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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见已麻木了,不知道心里这又涩又痛的感觉叫什么,只是木然和福儿一起出去打水,他。是要和喜儿共浴吗?红透脸的同时,心中凉凉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而她没有猜错,当她把洗澡水预备好以后,南陵璿的轮椅进了帘后,他的膝头,仍然坐着喜儿……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白袍,他纯白的亵衣裤,还有喜儿艳丽的内外衣,甚至大红肚兜,一件一件从帘内抛出来,眼睛便****辣地痛……
里面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别杵那了!赶紧把衣服拿去洗了,洗完有人接你去相府,你娘亲病了!”
娘亲!这个消息很快盖过了他带给她的痛,她迅速拾起凌乱的衣裤,和福儿一起开始洗,她想过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就不能像在喜儿和碧儿面前那般反抗呢?是自己懦弱吗?还是她很清楚,反抗无效?没错,在他面前的反抗总是无效的,他总会掐住她的软肋,或许,以后她该试着想别的办法……
里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他和喜儿在做什么?喜儿笑得那般痴?而她的眼角,什么时候湿漉漉的沾满了泪水?不是对他已淡然了吗?为何心还这般疼痛?
此时,多想念娘亲温暖的怀抱啊!娘!你怎么了?初儿马上就回来了!
压下心里所有的悲伤,她快速洗完衣服,王府外果然有相府的马车前来接她,刚上车,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拥住,熟悉的男儿气息让她知道,是哥哥云若锦。
第五章 瑶阶寒透金缕鞋10
“哥!”想起自己在王府的委屈,她不禁缩在他怀里不愿起来。
从前在相府受了欺负,总还有哥哥给她安慰,在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儿的时候,哥哥便会举着糖葫芦逗她开心,可现在呢,再也没有一个怀抱,可以容纳她的悲伤了……
马车飞驰,云若锦将她抱得更紧了,一手抚着她的黑发,一手摩挲着她的背,痛惜地道,“傻妹妹!是不是南陵璿欺负你?瞧你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没有!没……我在王府挺好的!对了,我娘怎么了?”她重复着一贯的谎言,擦干泪,从他怀中挣脱。
云若锦避而不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手指划过她脸颊,接住那一颗坠落的泪滴,“还说没有!都哭了!你过得好怎么会哭?”
云初见眼圈一红,撒谎道,“哥!我真的很好!我只是……许久没看见你,想你了!哥,初儿好想你和娘亲!”
云若锦一听这话便痴了,“初儿,你真的想哥吗?你记住,总有一天,哥会接你回家!会让三千宠爱集于你一身!”
他的话,云初见有几分听不懂,可她很清楚,她再也不可能回到相府了,也不会再是从前的云初见,如今唯一关心的是娘在相府好不好……
“哥,你只告诉我,我娘到底如何?”
云若锦欲言又止,终只说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云初见愈加归心似箭了……
然而,到相府以后,云若锦却不带她去见娘,而是把她带去了书房,书房里,父亲云丞相正在等她,她进去后,云若锦便自己出去,关了书房门。
云初见微觉讶异,“爹,我娘不是病了吗?在哪呢?”
“你娘去上香了!今晚不回来!”云丞相合上手中的书,答道。
“可是……哥哥骗我?”云初见不明这是何意。
云丞相站了起来,取出一个匣子,道,“也可以说是骗你,也可以说没骗你!”
“这……”云初见心中没底,愈加担心,“父亲,恕女儿鲁钝,听不明白。”
“这么说吧!”云丞相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你娘,可是,我究竟怎么照顾,得看你不是?你做得好,你娘自然无病,你做得不好,你娘就……”
她明白了!老一套!又拿娘亲来要挟她呗!她习惯了,也麻木了,开门见山地问,“你想知道什么?还是要我做什么?”
云丞相便哈哈大笑,“不愧为我的女儿!痛快!”他举着手中的小匣子,转着圈审视,“过几天便是皇上寿诞,据说你家王爷也要去贺寿?而且寿礼还很别致?我只要你想办法拿这个把他的寿礼偷偷调换,你娘亲就可长命百岁了,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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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瑶阶寒透金缕鞋11
六文
明白……她如何不明白……
而且,父亲会这样,也是意料中的,不是吗?
不明的是,谁的天下,从来与她无关,可为什么偏偏要把她牵扯进来呢?她不过是一小女子,曾经最大的梦想,是和上元夜偶遇的男子一生琴瑟和谐,如今,她算是遂了心愿,果真来到他身边了,可一切,为什么和梦想的不一样呢?这,就是命吗……
出了书房,云若锦在花园里踱来踱去,见她出来,迎上,握住她手,“初儿,苦了你……”
举她忽然觉得,哥哥也是知道父亲意图的吧,突然之间,那个从小护着她的哥哥也生分了……
她微微一笑,跪在云若锦面前。
云若锦大惊,连扶带抱,试图弄她起来,“初儿这是为何?有话就说,对哥哥何须这样?”
还云初见却倔强地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哥,初儿求你一件事。”
云若锦叹了一声,眼圈渐红,“初儿,事到如今,哥也尽了全力,你说的,只要哥能做到,定不负你所托!”
