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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皇宫
文武皇端坐在宝座之上,神sè肃穆地看着藤原不比等规规矩矩地进入大殿,向他躬身行礼。
“起来罢,”文武皇淡淡地开口,“数月不见,藤原公可过的安好?”
“劳陛下关心,臣过的很好。”藤原不比等直起身子,虽然这样说,但是听他虚浮的语气,也不难猜出藤原不比等已然毫无心力,政治生命的结束同时也带走了他大半的xìng命,现在的藤原不比等就像丢了魂一般。
文武皇也不在意藤原不比等的语气,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事件的特殊xìng,藤原氏早就被赶出藤原京了。文武皇向前倾着身子,很感兴趣地问藤原不比等。
“藤原公,汝见过那辉夜姬,汝觉得此女如何?”
“誒,此女乃臣平生所见之一绝,”叹了口气,藤原不比等老老实实地回答,随后又试探的问了一句,“莫非陛下亦对那辉夜姬有意?”
文武皇笑了笑,并未回答藤原不比等的话,反而转移话题问道,“藤原公,朕已将宫子姬从宫中的牢狱中放出,现朕已教她仍居于旧宫之中,然藤原公之女妹红仍在大牢之内,未知藤原公作如何打算?”
“这……”藤原不比等闻言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向文武皇躬身道,“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那过段时间便放她归家吧。”文武皇闻言,随口替藤原不比等决定了这件事,藤原不比等只好躬身称谢,随后退出了大殿。
一个月后.藤原京大牢
藤原京中一共有两座监牢,一座是位于宫内的宫狱,里面关押的都是些在宫中犯下罪过的宫人,还有一部分特殊的牢房用来关押皇子皇女妃嫔,藤原妹红的姐姐藤原宫子在此之前就是被关押在这里。
另一座则是位于皇宫外侧的藤原京大狱,这个则复杂许多,乱民,犯罪者,大臣及其家属,凡是与宫中无关的罪人都关押在这里。
大牢的深处,有一座狭小的单人牢房。
被关押于其中的,是一个仅有十六岁左右的黑sè长发的少女,少女坐在cháo湿的稻草之上,脸sè苍白,她的手腕上戴着铁铐,右脚的脚腕上还绑着足有大拇指粗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则被嵌入墙体之内。
藤原妹红抱着自己的双膝,下巴抵着膝盖,黑sè的双眸中充满着落寞。
被关进来数个月,妹红大部分时间都在这样静静的坐着,可以从其他的地方时不时地听到“冤枉!”“我没罪!”这样的喊声,但是妹红自从被关进来,便一声不吭,狱卒们对她也颇感兴趣,多事的有心提着鞭子进去给妹红一顿鞭子,却被狱监所阻拦,狱卒青年们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你们要敢抽妹红一顿的话,按照你们的龙套属xìng以及作者桑秋后算账的xìng格,你们绝对就属于被挫骨扬灰的那种。
不过即使狱卒们没有为难妹红,妹红在牢中的数个月也是遭了不少罪,妹红被关进来时正好是初夏,慢慢变热的天气让牢中充斥着难闻的腐臭味道,从来没有呆在这种地方的经历的妹红第一次闻到这种腐臭就吐了出来,随后渐渐习惯这种腐臭的妹红又遇到了新的麻烦——蚊虫。
夏天的蚊子整夜整rì地发出嗡嗡嗡的声音,趁妹红不备,便扑上来狠狠地吸食着妹红的血,为少女留下一个个奇痒难忍的蚊子包。难以忍受的不只是它们,当妹红第一次在牢房中发现一只百足蜈蚣时,她惊叫出声,不顾一切地将蜈蚣踩地稀巴烂。随后,她缩在墙角轻轻地哭了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大人要把自己关进这个糟糕的地方,还有那天的耳光,是她做了什么严重的错事了么?所以父亲大人在惩罚她……
囚衣因为长时间未更换,已经变的黏糊糊的,穿在身上就好像粘在身上一样,幸运的是没有产生什么异味。
度过了难熬的夏季,天气虽然开始变得凉爽,但同样的,这已经开始让人感到不适,妹红就见到过好几个犯人犯了伤寒死在牢中,被狱卒们拖了出去,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妹红总是害怕地缩在墙角,不敢再多看一眼。
然而好景不长,不久之后,随着天气的继续转凉,从这天开始,妹红开始咳嗽个不停,她非常害怕,晚上,妹红怕地睡不着,她抱膝躲在牢房靠墙的一角,埋着头轻轻地哭个不停,她害怕这样死掉,妹红听那些狱卒们谈论起过在这里的犯人死掉后,如果没人来领走的话,狱卒们就会把尸体装上车,用草席盖好,拉到城外的乱葬岗,就随意的往乱葬岗上一扔,也不掩埋,大多数尸体最后都被狼和野狗撕扯吞食。①
想到自己的身躯被狼和野狗撕扯吞食,妹红更加不能自制地哭个不停,细微的啜泣声倒是引来了旁边的牢房的犯人的注意。
妹红正哭着,突然感觉到,一只温暖粗糙的手抚上了她的头顶。妹红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借着牢房走道中微弱的烛火,妹红看清了,那是在她隔壁牢房的一位老nǎinǎi,老nǎinǎi白发苍苍,她从牢房之间柱子的间隔中伸过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妹红的头顶,向着妹红露出了祥和的笑容,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孩子。”
妹红的泪水顿时喷涌而出,扑过去通过将双手伸过间隔,勉强抱住了老nǎinǎi继续哭了起来。
老nǎinǎi也不着急问,轻轻的用手拍着妹红的后背。
