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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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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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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楼雅间装潢绝妙,分成里外两室,供客人饮醉在内室休憩片刻。

    屋子里香薰袅袅,朱玄接到消息立即赶过来,隔着屏风看着内室美人榻上那道倩影,他心头微热,那一股热气顺着心口直窜下腹,灼热的**在心底炸开。

    他掀开纱帘进去,欺身覆上侧躺在竹榻上,面朝内的女子身上。

    “檀儿,檀儿”朱玄碰触到细腻的肌肤,心头一荡,双手微微发颤,掰过她的脸,唇瓣吻向她的红唇,看到她相貌的一刹那,朱玄所有的**瞬间退散,眼底迸发出冷厉的光芒,还未从她身上站起来,姜婵的手缠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磨蹭,“热,好热”

    朱玄清明的神智,瞬间崩塌,大掌紧紧搂着姜婵纤细的腰肢,撕扯着她的腰带,嘴唇吻住她的红唇。

    朱玄心中惊慌,他想要克制住自己的动作,可他的行为不听他大脑的指示。心底越是抗拒,越是与姜婵纠缠深入,直到冲破了屏障,彻底被浴火控制。

    而原本该昏迷的姜檀,正袖手站在门口,听着屋内此起彼伏的暧昧声响,嘴角微微上扬。

    灵儿此刻正处在震惊之中,她没有想到小姐居然算计朱玄和姜婵。

    为什么?

    难道小姐真的不爱朱玄了?

    这样一想,灵儿细细的打量姜檀,果然,她脸上无喜无悲,只有尘埃落定的淡然。

    “小姐”

    “回去吧。”姜檀敛去眼底的冷意,把袖中湿透的绣帕递给灵儿,“处置了。”

    “这是什么?”灵儿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梅子酒味。

    姜檀没有开口,上面是她吐出姜婵下药的梅子酒,而姜婵那一杯酒,她端起的时候下了药,在姜婵昏倒之后,把她放进内室榻上,然后在屋子里点燃了催情香。

    之后,按照姜婵的计划,通知朱玄。

    姜檀不由得冷笑一声,姜婵是不把她放在眼底,才会一个烂招数,再而三的用在她的身上。

    离开酒楼,姜檀坐在马车上,缓缓说道:“半个时辰后,通知朱家夫人与王氏到雅间接人。”

    灵儿怔愣住,意识到姜檀要做什么,总算明白过来,小姐当真被朱玄伤透心,所以想要彻底与他斩断这一段情缘。

    打发走灵儿,姜檀闭目靠在车壁上,过了良久,直到车夫询问,“小姐,回府?”

    姜檀眼睫微微一颤,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裙摆,似乎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车夫准备驱马回府,姜檀垂着眼帘,轻声说道:“去楚文王府。”

    ——

    魏毓赤着精壮的上身,大夫正在给伤口上药。

    缠绕好伤药,魏毓内裳松散的披在身上,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

    浮生在一旁禀报着太子的一应事物,然后提到朱玄,“姜大小姐设计朱玄与姜二小姐苟且,并且让人通知朱家与姜府。”然后,又嘀咕道:“这女人冷起心肠,真叫人可怕。姜大小姐对朱玄用情颇深,两人青梅竹马,差一点便要成亲。只因为朱玄想要捉住您,置他不顾,便下狠手将那两人促在一起。”

    语气里却是透着幸灾乐祸,两人不安好心,联手想要算计姜檀的清白,反被算计了,技不如人不说,也是自食恶果。

    魏毓意外的挑眉,似乎没有料到姜檀会有这等手段,与他调查得来的资料,脾性不太相符。

    魏毓嗓音低醇,“有意思。”静默片刻,吩咐浮生,“你安排人去善后。”

    “是。”

    浮生一走,管家进来通传道:“王爷,姜小姐求见。”

    魏毓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琥珀色眸子里闪过奇异的光芒,勾唇道:“请姜小姐去正厅。”修长的双腿迈下床,挑起一件紫色华服穿上,去正厅会客。

    他信步自珠帘后走出,一眼便见拘谨坐在梨木椅子里的姜檀,双手捧着茶,目光望向他,思绪却在神游。

    魏毓撩开袍子,坐在主位上,修长的手指搭在扶椅,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扶手,一只手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品尝,也不出声提醒姜檀,似要看看她要何时才能发觉他。

    姜檀从踏进楚文王府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决定太过草率。简单与魏毓的相处,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道貌岸然的人,而是正人君子。

    此次回京,他选妃的风声已经透露出去,她一时脑热的打算与魏毓合作,两人做夫妻。

    直到坐在王府里,她恍然回过神来,如今朱玄与姜婵有夫妻之实,他们的婚事是既定的事实,无法再更改,她也不必再履行之前在姜士渊面前许诺的事情,大可随着舅母回琅琊。

    念及此,姜檀准备告辞。抬起头来,这才发觉主位上坐着一个人,慵懒散漫的注视着她,心口一跳,她嚯的站起来。

    “王爷!”

