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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神丹”!
宁城手中的灵药在新入门的弟子们惊异的目光里被丁珂吞下。众人见他随手就是一枚灵药打发人,无不咋舌。宁城并不觉得可惜,反正有造化壶在,只要有原料,再去配制也没有多难。方一洲连声道谢,把丁珂搀起来,廖辅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安排好众人居所,宁城走回大屋,王川跟上来问道:“大师兄,又是宁垣害你么?”
宁城一笑,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正说着,走来一人,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向宁城抱拳说道:“宋韫见过大师兄,大师兄名动乡里,今日得见,果然风采出众。”
宁城见是一起拜在叶祥天名下之人,停住脚步说道:“你知道我?”
宋韫说道:“那是自然,家父是封原知县。”
宁城心中一动,笑道:“你父亲手脚倒是快,来,都到我屋里来吃酒。”
三人回到宁城大屋,顾汉天和高洁连忙安置酒食,王川似乎有些不乐,宋韫但凡有话,都是不怎么搭理,闷着头连饮数杯,不一会儿便醉倒于地。宋韫倒是能饮,但怕误了明日听道习法,不敢多喝,和宁城闲话了一会儿,便搀着王川去了。
宁城几天没合眼,关上门,倒头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然黯淡,夜幕将至。高洁在门外问道可要将晚饭端进来,宁城吩咐说不用。听得脚步远去,便进入壶中境。
魔葵种子在地上散发着紫气,不与肉身接触已经没了那股声势。这魔门妖物服入体内后,一旦寄主被阳光照射便会将妖气延展至经络各处,在体内形成一株妖气生成的葵花,要是夜里没服下解药,只要再见阳光,那株葵花便会疯长,寄主就会经脉爆裂而死。
开启丹房,试着回忆魔葵种子相关的配方,但实在记不起来,以前作为职玩,俱乐部有专人炼药,除了接触《壶天》的初期,宁城根本不碰这一边,小赵插嘴道:“我倒是知道不少方子。”
宁城骂道:“那你还等什么,不早点说,害我费神想了半天。对了,你从哪得的方子。”
“还不是源自造化壶和主人的神识。造化壶存留了过往丹房的使用记录。有些配方主人看似忘记,神识之中也还是有存留的。”
眼前又出现一个类似投影屏幕的东西,上面写着几个配方,宁城翻看自己收入壶中的药材和炼化的丹药。定了一个可以炼成仙药“葵元魔露”的方子,只是还差几味药,丹炉运转也欠缺金、木、土三属真元力。但宁缺毋滥,一百枚灵药也及不上一粒仙药的价值。
宁城再问小赵:“这么说来,一些我已经忘记的功法你也知道喽?”
小赵答道:“主人神识里的功法,大多数并不合理,与造化壶所记录的运转法则全不契合,我已将它们摒弃。张翰、张广和那个蛇妖的智识之中的功法都没问题,可以习练。”
感情那网游的设置到了高深处也是糊弄人的啊,可为什么低阶的功法又可以契合呢?
想不出答案,宁城暂且放下。回到壶中境,继续修习听潮经。两份道基轮回运转,双属灵根的体质与真气应和……又是六个钟头过去,宁城精气完足,转出壶中境,已是深夜。
是时候去赴会了,宁城翻上墙头,仔细四下没人,这才跃出墙垣。沿着石阶下去,来到山门脚下。这泊坛封山阵法,是泊安祖师结合横断山灵脉所制,一旦山门关闭,诸邪莫入。宁城学一声鸟叫,门外立即有人回应,宁城问道:“是南姐姐么,小弟宁城。”
门外过了一会儿方有回应,语气略有不悦:“是我,怎么你不出来?”
宁城赔笑:“对不住,夜深了,我现在出来不方便。”
南灵冷笑:“你忘了自己吃了什么?今天阳光充沛,想必那魔葵也吸足了日精,就算是路怀远出手也无法将它拔除,难不成你想一辈子活在夜里?”
宁城慢悠悠的说道:“这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小弟自有打算。”
南灵困惑难解,忍不住问:“既然不在意生死,你又何必还来与我接头?既然不见有什么长老来逮我,这样说来也没有向上告发,那你到底图谋什么?”
