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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情人——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傅云若甩开他的手:“夏焰,你搞清楚,选择什么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傅云若!”他眸光一敛,忽然带了几分莫名的怒气:“你为什么总是如此无视我?我夏焰哪里不好?”
她回眸看了他一眼:“你我互不相欠,扯平。夏焰,当个朋友还行,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她飞身而起,离开了水府。
夏焰怔了怔,立刻也追了上去。
他很快追上了傅云若,“你就不考虑考虑了吗?”
傅云若头也不回地说:“没这个打算。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回宫,你也去?”
夏焰过了半晌才说:“我想去看热闹。”
“有什么好看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竟然不太好。
到了皇宫,她直接往龙泽宫去了,夏焰只是远远跟着,并未现身。
“娘娘?您——”宫女看到她,惊喜道:“娘娘,您可算是出来了,您去哪儿了呀?刚刚皇……”
“睿亲王在里面吗?”
“娘娘,现在是皇上了,不叫睿亲王了。”
皇上?南宫昕当皇帝?
傅云若踏进龙泽宫中,看到南宫昕穿着便服,正在跟人说些什么。
“云若!”他看到她,顿时一阵惊喜,疾步过来抓住她的手:“你到哪儿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傅云若见他消瘦了些,叹道:“你怎么都没有好好吃饭吗?又瘦了。南宫旬呢?”
“三弟去处理事情了。”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寝殿,眸光一暗,深深地拥住她:“云若,我好想你。”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炽烈的吻饱含着浓情的思念,火热地包覆。
舌尖探入芳醇,与她的香舌共舞。
傅云若喘息着回应着他,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她轻抚着他的背,分开胶合的唇瓣:“昕,我也想你。”
南宫昕细细地啄着她的唇瓣:“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你要当皇帝了?南宫旬他呢?”
“按照父皇的遗命,皇位要由我来继承。我本也不是很想做皇帝,想让三弟当这个皇帝,可是三弟不愿意做,加上当时的情势,我不想做也得做皇帝了。”他叹了口气。
“我真不喜欢皇宫。”她顿了顿:“南宫郁呢?我想见见他。”
他握住她手的力道加大了。半晌才回答:“我带你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傅云若看他沉默,也沉默了起来。
离开龙泽宫,他带着他到了南宫郁没做皇帝之前住的延平宫。
此刻的延平宫正是重兵把守,作为南宫氏历史上第一位被迫退位的皇帝,南宫郁的处理可也是个难题。
她很快看到了南宫郁。
他十分平静地坐在一幅历代帝王图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似乎正陷入沉思。
“大哥。”南宫昕叫道:“我来看你了。”
南宫郁忽然笑了起来:“你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我了吧?二弟——”
他转头,目光倏然停留在傅云若身上。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终于,出现了。”他冷冷道。
傅云若望着他,“你知道吗,我其实,什么病都没有。宫中的巫蛊之事,包括那个道士,让你找童男童女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南宫郁的声音低而弱:“我知道,从到处找不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一场骗局。”他深深地望着她:“可我,心甘情愿地被你欺骗。你现在,开心了吗?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欺骗我,利用我,败坏我的名声,然后毁掉我的一切,这就是,你所希望的,是吗?”
“是,这就是我希望的!”她的声音拔高了:“就在王府被血洗的那天,我就发誓,要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吗?你以为,我当真爱你吗?”
他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南宫郁,我爱你!纵然一世聪明,一失足,也只是糊涂到底。”他闭上眼睛:“我输了,输的彻底。”
正文 痴情缠绵(18)
傅云若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我爱你”三个字。
她微微一怔。
“若不是你这样对我们,我何至于这样对你!我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得罪了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你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你让我怎么能不去针对你?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大步朝她走了过去:“我自作自受?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弄到人心尽失,巫蛊的事,童男童女的事,哪一样不是为了你?傅云若,你怎么能这么说?南宫昕的爱是爱,我的爱就不是爱吗?为什么同样是爱,他就要比我高尚吗?”
他怒气冲冲地瞪着面前这张魅惑人心的娇颜,恨不得冲过去掐死她。
“对,是为了我。可是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如果不是你生性多疑,对昕百般排挤,如果不是你几次三番侮辱我,昕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要谋反!本来其乐融融的太平盛世,被你给搞成什么样了?赈灾不利难道就不是你的错?天灾永远比不上人祸,这一切,终究是你的错!”
她冷冷望着他:“还有,你爱我不爱我,并不是昕就比你高尚些。你没错,只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了错误的人,又用错误的方式做了错误的事!”
南宫郁胸口起伏着,他猛然一震,浑身僵直地,忽然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总之,都是我的错,对吗?”
南宫昕淡淡道:“大哥,她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的排挤和几次三番的侮辱,我是断然不会谋反的。本来我看天下太平,绝不会想推翻这太平盛世,自己来做皇帝。”
“你够了吧,你就不想当皇帝?南宫昕,我就是讨厌你这个样子!从小,父皇就喜欢你,而你总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我每次看到你那个样子,真想杀了你。我是皇长子,和你一样是母后父皇亲生,为什么他只喜欢你,对我却如此冷淡?”
他情绪激动了起来:“什么好的东西,他都给你!最好的太傅,最好的宫殿,最好的一切。本来这一切我尚能忍受,但我不能忍受,他居然还想把皇位传给你!”
