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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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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9 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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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铮坐在圈椅中喘息,浑身冷汗涔涔,头晕目眩。

    手软腿软,双手费力的捧着一杯茶往嘴里灌,胃中的恶心感稍稍微弱。

    柳叶桃有大毒,好在点心里用量不大,不然他命都交代在这里。

    赵明铮缓过来,冷然嘶哑的嗓音满是讽刺:“之前我不打算要你的性命。”结果自己险些栽进去。

    望着桌子上调制的药汁,与一根细若牛毛的寒针,右脸侧隐隐作痛。

    沈若华挑眉,望着他眼中隐含的愤怒,只当没看见。勾唇笑道:“赵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喜欢谁,便要谁的命,谁敢让你喜欢?”

    赵明铮倏然一愣,望着她唇边讽刺的笑容,眸中腾起一抹怒意,冷笑道:“随你怎么想!”他靠在椅背中,目光所及正是沈若华明艳无方的精致面容,漆黑幽冷的瞳孔中闪过复杂的暗芒,隐隐透着杀机。他垂下眼睑,幽幽地说道:“你的记忆被封住,若想要恢复,需要恢复功力冲开穴位。”

    沈若华挑挑眉头:“你不会如此好心告诉我。”

    赵明铮的目的与周冷棠一样,便是不希望她与容韶在一起,所以设法拆开他们,甚至赵明铮不惜要毒杀她!

    在确认是赵明铮假扮容韶时,她心中便有一个想法,当初在蜀地的人,根本就是容韶罢?

    若是如此,赵明铮又怎么会因为受制于人,而告诉她恢复记忆的方法?

    赵明铮唇边露出冰冷的笑意:“你也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有说。”

    赵明铮被他的护卫给带走,沈若华暗自运行内力,仿佛瓶口被木塞塞住,气体无法流通。试着尝试几遍,最后她放弃了。

    沈氏过来的时候,沈若华正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唤她一声:“韶儿刚才来了?”

    沈若华回过神来,却见沈氏手中拿着一件白色暗纹云锦裙,外罩红色纱衣,她微微一愣:“娘,你给我裁做衣裳了?”

    沈氏将衣服放在一旁:“明日武成王五十大寿,原来不打算大办,不知为何又宴请客人。时间匆忙,我想着你定是来不及准备,便为你挑选一件衣裳。”

    沈若华惊讶道:“可是我们是商户,身份不够,应该不能参加寿宴吧?”

    武成王办寿宴,多少人挤破头想参加?沈家虽然有几个钱,身份还是不够看。

    当初去赵府,权臣世家夫人,看着她的目光尽是鄙夷、不屑。

    “相爷给你送的请柬,你与他一块去。”沈氏并不解释君瑕为何将请柬送到她手中,只是将烫金请柬放在沈若华的手中:“不用特地准备贺礼,我打听他喜欢喝梨花白,你院子里埋了几坛,明日便挖出来带过去。”

    “会不会太寒酸?”沈若华并未曾见过传说中的武成王,他爱饮酒,她也不能只带酒去,思索道:“我记得库房中有翡翠雕刻的苍松,便送这个吧。”

    沈氏含笑道:“好。你明日去了,记得给武成王磕头。”

    沈若华面色古怪:“这是规矩?我未必见得到他呢。”磕头都是子孙后辈,她不过一个上赶着露脸巴结武成王的人,在一众人目光下磕头,实在太难为情。

    “你照娘说得做就对了。”

    沈若华只得应下,心想:她到时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磕头算了。

    ——

    翌日。

    庭月将沈若华精心打扮,发髻上斜插海棠步摇,垂着金色流苏,一袭红色镶金丝纱衣,丝丝缕缕阳光洒在上面,灿灿地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君瑕坐在马车里,看见沈若华带着庭月、微云走来,一袭水袖红纱衣,极黑的乌发,雪白的肌肤,如她乌发间的海棠,灼灼夺目。

