份更是让草生有敬畏之心,而王爷则是心有芥蒂。这秦子枫看着情形,笑呵呵的:“徐先生,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且看这是谁?”帷幕掀起,一清瘦的年轻人怀抱瑶琴走了出来,先给王爷鞠了一躬:河洛学院乐堂教习刘云松见过王爷、王妃。”随即转向草生,“见过大哥大嫂。”看着草生的眼睛已经湿润。
草生立起:“啊,是云松啊,我都听王伯他们过了,你现在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啊。”刘云松微微像秦子枫一低头:“都是大哥给的机会,老师的栽培。云松听得王爷和大哥要来,特地带来瑶琴,为大家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刘云松一琴在手,整个人的气质全变了,不再是那清瘦谦恭的年轻人,不出的孤傲、自信、超然,仿佛弹出来的不再是曲调,而是语言,独自一人时的自言自语。
草生听得如痴如醉,忽然间,好像一丝记忆从心头划过,转瞬即逝,想努力抓住它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一会,这感觉又出现了,一些虚无缥缈的景象仿佛储存在脑海里,被这琴音一丝丝的拉出来,在空气中婀娜多姿的飘舞着……
琴音消失了,整个客厅安静的能听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还是王爷最先醒来,他端起满满的一杯酒,亲自走下座位,走到刘云松面前递给他。刘云松接过来谢过王爷,一饮而尽,又回到了那幅谦恭的状态。王爷掉头:“加座位,为刘先生加个座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王爷随口一句赞颂,从此流传开来作为对音乐的至高无上的赞美。后来,一个姓杜的诗人借用了这句话,写入了自己的诗,这才用文字保留至今。
王爷赞美完刘云松,不忘顺手给秦子枫带上高帽子:“这都是老尚书教授之功啊,听刘先生是你在旁听生中挖掘出来并收为亲传弟子,真是伯乐啊。这将会成为一段佳话永世流传下去。”
秦子枫听得此话也不觉兴奋起来:“河洛书院能有今天全靠皇上、王爷大力扶植,我们山门上河洛书院的匾额还是王爷题写的呢。今天,我就从云松的这乐起,请王爷、徐先生指教。”
秦子枫这一番话的草生振聋发聩,对他今后感悟宇宙法则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