云初见的泪,顿时纷纷坠落,“哥,你我不是同一个娘所生,可是哥自小待初儿比蕊儿还要好,可见哥不是庸俗之辈,若哥真的疼惜妹子,就请哥在初儿不在的时候,帮初儿尽尽孝心,帮我照顾娘吧!”
“这何须你说?就这么点事,快起来!”云若锦见她说的是此事,二话不说,便许了承诺,“你放心,有哥哥在,二娘定平安无事!”
“如此,初儿便谢过了!”她满脸是泪,怔怔的,由云若锦扶了起来。
她相信,哥哥答应过她的事一定会做到,如同很久以后,云若锦金戈铁马,只为兑现他那句诺言——接她回家,还万千宠爱于她……
得到云若锦的承诺,她稍稍放心,拭泪往丞相府外走去,府外,相府的马车还等着送她回去。
云若锦面露不舍,“初儿,不在家住一晚吗?”
她缓缓摇头,皇上寿诞马上就要到了,对父亲来说,恨不能她立时换了南陵璿的贺礼,又怎会留她住而耽搁一宿的时间?早催着她回王府呢!看来,今晚想见娘也是不可能的了……
云若锦读懂她的无奈,亲自送她上马车,没有忘记在车帘放下的一刻拥抱她,并叮嘱,“初儿,凡事记得还有哥哥给你做后盾,有哥哥在,这个家就还是你的娘家!想家了随时回来!”
她默然点头,但真如云若锦所说吗?她可以相信云若锦竭力保护她的决心,可终究能力有限,他是不敢忤逆父亲的,否则,她也不会嫁进福王府,更不会中失心草的毒,也不会处处受父亲挟制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哥!回吧!记得帮我照顾娘亲!”她放下车帘,她和云若锦之间便隔了这层屏障。
马车前驶时,云若锦脑子里满是她离去时决绝的面容,那一抹浅笑淡若烟尘,他的初儿,仿佛会随着远去的马车烟消云散了一般,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挽留,然,手举在半空,空空的,什么也没抓到,马车渐渐隐匿在黑暗里了……
云初见一路都在想,怎样才能知晓南陵璿把贺礼放在哪里,怎样才能调换?若不是父亲先告诉了她,她甚至连南陵璿准备的贺礼是什么都不知道……
第五章 瑶阶寒透金缕鞋12
六文
父亲最后的嘱咐语重心长。
她自然知道,父亲并不真的关心她在王府过得有多好,她记得自己失心草的毒有一条禁忌,不得与男人情投意合,她至今仍不知道这情投意合是指什么,究竟怎样才算情投意合,可父亲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指点她去攫获南陵璿的心,那么,她不是有毒发的危险吗?毒发,又会怎样?会死吗?
可是,她毒发与否,她死与不死,都不是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娘亲……
如果她不尊父命,娘亲会怎样?男人好色薄幸,在她看来父亲就是一个典型,年老色衰的娘亲早已失去父亲的宠爱,如果不是还可以用来要挟云初见,估计他根本就忘了相府还有这么一个人……
举思忖间,便已到了王府,心中千头万绪,还是没能理出个条理来……
袖中藏了小匣子,她得先把东西藏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才能想办法接近南陵璿,在她看来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马厩了……
趁着夜色,她绕道至马厩,如她所料,马厩附近黑漆漆的,这种地方绝不会有人来!
还她迅速找了个隐秘地儿把东西埋好,做了标记,一颗心突突直跳,左顾右盼,并无发现可疑行迹,才终于舒了口气,决定先去看看宝马再走下一步。
然而,刚刚走到汗血宝马所在马厩,忽听一声冷喝,“什么人?”
她吓得冷汗直冒,急速回身,只见极淡的月光下,隐约可见一淡紫色的影子,原来是独孤舞!不知他刚才看见自己在藏东西没有?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她佯装无事,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独孤舞!是我!喊什么嘛!”
朗笑声中,独孤舞的身形便到眼前,“我道是哪里来的偷马贼呢!”
云初见叹了口气,“这个时侯,除了我,还会有谁来这里啊!当然,还得除了你!”
独孤舞便看着她笑,斜飞的桃花眼在月色下亮晶晶的,“怎么?后悔了?自己笨!”
“我怎么笨了?你说,我怎么笨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搞不清独孤舞的来历,但在独孤舞面前,她是最放松的,似乎,不用伪装,总是那么率直地露出自己的小女儿本性,娇、嗔,无所不可以。
独孤舞仰天舒了口气,“你呀!性子怎么这么倔呢?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明明还就是个小女子,干嘛为了赌气让自己吃亏?王爷都让你选了,住马厩还是住承锦阁,承锦阁多舒服啊!床是软的,夏天是凉爽的,冬天是暖和的,你偏偏要选择这臭哄哄的马厩,不是自找吗?现在后悔了吧?”
这番话和父亲说的还真如出一辙……
她暗叹,这个道理她懂,自己也听过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何况她还是个小女子呢,可是,有时候,事到临头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说实话,从内心来说,她并不后悔,只不过,为了父亲的任务,可以假装后悔吗?
她低头,怯弱地看着独孤舞,低声嘀咕,“那……我现在后悔了,还可以回承锦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