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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着些许畏惧,恭敬无比的将谢家人迎上去,安置在三层一个略为宽敞带火盆暖和的包间单舱,还细致的备好解手用的新木桶和睡觉用的新被褥。
谢奇阳递去一两银子做为船费,老船夫死活不收,一个劲的做揖倒退着离开。
谢奇阳坐下见何七雪一脸狐疑,笑着低声解释道:“这里的包间早就都被人定下了,我可没有这大的面子。贺叔听说我们走水路,昨天给码头船老大打声招呼。”
谢玲珑心道:看来哪里哪个时代都一样,当官的拥有特权。贺胜只是个县里没品级的总捕头就有这么大的权利,那谢家在长安当正五品上的都水使者呢?
客船开时,船身猛的摇晃了几下。谢奇阳一手一个紧搂坐在身畔的妻女,怕吓着谢玲珑,打趣道:“珑妹子,你是第一次坐船,怕不怕?”
“有爹和娘在,我不怕。”谢玲珑已开始接受他们,能开口叫出爹娘。她可不是第一次坐船,前世坐过好多次,轮船、木船、快艇都有,还到天津港退役的航空母舰里参观过,比这艘船先进高级几百倍。
放在角落的背篓发出吱吱的声响,从油布下面冒着个小小雪白的脑袋,喵喵喵。
吴嫂惶恐跑过去,叫道:“哎呀,我差点忘记了,快把小白放出来,把它闷坏了。”
小白被解放出来,蹲在谢玲珑脚下。它可是第一次坐船,瞅着谢玲珑吹胡子瞪眼,开始有点晕,后来就适应了。
客船在河面上缓缓航行,河面的冷风吹得船舱的纸窗呼呼作响。谢家人都喝过白府空间的灵水,身体素质非常人所比,根本不晕船。
中午老船夫亲自送来热饭菜,竟有四菜一汤,其中还有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又肥又嫩的红须河鲤。
谢家人吃完饭菜,廖小松和吴嫂识趣的离开去了下面船舱。何七雪吃饱了困意上来,在新木桶里解了手之后,带着谢玲珑躺在床上睡觉。谢奇阳则是争分夺秒,从包袱里取出书默看。
时光流逝,黄昏前船到达目的地潭州。客船一层和二层的人争先恐后下船兴奋的叫喊声、三层隔壁客人招呼下人的喧嚷声传来,谢玲珑躺在从何七雪的温暖的怀抱里,小手揉揉眼睛打个哈欠,这觉可睡的真踏实,一下子到了湘江,都没顾得上观赏江景,看看前世名扬天下的桔子洲头是否存在。
因为何七雪怀孕不能挤,所以谢家人最后才下船,走在人流后面,在码头上遇到几十个穿着蓑衣扛着货物的码头短工。
一个工头模样的中年壮汉叉腰朝短工们吼道:“天黑之前送到谢府!耽误了时辰,谁都别想拿钱!”
天上下起小雨,码头泥路坑坑洼洼。一个身材瘦矮的短工为避开人流快步走到路边,没想到踩到水坑里一块突起的石头,叭,脚一滑摔倒在地,肩上扛的黑瓷坛哗的跌落摔碎,里面装的雪白面粉撒出去。
工头大骂着跑过去一脚将瘦短工踢个四脚朝天,还不解恨,接着重重踢去,口里叫着:“老子一脚踢死这个蠢货!”
几个短工连忙放下手里的货物过来相劝,都道:“只是一坛子面粉,多少钱赔了就是。快过年了,总不能把人踢得下不了床。”
工头吃人般的目光扫视众人,咆哮道:“这是谢府从长安来的五品大官夫人要吃的面粉,是几千里之外陕北刚熟的精品冬小麦,运过来每坛值十五两银子,就是把他宰了当猪肉卖,也值不了这多的银子!”
谢奇阳脚步一顿,回头望去,那名瘦弱的短工在雨泥里抱头痛哭。心里疑惑工头所说的谢府是不是家族?