    魏毓勾唇一笑,“在想什么?”

    “和王爷做一个交易。”姜檀沉下心想一想,打算改变主意,从嫁给他,变成交易,“我知道太子与朱玄的事情,王爷不要问我从何得来,只需在事成之后,褫夺姜士渊的官职与爵位。”

    魏毓拄着下颔,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凭什么信你?”

    姜檀一愣。

    “本王只信自己人。”魏毓轻轻一笑,微勾的唇角透着邪气,“姜士渊利益权势为重,你只是他仕途的棋子。让他同意你与朱玄取消婚约,姜婵嫁给朱玄,你该是许诺他什么,才叫他松口。而今,你说与本王合作,本王如何信你?”

    他不疾不徐的话,听在姜檀的耳中,却如铁锤一般,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心口。

    姜士渊重权利,如果她摆了姜士渊一道,就算她成功的与舅母回琅琊,只怕姜士渊也不肯放过她,定会为难舅舅一家。

    姜檀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良久不语。

    魏毓也不心急,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之后的决定。

    姜檀目光炯炯的看向魏毓,她打量的目光让魏毓忍不住皱眉,仿佛自己是摆在案板上的猪肉,供她挑剔的衡量挑选。心下不舒服,不由换了一个坐姿。

    “如果我是你的王妃呢?”姜檀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她最初的来意。

    这一句话,险些没惊得魏毓没坐稳,滑倒在地上。

    做他的王妃?

    她——姜檀?

    “我嫁给你,我提供给你的消息,如果是假的。你死,我死。你生,我生。”姜檀被逼着走投无路,只能将赌注押在魏毓的身上。

    左右,她不嫁给魏毓,也会是其他的男人。

    而经历过朱玄一事后,她觉得情之一字有毒,不愿再碰。

    何况,婚嫁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曾与朱玄退亲,今后就算遇见合心意的人,只怕也未必能嫁给对方。

    既然不能,为求安身立命之所,嫁给魏毓是最好的选择。

    在梦境里面,最后似乎就是他成功上位,百姓都在言传,他与皇后伉俪情深,后宫至此皇后一个人。

    待他事成之后,遇见了他的皇后,姜檀便自请下堂。

    这样一想,似乎这个决定还不错。

    “王爷难道不敢?”姜檀浅浅笑道,相通其中关节后,她反而放松了。

    魏毓挑眉,缓缓地笑开了,“美人主动开口,本王哪有不应的道理?”

    他脸上的笑容,辉映着昳丽的容颜,愈发流光溢彩。

    姜檀呆呆的看着,直到走出王府,她望着几个金色的楚文王府几个大字,手心轻轻压在心口,这里之前快速的跳动了几下。

    隐约觉得,他很熟悉,两个人之间,似乎不该如此陌生。

    姜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休息不够,才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

    魏毓与她达成一致,几日后,便请旨赐婚,他与姜檀的婚事定在一个月后。

    姜檀为表心诚,送给魏毓一份大礼,便是朱玄的暗桩。

    在朱玄与姜婵成亲这一日,魏毓下令,一连端了朱玄的几个暗桩。

    朱玄得知消息,面部狰狞,刚刚拜完堂,把新娘子丢在喜宴走了。

    当他赶过去,仍旧为时已晚,损失惨重。

    因为他的重生,促使魏毓早早回京,并且对他痛下杀手。因而,改变不少前世的轨迹,魏毓先一步找到沈若华,只可惜沈若华并不认识他,却不妨碍魏毓与容韶合作。

    姜檀也从中感受到局势的紧迫,为了防止朱玄反应过来,与太子重新布局,她紧接着将太子的据点告诉魏毓,趁热打铁,魏毓出手毁掉太子的据点,穷追猛打。

    容韶便在朝堂与御史联手参太子一本,太子分身乏术,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是自顾不暇。

    直到魏毓与姜檀大婚前一日,宫中举办宫宴,太子与朱玄神色凝重,望着慵懒窝在椅子里的魏毓,俱是眼底闪过杀气。

    太子决断错误,办事不利,已经引起皇帝的不满,而魏毓却渐渐展露锋芒,得到皇帝的赞誉。

    而魏毓手段雷霆,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太子和朱玄毫无招架之力,不管他们如何应对,魏毓都能快速破招,精准的找到他们的据点,就像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能留了!

