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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感激地看了眼这位无所畏惧的大师姐,然后转向曹雨晴,“曹千金,你或许有道理。但我很好奇,从小到大,真的没人碰过你的发际线吗?我是说,洗头、理发这些。”此刻的苏白显得十分冷静,身为新手理发师,他自然要从理发的角度来探讨。
曹雨晴轻轻拨开她那青春洋溢的秀发,露出她光洁的额头,认真地说:“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我从未剪过头发,这都是我的胎发。而且我洗头,除了父母,就是我自己,其他人怎么可能碰到?”她指向李四,“不信,你可以问他。”
李四未待苏白发问,迫不及待地点点头,“嗯,确实,我以我的名誉担保,绝不会有错!”
苏白朝李四微微一笑,“你的名誉?你觉得你的名誉有多大分量?”
在苏白的笑声中,李四突然有种呼吸急促、心虚的感觉,“嗯,至少在我们曹家,我的名誉还是有些作用的。”
“你们曹家,还是回你们那个所谓的‘阴曹地府’去吧。”苏白笑容依旧,但李四却感到一股寒意迎面袭来,他颤抖着身体,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绊倒了李明。
李明开口道:“李先生,苏白让你回‘阴曹地府’,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我又不是你的女婿。”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你不是来找女婿的吗?苏白不去,你就找我啊!”
“你!”李四脸上涨得通红,手在腰间摸索。然而,他注意到曹露云似有若无的目光,顿时面色一紧,乖乖地站到一边,如同一根笔直的木桩。
“好吧,非常好!曹大小姐,照这么说,我必须跟你走了?”
“没错,这是必然的。”曹露露云的笑容犹如绽放的牡丹,只是在这炎热的夏季,那花朵似乎带着一丝冷意。
“如果我不想跟你走呢?”苏白也笑了,他的笑容犹如明媚的阳光,瞬间驱散了那股寒意。
“不想,呵呵,苏白,还好你前面加了个如果,否则我还真得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曹露云惊讶地看着苏白,仿佛在看一个异类。
“没错,我们大小姐说的话,就算是镇长、县长来了,也不敢违背。”李四虽然退到一旁,但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跟我走,除非我死了!”苏白突然脸色冰冷。
“苏白,别急着做决定,如果你成了我的丈夫,成为云峰集团的执行总裁,那你还会想死吗?”
云峰集团的执行总裁,那是个何等尊贵的职位,常人连想都不敢想,而苏白却敢于不去想象。
“执行总裁?”苏白低语重复着这个词。
“怎么样,有些心动了吧?心动不如行动!跟我一起走吧。”曹露云嘴角上扬,双眸闪烁着期待。
“我还是不能跟你走,不然,你拿走我的命吧。”苏白将手中的剪刀递向曹露露,“按你的逻辑,我动了你的头发,我的命就属于你,你可以用它割断我的动脉,我保证配合到底。”
“苏白,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曹露云委屈地低下头,无人留意,她的眼角已泛起泪光。
“我根本不认识你,曹大小姐!你仅凭一句空洞的言语就想强行带走我,这就是云峰集团的行事方式吗?”
“苏白,这是我们家族的古老禁令,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们家那个所谓的‘狗屁’禁术,跟我有什么瓜葛?曹女士,这里是大陆,明白吗?大陆,我们遵循的是法律,法律!就算你想成为我的伴侣,也得两厢情愿,别以为你们曹氏企业富可敌国,就能任意妄为。我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苏白突然直起腰板,义正言辞地反驳。
"好样的,苏白!"瑶瑶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大声说道,"嫁给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还不如嫁给我呢!"
"哎哟——"赵佶、李明、陈昌三人同时惊呆。
苏白看着瑶瑶,缓缓将递向曹露云的剪刀转向她,"你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
"你,你无情、卑劣、下贱、龌龊……"瑶瑶想继续骂下去,但词汇量有限,只能作罢。她激动的情绪无法平息,只能用双拳表达她的压制。
瞬间,苏白的全身被瑶瑶愤怒的拳头覆盖。
梦发轩内立刻响起苏白如猪嚎般的尖叫,"有人当众谋害亲夫啊!"
曹露云看着被瑶瑶追得满屋乱跑的苏白,冷笑一声,"苏白,原来你喜欢上这个女人了,真是品味独特,怪不得你一年来都没露面!"
"大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李四忐忑地问道。
"怎么做?报警,我要把他们都带走,一个不留!"曹露云双手用力下挥,声音冰冷如霜。"通知外面,从现在起,除了警察,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如果不是在大陆,我早就教训他们了!"
"啊!"李四张大嘴巴,再也合不上了。他知道大小姐的脾气,平时都是轻声细语的,更别提发怒了,显然今天她是真生气了。
"施主,口气不小,全都带走,难道还包括贫僧吗?"一直在旁观的大和尚没想到会殃及池鱼,自己竟也被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纠纷。
"和尚你插什么手,快赔我们一万零三百元,然后离开。"苏白至今仍记得瑶瑶算出的巨额赔偿。
"哦,对不起,小施主,我差点忘了。不过,我们出家人四大皆空,从不携带财物。为了答谢你,老衲为你诵读十万遍超度经,祈愿你早日到达极乐世界。"和尚笑着说道:"一次才一毛多,也许是世上最廉价的法事了。"
"你,你这个光头大和尚。"瑶瑶大吼,"我就知道和尚没一个好东西,你看,苏白刚出师,你就来捣乱他的第一单生意,那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少啰嗦,从今往后,苏白就是云峰集团的执行总裁,你说,他还需要理发吗?"曹露云冷淡地说。
"执行董事,谁有兴趣谁去吧!"苏白被瑶瑶追得疲惫不堪,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懒洋洋地说:"反正,我就是个理发的料,本分正直,爱一行精一行。"
"你啊!"曹露云笑意盈盈地盯着苏白,"你喜欢不喜欢理发,现在由不得你决定了。不只是你,哼,这里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能少,都得跟我走!"
