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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即逝,到了开会的大日子,这几天,各方势力都比较老实,没有招灾惹祸,就连街上溜达的人,也好像隐藏起来了,整个光明城反而比平时还要寂静。
但是,这只是一种假象,暗流早已经涌动。
各方势力另外一些人已经早早偷偷溜进了光明城,在各处显要位置布置暗手,就算是朝廷的军队不断的巡逻,也难以发现。
天赐圣子看着圣殿山前早早等候开会的上千人,说道:“诸位这几天恐怕没有到圣峰那座大殿去吧,诸位对那座大殿是不是也很好奇?我安排的会议地点就在那里,若是诸位对那座大殿的来历好奇,我会毫不隐瞒告诉各位,满足诸位的好奇心!”
天赐带领众人一路登山,通过金光大道来到那座大殿前,天赐带领众人进入,眼前的金碧辉煌即便是诸位见过不少世面的大神们也咂舌不已,太豪华,太奢侈,而且太过超乎想象。
宙神若有所思,但是目光始终看向那幅壁画,神王和光明殿殿主也是如此,看向壁画面露惊讶和不可思议之色。
天赐带领众人来到那角斗台一样的大会场,当然,至于三四十人有资格坐在大会场的核心,而四面看台一样的座位,留给那些不够资格的人。
落座,各大宗门的当家人开始交头接耳,有的则开始与自己人传音,天赐将一切看在眼里,并不在乎,自从进入这里,他们都是入局者,既然是入局者,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天赐坐主位,对面是客座主位,以宙神为主,两边是神王和光明殿殿主卫光神巫门门主神树,然后是二十八宗门的当家人。
天赐并没有急于讲话,而是令神庭女修上茶,天赐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众人喝茶,神王虽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较忌惮,但是,还是忍不住对一些隐世宗门的当家人递了眼色,这种场合,向他这种大佬得留一些深沉,当出头椽子的人自然是那些隐世宗门。
隐世宗门的人知其意,当然也不敢推辞,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示意他要说话,众人看向那人,知道其乃是西岭万象神宗的当家人万福建,虽然不经常在凡间走动,但是,隐世宗门的人都知道这位是个暴脾气,动辄喊打喊杀,而且特别记仇,粗鲁又小心眼,就是个小人。众人知道这是神王推出来的过河卒,就是送死的,莫名其妙的有些解气,盼着他早点死。
万福建站起身,看着天赐圣子,也不抱拳,粗声大气,道:“在下是万象神宗宗主万福建,今天想问一问圣子,圣子是神庭的圣子,而我们与神庭没有丝毫关系,你又是下请帖又是杀人逼迫我们露面的,意欲何为?难道天赐圣子以为你是西岭之主,人人都得听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招呼我等前来?”
天赐笑了笑,看向这个被推出了来的傻蛋,反问道:“万宗主,你为什么来了?”
万福建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当然是好奇,想知道圣子让我们来干什么,是下马威还是要和我们所有人开战?”
天赐用手压了压,对万福建说道:“坐下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万福建感到很难堪,坐下吧好像太听话了,不坐下,就像下级给上级汇报工作似的,早知如此,压根就不应该站起来说话,好像显得有气势,其实已经落入了下乘。尴尬了一会儿,万福建坐下,喝了一口茶,说道:“不管你怀着什么小心思,我万象神宗就一句话:不配合!”
天赐摇摇头,惋惜道:“可惜了,万宗主,看来你的宗门因你而失去了大好机会!”
“大好机会?”,万福建一愣,继而嗤笑:“自从天赐圣子出现在西圣天,拆神庭毁神庙,一路杀伐,双手血腥,给西圣天带来的是苦难和灾难,你还能带来大好机会?废话也不多说,你天赐圣子要做西岭之主,我万福建第一个不服,要不就比划一下,即便被你打死,我还是不服!”
天赐点点头:“其实,我召集各位来,原本也没打算让各位心服口服,但是,无论你们服气不服气,今日之后,西岭地界再无各位!”