妹红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不明不白就被父亲送进了这个地方的委屈和无助,发现自己开始咳嗽可能会死掉时的恐惧。
老nǎinǎi静静地听完,仍旧拍着妹红的后背,轻轻地安慰着她。
“别担心,好孩子,这只是受凉了,过几天就会自己好的,你不会死掉的,放心吧~”
“您,您怎么知道的?”妹红一边哭,一边哽咽的问。
“老身当然知道啊~”闻言,老nǎinǎi安详地笑着,她伸过一只手,用粗糙干燥的手背替妹红拭去妹红的泪水,说来也奇怪,明明老nǎinǎi的手背很粗糙干燥,但是触及妹红的脸颊时,妹红却觉得没一点难受的感觉,反而让妹红想起了些许早已忘记的,怀念的感觉。
拭去了妹红的泪水,老nǎinǎi继续笑着说,“老身知道,大慈大悲的佛祖,是不会取走像你一样的好孩子的生命的。”
听到这位老人家这么说,觉得安心了许多的妹红靠着柱子,轻轻地点点头,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妹红揉着双眼醒了过来,借着清晨的阳光,她总算看清了隔壁牢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老人家的样子。
这位老人家的年龄看起来非常大了,估计得有七十岁上下,这在这个时代几乎是罕见的奇迹了,苍老的面庞上皱纹满布,眼眶深陷,白发苍苍。
妹红抿了抿嘴,正在思考到底应不应该叫醒老人家,向她道谢时,突然,牢房外响起了铁链滑动的声音。
两个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铁索,走了进来,看到妹红后,前一个拿着一串钥匙的狱卒在其中找出一把钥匙,蹲下身解开了绑在妹红右脚脚腕上的铁链,后一个狱卒手中则拿着一副木枷,向妹红走过来。
妹红没有出声,任由狱卒为她解开镣铐,妹红不知道自己将会被怎样,但她不想吵醒隔壁的老人,妹红不知道隔壁这位老人究竟是为什么会被关到牢狱之中,她不知道能为老人做些什么,因此,妹红只想尽力的安静一些,不要吵到这位老nǎinǎi。
然而轻微的响动还是惊醒了老人,老人睁开浑浊的双目,看到妹红正被狱卒们带出牢房,她急忙喊住了两个狱卒。
“请问两位大人,你们要将这孩子带到哪去?”
两个狱卒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开口说道。
“上面下令释放这位藤原小姐,我们正是要将藤原小姐送回她家府上。”
老人和妹红闻言,同时松了一口气,而老人听到“藤原”这两个字后,则想到了更多,但最终,老人将目光移向有些yù言又止的妹红,慈祥的笑了,道。
“好孩子,快快回去吧,再也不要来这里,你还年轻。
“老身祝你这一生,平平安安,吉祥如意。”
妹红愣住了,她的眼前像突然起了一层雾一样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最终,妹红眼圈红红地向老人使劲地点了点头,老人也含笑回应。
然后,妹红转身,在狱卒的引导下离开了关押她数月之久的牢狱,上了藤原家派来的马车,马车在仆人们的驾驭下,快速地向藤原府驶去。
藤原妹红的牢狱生活到此结束,从始至终,妹红和老人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老人只知道了妹红是藤原家的千金,而妹红对这位老nǎinǎi一无所知,这个插曲不会有结局,但最终,却会为藤原妹红带来一个新的未来。
作者桑今天才知道,前天是“世界接吻rì”,在如此具有槽点的节rì竟然没吐槽,实在是失败,今天补上好了,借属于藤原妹红的这个小小插曲,作者桑祝大家一生平平安安,吉祥如意。
回归正题,马车不一会儿便行驶到了藤原府邸的大门前,妹红早已在车内换了一套衣物,下了马车,妹红发现,往rì门庭若市的府邸,已然变得冷冷清清,大门前甚至落有枯叶,萧瑟非常。
回到府中,见到藤原不比等,妹红惊讶地发现,父亲大人看上去几乎苍老了二十岁,藤原不比等没有向妹红解释为什么她会被关入牢狱,妹红也没问,经历了这数个月的牢狱生活,妹红发现,自己似乎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妹红的房间
听着仆人们争相向自己诉说外面已经传遍了的各种父亲向辉夜姬求婚却被羞辱的八卦。
“辉夜姬……”妹红牢牢地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
据说,前不久,连现人神也仰慕辉夜姬的美貌,在派人请辉夜姬入宫遭到拒绝后,竟然不惜伪装成外出游幸也要去吉野山见辉夜姬一面,听说仅仅是隔着帘幕见到了辉夜姬,便已迷恋于她的美貌不可自拔。
吉野山.温泉庄
“这rì子没法儿过了……”辉夜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商羊耸耸肩,这就是品牌效应。
“本以为搞定了这几个就会安生一段时间的,”辉夜大是苦恼地吐槽,“为什么妾身在月之都时都没有这么多人追求妾身啊……”
看到辉夜这一副完全没有了活下去的yù望的样子,连爱也掩嘴忍俊不止,太可怜了,已经可怜到一个让人只想笑的地步了。
“呐,商羊,爱,有彻底解决的办法么?”辉夜将期待的目光转向了商羊和爱,“要不然妾身剩下的数百年流放刑期怎么过啊。”
商羊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做思索状,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看辉夜的样子,是彻底在这儿住习惯了,要是几百年一直为求婚什么的抱怨,这rì子还真是没法过了……等等!几百年?!”
