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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前,拿出一套衣衫。
那是先前东凌霄给她的,她现在要把这件衣服还给他。
傅云若转身出了芳华殿,悄悄离开了皇宫。
待到她离开皇宫到达华莱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酒楼前挂着的灯笼照亮路途。
傅云若刚到门口,那掌柜的二话不说即刻将她引进后院去了:“那位爷在上面。”
说完半句不说直接离开。
傅云若看来看去,只觉得这掌柜的跟东凌霄关系匪浅,而且说不定就是东凌霄的属下。
这个东凌霄,不过是一个东临国的人,何以有这般势力?
傅云若心中奇怪,转眸上了小楼。
秦剑正好下楼,看到她诧异了一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傅云若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死小子每每见到她都是这副死鱼眼,好似她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傅云若踏上了二楼,刚进门,便看到东凌霄已经倒好了两杯茶,正在等她。
“你知道我要来?”
他抬眸,笑道:“我怎么会知道呢?不过刚刚已经看到你从外面进来了,一杯清茶,请美人品赏。”
傅云若坐下,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笑:“味道不错,真是好茶。”
“你今天是来还衣服的吧?你上次穿的衣服还在,我给你放在那儿了。”他指了指矮几上放的衣服。
傅云若点点头,将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淡淡道:“我这就离开了。”
她拿了衣服就要走,东凌霄从她身后搂住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留下来,我想你了,云若。”
傅云若扳开他的手,“我不会留下了。东凌霄,就当我说的话都是气话,不作数的。你不该继续做我的情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东凌霄一怔,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对吧?”
傅云若微微一笑:“那日我只是气话,你该很明白。今天我想清楚了,你我若要做朋友,那还可以,但如果说你想跟我做情人,抱歉,我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对,她是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与他的一切只是因为轩辕隐而来的意外,如今因为水忆和南宫昕受伤的事,更让她下了决定,以后好好地,全心全意地对南宫昕。
朋友可以做,情人,就作罢了。
她没太多的感情可以给。
友情可以,爱情没法分太多份。
东凌霄眸光冷了下来,他已经感觉到了,傅云若这次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
“不再考虑考虑了吗?”他问,唇畔勾起,慵懒迷人的笑。
傅云若摇摇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忽然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没关系,做不成情人,那我们就做朋友好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傅云若点头:“你能想开,那是最好了。东凌霄,你不回东临国了吗?”
他淡淡道:“若回去,我会事先告诉你的,现在还要再呆上一段时间。”
傅云若也没再多问,“那好,后会有期,我要回宫去了。”
东凌霄送她到楼下,看不出哪里生气或者伤心了,好脾气的让傅云若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只微笑着送她,眼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再不复见。
“主子,她要跟你断绝关系?”秦剑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身后。
东凌霄淡淡道:“什么断绝关系,我们是朋友。”
秦剑心想,主子什么时候跟女人做过朋友了?
虽然此刻东凌霄并不见如何大的反应,秦剑认为他只是以退为进,伺机而起。
主子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
而此刻,傅云若也是猜不透东凌霄的心思的。
这个男人像个谜团,明明看起来谜底很清楚,可是无论如何猜,就是猜不到谜底。
她一直往前走着,本来想去东大街的,忽然想起了南宫郁,顿了顿,转身往归义王府去了。
她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南宫郁,已经很久不再想起这个名字了。
她很快来到了离东大街不远的归义王府。
从外面看去,此处重兵把守,层层防守,南宫郁一直被软禁在里面,想出来都很难。
她左右看了看,寻了个机会,从远处的树端跃进府中。
趴在房檐上,她往整个府中看去,大致找到了主屋的方位,这才小心前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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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情晚(43)
此刻华灯初起,王府内灯火通明,傅云若跳到了主屋上,掀开瓦片往里看去,屋中无人。
南宫郁去了哪儿?
这时有两个丫鬟走进屋中,看到房内无人,说道:“王爷大概又去找翠翘那个小贱人了。”
另一个丫鬟哼了一声:“从宫里出来之后,他每天都醉生梦死的,早晚喝酒喝死。”*
“你这话可别被别人听到了,小声点!”
“怕什么?我们俩本来在皇宫里呆的好好的,被派来伺候他,现在当这没权没势的王府丫鬟,什么出头之日都没有。还被软禁,连回家都难。谁不知道呢,他一个被废的皇帝,没死就不错了。谁管他死活呢?”
“这倒也是。不过你发现没,那个翠翘,眼睛长得真像那个傅云若,所以现在王爷才这么宠她,天天跟她泡在一起。”丫鬟哼了一声:“虽然这个王府没意思,要是能当个侧妃妾室也好啊。”
“你别傻了,当什么妾室,跟他扯上关系,说不定将来有一天现在的皇帝就会杀了他呢,到时候你想做寡妇?”
傅云若握住粉拳,现在他居然沦落到了连两个丫鬟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地步了。
他就醉生梦死的,什么也不做吗?
傅云若一时间心情复杂,飞身离开主屋,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她停在院中一株茂密的大树上,听到底下传来一阵对话声:“巧儿,你这是去哪儿?”