谢玲珑前世看《红楼梦》小说通过刘姥姥进大观园吃茄子那段从侧面映射出贾府的奢华,后来她当上南北高级会所的董事接触到商业政权高层更是大开眼界,现在到这个世界见此事也不觉得惊讶。心里暗道:受苦受难的还是穷人,想要在这里过的好,就得有钱有权。
何七雪轻叹一声,摇摇头转过脸顺着人流走出码头。
吴嫂脸上的同情一扫而过。廖小松心里将他跟短工一对比,都是扛东西听人使唤,他的命真是好太多了。
潭州府比浏阳县大几十倍,湘江码头和谢府都在郊外。谢奇阳雇了一辆马车,在雨中慢行近半个时辰,天黑时终于到达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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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亲们之前送的钻石和鲜花。
☆、22 谢举人忆旧事心酸
一眼望不到头高高的院墙,雕有云、兽图案的石壁,隐隐现出一角的阁楼,朱红色的正门前立着两只石狮,无一不显示着谢家家族曾经的辉煌。谢府曾经出过二品的官员,面积和规格是按照当时朝廷的要求建造,一直留存至今。
按照族规,谢奇阳不能从正门进,马车停在西边的偏门前。
看门的两个中年男仆一身半旧的青布衣,一脸骄横,上下打量谢家人,误以为是过年来打秋风的乡下穷亲戚,目光不屑,听到谢奇阳的名字,略想一下,其中一个岁数略大的眼睛一亮,连忙鞠躬行礼道:“原来是十二少爷、十二少奶奶和小小姐。族长老老太爷和老太太早有交待,说是这几日您们就会到,快请随小的进二门,那边有人专门接待。”
谢家家族人多,谢奇阳这代人男女加在一起近三十人,他排名第十二。
谢家族长老老太爷是谢奇阳曾祖父,今年八十四岁高龄,身体健康,头脑清楚,曾经过商,在外地做官至正六品上的中州长史1,见识颇多。他有一妻四妾,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如今妻妾和三个儿子都去世了,只有他精神的活着管理家族。
谢奇阳的爷爷是老老太爷的长子,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有一妻三妾,老太太是他的正妻,老太太一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谢奇阳去世的父亲是第二子。
“十二少爷……”谢奇阳启唇无声说出这四字,眼眶竟有些湿润。离开家族十几年,他几乎忘记曾是潭州大族谢家的少爷。
来之前谢奇阳讲了谢府的规矩,何七雪在娘家也曾听何屠夫念叨过北方高门大世家繁琐细杂的家规和复杂的人心,今日到了,绝对不能给谢奇阳脸上抹黑,就算对着奴仆也不敢掉以轻心,下了马车,腆着肚子一语不发,竖起耳朵听着男仆的话,睁大眼睛盯着脚下的路,一路小心翼翼。
廖小松见主母如此拘紧,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说错话做错事让谢府人笑话。
倒是吴嫂镇静自如,腰板挺直,目不斜视,牵着同样淡定谢玲珑温热滑嫩的小手,稳步行走。她眼睛尖得很,从两个守门奴仆的衣服上就能看出如今的谢府只怕是外强中干。
到了二门,那男仆便告辞要回西门去,谢奇阳给他一小串钱二十个铜板,喜得他连连作揖,低头时无意中看到谢玲珑,忍不住惊叹道:“这不是天上的玉女吗?刚才天黑没有看到,十二少爷和十二少奶奶真是好福气,生了小仙女一样的小小姐。”
当父母的都喜欢听到孩子被夸奖,何七雪粲然一笑,倒没那么紧张了。
看守二门的两个中年女仆是谢府的家生子,当年亲眼目睹谢奇阳被赶出谢府,原是有着鄙夷心思,简单行礼之后,见何七雪娇美中透着英气哪里像是村里走出来的农妇,谢玲珑生得粉装玉琢通身灵气,吴嫂不卑不亢的稳重比老老太爷身边的奴婢都不差,廖小松比少爷们身边的小厮还要精神结实,立刻收起轻视之心。
其中一个叫徐嫂是老太太屋里的老奴婢,自今日起被指派到此负责接待回归家族的谢奇阳和几位贵客,笑道:“十二少爷,老太太安排您全家住进东湘院,那里的房间奴婢们前日便收拾好了。”
“东湘院吗……”谢奇阳苦笑着点点头,已经进了谢府,就意味着要服从家族的安排,可是心里真的是有些憋屈难受。东湘院曾是他父亲和妻妾们居住的地方,他父亲去世后,正妻刘氏带着她生的嫡子和嫡女在东湘院的正厅叫奴仆们把他和他亲生母亲赶出谢家。他脑海里闪现的是亲生母亲跪在地上磕头磕出血哭求刘氏的画面。