"贫僧乃出家人,想必不在姑娘的邀请之内吧。"光头大和尚双手合十,宛如入定般庄重,"南无阿弥陀佛。"
曹露云转头,直视着和尚,"难道你不是人类的一员吗?"
"没错,我不是人。"大和尚严肃地回答:"我只是一个和尚!"
"呵呵,和尚不算人。"尽管瑶瑶正忙于戏弄苏白,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说来,那位大小姐也不算人了。嘻嘻嘻!"
"不算人?你以为做人就了不起吗,疯丫头,等会儿我会让你笑不出来!"曹露云心中莫名涌起烦躁,这个疯丫头在某些方面显然给她带来了微妙的压力。然而,这烦躁只持续了一瞬间,她从小到大面临的挑战数不胜数,这个疯丫头根本不在话下。她的视线重新投向大和尚。
"和尚?和尚!为何你是和尚呢?"
"因为我是个和尚,所以我是个和尚。"大和尚双手合十,满脸虔诚。
"因为我要求你跟我走,所以你必须跟我走!"曹露云模仿大和尚,双手合十,一脸诚恳。
"因为我没打算跟你走,所以我不会跟你走!"瑶瑶试图模仿那份虔诚,结果显得滑稽可笑,挤眉弄眼,让人哭笑不得。
看着瑶瑶的搞笑模样,苏白笑得更加开怀,"曹家大小姐的命令,谁敢不听?反正我第一个服从。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大小姐能否答应?"
"你说吧,我答应你!"曹露云见苏白突然答应同行,颇感意外。
"好吧,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大家都听到了。"苏白环顾四周,深深一鞠躬,"你们都要为我作证。我同意跟她走,但条件是,三十年后!"
"你,你竟敢耍我。"曹露云冷笑一声,她那青春洋溢的发型在头顶摇曳,如同金色的青春飞瀑。"可以,不过,你的师父和其他几位,要在江城陪我三十年。嘿嘿,这个条件,你应该能接受吧!"
苏白挠挠头,也模仿曹露云的笑容,说:"哇,你的算计本事还真不赖呢,竟然不比我差多少。"
"过奖了,我只是现学现用,跟你相比,差远了。"
"还懂得谦逊,啧啧,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竟敢跟我争男人,就算你在江城称王称霸,在这儿也得乖乖低头。”瑶瑶一把护住苏白,挺身面对曹露云,一股正气浩然的气势油然而生,作为大师姐,此刻正是保护小师弟的关键时刻。
“我来自山间,也将归于山林,若无法前行,便与曹露云共存。”和尚忽然双手合十,口诵一句寓意不明的禅语,步伐轻移,便欲出门而去。
李四不动声色地抬起腿,未见明显动作,已挡在和尚面前。“等等,大师,如此匆忙,难道是去与尼姑相会?”
这句调侃虽通俗无趣,却与当前情境相得益彰。
和尚并未动怒,身体一侧,巧妙地绕过李四。李四微微一震,再次拦在和尚前方,反复三次,和尚已至门口。他回首对苏白一笑,“苏白,你我有宿缘,本打算今日度化你,呵呵,佛度有缘之人嘛。只是曹家势力庞大,我只恨来得太晚,能力有限。出家人不拆散姻缘,你安心去吧,相信他们不会亏待你。几年后,你定会儿孙满堂,那时老僧再来度你,顺便还你一万遍超度经文。”
“什么,你在这胡言乱语这么久,想走?先把账结清,你看人家连一百都不打折。”苏白紧随和尚,边说边比划。“你这大师,口若悬河,不就是几千块钱的事吗。哼,你要我出家?没门,告诉你,我宁可成为这位千金小姐的合法夫君,忍受她一生的欺负,也不愿与古佛相伴,四季如冬。”他笑着对和尚挤眉弄眼,却被瑶瑶一巴掌打回原形,笑容瞬间变为苦脸。
“滚一边去。”瑶瑶拍了拍手,“从你第一天踏入梦发轩,我就看出你不是个善茬。”
苏白嬉皮笑脸地说:“大师姐,你果然慧眼如炬。”
“那是当然,这点心思能瞒过我吗?”瑶瑶毫不在意曹大小姐的存在,大大咧咧地说着。“那么,你说说,你还看出我什么秘密了?”苏白追问道。
瑶瑶戳了戳苏白的脑袋,慢条斯理地说:“你暗恋我一年,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哼,你不坦白,我偏要装作不知情。怎么样,我够厉害吧。今天,我要你当着师父师娘和这位大小姐的面,大声说,说你爱我!”
“这样不太好吧,有人会嫉妒的。”
“她算什么东西,哼。说啊,苏白,快点,对姐说,你爱我!”
“好的,姐,姐,我爱你,爱你爱到骨子里!”苏白高声喊道。
“苏白,我的宝贝,姐也爱你爱到心坎里!”瑶瑶大笑着扑向苏白,两人紧紧相拥。
"哎哟!"赵佶、李明和陈昌瞬间像软泥般瘫倒在椅背上。这个苏白,刚才还哭诉冤屈,此刻竟与瑶瑶亲昵无比,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曹露云嘴角掠过一抹嘲讽的微笑,哼,装模作样!
张谦与叶甜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