南宫昕叹了口气:“大哥,这就是你憎恶我的原因吗?”
“对,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我是皇长子,于情于理都该是我为太子,我为皇帝。他废长立幼根本不合情理,你让我怎么服你?”
“可我后来,还是没有做皇帝。”
“那是你让给我的,我不稀罕!”他恨恨地吼道:“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我恨你,我要夺走你所有在乎的一切!”
傅云若看着南宫郁痛苦的表情,一时也有些疑惑。
同样都是皇后所生,为什么老皇帝这么偏心呢?
这样,的确很容易造成矛盾。
“我也是你要从他身边夺走的吗?”她问。
南宫郁将目光转向她,带了强烈痛苦和爱恨纠葛的眸光复杂得让人无法直视:“是啊,我想夺走你。开始,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占有你,想要你变成我的所有。我想看到南宫昕的痛苦。可是,后来,我却把我自己给搭进去了。我爱上了本该由我掌控的棋子,棋子反倒掌控了我——”
傅云若眸光一暗,半晌,她才说话:“可,我不爱你。南宫郁,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只是一场骗局,现在你该清醒了吧?”
“我要是还不清醒,那就真的是个傻瓜了。可我,已经做了一回傻瓜了。”他转过身去,没有让她看到,转瞬间,他眸底的水光。
“你们走,我不想看到你们。是要杀要刮,随便了。”
南宫昕忽然说:“大哥,我从来不想造成你的负担。父皇对我的宠爱,我也不可能去拒绝,我更不能左右他的喜好。”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不是么?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没什么好说的。”
傅云若拉着南宫昕的手:“我们走吧。”
南宫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与她一起一道离开延平宫。
两人一路沉默着,待回到龙泽宫,看到宫女太监正在打扫宫殿。
要换新皇帝了,过去的东西自然都得撤除了。
“你们几个,把这个木盒子拿出去,装的是什么啊?该拿走的东西都拿走。”刚升为太监总管的胡公公指挥着人去拿放在桌案上的一个精致的木盒。
傅云若回眸看到那木盒,突然想起,昨天南宫郁本来说,要送她东西的。
后来因为出事了,就打断了,没来得及拿给她看。
那木盒里,装的是什么?
“等等,放下,我要看看。”她快步走了过去,留下了木盒。
“娘娘,您要看呀?这里面是您的东西?”胡公公赔笑地说着,一边殷勤地给她打开了木盒。
一打开,众人就被那炫目的华彩所吸引住了。
那是一件做工精致的明红皇后朝服。
她整个人震住了。
金丝绣线的朝服上,坠了不少闪闪发光的宝石,从木盒中拿出来展开一看,只见整件朝服裁制大气流畅,细节繁密奢华。
她握住那件朝服,手指倏然收紧。
她想起他笑意莹然地跟她说:“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他要送的,就是这件皇后朝服。
他想封她为后,穿着这件朝服。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目光望向延平宫的方向,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最为快乐的时候,将他推入深渊,这样他的痛苦,会更深吧?
正文 痴情缠绵(19)
南宫昕本来文雅的面庞,在看到那皇后朝服时,顿时变了。
他抓住了那件朝服,从她手中拽走,扔到木盒中。“把这东西,拿去烧了。”
“这朝服不正好留着封后的时候穿么,多精致的衣服呀。”胡公公拍着马屁。*
南宫昕冷眼望去,胡公公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傅云若低眸,心中起伏,半晌,她松开粉拳:“烧了吧。”
那精致的朝服,也随同过去的这段时光,一起烧了吧。
南宫昕握住她的手,“你们全都下去吧。”
他打发了宫人离开。
很快,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们两人。
“云若——”他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有些复杂:“你会舍不得他吗?”
“别多想了。”她握住他的手:“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还是你嫌弃我被他碰过吗?”
南宫昕神情闪过一抹痛苦,“不是这个!”
他急促地呼吸着,忽然低头吻住她,将她抱起扔到床上。
她一翻身,他沉重的身体密密地压了上来。
傅云若从没见过这样暴躁的南宫昕。
不,现在的南宫昕,像晚上的南宫夜。
他撕去她身上的衣服,分开她的腿儿,在尚未润泽时就深入其中。
傅云若顿时痛得低叫了起来:“好痛,你干什么!”
南宫昕脸色阴沉地搂住她放肆地深入,傅云若想要推开他,却看到他带着痛苦和不安的眼眸。他低头封住她的红唇,倾泻着自己的不安。
她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了。
是她让他如此不安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的所在渐渐渗出甘甜的芳泽,那股疼痛感逐渐变成了一种奇妙的快感。
他的唇舌停留在她的肩头,忽然狠狠咬了下去。
“啊——”她猛捶他的脊背,他却仍然不肯松口,直到那凝脂玉肌被他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他才松口。
“你属狗的呀你?好疼,你疯了干嘛咬我?”她气得猛捶他,斜觑着看到自己左肩上醒目的牙印,还带着血丝,显然刚刚他咬得有多用力。
“你是我的,云若,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加快了律动,在她恼得瞪他时,又低头吻上刚刚的牙印。
“嗯……讨厌……”她恼得直捶他,狠狠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抓痕。
直到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