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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贾敏,阮氏吓得直接说出了心里话来,原来都是嫉妒心使然。
一直没能得到林如海正眼相看的阮氏,便想着害死贾敏,正巧甄老爷也想控制林如海,于是便有了林黛玉弟弟以及贾敏的相继去世。
得知了全部缘由后,贾敏很是气愤,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一旁的贾环见状,便帮着质问:
“阮氏,你害死姑母也就罢了,为何如今还要对姑父下毒手?”
阮氏抬眼看了看林如海,面带几分怨毒:
“我以为,太太死了,我就可以得到老爷的正视,可以扶我做正室,没想到…他依旧如此。”
“白白让我蹉跎了十几年的光阴,这一生全毁在他身上了,若他死了,我还能得一些家产,再嫁他人。”
“那甄老爷也正巧来信,说是想要老爷死了,我便按照他的要求去办。”
贾敏气得不行:“你…你……这毒妇。”
林如海也同样气愤,满脸怒火,没想到,多年前纳娶的一个小妾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害得自己一家都灭亡。
贾环跟着怒道:
“阮氏,从一开始,就没人知道你的想法,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造成你今日的结果,不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吗?”
“倘若你能有一点自知之明,你也不会为了得到姑父的认同,甘愿来做他的小妾。”
“但凡你还能有一丝良知,你也不可能做出谋害他人性命的想法!”
“你若还有一点廉耻心,也不会和别的男人通奸,到现在,你不仅没有一丝悔悟之心,反而还在埋怨姑父姑母?”
“他们对你没有一点对不起的对方,甚至待你不薄,什么也没做错,却落得病重身亡的下场,你不觉得羞愧吗?”
这话算是戳中了贾敏的内心,顿时抹泪痛哭起来,她死前才三十来岁,放不下丈夫和女儿,心中怨气何其难消。
今日真相大白,就如沉冤得雪一样,让她触动万分。
林如海轻轻搀扶她,低声劝慰几句,又看着阮氏,厉色说道:
“阮氏,我从未亏待过你,你却一而再地做出一些伤天害理,不守妇道的事情来,想必是何下场,你自己应该清楚。”
阮氏听了,跌倒在地,这时候已经没了任何的想法。
贾环却接着质问:
“阮氏,那甄老爷到底让你对姑父姑母下的是什么毒?”
见阮氏不说,贾环只得使用灵力,将她直接提起来,又接着问了同样的问题。
阮氏这才惊恐地摇头:
“你放开我…我说…是一种巫蛊术,人中了这种巫蛊,一时不会发病,但会慢慢被巫蛊吞噬而亡。”
虽听上去有些复杂,可贾环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知道了病根所在,那就可以根治。
迟疑片刻,又追问一句:
“你这么做,那甄老爷会给你什么好处?”
见贾环能够隔空将自己提起来,阮氏满脸惊骇地看着贾环,惶恐回应:
“没有好处,他只是说,可以让我达成心愿,仅此而已。”
贾环气笑了:“蠢妇,他不过这样说,你还真就信了。”
说完,将其狠狠扔向地面。
扑通一声,阮氏落在地面,因贾环力度过大,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对此,贾环眼皮都不动一下,请示林如海和贾敏:
“姑父,姑母,该怎么处置这个恶毒妇人?”
贾敏看着林如海,似乎让林如海拿主意,林如海思索一会后,轻叹:
“直接让她消失吧。”
贾环则提议道:
“姑父,就这么让她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若不是因为她,姑母不会去世,您也不会落得如今病重的下场。”
其实,如果不是贾环,林如海活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了。
林如海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感怀地看了一眼贾环,又看了看贾敏,微微叹息:
“即便没有她,也还有其他的小妾,她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真正谋害我们一家的,是那甄家老爷。”
“都是因为我,当了这什么巡盐御史,只可怜了你姑母,被我连累。”
贾敏看着他摇头:
“老爷别这么说,妾身嫁给你,从未后悔,只是死时有些不甘,但如今妾身依旧‘活’着,也不觉得如何了。”
林如海眼底闪过惭愧,注视了贾敏一眼,微微呼了一口气后,接着对贾环说:
“说起来,我就不该任这个巡盐御史,今日之结果,都是当日的不可一世造成的。”
“就算那甄老爷不害我,太上皇和今上,也未必会放过我的。”
贾环听得内心微微跳动,很快就明白了林如海的意思,轻劝道:
“姑父,这也怪不得你,只是时势如此而已,如果他们父子不争权,你也不会受到影响的。”
林如海却叹息着: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能力不够,多年前,中了探花,便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能干的人,一头扎进官场,才明白文章策论,在官场中没有任何作用。”
贾环接着劝:
“姑父切莫这么妄自菲薄,能够中进士的本就是万里挑一的人,更别说姑父您还中了探花,自隋朝开办科举以来,又有多少探花郎?”
“侄儿想着,您的能力只是用错了地方,一旦用对地方,便是您扬名立万的时候。”
林如海听了,看着贾环,颇为感慨,旋即又看向了贾敏。
贾敏会意,笑着说:
“环儿就是有这般见解,老爷你不用觉得惊讶,妾身也觉得有道理呢。”
林如海闻言,感慨道:
“环儿他日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玉儿,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贾环听了,笑着接话:
“姑父能这般想,侄儿想着,您此后也定能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这话一出,林如海心潮起伏,不由回想起当年刚中探花时的意气风发,那时的他,满心抱负。
眼下,听了贾环的话,再次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候的理想和抱负,只要能渡过眼下这道坎,自己说不定能够像贾环所言,也能够实现当年的理想和抱负了。
倒是贾敏有些迟疑了:
“环儿,你姑父的病,可能根治?”
贾环回道:
“能的,阮氏说是巫蛊术,那就去找甄老爷要解除之法,便可彻底祛除体内的蛊毒。”
贾敏听了,先是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提起心来,甄老爷恐怕不会轻易告知解除巫蛊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