众人皆惊,抬头看向天赐,就连宙神也困惑不解。
天赐随手祭出一面宝镜,宝镜悬立在空,如同一张大幕,大幕内是光明城的全境并且不断变幻,展示光明城的各个角落。
众人表情立即精彩起来,他们都知道,这里开会虽然精彩,但是更精彩的是在外边,在光明城,今天以后,神圣祖庭和那个神朝将消失。
但是,这仅仅是暗中行动,这个圣子却堂而皇之的展现出来,这是得有多大的信心?难道,就凭他一个人,可以制服这里的上千人?
天赐道:“我之所以请各位过来开这个会,是想给各位一个机会,今后,西岭只有神庭神国,再无诸位等其他宗门,各位的去路我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各位配合,诸位照样有安身立命的场所,不过不是在西岭,而是在其他地方!”
“再无其他宗门?”,众人听到此言,皆震怒,议论纷纷恨不得下一刻,就令这个圣子灰飞烟灭。
还是万福建先跳出来:“圣子,在下不才,向你挑战!”
万福建纵身飞起,飞到天赐面前,一拳轰向天赐面门,天赐随意一掌,打歪了万福建势头凶猛的拳头,又一巴掌,打在万福建的脸上,万福建根本来不及躲闪,肥壮的身躯如同空中抛物,划出弧线和血线,摔在决斗台一个角落。
万福建虽然遭受一嘴巴,但是他知道圣子留情了,看起来粗鲁莽撞的他立即起了心思,腿一伸,闭气,晕了过去。
你们逼我当出头的椽子,我当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的了。
神王看了一眼宙神,宙神面无表情,又看了看光明神殿的卫光和神巫门的神树,那二位则干脆喝茶,看也不看他,神王脸色阴沉,扫描另外二十八宗门的人,另外二十八宗门的人立即脸色煞白,看台上,看不清形势的人纷纷站起身,在各自宗主的挥手下,铺天盖地的飞到了会场上空,等待着宗主一言而决。
天赐笑了笑:“刚刚开始,这就忍不住了?也好,那就现在就开始!”
天赐天授剑一挥,众人肉眼可见一道光幕平铺在大殿穹顶,将上千人皆隔离在穹顶之上,这时,光幕开始震颤,并逐渐稳定,天赐看了一眼惊疑不定的各位当家人,说道:“诸位暂时忍耐,让我等先看看戏。”
光明城外,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军队如同天上掉下来的,一架架飞舟呼啸而来,一颗颗飞弹投向光明城,只是并没有掉落城内,而是在半空变成一朵朵烟花。地面上,四门外,整整齐齐的骑兵步兵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让大地都颤抖起来,随即在护城河外,摆开攻城器械,迅速安装,调整炮口,向光明城法器远程攻击。
南门,英厷站在箭楼上,左右是两位朝廷的大将军,面对如此气势,英厷拍了拍有些颤抖的将军,笑道:“别说都是凡人军队,就算是神灵来了,也轰不开我师尊布置的防御大阵。”
箭炮铺天盖地,如同深林中刮起来狂风,呼啸的声音令人颤抖,只不过,哪怕是一人粗的铁箭,再加上神纹爆炸,也只能在护城河外爆炸,引起空气阵阵波动,化为烟花,随风而散。
不过,已经有无数人事先已经混进城内,此时战场已经四处开花!
皇宫外,无数修士像是突然冒出来一样,纷纷升天而起,朝皇宫内飞行,不过很快,他们遇到了阵中阵,皇宫像是被一只透明的大碗扣住,飞行的人撞在无形的墙上,头破血流。
于是,修士们开始攻击大阵,皇宫地动山摇。
而在城内,各条街道上,数不清的修士开始杀人,见人就杀。
独孤老头和老郎头出现,带着上千修士,开始在各个街道对出现的各个宗门修士进行血洗。
人数更多的修士则冲向了圣殿山。
圣殿山西坡,没有人把守,修士们轻而易举的来到西峰,试图冲进西殿,打开进入神庭的门户。
不过也被大阵阻拦。
南方像是个独行侠,一只短匕神鬼莫测,已经在街道上收割了数百人的性命。
西郊,段苍得到了信号,隐蔽的破天弩指向圣殿山,一百破天弩,如一百道粗壮的光线,瞬间来到圣殿山西坡,铺天盖地砸在西坡,爆炸声惊天动地,无数飞石遮天盖日,只是一拨攻击,攻击圣殿山西坡大阵的修士被炸毁,被砸死,被掩埋。
开会的神殿内,众人看着一幕幕场景,惊讶的合不拢嘴。
不过宙神只是惊讶了一下,表情恢复淡然,看向天赐,道:“圣子,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西岭是我的西岭,你来到西岭,我最大的让步就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改变了主意,难道你真有本事将我们所有人驱逐出西岭?”
