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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吓得快跑几步,妈呀,他刚刚好像是惹了什么乱子,他哥那眼神,那语气,恨不得要咬他啊。
还有他后悔了,现在收回那些话还来得及吗?
确实纪迟恨不得吃了这个小没良心的,拆骨入腹那种。
第一次怕他疼不舍得做狠了,这还被挤兑上了,看来是他之前想差了,
现在就是后悔,上次做的时候,应该好好疼他的阮小猫的,就算疼哭了也不能轻易放过,就算它挥爪子也绝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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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走着走着就觉得背后一凉,有种危机感,他双腿本就很累了,这会更是直打颤,他求生欲满满的回头去扒拉男人的衣袖撒娇道:
“哥,我错了,刚刚我... ...”瞎说的~
“怎么?”男人锋利淡漠的瑞凤眼一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和倨傲,见少年嗫嚅着不说话,他抬腿继续走着。
阮棠却是被男人这样的语气和表情吓到了,说话也卡壳了,见纪迟这个态度,他就委屈的想掉眼泪。
虽然他知道错的是他,可他就是受不住男人对他那样的表情,
阮小猫委屈巴巴,伸爪子拉吧一下走在前面的男人,“哥,我走不动了。”
纪迟本想吓吓小对象的,可被少年这样撒娇的拉住,语气还那么可怜兮兮,似乎是哭了?他顿时就装不下去了。
“这就走不动了?那今天的比赛呢?不想赢了?”
阮棠觉得自己说错话在先,应该做出让步,“嗯,不比了,我体力肯定没有哥的好,最后还不都是哥你赢。”
纪迟挑眉,小东西倒是会哄人,不过他刚刚做的决定是不会改的。
纪迟把人拉到台阶一侧,不耽误别人上山,语气是一贯的温柔,“阮小猫哭鼻子了?”
阮棠委屈,他侧过头不看男人,“......哥你刚刚很凶,我不喜欢那样......”
纪迟刚要哄人,后面有人过来 手电筒的光很强,纪迟眼疾手快的捂住小对象的眼睛,把人护在怀里。
一群年轻人嘻嘻哈哈的上山去了,有人看见纪迟和阮棠站在一边还调侃道:
“啧,哥们,女朋友走不动了?是真男人就背女朋友上去啊,今晚流星雨,好好表现啊,哈哈哈哈!”几个人嘻嘻哈哈走远了。
阮棠:“......”
纪迟:“.......”
不怪人家会认错,阮棠本就生的白净漂亮,这会儿被纪迟捂住了眼睛搂在怀里,让人也忽略了他稍短的短发,
只看白皙的侧脸和颜色好看的唇瓣说他是女生倒也不违和。
加上他穿的米色带了一点粉色元素paolou衫,浅灰色运动裤,运动鞋,虽然个子高一点,但是就是有种瘦瘦高高的小姐姐啊。
阮棠的衣服多半是姥姥为他置办的,老人眼光不错,思想开放,不拘泥于男孩子就是穿黑色蓝色这样的老思想。
加上自家孩子长的帅气,什么颜色都能压得住,所以她买衣服也是什么流行买什么,红色、粉色、黄色、米色、灰色,浅绿,天青,反正什么颜色都有。
所以这次就被认错成了女孩子,他也很无奈。
“哥,你想笑就笑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认错,小时候他还穿过裙子呢,虽然那时候他还没有性别观念。
纪迟把人抱住,“瞎说,哥没笑,糖糖最帅气。”
见男人露出真诚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阮棠撇撇嘴,“哥,我想歇会,你先上去吧,不用管我。”
反正他现在不想赢得比赛了,看这样子他哥的气也消了,但是他心里不爽啊,就想摆烂。
“嗯?哥不管你管谁?快点上来,哥背你走,晚了流星雨都开始了。”
纪迟把背包转移到胸前去,露出宽阔的后背来。
“啊?不,不用了,哥。”阮棠有点慌,这可是爬山呀,虽说有台阶,山也不太陡,可这也太过了。
他又没崴脚受伤的,要人背着也太矫情了。
纪迟倒是低低的笑了,“嗯,哥想做真男人,好好表现一下,糖糖快上来,时间不早了。”
其实这会儿他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了,离着山顶也不远了。
阮棠身体素质本就不如纪迟,这会儿也是真的累了,想休息。
可是想想流星雨开始的时间,他还是犹豫着爬上了男人的背。
纪迟轻松的背着人上山,偶尔有人看过来,阮棠都会害羞的把头埋的低低的,所幸晚上大家也看不清什么。
走了不到半小时 阮棠就要下来,他已经休息好了。
“哥,累吗?”
“不累,你很轻。”
“那也不行,时间长了你膝盖会受不了的。”
“嗯,听糖糖的,哥要省点膝盖......”
阮棠:“......”
为什么他感觉谈话又往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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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来到山顶时,刚好十点钟,山顶有个小平台,上面建有一个小寺庙,自然的这周围也通了电。
这会儿流星雨还没开始,山顶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纪迟找了一处远离人群的大石头,扶着阮棠坐上去。
他就在石头边上选了一处平地,把背包放好,拿出来防潮垫子铺开。
阮棠也拿出了自己包包里的两件长袖,他套上一件,又递给纪迟一件。
刚刚爬山不会觉得冷,这会到了山顶,加上不运动了,就觉得山风好凉。
“好了,糖糖坐这边来。”纪迟接过外套,把人拉着下来,坐在垫子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啊,有流星。”
一时间众人都沸腾了,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四处寻找着。
很快,一颗颗流星划过夜空,绚烂耀眼又盛大震撼。
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感受此刻心潮澎湃的瞬间。
加上他们现在位置很高,可以俯瞰整个城市,阮棠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颗流星它的轨迹。
开始的微芒,中场的盛放,最终的归于平静,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里,甚至有的一秒都不到。
纪迟同样看着夜幕里明明灭灭的光,但他的余光一直留意着阮棠,他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许愿了吗?”
阮棠看回去,露出一个笑来,黑葡萄一样的瞳眸里印着流光:“哥,我的愿望不是早就实现了吗?”
平日里冷硬的凤眸倏然流露出了柔软的温柔,“嗯,哥的愿望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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