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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枫走下甲板。
回头望去,周仓依旧跪着未曾起身,直至商船的身影消失。
刘全匆匆近前:“殿下,这一老一小怎么安排?接到府里吗?”
“不用,买一座偏僻点的宅子,配五六个丫鬟仆人照顾他们,再寻个私塾先生教孩子读书识字。”
“对了,那个孩子的情绪怎么样?”
“才五六岁的而已,情绪却非常稳定!不哭不闹,送他父母离开的时候,眼泪都没掉。”
李枫很满意:“不困于情,镇定自诺,是个苗子!好生培养。”
“是。”
李枫上了车辇,返回廷尉府。
一路上哼着小曲,心情十分愉快!
刘全回头:“殿下,大皇子这一次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呢?白白送给您一位能干大事的人。”
李枫笑道:“那是他活该!谁让他心术不正!再说了,周仓也算与本殿下有缘,因为姝姐与他有些交集,本殿下才敢放心用他。”
“他去了即墨城能否干成一番大事,全看他的造化了!”
刘全呲牙一笑:“嘿嘿,终究是殿下智慧过人!大皇子要是知道真相的话,非得气死不可。”
一路聊着,临近廷尉府的时候,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传来。
“刘全,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刺鼻?”
“咳咳……”
“回殿下,大概……是焚烧尸体。”
“啊?!”
车辇逆风而行,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味道逐渐消散了。
廷尉府门前,李晔的车辇堵在门口,高恒带着一帮护卫与之僵持。
“大殿下恕罪,此夜九殿下和田总尉查案审讯,旁人不得进入!”
“您就……别为难下官了。”
李晔手持折扇怒指高恒:“你们廷尉府何时这么严格了?”
“九皇子所查案件,与本殿下也有关!此夜我来旁听一下,有何不可?”
“再去禀报!一刻钟之后再不让本殿下进去 ,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枫远远听到动静,正犹豫要不要近前的时候,有一护卫悄悄跟过来。
“见过九殿下!高主事让小的在此等你,请殿下走侧门入廷尉府。”
刘全扬起鞭子:“屁话!我们殿下如此尊贵,怎能走侧门!你们……”
“全儿!不得无礼!”
李枫撩开车帘:“高主事这么安排,自有道理,请这位护卫兄弟带路吧。”
“多谢九殿下!”
“全爷,请您随小的来。”
护卫在前引路,绕了小道离开。
不多久,入了廷尉府之后,李枫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牢区前方的空场上,一具具烧焦的尸体横在那里,目之所及甚是不适。
毕竟李枫魂穿而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回头再看刘全,这厮正扶着墙干呕。
护卫上前解释道:“九殿下,这些都是高主事安排的。”
“嗯,知道了!此夜多有劳烦,这是本殿下一点心意,拿去跟兄弟们喝酒吃肉。”
李枫抽出两张一百两面值的黄金票,直接把护卫看傻眼了。
跟着九皇子做事,那是一点都不亏啊!
“九殿下,这……”
“拿着!还想拂了本殿下的面子?”
“没有没有!多谢九殿下,小的代兄弟们给您磕头了。”
不等李枫拦着,护卫跪下就磕三个头。
真实诚……
此时,廷尉府外。
一护卫和高恒耳语一番,随后廷尉府大门敞开。
“大殿下!您请!”
李晔剜了一眼高恒,带人大步进去了。
他倒也熟门熟路,直奔廷尉府牢区。
当看到空场上烧焦的尸体,又见李枫站在一旁,立刻压不住怒意了!
“老九!什么意思?”
“为何要把鬼头山上的贼匪带到廷尉府来审?司察监又不是没有牢房!”
“还有……这,这些烧焦的尸体都是谁?”
说话间,李晔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见李枫徐徐靠近他:“当然是鬼头山上的土匪!他们假冒旧军,按大夏律法,自然是死罪。”
“另外,大皇兄,你可不仗义啊!”
“九弟真心对你,而大皇兄却想方设法陷害我!真是让人心寒!”
李晔蓦地一怔:“你说清楚,别张嘴就来!”
李枫嘴角冷笑,眼神迎上去:“大皇兄可还记得父皇的旨意?当初父皇说了,我查‘假冒血煞军’一案,让廷尉府和刑部配合,让司察监避嫌!”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如今,你把这帮土匪安排在司察监,还让九弟去司察监审问,这不是让我违抗圣旨吗?这是掉头的罪!”
最后一言,李枫几乎是吼出来的。
李晔目光恍惚,避嫌……是避嫌此事吗?
不等他反驳,李枫又怒而斥责:“大皇兄,说到底,这些事情都是为你洗脱嫌疑,可你……唉!九弟心寒啊。”
“行了!事已至此,作罢!”
“刘全!”
“驾车回府!”
“是……是!”
刘全干呕劲还没过,踉踉跄跄去牵车辇。
“等一下!”
李晔上前拦住李枫。
他咬咬后槽牙,尽量平复心绪。
“老九,这件事你办得漂亮,人死透了,也就安全了!明日皇殿上,我会向父皇说明此事,为你请功。”
“大皇兄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目的何在?”
“无他!我不想在父皇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毕竟作为皇长兄,爱护皇弟责无旁贷。”
“多谢!告辞。”
李枫不多话,转身就要上车辇。
然而,李晔仍旧不死心,一把拦住。
“大皇兄还有事?”
“老九,你说句实话,今晚有没有给我下套?”
“大皇兄呢?你有没有对我下套?”
“我指天发誓,没有。”
“我也没有。”
李枫扬起胳膊甩开他的手,闪身上了车辇。
回府途中,刘全终于不再干呕。
他回头看了看:“殿下,大皇子好像不太信任你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信过我?彼此彼此罢了。”
“那……大皇子也给您下套了?”
“不知道啊!总之,本殿下今晚可没给他下套,而是……昨天下的……”
“对了,昨天你去送密信的时候,没多等等?”
刘全嘴角僵笑:“殿下,我那是去……行贿,哪敢多待啊!”
“不过,当时我还没走出紫金殿,就听有人怒骂了一声‘畜生’!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好!干得漂亮。”
李枫翘着二郎腿,心里美滋滋,到底骂谁是畜生,明个皇殿临朝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