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商羊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辉夜。
“公主,你的刑期还有几百年?!”
“对啊,”辉夜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妾身不是说过嘛,本来月面对妾身的决定是直接处死,等妾身被处死又复活后,他们发现杀不了妾身才改为流放的,本来的决定是永远流放的,但是永琳为妾身求情了,所以才改为几百年,不过等回去以后估计也是永世囚禁于月之都,所以这剩下的几百年不好好开心怎么行?”
对于自己的未来,辉夜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不过这个消息对商羊来说却有点意义不同。
辉夜要在地上数百年,那《竹取物语》的辉夜姬回归月面是怎么回事?
[有三个可能xìng,第一是世界的错,也许《竹取物语》那个世界对于辉夜的流放处刑时间很短。第二是辉夜的错,可能《竹取物语》中所谓的辉夜回归于月面是辉夜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主神小姐很快总结出了可能xìng的所在,然而没等她说完,商羊就接上。
最后就是辉夜本来就在地上待了几百年,后来的记载中却只记载了辉夜姬有限的几件事,所以被下意识的将这几件事的时间压缩了,甚至求婚者和所谓的皇帝年代相差很久,也就是俗称时臣(时辰)的错?
商羊摸摸下巴,总结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需要作出选择了啊……
“对了公主,也就是说你对回归月之都完全没有一点儿期待的心情?”想到这儿,商羊随口问道。
“当然了,”辉夜仍旧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随口回道,“在地面的生活这么热闹,比起月都的清冷好多了,妾身当年也是期待着发生变化,才吃了永琳制作的蓬莱之药,现在看来,这个结果倒是蛮好的。”
说着,辉夜直起身子,少有的用温和地目光注视着商羊和爱,看到他们两个疑惑地样子,辉夜不由地掩嘴笑道,“妾身在月之都接受的教育,就是地面的任何东西都是脏的,都是‘污秽’,月之都正是拒绝变化,拒绝‘污秽’,才能得享永恒的净土世界,虽然妾身对这些内容很疑惑,不过月之都也没有其他的说法,妾身便姑且这么信了,这就是之所以妾身看到能带来‘变化’的蓬莱之药后吞下它的原因,嘛,也许妾身本来就不是安分的xìng格吧,不过和商羊和爱在一起的这十年,妾身倒是觉得月之都是错的.”
“呃~”商羊闻言,倒是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自信满满地辉夜。
“别的不说!月之都拒绝变化,”辉夜理直气壮地指责着月之都,“那不就没有新的游戏和动画可以玩和看了吗?!这绝对是邪道中的邪道啊!”
这理由略扯……
商羊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吐槽,果然是姬嘛,算了,你这样想也好,省了我不少事。
不过说完,辉夜倒是有些丧气的有趴到了桌子上,声音也变得有些伤感。
“不过终究,蓬莱之药带给妾身的‘变化’也是有限的吗?最终妾身还得被永远束缚,在月之都静待永远的终结吧……”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伤感啊……”商羊摸着下巴,点点头,“不过按照月之民的xìng子,在永远之中静待永远的终结,嗯,倒是很符合他们的话。”
“嗯,所以商羊汝就带妾身走呗,”辉夜突然话锋一转,随意地问商羊,不过,只要是有过丰富的GALGAME经验的人都知道,辉夜其实也很期待这种结果吧。
“还是……”说着,辉夜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问道,“如果妾身被囚禁于月之都,妾身向汝和爱呼救,汝会不会像个男主角一样来救妾身呢?”
“会。”爱言简意赅地说出了她的想法。
辉夜听到爱的回应,脸上的笑容更胜。
看起来这个好像是重要的Flag啊……
商羊听到辉夜的话,颇为苦恼地挠了挠头,将目光转向了爱,而爱也同时将目光移向了他,四目相交,爱的血红双眸平淡而毫无波动,瞬间,商羊就明白了爱的想法,点点头,商羊转身盯着辉夜。
“公主,回一次月亮吧。”
“哈?!”
PS:①这个咱按古代监狱描写的,就当这么回事吧。
求推荐,求收藏,话说就和咱说的一样,咱才知道7月6rì是“世界接吻rì”这么有槽点的节rì啊,可惜了……
另:标题掉节cāo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