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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下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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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6 下大牢

    作者:

    当然没有人和她抢,向来是她抢别人的东西。

    沈若华一眼认出此人便是姜婵的生母王氏。

    阴氏当年从琅琊嫁入京城,途中遇见被继母强卖给鳏夫逃跑的王氏,她向阴氏求救,阴氏心善,又恰逢是她大喜,便出手相救。

    王氏无路可去,报答阴氏救命之恩,便留在她身边伺候。

    阴氏怜惜她的身世,若是不将她收留,一个相貌过人的柔弱女子,只怕会遭遇不测,送她家去免不了会被继母糟蹋,在她的哀求之下便留在身边。

    世间忘恩负义之人太多,王氏便是其中之一。阴氏怀有身孕,她便引诱姜士渊,直到有一日服饰阴氏用膳,羊乳膻味刺激得她呕吐,阴氏觉察出不对劲,便请大夫为她诊脉。

    王氏见瞒不下去,跪地哭求阴氏原谅,她是被姜士渊强迫,又怕影响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饱受内心煎熬,只字不敢提。如今事情暴露,她也没有脸再留下伺候阴氏,自请离去。

    她怀有身孕,姜士渊自然不同意她离去,劝阴氏体贴大度一些,抬王氏做姨娘,阴氏备受打击,她未曾料到自己视若姐妹的女人,早已和自己的夫君暗通曲款,珠胎暗结。她身子本就柔弱,腹中胎儿便未保住,反倒是王氏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

    姜士渊去王氏屋里更勤,王氏便劝着姜士渊多照顾阴氏,她对不起阴氏,连累得阴氏流产,若是连老爷都给霸占便更不是东西。甚至亲自抱着孩子去阴氏跟前请罪,愿意将孩子放在阴氏膝下抚养。

    阴氏早已发现王氏并不如表面那般毫无心机,她将孩子放在自己膝下,无非是想要给孩子一个嫡子的名分?二来显出她的贤良体贴。

    果然,姜士渊愈发怜惜她,除了每一月初一十五在正院,其余时候都在王氏屋子里。阴氏愈发郁郁寡欢,还是娘家来人,阴氏生下嫡子前,王氏不许再有身孕。

    姜士渊愈发厌弃阴氏,直到她怀上姜檀,便再也未去她院子。

    王氏抢走阴氏的一切,姜婵抢走姜檀的一切。

    沈若华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亮出爪子,冷笑一声:“掌柜,轰出去。”

    “你们敢!”王氏狠狠瞪着沈若华。

    掌柜客客气气对王氏道:“夫人,这匹妆花缎小姐已经定下,您请回。”

    王氏气得两眼几乎喷出火来,掌柜认识她,竟如此不给她脸面。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凭什么走?这匹料子,她给定金了?即便给了定金,也可以违约。今日我将话放在这里,不论多少价钱,我都要了!”

    沈若华见王氏脸色不快,心想她如今故意找茬,定然是不满姜云璋与林西月的婚事。

    “这样啊,那这匹料子我出五十两金子。”沈若华手指轻轻拂过料子,挑衅地看向王氏。

    王氏张了张嘴,五十两金子?

    这一匹料子确实惊艳,撑死了五十两银子。

    顿时心中犹豫不决,瞥见沈若华挑衅的目光,热血涌向头顶:“六十两!”

    “八十两。”

    王氏咬牙:“一百两!”

    沈若华蹙眉,她瞥一眼王氏,而后对沈氏道:“娘,我们再看看其他的料子。”

    王氏见沈若华败阵,心中一阵得意。

    “大当家,还有一匹云锦。”掌柜将稍次一些的云锦抱出来。

    王氏却觉察出不对劲来。

    大当家?

    “你们碰瓷!”王氏面色铁青,她们故意做局骗她银子!当即不肯干了,从婢女手中扯过荷包,掏出一锭三十两银子‘啪’放在柜面上,将妆花缎往婢女怀中一塞:“我们走。”

    沈若华一抬下巴,寒飞抱着剑堵在门口。

    王氏吓得面色煞白,往后退了两步,见沈若华嘴角流露出讽刺的笑,她咬紧牙根,量她也不敢伤人,硬着头皮往寒飞身边擦过去。

    “哗——”

    长剑出鞘,抵在王氏的脖子上。

    王氏魂飞魄散,瘫软在地上。

    沈若华睨一眼仿佛吓破胆的王氏,吩咐掌柜:“东西拿回来。”

    王氏憋着一肚子火气,眼见掌柜将料子拿走,她霍然站起身,抢过料子摔在地上,愤恨地踩两脚:“你们要便拿去!”

    她得不到,谁也别想拿到!

    她偏不信邪,他们真敢动手伤人!

