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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龙君瞧着我,一脸的不安,问我是否会有危险,我没理会。
“是老夫糊涂了,您怎么会有危险呢,本君这就带人回去。”
我瞧着西海龙君来得快走的更是快,一股子风来一股子雨去,不像是一时冲动所致,但也想不出会有何不良的居心。
“仙使,他怎么说,一切可都妥当了?”
我再穿过结界时,一群黑压压的脑袋就围了上来,还在打头的是白易殿下,四处瞧了瞧,那位怀着孕的二皇子妃也在。
“先头还是不愿意回去,不过我将我家君上的名头祭了祭,便也安心回去了,白易殿下无须挂心。”
我抬腿欲走,行不几步却是身后的孕妇说了话:“从他来了我便觉得不对劲,如今一直默默地西海龙君也来叩门,指不定他便是那位西海龙君派过来算计我们的。”
小狐狸紧步跑过来,摇摇我的胳膊将我拉着往前走。
“玄昊哥哥,你这一番弄得怕是有些大了,这什么都没查出来呢西海龙君便来了,怕是要打草惊蛇。”
我抿了一小口茶水。
“连你都看出来打草惊蛇了,但是那位西海龙君却不知晓。若说他今日来长姣这一番闹腾,不得已我也是实在恨得厉害的。”
再端起茶碗,门外有细微的颤动,许是有什么人来了。
“青鸿啊,这么许久不见,你可有了什么心上人了?可否有表哥一半帅气啊?”
我浅笑着将话题错了过去,小狐狸应付的倒也算得上是得心应手,只是一次两次得心应手,这么多次了真是怕她会心中倍感累倦。
“仙使,仙使也已经深了,还不睡觉吗?”
“你若是觉得我会睡下了,便会拍来个小小的宫娥来问,又何必会自己亲自来一次呢。”
他含蓄的笑笑,许是我之前真的将这个阴柔的男人想得太简单了些。
“我本是想着方才与仙使饮酒赏月甚是投缘,所以流连忘返间便来试一试运气,瞧瞧仙使可睡了,若没睡,便与仙使下两盘棋。”
我递过眸子将他瞧着,他却是愈发的心虚不敢对着我的眼。
“青鸿,将棋盘拿来吧,再让绿泽泡两壶上好的茶水来。”
小狐狸是勤快的去了,只是绿泽思前想后好一大会,硬生生是从头上拔下一把叶子来,泡进了茶壶。
“小仙的棋艺不佳,怕是不能让白易殿下玩的尽兴,只下两盘便要睡了。”
我将衣袍解开,用一方被角扑在腿上,头发也是散发开的,做足了困觉的架势。
“表哥,白易,这棋盘已经摆好了,我是在这处看着还是回去休息?”
小狐狸一双渴求的眼将我望着,说是问的两个人,不过就算白易不允又有什么用呢?
“你方才倒是喝得不少,被那西海龙君一震算是震醒了三分,莫不如就陪我们两个男人在这处说说话,你既解了酒劲我们也有些乐子不是。”
小狐狸掂着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伸出爪子打了个哈欠,我在我身旁给她挪了一方地方,起先她便是一眼望着我们两个下棋对弈,瞧着瞧着便伏在我身上睡过去。
“那个,表哥,白易殿下,我打断一下。我家女君瞧着是困坏了,已经在这处睡着了,怕是要受了风寒,要不还是让绿泽将她送回去,之后绿泽陪着两位主子?”
我打眼瞧了白易一眼,他依旧是没有什么回去睡觉的意思,但也不难看出他对小狐狸有一股子特别的关怀之情。
“绿泽,不打紧,你若是困了便伏在那处睡一会。我与白易殿下这棋下的痛快,怕是要杀上一宿。”
将白子落在阵眼,我反手将小狐狸从背上取下来,又是用一股子仙气将她变回了狐狸模样,抱在腿上。
“额,仙使若是累了,便收了棋盘歇息吧,白易就不......”
“别啊。”
我将他留住。
“方才不是白易兄好生兴致来找我下棋,此番才算刚刚得到白易兄的指点,怎得就急着回去了。再杀几盘,再杀几盘。”
他一脸懵懵的瞧着我,我趁他坐下间用一股子仙泽注入了小狐狸的耳朵中,任谁大声喊叫怕是她都能睡的安慰。
“白易兄,方才西海龙君回去时候,确实是交代给我一件不大不小却是十分棘手的事情。”
“哦?之前都不曾听你说过,是谓何事?”
