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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苏茗很意外。
因为以陈亦的年纪,研究生毕业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竟然还是裴松茂的学生,那更是意外,简直可以说是惊吓了。
裴松茂是什么人?
他的学生往小了说都是各大院校的教授一级人物,怎么可能会收研究生?
“既然是裴老的学生,那就不算什么外人了。”
裴松茂人老成精,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呵呵笑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想到他,看来我这个学生似乎有了什么了不得的际遇,连我都不知道。但是,你们放心,他的人品来历绝对可靠。”
陶景南道:“既然裴老这么说了,我们当然放心。”
雷达一喜:“太好了,那我马上去请佛爷过来!”
“你留下。”
陶景南直接叫住了他。
如今分部空虚,很需要雷达的能力监守。
“苏茗,你去。”
苏茗不明显地噘了噘嘴,不是很情愿,但是南哥哥的话当然不能不听。
裴松茂看着苏铭径直离去,笑了笑。
以他对陈亦这小子的恶劣性格的了解,知道她十有八九会吃瘪。
但他也没出言提醒。
其实他一个电话就能把陈亦召来,但这未免会让人轻慢了陈亦,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碰碰壁。
事实上,如果可以,他根本不希望陈亦掺和到黄沙的事情来,因为黄沙本身,就代表着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只不过,如今不夸张地说,已经是国难当头……不,更准确地说是球难当头。
裴松茂再不想,知道了陈亦已恐怕已经成为了觉醒者,这条路他恐怕是不得不走了。
……
裴松茂确实是对陈亦很了解,不过对于他的无耻可能还有些估计不足。
陈亦拿出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皱了皱眉:“喂?”
“是我,苏茗……”
“嘟!”
“??”
苏茗听着嘟嘟的忙音,一脸懵比。
不小心?
信号不好?
回拨了过去:“陈亦……”
“嘟!”
“!”
苏茗不信邪地又拨回去,结果发现竟然拨不通了。
这死光头,把她拉黑了?
“混……蛋……!”苏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陈亦划拉着手机,将刚才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有些心虚地咧了咧嘴。
这些黄外套,本身就一堆麻烦,简直是瘟神在世啊。
而且现在还成了他的债主哇。
瘟神加债主,我不躲你躲谁?
把手机揣回兜里,就把这个电话给抛之脑后。
顶着竹蜻蜓,盘着腿抱着胸,坐在窗外沉沉浮浮的,看着里面的游戏青年。
过了很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反而睡得跟猪一样,心里知道恐怕是短时间看不到他的“大战”了。
虽然很想看看游戏青年醒来之后还会去干什么,但陈亦也没这么多时间干耗在这里。
干脆起身,嘟嘟嘟地飞离了这里。
当他回到家,看到门口的人时,脸色微微一僵。
然后在刹那之间,脸上就堆起了虚伪的笑容。
“哈……哈哈,哎呀,稀客呀,稀客,啊、哈、哈、哈……”
苏茗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陈亦脸上那毫无诚意的笑容,和毫不掩饰的敷衍。
想着看过的尸祸一战的录像中陈亦那狂暴的身影,估算着自己和他的差距,强行忍住了爆发的怒气,也扯起了一丝虚伪的笑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透出:“当然是,有事相求!”
不是追债?
那就好!
陈亦脸上的笑容顿时真诚了许多:“啊哈哈,太客气太客气了,说什么求啊?你们是为郭家办事的,帮你们做事,也是帮郭家做事嘛,啊,应该的应该的……”
苏茗心中一喜,颇为意外,原来这家伙的觉悟这么高?我误会他了……
“那个,有什么事说吧,价钱咱好商量!”陈亦这时已经掩不住喜意的声音道。
躲归躲,其实他心里通透得很,很清楚有些事是没办法躲过去的。
自己躲是一回事,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别怪我化险为夷、化被动为主动、化债务为盈利……
“??”
苏茗又懵了。
“怎么?你们不会想让我白干活吧?”
她的表情让陈亦顿时警惕起来:“你们自己人上班都有工资,我这个外人你们还想白使唤啊?”
“……”
苏茗黑着脸。
上次怎么没看出这人这么无耻来?
还佛爷?
我呸!
队长真是瞎了眼了。
“你放心,只要你能做到,绝不会亏待了你。”苏茗面无表情道,她已经懒得生气了。
“那就好,想做什么,说吧?”
“跟我走。”
苏茗说完,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陈亦也不在意。
他这也算是在争取与黄沙相处的模式。
不是不相往来的那种,而是在刻意地分清你我,别整得到后面不清不楚地就成了他们的人了。
公平交易,等价交换,顺便改善下拮据的生活,又没犯戒不是?
跟着苏茗径直上了一辆车。
……
“教授?”
陈亦被苏铭带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神秘、高科技,反倒很像某些养老单位……
他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裴松茂。
但对他能和黄沙的人搞到一起倒也不怎么意外。
据他所知,这老头参与的国家机密项目多了去了,跟觉醒者有关一点都不奇怪。
老头正嘿嘿冷笑地看着他,看得他直发毛:“不是,裴教授,您老有话直说,我最近好像没招您吧?”
裴松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先干正事,回头再收拾你!”
“佛爷,又见面了!”
小迷弟一样的雷达跳了出来。
陈亦看着眼前的小青年,一脸迷:“你是……”
雷达内心受到了撞击:“不是吧,你不记得我了?我雷达啊!”
“哦哦,想起来了。”
陈亦是真有点恍惚,才想起这个人来,又有点莫名其妙:“你刚才叫我什么?”
佛爷是经常自称佛爷,可那是我自己的旁白,你们是咋么听到的?
“佛爷啊,大师你的代号啊。”雷达一脸理所当然。
“……”
你们黄沙有毛病吧?动不动就喜欢给人取外号的吗?
虽然自己叫着很爽,但听别人嘴里叫出来很羞耻的好不好?
“好了。”
陶景南打断了他们的叙旧,简洁又生硬地道:“佛爷,请你来,帮忙催眠一个‘人’,让他开口,可以吗?”
陈亦被一口一个佛爷叫得浑身别扭,忍着不适道:“这个得看过才知道,不过你们把我导师都请来了,还需要我吗?”
裴老头在一旁喝了口茶,慢悠悠接口道:“这个‘人’有点特殊,条件不够,我也没办法,他们都说你有办法,我倒要看看,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把我这老头子也比下去了?”
陈亦顿时涎起脸:“嘿嘿,教授,您老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您比?”
裴老头抱拳摇了摇:“嘿嘿,佛爷您抬举。”
“……”
陈亦知道自己是被这老头“记恨”了。
该死的黄沙!不知道瞎给人取外号很没素质吗?
看我不敲你们一笔狠的!
怕了这裴老头,陈亦要求尽快做事。
却被要求签了一份保密协议,然后才被冰块脸陶景南带到了那个特殊的牢房中,看到了那个闪烁着符文透明隔离柱中的人。
一个身材很壮硕魁梧的人。
满头的长发披散张扬,钢针一般的胡须,身高至少两米多,腿脚十分粗大,身上筋肉纠结,充满爆炸性的野蛮力量感。
身上穿的似乎是某种动物皮毛制成的衣物,胸前和粗大的四肢钻出一篷篷茂盛的毛发。
简直像是传说中的野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