    沈若华眼底闪过,并不与她一般计较:“放她走。”

    婢女站站积极搀扶着王氏起身,王氏冷哼一声:“早点识趣,何必闹得眼下这般难看?”将三十两银子收回来,这才离开铺子。

    沈若华看一眼地上的布匹,对掌柜道:“送陈伯府,问陈伯爷要一百两金子。”

    “这”

    “你照做。”

    掌柜拾起料子去了陈伯府。

    沈若华并未因此而扫兴,与沈氏挑选几身衣裳,她又为容韶选了两身。

    ——

    用完晚膳,沈若华看完账本,便打算就寝。

    这时,庭月匆忙进来道:“小姐,成衣铺子被砸了。”

    “你说什么?”沈若华抬头看向庭月,一时反应不过来。

    “掌柜说打烊的时候,又一群护卫冲进来,将铺子给砸了。库房里的布料,全部都扔在地上,泼湿了。”庭月愤懑道:“定然是王氏,掌柜去陈伯府要来一百两金子,她便砸铺子出气。”

    沈若华面冷如霜,她讥诮道:“去报官。”

    庭月当即去报官。

    刘知府看完状子,一见是陈伯爷夫人王氏砸了沈家的铺子,他摸着下巴的胡须道:“可有证据?”

    掌柜将下午的事情如数说出来,又道:“护卫我在陈伯府见过,都是穿着藏青色褂子。”

    刘知府沉吟道:“你先回去等消息,本官走访查问。”

    掌柜一走,刘知府招来师爷,让他去陈伯府送口信给陈伯爷:“你告诉伯爷沈家要状告夫人,让他放心,这桩案子有本官压着。”

    师爷匆匆去了陈伯府,姜士渊听了他的转告,沉着脸去往院子里。

    王氏坐在杌子上,手中拿着聘礼单子,她一眼望到底,对折,撕下一半:“准备这张上头的东西送去林家。”

    “再如何不满林西月,面子功夫总要做足。”姜士渊唯一不满意王氏的地方,便是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

    王氏叹声道:“老爷,不是我不给林家脸面,而是林西月她哎,反正早晚是要休回去,若是聘礼给得太丰厚,日后休掉她也要不回来。以后云璋再要娶妻,若是与她差不了多少,显得我们不够重视,但是翻一倍,咱们也掏不出这般多家底。”

    “妇人之见!”姜士渊皱紧眉心,王氏这番话他并不赞同:“林家的事情做得太难看,你不怕影响云璋仕途?”

    王氏唇角蠕动,可一想到关于儿子的前程,她只得将另一半递给婢女:“老爷,婵儿那边便八十八抬,朱家那边出的四十抬,便留给云璋娶妻。”

    姜士渊脸一沉,王氏泪眼汪汪道:“老爷,并非是我爱财,府中哪一项开支不得要银子?檀儿她嫁得好,朱家有的是银子,帮扶着兄妹很正常。你看哪个嫁的好的女儿,不贴补娘家?”

    “好,你说得都有理。那我问你,你今日叫人将沈家的铺子给砸了?”

    “老爷,他们分明是在讹诈我,那一匹料子,撑死了五十两白银,多出的我自然要讨回来!”王氏被姜士渊质问得很委屈。

    “他们报官了!若不是刘知府派师爷递口信,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你如今做事,愈发不知收敛,总有一日你会吃苦头!”姜士渊见王氏一句话不说,只是一个劲望着他掉眼泪,无可奈何道:“陈伯府不如你想的这般风光能够为所欲为,越是恩宠深厚,便越是如履薄冰。你若不想陈伯府葬送在你手里,便给我消停一点!”

    王氏望着姜士渊离去的背影,不以为然,她的女儿马上要做王妃,谁敢对付他们陈伯府?

    “水兰,你去告诉刘知府,他的恩情,我记在心中,改日定会让老爷登门拜访。”王氏拆下发间珍珠簪子:“还有,沈家似乎并不是正经来路,有人手持着凶器,看装扮倒像是山匪。”

    跟她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水兰诧异的抬头看一眼王氏,去衙门将原话转告给刘知府。

    刘知府眼底闪过暗芒,下令去沈府捉拿沈若华。

    ——

    沈若华披着外衣坐在书案后,等着庭月那边传消息过来。

    微云却急促地跑进来说道:“小姐,不好了,捕快快来捉拿您。”

    “捉拿我?”沈若华不确定的重复一遍。

    “是,说您勾结山匪。”微云愤怒的说道:“分明是故意诬陷您!定是见沈家无权无势,刘知府巴结陈伯府,随意治我们的治!”

    可恨!

    简直是欺人太甚。

    沈若华问道:“庭月呢?”

    “她与掌柜被抓走了。”微云焦急地问道:“他们可会动刑逼问?”

    沈若华还未答话,门被踹开,捕头看向沈若华道:“带走!”