    微云掀开帘子,沈若华坐进马车。

    君瑕穿着靛青色长袍,很随意的穿着打扮,却难掩一身高华气度。

    他手中执着一本书册,十分专注的在看书。

    “相爷带我一起参加宴会,是为了介绍武成王与我认识?”沈若华心中如是猜测。

    君瑕‘嗯’一声,并不多言。

    沈若华也便不打搅他,马车里只有他翻书的声音。

    她掀开帘子,望着不远处的武成王府,门庭前站着不少人,而他们马车前停着一辆马车,沈若华认出是姜檀,她扶着一位夫人步下马车。

    “待会我需要注意一些什么?”沈若华扫一眼府门前,认出不少朝中大臣与显赫世家。

    “跟着我。”君瑕合上书,收进壁柜里。

    马车这时停下来。

    一清掀开帘子,君瑕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江凛潇,他稳步下车,沈若华紧随其后。

    江凛潇抬目望来,便见到静默立在君瑕身旁的沈若华。

    他抬步而来,沈若华这才看清此人,惊讶地发现此人正是她的酒楼冲撞的人。他的身份在脑中浮现,膝窝一麻,‘扑通’她笔直的跪在地上。

    饶是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江凛潇,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硬生生停下脚步。

    诸位宾客纷纷停下脚步,看着朝江凛潇下跪的人,神色各异。

    君瑕对江凛潇道:“她十分儒慕义父,今日有幸得见,给义父磕头贺寿。”

    沈若华狠命咬着唇,才忍住破口大骂君瑕。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沈若华狠狠的磨了磨牙。反正已经跪了,紧跟着磕头:“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武成王拢在袖中的手用力紧握,硬朗的面容肌肉紧绷,克制着某种情绪。他上前几步,双手托扶着沈若华的手臂起身,背转过身,吩咐蒋成军:“请太医为沈小姐膝盖上药。”

    沈若华连忙道:“不用不用,我皮糙肉厚,不妨事。”

    武成王却不再看她,脚步沉而稳健地入府。

    沈若华拍去膝盖上的污垢,望着武成王高大挺拔的背影,疑惑道:“王爷生气了?”

    君瑕冷淡地瞥她一眼,便与一旁迎上来的旬王寒暄。

    旬王认识沈若华,当初在平阳候操持仲秋节礼,遭林家陷害,后来却顺利逃脱了。

    他目光在沈若华身上打个转,又移到君瑕身上,心中揣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君瑕身边向来没有女人,今日竟是带着这个女人来参加他武成王的寿宴,足以见得关系不一般。瞬间想起沈若华的名声,心中暗笑几声,莫不是君瑕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这般腹诽着却对沈若华不敢小觑,与君瑕并肩向府中行去:“福安不知何故腹痛难忍,说是入了邪,请法师做法两日,症状不得缓解,反而愈发的痛苦。你可有什么办法?”

    “束手无策。”君瑕眉头都不抬一下,只是看向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女人:“地上有金子?”

    沈若华在听他们对话听得入神,陡然耳边传来冷冽的声音,茫然地望去。

    君瑕看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姜檀,不耐烦地打发她:“你自去顽。”

    沈若华求之不得,得了话,立即去找姜檀。

    旬王见状,神情愈发莫测。

    “法师说福安居住的宫殿与她命理不对,为煞,住在东南面有利于她。”旬王暗示君瑕,相府便是东南面,父皇这是打算将福安送进相府。

    他眼底闪过讽刺,福安病得要死了,竟还不知道消停。

    死都要死在他府中?

