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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刚刚打开铁门。
就听到背后有人喊道:“王东?”
王东“嗯”的一声,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去看。顿时感到一阵风声,脚下吃疼,站立不稳,整个人跌倒在地。
紧接着,身上就被一顿爆踢。王东连忙蜷缩着身子,用手护住脑袋,就地打滚,想缓过劲来。
没想,一个脚法更重的补了一脚,正中王东的尾闾,王东疼得全身发抖,蜷缩的身子只得打开,护住脑袋的双手也张开了。
现在,人体最柔弱的部分,腹部和头部都暴露了。
开始踢人的嘴里开始骂道:“MD,叫你躲!”边骂边踢要害部位,王东躲闪不及,只得忍痛喘息,装作不堪一击的模样,等待反击的时机。
那骂人的声音含混不清,不是国语也不是本地话,实在听不出是否以前见过。但是他显然是在乱踢,毫无章法,脚法与街头斗殴的小混混不分上下。而开始的扫堂腿和踢尾闾的脚法,真是一个快准狠,估计是练过的。好在这个练过的看到王东的衰样,再也没有出手。
过了一会,那骂人的看到王东一动不动了,用国语说道:“不会死了吧?”
尼玛!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就在今天下午,此人还为胡蝶吃了老子的干醋!
对,就是他,刘景复!
这狗娘养的,还真敢下手呀!
王东喝了净瓶水之后,仿佛身体有了一定的抗打性。虽然脚脚踢在身上都很痛,但疼痛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每当一个地方受到攻击之后,都会感到一股暖流从腹部升腾而出,快速的流到此处,盘旋在此。这股暖流明显的有护体的功效。
所以,王东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并且头脑从刚开始的混乱,逐渐冷静下来。
倒是刘景复最后一句慌乱的问话,暴露了他的身份。
也许并不是慌乱,而是认为王东可能已经昏迷,根本听不到外人的说话了,所以,没有顾忌的地方,才用平时交流的语言说话。
“不会的!我踢的这两腿都是点到为止,绝对不会致命。而你的破脚法,说实在的,最多就是造成一些皮外伤。可能是这小子不经踢,吓晕了吧?”
此人的声音从来没听过,估计是刘景复喊来的帮手。
“师傅,你看现在怎么办?”刘景复轻轻的试探的踢了王东一脚,见他还是一动不动,脸上不禁有了一些慌乱。
“说了不要叫我师傅,你那点功夫,我丢不起那个脸!”
“是是是。那该怎么叫?叫大师吧?”
“呸!我也不比你大多少,还是叫哥吧!我来看看这小子!”
那人猫着腰,蜷着腿,来到离王东还有两尺的距离蹲了下来,前倾上身,探出右手,将王东轻轻的拍了拍。
王东此时也有些紧张,到底这样装下去不是个办法,只是苦于这里不止刘景复一人,而且听起来这个帮手还是个练家子的。自己此时要反击,恐怕不是最好的时候。
见王东趴着不动,那人又用力在王东的涌泉穴踢了一脚,一股酸麻劲从脚底一直冲到肩井,王东整个下身不由得蹦了起来,紧接着,上身颤了颤,头歪到了一旁。
我忍!
那人稍微放松了警惕,双手将王东翻过身来,右手食指伸到王东鼻子前。感到鼻息之后,“嗖”的整个人退了回去,沉声道:“不要紧,呼吸稳定,估计只是晕了。”
“嗯。”听得出刘景复轻松了很多。
“走?还是给个痛快?”
“怎么个痛快法,段大哥?”
“嘿,来之前,看你那狠样,我就建议直接废了他得了。怎么样?一脚下去就成了,让他一辈子做公公,以绝了他抢你女人的念头!”
尼玛,真毒呀!
王东听到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睛早已睁开一丝缝,借着远处的灯光,观测自己所处的地形,看到自己就躺在铁门外边上,旁边还有一堆的红砖,心中有了主意。
刘景复听到那姓段的建议,有些犹豫。
姓段的上前将他推了一把,沉声道:“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你干的,怕啥?”
听到这么一说,刘景复涨了些胆气,人慢慢的挪到王东的身边,刚抬起了右脚。躺在地上的王东,像一只扔进沸水的青蛙,猛的跃起,双手抓住刘景复的左脚脚踝,用力一扯。
刘景复“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王东双脚踩在他的胯下,双手再用力一扯,将刘景复的左脚扯直,脚下顺势用力一蹬,王东借力站了起来,而刘景复口中传来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裆部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姓段的哪里会想到被自己踢了这么多次的人,还能这样?愣了一会,跑到刘景复旁边一看,脸都绿了。显然,刚才自己出的主意,被王东用在了刘景复的身上!从力道上看,刘景复估计废了。
“你真毒!”
尼玛,你还真敢说,竟然说我毒,真不谁知道世上还有廉耻二字!
“哪有你们毒?”
王东嘴里不饶人,骂了一句,自己也知道姓段的有功夫,连忙捡起两块红砖朝他扔去,也不管砸没砸中,自己飞快的冲进院子铁门。
姓段的反应也快,知道只有抓住王东才是关键,根本没有回避那两块红钻,而是直接硬生生的让它们砸在身上,身体已经上前扑向王东。好在王东躲进了铁门里。姓段的一招扑空,立即一手撑地,翻身而起,他的腿已经踢了过来。
王东跑进铁门后,并没有躲进楼里,因为他知道楼房的木门对于高手来说,只是一道无用的阻隔,躲进去没用,而是花时间将铁门反扣上。此时,姓段的脚已经踢到,幸好铁门刚刚反扣上,将他这一脚及时的挡住了,铁门被震得嗡嗡直响。姓段的见没踢中,一手抓住铁门栏杆,就想翻过来。
太强了!
王东大声呼喊:“杀人啦!杀人啦!”
知道这道铁门挡不住,只得往楼房里跑,能躲得几时就算几时。
这里是城乡结合部,虽然大部分的房子都是出租的,但乡里人家家户户互相照看的风气还在。听到王东的叫喊,很多的楼房开始亮灯了。
隔壁有人呼应道:“在哪里?在哪里?”
姓段的见此,知道今日大势已去。恨得对着铁门连踢几脚,震得与铁门连着的批灰哗啦啦的直掉。只见他手指着王东,恨声说道:“算你狠!”
“彼此彼此!”王东见他要走,也就没有往楼房里跑,停了下来,看着他。
姓段的俯身扛起刘景复,飞快的朝市里跑去。一路上,想要过来帮忙的人,开门出来看热闹的人,见到这种场面,都站在一旁,不敢啰嗦一个字。
直到姓段的身影消失,王东才放松下来,整个人像放了气的皮球,瘫坐在院子里。
过来一会儿,有人在铁门处探头探脑的,问道:“要报警吗?”
被偷袭的没大事,偷袭的可能废了。报了警,还真不知道警察会抓谁。
王东轻声回答道:“谢了,不用!”
“真的不用?”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