“哼,还不是翠翘那个小贱人,要我送些好酒过去,肯定又跟王爷厮混呢。”底下一个粉衣丫鬟低声说着。
“那个小贱人这倒是得意起来了,以后有她好受的……”
两人嘀咕几句,先前的粉衣丫鬟端着盛满了酒菜的盘子往翠翘的房内去了。
傅云若跟了上去,没过多久看到那丫鬟端着酒菜进了一个小院,她也随即跟进。
从房顶掀开瓦片看去,只见屋中灯火通明,桌上杯盘狼藉,一个艳妆女子正在倒酒,而那已经醉醺醺的男人正是南宫郁。
从上面看去,他棱角分明的已经面颊微微消瘦了,醉醺醺的模样让她一时没认出这就是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
粉衣丫鬟刚好走进来,艳妆女子瞪了她一眼:“死丫头,怎么这么慢?王爷没了酒喝可要拿你治罪,还愣着干什么,收拾收拾!”
粉衣丫鬟应诺着,埋头收拾好东西,放下酒菜,这才离开。
出了屋子,就呸了一口,“贱人!”
傅云若握拳,南宫郁,他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还是曾经那个南宫郁吗?
还是那个哪怕阴郁冷漠,高高在上,或者阴险的南宫郁吗?
艳丽的女人正是翠翘,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王爷呀,您什么时候收人家当侧妃啊?”
南宫郁醉醺醺地望着她,喃喃喊道:“云若……”
翠翘脸色一变,见南宫郁醉得不轻,大胆哼了一声:“什么云若,你看清了,我不是皇后娘娘,还做梦呢。”
“云若,是你吗?”他抚上翠翘的眼睛,这双和傅云若有些相似的眸子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傅云若就在他身边。
“我不是云若!”翠翘甩开他的手,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什么狗屁王爷,天天被软禁在这里,连个鸟都不来看,要不是你是王爷,给我我都不理你!我呸,什么东西!”
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是个人都敢欺负他了。
南宫郁趴倒在桌上,低喃着:“云若,云若……”
翠翘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转身离开房间:“云若,云若,一天到晚就是云若,没用的东西!”
傅云若心中一怒,这个贱人凭什么这么骂南宫郁,不管南宫郁如何,也不是她这种贱人可以指手画脚的!
南宫郁,只能她来骂!
想到这儿,傅云若从房上跳了下来,一脚踹飞了翠翘,狠狠将她踢进了不远处的小池塘。
翠翘吃了一惊,连忙呼救,傅云若冷眼看着她,她不管这个女人了。
傅云若转身踏进屋中,碰的一声踹开门,又关上。
南宫郁依旧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傅云若看得恼怒,冲上去捉住他的肩膀吼道:“你丫的给我醒过来!我叫你醉生梦死,我叫你再喝……”
南宫郁被她晃得头痛,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容颜是魂牵梦萦的那张面庞,他痴痴然地望着她的脸庞,忽然紧紧搂住了她:“云若,你来看我了吗?我、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傅云若深吸口气:“我只是来看你死没死,谁知道你这么没用,半死不活的,你还不如死了好了!”她说着气话。
南宫郁忽然痛苦地哽咽起来:“我恨你,傅云若,我恨你……可是我又忘不了你,你杀了我吧,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忘记你了……永远……”
傅云若推开他,气道:“你YD给我住口,杀了你还脏了我的手!我不准你死,我就要你活着,你听到没有,不准再给我这么醉生梦死的!”
南宫郁模模糊糊地看着她,低喃着:“我是不是又做梦了啊……怎么可能是云若呢……怎么可能呢?”
就好像每天夜里的那场梦,醒来一看,依旧是孑然一身。
傅云若鼻间一酸,握住他的手:“你忘了我吧,南宫郁,永远忘了我。就当,我们不曾相遇过,你也不曾爱过我……”
他回握住她的手,忽然间狠狠地摇头:“我忘不了……云若,我忘不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忘了你,怎么才能不爱你……我可以恨你,可是恨,也是需要感情的啊,那只会让我把你记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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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情晚(44)
傅云若一震,如果说人真的能说忘记就忘记,那人也就不会真有那么多痛苦了。
正是因为人不能这样随便就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所以人也才就是人了。
所以更多时候,人总是希望自己遗忘。
“南宫郁,哪怕你恨我,我也不要你再这样下去了。”傅云若拍拍他的脸:“你给我好好振奋起来。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南宫郁搂住她:“振作什么……我怎么振作……”
是啊,还让他怎么振作起来?
傅云若挑眉,看着他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傅云若叹了口气,起身扶着他到床上躺好,又拿出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
她低眸静静看着他的睡颜,即便睡着了,他的眉宇仍然微微蹙着,好似有无限的哀愁堆在心头无法纾解。
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目光在他消瘦许多的脸上来回盘旋很久。
南宫郁啊南宫郁,真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作何感想。
本来是极其讨厌他的,可是在后来发生的这一切种种,让她也无法再继续讨厌他下去了。
此刻,竟不知道是同情他还是可怜他居多。
她起身,又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房间。
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变得比21世纪还冷血无情了。
但是,同以前一样,她从来就不是大度善良的女人,她坏,她睚眦必报,她对讨厌的人和对喜欢的人是两个天与地的极端。
刚刚把那个翠翘踢如池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