    太子与朱玄打算在宫宴上除掉魏毓。

    魏毓似乎不知道他们的算计,脸色始终带笑,与人推杯换盏,一杯杯黄酒下肚。

    忽而,他放下酒杯,悄然离席。

    不一会儿,太子给朱玄使了眼色,整理宽大的袖摆,从容的离开。

    朱玄望着垂头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的姜檀,一杯苦酒入喉,灼心,烧肺,满心的苦涩。

    姜婵这段时间很难捱,朱玄怀疑是她透露口风,才让他步步失守,对她根本没有温柔可言,当做奴才般对待,一身雪白的肌肤,几乎没有完好之处,除了一张脸,别的都是淤痕。

    她后悔了!

    后悔不该招惹朱玄。

    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魔鬼!

    看着他自参宴开始,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姜檀,她妒火中烧,又恨又憎。

    如果不是姜檀设计她,她哪里会被绑着送上花轿?然后被新郎官丢在喜宴上,脸面尽失!

    她挪了挪脚,朱玄一个眼神斜来,姜婵浑身发颤,那是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我,我给你斟酒。”姜婵眼底含泪,双手捧着酒壶斟酒,广袖微微下滑,隐约可见一道深刻入骨的鞭痕,暗红的血痂在雪白肌肤映衬下十分醒目。似乎怕被发现,她急急忙忙放下酒壶,拉着袖子盖住手指,却慌张的打倒了酒杯,酒水洒了朱玄一身。

    姜婵脸色刷的惨白,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几乎腿软的要跪在地上求饶。可被朱玄狠唳的目光一瞪,她心跳都要骤停了,却意识到身处何处,死死的压制住骨子里的颤栗,没有做出失态的事情来。

    朱玄冷冷的瞥她一眼,转身离开宴会,忽而,脚步一顿,大力拽着姜婵的手,拉着她一同离开。

    姜檀端着一杯果子酒,看着对面离开的几人,眸光微微一沉。

    姜士渊觉察到她的异样,忍不住问道:“有事?”

    姜檀勾唇,“我想妹妹嫁给朱玄的日子过得不错,两夫妻感情和睦。”

    姜士渊抬眼望去,正好看见朱玄与姜婵牵手离开,皱紧眉头,不赞同道:“不像话,宫宴不守规矩,到处乱跑。”

    姜檀笑容愈发深远。

    静坐了几刻钟,依旧不见魏毓回来,姜檀蹙眉,放下酒杯。整理衣裙,对姜士渊道:“明日成亲,我有话与王爷交代。”

    与魏毓有关,姜士渊没有异议,“莫要使性子,惹得王爷不快。”

    姜檀往后宫走去,并不知道魏毓等人在何处。梦境中的事情,因为她的改变,早已改变得面目全非。

    “王爷在锦绣宫。”浮生突然出现。

    姜檀吓一跳,平复心跳,点了点头,往锦绣宫而去。

    锦绣宫住的是丽妃,宫外并无宫婢、内侍看守,她寻思着难道是魏毓将人调离了?

    她沉吟半晌,忽而推开殿门,里面黑漆漆一片,晚风从窗台吹拂进来,姜檀打了冷战。

    身后一热,腰间横着一条有力的臂膀,将她往火热的怀抱里揽去。姜檀心惊,鼻息间是熟悉的龙涎香,她放松僵硬的身躯,“王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魏毓笑道:“你倒是信任本王。”

    姜檀呆楞住,微微抿唇,若是放在平常,站在殿外看到黑魆魆的宫殿,根本不会踏进一步,可浮生是他的心腹,对他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他。所即使心里有点害怕,但是担心他会遇见危险,忍不住进来。

    毕竟,她与魏毓是合作关系,事关她后半生的自由,当然是希望他平安无事。

    “王爷与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若不信任王爷,您说我该信任谁?”姜檀推开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魏毓。

    魏毓似乎没有听见她话中的讽刺,或者根本不在意,他嬉皮笑脸道:“也是,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该信任本王。”

    忽而,面色一凝,抱着姜檀一跃,跳出窗外。

    姜檀脸色发白,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透过他的肩膀看见宫门被推开,两道人影进来。

    “好了,回去宴会,别乱走。”魏毓松开她,双手袖在身后,懒洋洋的靠在假山上,“我希望婚礼明日顺利进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檀点了点头,转身回宫宴。