心思细腻的何七雪反手用力握紧谢奇阳的手,无声的关怀和支持仿佛在宣称:不要愁苦,一切有我陪着你。
妻子细微的动作令谢奇阳微蹙起的眉头又放松开,年龄上他比何七雪大近十岁,可是有时却能从她身上找到可以依靠一下的感觉。
谢玲珑娇声唤道:“爹爹,娘,这里好大哦。”
谢奇阳回头望着娇妻爱女,心里升起暖意,摆手淡淡道:“劳烦带路去东湘院。”
一柱香时间,从二门到了四门,而后往西走了半里路,到了一个宽敞气派的大院门前,里面的老男仆听到敲门声,赶紧打开大门。
一个十一、二岁身子没长开的青裙小奴婢从西侧一间偏屋里快跑出来,借着大门灯笼的光亮瞅了几眼,喜出望外高声道:“二夫人,十二少爷一家人到了。”
徐嫂收了谢奇阳打赏的一小串钱二十个铜板,笑逐颜开,立在一边只等双方主子碰了面交割清楚就离开,哪晓得屋里的二夫人硬要来个下马威,半晌没动静,不禁目光鄙夷,心说:二房都如此光景,还摆什么破谱,难怪老太太都不管他们。
冷风嗖嗖的从门外灌进来,吹得红艳艳的纸灯笼呼呼作响,谢奇阳一家人站在风里,就在徐嫂都觉得过意不去时,东侧正屋门帘子拉开,探出一个人脑袋,阴阳怪气道:“光宗耀祖的大举人可终于回来了。你给母亲大人和少爷我带来什么礼物啊!”
徐嫂看在赏钱的份上,用极低的声音对谢奇阳道:“这是十三少爷,几年前为个戏子跟人吃醋争风被打残右脚跛了,十三少夫人紧跟着跟他和离。”
谢奇阳眉头微蹙回忆道:“他今年也有二十四了。”
谢玲珑秀眉微蹙,仗着远超常人的眼力,踮起脚尖望去,那个男子长脸却没有下巴,神态猥琐,看模样竟像三十多岁,气质容貌跟谢奇阳截然不同。
谢十三穿着八成新的灰色袍子,坏笑着跛着脚一拐一拐走过来,待走到近处时,眼睛忽地贼亮,大胆的色迷迷瞅着何七雪。
徐嫂咳嗽一声,道:“十三少爷,这位是十二少夫人。”
谢十三却是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盯着何七雪粉白娇美的脸,调戏道:“好标致的乡里堂客,怀了身孕都这么迷人,比我原来的堂客俏丽多了!”
1中州长史:本文平唐国以四万户以上为上州,二万户以上为中州。各州刺史下亦设立长史官,名为刺史佐官,却无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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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酝酿大高潮,哦耶!
☆、23 玲珑暗惩谢十三
何七雪恶心的扭过脸去,若是在浏阳县,早就飞上一脚踢烂他的嘴,可这人是亲戚,只能忍气吞声了。
谢奇阳双目圆瞪,目光犀利如刀,怒喝道:“放肆,混帐!她是你的嫂子!”扬起右拳只待谢十三再乱说一句就冲上去狠狠打他。
谢十三在外面混过,流氓恶霸都见识过,却一下子被谢奇阳的正气和强悍震住,退了两步,目光复杂羡慕妒忌恨还有怯懦。他记忆里那个懦弱的庶兄彻底变了,不再是躲在女人屁股后面哭的小绵羊,而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头上闪耀举人的光辉,外表温文儒雅,内心强悍凶狠。
这次不止谢嫂,地场所有人望向谢十三都带着鄙视。
廖小松不动声色将担子放下,抽出扁担紧紧握在手中,若是谢奇阳跟谢十三打起来,他就冲上去一扁担放倒打晕谢十三,打死这个色狼混蛋。
谢玲珑厌恶死了谢十三,仗着年龄小装作不懂事,根本不叫他“叔叔”,心里琢磨着让小白收拾他给爹娘出口恶气。
东厢正房里传出一个妇人声音,听不出情绪,高声道:“胡闹,说什么瞎话,哪有一进门就说礼物。你哥哥经商做大买卖又中了举人,家底岂能薄了,给你的银子肯定少不了,快把他们都迎进来。”
谢十三闻声腰杆挺直了些,朝何七雪讪笑道:“原来是嫂子,失礼了。”
谢奇阳冷笑出声,果然不出所料,还未进屋门那老女人就开始无耻的要银子,若他给了,她不但不感谢还会觉得理所当然,以后更加变本加厉,当他是蠢货好欺负吗,不理会谢十三,朝东厢房沉声道:“夜已深不敢劳烦二夫人。”转身给徐嫂一绽半两银子,道:“徐嫂,老太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