    “我换件衣服。”沈若华倒是没有反抗,换好衣裳,便跟着捕快去了,走之前让微云分别给君瑕、高映岚送口信。

    ——

    “进去。”狱卒打开牢房,催促沈若华进去。

    沈若华姿态娴美地走进去,盘腿坐在地上。

    刘知府进来,便看见气定神闲的沈若华。若平阳候府如今还在,他定然不会如此毫无顾忌将她抓进来。想到那一日因她,他被武成王羞辱,险些掉了乌纱帽,眼底闪过阴霾。

    “沈若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山匪勾结,若是不想吃点皮肉苦,便在这上面画押。”刘知府给师爷递一个眼色,师爷忙不迭将罪状与朱砂放在地上。

    沈若华仿若未闻,靠在墙壁上睡觉。

    刘知府面色一阵扭曲,冷声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她拖出来!”

    沈若华蓦地睁开眼:“刘大人,凡事三思而后行。用刑?你可得想好了。”

    刘知府低笑几声,脸上的横肉颤动,看着身陷囹圄,气焰嚣张的沈若华,不禁冷笑一声:“本官向来不爱动刑,可架不住罪犯嘴硬,总要使些个手段才能将牙关撬开。沈家家产颇丰,为何就偏偏勾结上山匪?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有的钱,却是碰不得。本官奉劝你一句,还是尽快招了为妙!”

    “刘大人为何就不想一想,沈家家大业大,短短时间在上京占据一席之地,你就不曾想过其中缘故?”沈若华忽而拍了一下脑门:“也对,琅庄商会刘大人并未受邀,自然不知内情。”

    刘大人脸色骤变,满目阴鸷道:“好生伺候她!”一甩袖,便走出牢狱。

    回到屋子里,沏一壶茶啜两口,想起沈若华的话,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子不安,他招人去查沈府的根底。

    等了一刻钟,只见狱卒满面惶然的过来:“大人,沈若华会拳脚功夫,属下无法靠近她。”

    刘知府将茶盏用力放在桌子上,沉着脸道:“她若敢反抗,就地解决了,就说是畏罪自杀!”紧跟着起身,打算一同去牢狱。

    这时,姜士渊疾步而来,刘知府连忙拱手作揖,对姜士渊道:“伯爷,您怎得来了?沈若华的事儿,下官定然会收拾干净。”

    “住口!”姜士渊满目怒火,他未曾料到王氏胆大包天,竟起了要沈若华性命的心思,若她只是普通商贾也就罢了,偏生她的身份

    “赶紧将人放了!”姜士渊怒喝一声。

    刘知府只当姜士渊不信任他办事能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伯爷,这沈家胆大妄为,与山匪勾结,你说她好好的商贾不做,做什么打家劫舍的歹徒?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就是做杀人放火,你也立即将人给放了!她的身份,你招惹得起么?若想保住乌纱帽,你最好是求得她的谅解!”姜士渊要被这蠢驴气死!

    刘知府一怔:“她背后之人有何来路?”想起沈若华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郁。

    “丞相与她关系匪浅,楚文王是她义兄,镇国公府是她的夫家,她的父亲更是——”姜士渊陡然住嘴,怒声道:“你最好还未对她动手,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姜士渊一想起王氏也参与其中,脸色黑如锅底。

    他说出一个身份,刘知府脸色白一分,这一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

    倏然,他脸色大变,浑身颤抖起来:“完了,伯爷,我,我下令诛杀她”

    姜士渊一脚踹在刘知府渊胸口,指着他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最好祈祷她毫发无损!”

    “刘大人好本事,留在这个位置,屈才了。”

    冷冽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刘知府闻声恨不得厥过去。他回头望去,便见丞相与楚文王走来,冷汗涔涔道:“相爷、王爷,这是误会近来山匪猖獗,陈伯爷夫人遭人挟持,与沈小姐有牵连,下官便立即缉拿她审讯。”

    魏毓冷冷的勾唇:“审讯?”

    “对对对,审讯。”刘知府抬手用宽大的袖摆擦一擦冷汗,哆哆嗦嗦道:“已经审问出来,沈小姐是清白的,下官正打算放人。”

    牢狱的门打开,狱卒横躺一地,沈若华翘着二郎腿坐在圈椅里,师爷跪在她的脚边,一条一条念着罪状。

    刘知府面皮一紧,瞅着沈若华无事,悬在嗓子眼里的一颗心落地,向君瑕与魏毓赔笑。

    姜士渊也松一口气,沈若华不出事,他们便不会追究。

    君瑕目光扫视沈若华一遍,见她毫发无损,便不再言语。

    魏毓问道:“可有伤着?”

    沈若华举起手,细腻白皙的手背红一大块,看着触目惊心。

    君瑕眸光一紧。

    沈若华拧眉道:“揍人可真是力气活。”

    “”

    君瑕目光一沉,冷声道:“罪状拿来给刘全德画押。”

    刘知府面色巨变,立即将王氏供出来:“相爷,此事与下官无关,是陈伯爷夫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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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没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