我将一颗字落在那处,杀掉他的一方黑子。
“正是长姣的那一方黑棚子里的事情。”
他的手落在棋子上,略略沉吟。
“之前二哥二嫂与我说你怕是西海安排来的细作,我也不曾信过。可是你从给我父君诊病开始便一直试探着那棚子,你明知道里面是我长姣宁可与西海决裂都不能说的机密。”
“所以殿下真的觉得,长姣君举长姣之力抗战魔物是一件甚是明智的事情吗?”
他沉默。
“殿下觉得,你们有几分胜算?”
他依旧是低着头不说话,却能依稀见得两只眼珠子左右打量着,嘴唇微微抖动做不出声音。
“为什么不和天族请兵呢?”
我亦是将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下。
“天族?天族明文规定不论九州何处出现了魔物都要夷为平地派重兵把守。长姣本就是靠着几百万年的建功立业才从西海分得这一方土地,若是真的让天族知晓了,我们长姣又该去何处?”
天族确实是有规矩,许是当年打破魔族导致九州各个部族或是灭族或是重创,天帝为了安抚部族才定下的规矩。不过如今我既然做了天上的掌律帝君,这些规矩条款也都是我来执行,若是为了长姣打破这规矩或者是不作处理,倒也不会引来太多麻烦。
“那东西是自己冒出来的,还是被你父君引出来的?”
他抬头。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父君勾结魔族放出了魔物?”
他这一声怕是大了些,将一旁熟睡的绿泽惊了起来,正与开口劝阻,便被我一个术法封住了言语。
“我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怕是天族已经知道了这档子事,我家君上来西海不过是上主玄昊帝君受了天族太子的人情来调查此事罢了,当务之急,还是将实情告知我,先让我医治了长姣君之后再做定夺。”
他的一张脸写满了惊恐,额间的发丝弯弯曲曲的竖起来,嘴唇也是打着哆嗦。
“你......你究竟是何人?”
“书童。”我放低了眼皮,一双会神的眸子直直递给他。
“天族是要应龙君惩戒我们的?还是西海龙君要惩戒我们?”
这白易殿下怕是傻了眼。不过任谁此时都会上火些,不仅是自己的部族引来的灭顶之灾,却还是将西海的外人带了进来,如今又知道这位外人身份不简单,若是被父君知道怕是要被气死。
“白易殿下待我如何,我这几日都看在眼中。该隐瞒的我会隐瞒,该求情的我也会求我家君上去说,如今长姣当务之急便是正儿八经的将这件事情亮出来,交给九州群仙一同应对。”
他呆呆的坐在那处,思量许久,放要张口时,却是从门外冲进来一名健硕的青年男子来。
“我就知道我这三弟轻信了奸人,你竟然当真是西海那边派来的人,枉我们如此好酒好肉招待你。来人啊,拿下!”
这一声拿下说出来,绿泽在一旁算是慌了神,紧忙扑过来护住我,但怎奈一众穿着铠甲的彪形大汉是他如何都拦不住的。
我将小狐狸抱起来交到绿泽手里,又将绿泽嘴上的封印解开,自随那位二皇子出了门去。踏出时,忘了白易一眼,他亦是低着头望了我一眼。
若是得罪了一个部族的高层,若是这个部族也只剩下几方营帐,那边是被囚禁的太过光亮了些。
囚着我的营帐就在离主营不远处,这一路上白易也是好言好语劝过他的二哥莫要一时冲动招惹了应龙仙君,可是他那二哥当真是一副铁骨,只说是若要怪罪便由他一人去顶罪。
营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三片薄被,铺在地上泥滚土染,说到正经些的,还有一位老人家。
“小伙子,你这又是犯了什么事?”
他掠过一杆旱烟袋,猛地吸了一口,又甚是安逸的吐出一股子云雾来。
“什么事情倒是不太知晓,只知道昨日我还是他们的坐上贵客,今日便得了个细作的名分被扔在这处。”
他左右挪了挪背,我用法眼一瞧,竟是一只龟仙。
“正常,做错了事情不是错在事情上,而是错在你得罪的人身上。”
“老先生似乎是感触颇深,如今既只有你我二人也不知能活几日,不如先生就与我讲一讲这长姣的事情。”
他一脸肃穆将我打量着。
“如此听你这般说,若你自己说你不是细作,怕是我都要有些怀疑,这套话的本事莫要牵强至此。”
“龟仙言重了,小仙并没有套话的意思,不过就是明着问罢了。问过这个要紧的,怕是还要问一问龟仙您身为长姣的丞相,又是如何沦落至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