    “等等!”魏毓叫住姜檀。

    姜檀疑惑的看向他。

    魏毓掏出锦帕,搂着姜檀的肩膀,手指裹着锦帕重重的擦拭着她的唇瓣。

    姜檀浑身一僵,睁圆眼睛,狠狠瞪着他。

    魏毓勾唇道:“口脂染的难看死了。”直到擦得她唇瓣火辣辣的,魏毓才松开她。一连看了几眼,满意的把锦帕收回袖中。

    姜檀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摸着唇瓣,神色怔忪,平复了情绪,揉着僵硬的脸颊,这才进宫宴。

    朱玄与姜婵已经回到位置上。

    姜檀心不在焉的坐下,就感受到几道视线的注目。

    她抬头望去,便见朱玄眼睛通红的盯着她的唇,姜檀皱紧眉头,移开视线,对上武帝意味深长的目光,心电转动间,她陡然明白魏毓的用意。

    心中又羞又恼,这个混蛋!

    魏毓就在姜檀的幽怨中,大摇大摆的进来,一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眼,含笑的望向姜檀,唇边绽放一抹邪魅的笑,心情愉悦的回到座位。

    朱玄看到姜檀红肿的唇瓣,有一种姜檀背叛他的愤怒。可当看见魏毓的时候,所有的情绪全都化作空白。

    他回来了!

    朱玄看向太子那个空荡荡的作为,倏然一惊,看着武帝与身边的刘公公离开,脸色阴沉,重新拽着姜婵离席。

    姜婵挣扎道:“你抓痛我了”触及朱玄布满戾气的眸子,舌尖的话全都吞咽进去。

    朱玄勾唇一笑,令姜婵毛骨悚然。就见朱玄抬手,轻柔的将发丝拂至耳后,她浑身僵硬,忽而,脖子细微一痛,像是被虫子叮咬一般,就看见朱玄冷着脸,推开她。

    “你去朱曲阁等我。”朱玄威胁道:“我若不在那里见到你,后果”血腥一笑,吓得姜婵疾步往朱曲阁而去。

    朱曲阁离宫宴的大殿很近,不过顷刻间,便到了。

    朱玄见姜婵乖顺的去朱曲阁,立即转身往另一边抄近路而去。

    “谁!”刘公公尖利的嗓音响起。

    朱玄走出阴影,看着皇帝与刘公公,恭敬道:“皇上万福。”

    武帝沉声道:“爱卿,夜色深重,莫要迷路了。”

    朱玄知道他冒进了,可利剑悬在头上,他不得不这般做。

    “微臣莽撞了,方才夫人与微臣置气,走散了,微臣遍寻不到,冲撞皇上。”朱玄的话,挑不出错处。

    武帝颔首,径自走过朱玄的身侧。

    朱玄并未避让,武帝不悦,忽而就觉得指尖一痛,看一下,并无异色,就看见朱玄退让到一侧,穷身恭送。

    武帝带着刘公公渐行渐远。

    朱玄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他看着武帝去朱曲阁,紧皱的眉心舒展。姜婵不知道,经常出入宫殿的臣子却知道,朱曲阁是武帝休憩的阁楼。而守在朱曲阁的暗卫,会被他的人给引走,姜婵能够顺利进去。

    只是可惜了一对情蛊,他费大力气找到,原来是打算今夜种在他与姜檀身上。

    可今夜魏毓平安回到宫宴,而太子毫无踪影,他预料到计划失败。等事情暴露,便会迎来皇帝的暴怒,而太子是龙子,即便武帝震怒,只不过是废除太子身份,而参与其中的他,便是被武帝拿来开刀。

    ——

    果然,如朱玄所料。

    宫里有刺客,御林军捉拿,闯进锦绣宫,撞破太子与丽妃颠鸾倒凤。

    御林军统领急奏武帝,却是在朱曲阁等了两刻钟。

    武帝翻身坐在床榻边,心里的悸动平复,他看着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布满青紫的淤痕,还有陈旧的伤痕,他皱紧眉头。

    这个女人他认识,姜士渊次女,朱玄的正妻。

    他也不知道为何,见到姜婵时,心跳加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一概不知。

    可他却记得,是这个女人扑上来勾引他。

    武帝脸色阴沉,顿时记起遇见朱玄,他在找姜婵。目光久久凝在姜婵身上的伤痕,这个女人是被朱玄凌虐,爬上他的床榻,想要他治朱玄的罪?