宁城简单一句:“当然是舍不得南姐姐。”
南灵怒道:“你敢和我调笑……”
宁城打断道:“姐姐又错了,今日得蒙姐姐赐教。他日我学有所成,定会请教姐姐的翔翊刀。”
说完回身上山,留下南灵在门外讪笑。
一个初入门的外门弟子,说要挑战魔门嫡传弟子,的确像是个笑话。回到山顶,四下里漆黑一片,看来大家都是早早安歇以消除白天登山的疲累,准备明日能有精神听法习道。宁城回到大屋墙外,正准备翻墙进去,却见张雪翎气鼓鼓的守在门口,高洁在里面不肯开门,张雪翎便大骂宁城,小贼、狠毒、卑鄙之类的词连绵不断,宁城知道这是她清楚叶祥天根底后压不住火跑来发泄。反正现在也没有睡意,索性不回屋里。
顺着独秀峰向上攀爬,一口气爬了一百多米,石壁湿滑,十分不好攀行,宁城能爬到如此之高除了他真气运转如意,还因为他有点攀岩的底子。宁城爱好不多,篮球自从休学后便没再打了,训练和打比赛之外仅有的一些消遣,除了游泳、划船就是去地质大学旁边的俱乐部玩攀延。寻了一棵较大的玉雀茶树,倚在树干上。再次运转听潮经,这一次运转真气特别顺畅。
完事后问小赵时间,竟然只用了五个多小时便将一套功法修炼完整,前几次的耗时都是六小时还有多的。宁城心中盘算,山顶是横断山脉灵气最足的地方,而这外传弟子不得擅入的独秀峰峰顶必然是横断山灵气最旺的所在。自己若还在壶中境里修炼,是根本无法从横断山灵脉中受益的。
当下继续向上攀爬,独秀峰陡峭得如直壁一般,山风又极为猛烈,宁城小心攀行,几次差点失足跌落,好容易向上又爬了一百多米,已是手足酸软。此时离峰顶已经不远了,只见头顶隐隐有符文闪烁,知道已经接近守护阵法,再向上爬可能会被发现,于是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又寻了一棵茶树,此树比方才那一棵大了一倍有余,宁城整个人躺在树干上都还有空间。头顶枝叶茂盛,也不担心会被发现,山风虽猛,宁城有造化壶在,也不担心掉下去。
闭目凝神,道基轮替,真气随听潮经运转……这一次耗时更短,只用了三个多钟头,而且体内真气鼓荡,比最开始的两次修习所得加起来还要充实。
天色微亮,宁城站在枝头,稳住单薄的身形,衣衫随风舞动,天边一抹霞辉。这一刻,宁城什么都不去想,静静的看那红日喷薄而出。
下山的时候,宁城没有选择借壶坠地,而是在峭壁上不断寻找盲角,慢慢爬下。这样即避免被人发现造化壶,又锻炼了体力和胆气。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宁城这回是好好体验到了,好在峭壁之下基本没什么人。只是下来时正好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背对着独秀峰站在他的落脚处,宁城施展轻功贴着她落地,同时一指将她点晕,右手托着慢慢放倒。然后穿过屋舍来到广场,广场上全是这三天入门的外传弟子,四位传法周围围着各自名下弟子,正在讲论养气的基础。黄坛和地坛来投的弟子昨日没有拜师,向他们这样已经有了根基的弟子也无需再学这些,各自围了两个圈子打坐修习。六组人都隔得较远,正好将广场分成六份。
叶祥天周围只坐着王川、宋韫、张雪翎三人,甚是寒酸。宁城走去向叶祥天告罪,他这师父也不怪罪,继续讲授养气的功法。宁城对养气也仅限于一点气穴运转的路线,相关的基础细节都是不甚了了。听那叶祥天详细讲解如何入定安神,如何调息感气又如何行气入府,娓娓道来将这修道各种基础的诀窍法门讲解得深入浅出,不觉听得入神,对自己的的修道感悟一相印证,也是大有补益。
看这叶祥天三十来岁的模样,神情平和,衣着简易,宁城突然对他有了些好感。王川、宋韫听得也是不住点头,间有不解之处相问,叶祥天也是解释得清清楚楚,既不故弄玄虚也不敷衍塞责。连昨日还愤愤不平的张雪翎现在也是老老实实听讲,见到了宁城也没有什么怨怪神色。
这番讲道用了一个小时,四位传法自回独秀峰,众弟子纷纷恭送各自师父远去后,有的离开广场舒展筋骨,有的留下思索感悟。广场上阳光渐盛,女弟子全部回去自己的居所,男弟子没有养颜的考虑,就留在广场上打坐。
宁城和张雪翎彼此都无视对方,小姑娘走的时候又有些气鼓鼓的,宁城也不理会。和王川、宋韫招呼得几句,便让一个仆从去寻一匹白绸,仆从回话说是没有,宁城便令他叫高洁把大屋里自己的床单拿来,在广场上搭起一个凉棚,将三人头上的日照挡去了一些,王川、宋韫专心打坐,宁城躺下舒展筋骨,不一会竟然在众人不屑的眼神中睡着了。
(下了文字推,成绩虽然不太好,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
另,拜托大家收藏下~~下榜了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