    愚蠢又可怜的女人。

    君瑕眼底闪过冷芒,薄唇勾勒出一抹冷嘲的弧度:“东南面有一座小道观,正合适公主养病。”

    旬王一怔,抚掌笑道:“还是君瑕有见解,是我愚钝了。”良久,见君瑕并无回应,顺着他的视线便瞧见与姜檀站在一起的沈若华,不由笑道:“我们先去给武成王贺寿,我交代王妃照拂沈姑娘。”

    君瑕一走,沈若华连忙带着姜檀去了幽静的地方。

    “你将朱玄与太子勾结的证据给我做什么?你想要毁了他,何必搭上自己?你简直无可救药!”沈若华是姜檀,她不会选择玉石俱焚,而是要将他踩在脚底下碾压。

    姜檀面色苍白,秀丽的面容上染着憔悴之色,唇瓣暗淡,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他前几日还求着我成全他与姜婵,那一日突然反悔,不肯和离。我猜是因为姜婵与楚文王有婚约,姜婵私底下求过他,他便不肯放过我。”姜檀眼底毫无波澜起伏,想起自己这一桩婚事,从头到尾便是旁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她及笄前,乞巧节,一同相约去看灯,那时在阑珊灯火下漫步,看着成双成对的少年少女,他悄悄握着她的手,紧张地掌心洇着细密的薄汗,心跳如擂鼓却又渗出一丝甜蜜。

    他说再有一月,他便上门求亲,似乎月色太美,又或是情到浓时,他轻轻抱住她双肩,将她压在树枝上亲吻她。那时两人都很青涩,却又十分的满足,将她送回时他依依不舍站在府外,她偷偷打开门,他见到她十分欢悦,拉着她纤细的手腕拽进他的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一遍遍说:“真想立刻将你娶回府。”

    她听得面红耳热,张开双手轻轻攥着他腰侧锦袍,姜婵悄无声息俏丽在门外,掩着嘴惊呼一声,双眸中布满了惊吓:“姐姐,你你们”

    朱玄立即将她推开,他十分慌张,焦急地向姜婵解释。

    姜婵似乎被吓懵了,毫无回应。

    朱玄的脾气并不太好,威胁她道:“你若是敢说出去,我便将你锁起来。”

    姜婵眼泪扑籁籁的落下,转身就跑了。

    她当时十分焦急,与朱玄去追她,一会儿的功夫,便不见她的踪影,只好分头去找她。

    找了一夜,第二日朱玄与姜婵一起回来。

    从那以后,朱玄对姜婵与以前便有了不同,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言。

    她一直以为朱玄是因为那一夜的事情,对姜婵新生了愧疚,因而平日里对她多一些关照。

    直到两家谈论起婚约,朱玄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将她给敲醒。

    朱玄想要娶姜婵,她内心虽然十分痛苦,却依旧顺从他的心意,愿意成全他们。只是姜婵却说她对朱玄无意,只是将他当做姐夫看待,根本没有想过要嫁给他,极力的开解自己,是不是与朱玄闹矛盾,朱玄刻意说娶她来气自己。

    她去找过朱玄,想要开解两人之间的误会,那时的朱玄待她已经十分冷淡。僵持不下时,姜婵跪下求朱玄娶她,理由是她腹中有了朱家的骨肉,朱夫人松动的态度突然坚决,逼迫朱玄娶她过门,不能让朱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或许便是如此,朱玄不喜朱喜宝,又因为她太不矜持端庄,才会要娶姜婵罢?

    “从一开始就是错。”姜檀想要将这段孽缘终结,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我给你添麻烦了,改日我再去你府中细说。”

    沈若华挑了挑眉,朱喜宝是姜檀的命根子,为了朱喜宝,无论朱玄待她多么恶劣,都死守着朱少夫人的位置不放。而今,朱玄触碰到姜檀的逆鳞,也便得不那么重要。

    姜檀对朱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终究对她伤害太重,即便她决定放手,也未必当真能做到风轻云淡。

    “姐姐,你在这里呀。”姜婵清丽婉转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姜檀转身望去,目光剧烈一变,只见姜婵手中牵着朱喜宝,盈盈浅笑地望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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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们很抱歉,烟儿今天上午去学校有事,回来更新太迟了,手残党伤不起,晚上继续二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