    姜婵嘤咛一声,幽幽转醒,看到床边的人,心里一惊。

    “皇上”

    娇怯的声音,勾的武帝蠢蠢欲动,眸子里暗色翻涌,看着姜婵赤/身跪坐在床榻边,浑身细细颤栗,武帝伸手掐住那雪白纤细的脖子,在姜婵放大的瞳孔中,狠狠一拧,她脆弱美好的脖子‘咔擦’一声,那双泪水盈盈,勾人心魄的水眸永远的闭上。

    武帝将她扔开,大步迈下床,宫婢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

    刘公公进来,看到床上的人,睁了睁眼,似乎没有料到武帝会下杀手。转瞬又了然,皇上睡了臣子的妻子,这是丑闻,若是传出去

    虽然姜婵死了,朱玄却是得益了,皇上睡他的妻子,杀了他的妻子,必然会弥补他。

    武帝沐浴更衣出来,吩咐刘公公,“将她抬出去,送回朱府。该如何说,你可明白?”

    刘公公心中凛然,“朱少夫人暴毙在宫中。”

    武帝点了点头,方才出去召见御林军。

    而得知太子淫/乱后宫,武帝心中本就因为姜婵一时,心情不佳,震怒道:“将太子打入天牢,赐丽妃白绫三尺!”

    竟是查也不查,直接定罪。

    御林军统领诧异,立即去办事。

    刘公公头垂得更低,暗叹太子倒霉。

    紧接着,第二日,姜檀与魏毓大婚,而朱玄满府素白,皇上下旨升官行赏。

    明眼人,顿时明白其中的微妙。

    朱少夫人参加宫宴暴毙,紧接着便对朱玄行赏,深想便让人明白其中关节。许多家中有貌美妻女的,暗自想着日后参加宫宴,定要看紧一些。

    若是皇上没有犯错,不至于太子淫/乱后宫,连查都不查,直接降罪了。

    而与朱玄绿云罩顶不同的是楚文王府与姜府,他们丝毫不受影响,喜气洋洋。

    天还未亮,姜檀便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精神还算行,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想着梦境中发生的事,又想着毫无交集的魏毓。

    等想明白了,妆容都已经画好,换上沉甸甸的嫁衣。这次的成亲心情与梦境中不同,少了羞涩与紧张、期待。心情稍显平静,却也有一丝对婚后的憧憬。她自此要离开姜府,住在陌生的王府里,虽然不知会如何,但是她想会比在姜府要自在。

    王氏与大哥并没有出现,他们去了朱府,所以背着姜檀出嫁是魏毓,他乱了礼法,直接背着姜檀上花轿。

    姜士渊等着魏毓与姜檀敬茶,等来等去,等到浮生道:“侯爷,王爷体恤您丧女,便不敬茶徒惹您伤怀,让您尽快开宴让宾客用膳,好让您去朱府送二小姐一程。”

    姜士渊脸都绿了,鼻子快要气歪了!

    一个死了的女儿,和一个显贵的王妃女儿相比,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的很!而且,那是王爷敬茶!喝了王爷敬的茶,他就是正经的岳丈,如今太子失势,说不得他还是国丈呢!少了一道过程,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味。

    魏毓可不管他的心思,他把姜檀背出府外,姜檀不安的说道:“王爷,您乱了礼法”

    “我看你可怜,新娘子出嫁,都有兄长背出门,你只有几个表妹在,谁背你?只好牺牲本王,屈尊降贵背你出来!”魏毓把她放进轿子里,“行了,别想这些,好好想想今晚如何报道本王!”

    ------题外话------

    咳咳烟儿面壁思过

    推荐好友文: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作者:广绫

    简介:医学教授一觉醒来成为了爱慕虚荣,嫌贫爱富的小医女。

    家徒四壁,两袖皆空,一贫如洗。

    处境虽然不尽人意,好在有一技在手,种药田,开医馆,打算靠着医术发家致富。

    还没撸着袖子开干,惨遭退婚。

    未婚夫说:“我要考取功名,你是医死人的庸医,娶你,背负污名,我仕途无望。”

    里正说:“你没有户籍,不是杏花村的人,如今解除婚约,赶紧搬走吧!”

    哪知,隔壁的穷酸书生说:“我愿娶姑娘,入我的户籍。”

    小夫妻两恩爱无双,日子越过越红火,引来极品亲戚一大筐。

    手撕极品,脚踹渣渣。

    商枝扛起锄头:夫君,犁地去。

    “好。”男人笑语浅淡,抱着她扔在床上,开荒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