天赐道:“没错,我答应宙神陛下的事并不准备食言,但是,宙神食言在先,我知道神王陛下反复窜对宙神陛下联合所有隐世宗门要在这次会议上对我对神庭毕其功于一役,宙神陛下想必也看到了,城外攻击光明城的修士大军,城内到处作乱的修士,你宙神殿光明殿的人并不少,你食言了,那就别怪我不讲信用,还是那句话,本来我是想给各位一份机缘,但是你们不珍惜,又能怪我?”
神王冷冷的看着天赐,道:“不知道圣子还有什么依仗,城外城内的事谁胜谁败言之过早,但是在这里,你只是一个人。”
天赐喝了一口茶,笑道:“但是,你们谁先动手?”
刚说完,神境光幕又是一阵颤抖,众人目光被吸引,暂时放下了剑拔弩张,看向光幕。
一条偏僻的街道,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不过,俩老头出现在街道上,站定,对面出现一个人,时隐时现,极为神秘。
天赐悄悄地看向宙神,宙神看着光幕,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但是,天赐已经感觉到,宙神的呼吸节奏有了轻微变化。
三人,俩老头面对神秘人,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但是,作为经历过无数阵仗的来老头来说,眼前人也仅仅是压力而已。
对峙的双方相隔百丈,百丈距离内,一股气息如同地龙翻身,逐渐拱起,连街道两侧的建筑也随之倾斜。
独孤秀双掌一压,空间恢复平静。
但是,双方之间的气息仍然没有平复,两团烈焰对轰,不过没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很快消弭。
老郎头特意压制了双方术法争斗的气息,不至于连累这条街道。
不过神秘人显然没有这个顾虑,本来背负的双手,伸出一只手,遥遥的向独孤秀拍去。
老郎头赶紧挥手施展领域,护住这方空间,独孤秀则同样一掌挥出,两道巨掌虚影迅猛的对轰在一起,整条街道顿时地动山摇,如同大地震。
不过,很快平静,没有任何一座建筑损坏。
双方不约而同的走近,并没有施展什么法术神术,平静的走近,不过独孤秀却感觉到对方越来越模糊。
独孤秀下意识一掌拍出,不过,对面已经没有人影。
圣殿山,经过两轮破天弩的攻击,围攻西坡的修士们已经死伤殆尽,受伤的寥寥几人,也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动不了,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皇宫内城,守护四门的军队和修士,有的忙碌加固大阵,有的则已经摆好所有攻击器械,严阵以待。
那道虚幻的时隐时现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忽东忽西的出现,已经进入了皇宫内院。
皇宫南门内,无数兵将守在大门前,不过,那道虚影如同一阵风,已经进入了南门。
过了皇宫内院的南门,就是那座高耸厚重的大殿,文成殿。
大殿院内,当然也有无数兵将,阵容齐整的守护在大门前。
虚幻的身影一挥手,一阵狂飙刮过,院内所有兵将已经消失。
宫殿大门自动打开,大殿内,皇帝闻人洪烈独自坐在龙椅上,看见来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闻人洪烈身前桌案上放着一把剑,但是闻人洪烈并没有拿剑,而是自言自语:“前生今世,我一直不服气我的那个兄弟,但是,无论前生今世,我都只能仰望他,我不服气,所以今天,我要看看自己,距离他还有多远!”
虚幻的身影似乎对闻人洪烈的自言自语不感兴趣,虚幻的身影化作一条黑线,直奔闻人洪烈。
闻人洪烈看似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剑光已出,穿透了那道黑线,双方移形换位,站在门口面朝大门的闻人洪烈捂住了自己的肩膀,有黑血流出。
后面龙椅上,黑色虚幻人影已经坐在宝座上,感觉着那把龙椅,仿佛在仔细体会着什么。
闻人洪烈转过头,这时龙椅上的虚幻人影已经凝实,闻人洪烈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