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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身做的,妾身不敢擅自打扰了老爷做事,可是又担心老爷半夜肚子会饿,所以只好借着三小姐的名义给老爷送些夜宵。”
流觞垂着头,似乎是担心云博远的责怪一般,小声的开口说道。
“难为你了,身子不好还日日这样晚。”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知道自己的背后有这样一个女子不计较一切的名利只是一心想要对着自己好,就算是再硬的心也是会有一方柔软塌陷的。
这并不与任何的爱情有关,只是他们的大男子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罢了熹。
“只要老爷好,妾身就好。”
流觞这样一句话,让云博远的心不由得再一次软了下来,想到了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都想着那正室的位置,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了这些女人甚至于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为了用身体换取更大的利益罢了,云博远的心不由得一凉,随即愈发的感喟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小女人爱着自己,只能依靠着自己选。
“甄洛,想来是小厨房太远了,流觞也听不真切,弄错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更何纤冉喉咙响,求救和叫骂弄错了也是有的。”
心中有了这样的欣慰,云博远自然会向着流觞说话。
“是洛儿错了。”
虽然心中恼怒,然而想到了洛菡萏的吩咐,云甄洛还是低声告罪道。
然而心中却是恨极了这个流觞,自然是更加恨毒了云拂晓,毕竟这样这个女人是云拂晓弄进来和自己的娘亲争宠的,说不定这些招数也是云拂晓教的。
“三小姐,奴婢求求你了,奴婢平日里是有些不对的地方,没有一日三省的去锦绣园请安,往后奴婢必定日日都去请安,求求您让了纤冉吧,她是无辜的!”
李氏忽然哭着跪倒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扯着云拂晓身上衣服痛哭道,虽然嘴里喊着是自己的错,实则是将错全都推到了云拂晓的身上。
云拂晓望着一副猫哭耗子模样的李氏,心中不由得冷笑。
云纤苒到底不是李氏的亲生女儿,她却一副仿佛要了她的性命的模样,仍是谁都有可能,可是若是这人是李氏,那便是不可能的!
“拂晓,锦绣园不用去请安是为父的吩咐,你娘亲身子不好,起不得那么早!”
看着李氏哭着这副模样,又是跪又是磕头的,云博远自然是相信了,开口之中虽然这在一股软意,却也有不满的意思。
“那两只白虎是宁王爷送给拂晓的,原先只是两只刚出生的小家伙,没想到才过了不久就这样打了,之前宁王爷可是好好地训练过的,绝不会轻易伤了人,如今竟然追着四妹妹,拂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拂晓叹了口气,无辜的望着云博远和李氏,表示对于那两只淘气的小东西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爹爹也是知道的,宁王爷送的东西拂晓怎么敢不收?更何况是这样两只如此珍贵的白虎?至于这两只白虎可是从来不听拂晓的话的,既然是宁王爷亲自训出来的,自然是听宁王爷的话,不如让人去请了宁王爷过来?”
云拂晓起先是委屈的紧,似乎自己也是被逼无奈一般,随后有极力的出着注意,仿佛真的想要尽上些“绵薄之力”。
身边的孤月和春-宵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不由得佩服起了云拂晓的腹黑,这两只小东西平日里贪玩的要命,可是只要云拂晓一说话他们没有不听的。
它们可是最听云拂晓的话的,只要云拂晓一声令下让他们趴着就不敢站着,让他们往东就不敢往西。哪里有云拂晓说得“没有半点办法”?
“啊呀,什么味道,这么冲鼻子?”
忽然云甄洛捂住了鼻子,大声喊道。
紧接着众人都闻到了那样浓烈的问道,其中一个老嬷嬷不由得变了脸色,轻声的嘟囔道。
“这味道闻着,怎么像是麝香?”
这话虽然很轻,然而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不由得变了脸色。孤月立马拉着云拂晓朝后退去,云甄洛也苍白着脸想着是不是该就此离开这里。
“这芷兰院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云博远听到了“麝香”这两个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自然是知道,麝香可是女人的天敌,要是摄入的多了将来很有可能就不会再生育了!
“气味好像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那个说话的老嬷嬷再一次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下,云纤苒的袖口已经被两只小白虎咬烂了,从里头滚出的一个油布包裹也被随之也咬破了,里头的味道散发出来,让两个闹腾的小东西不断地打着喷嚏。
云博远皱紧了眉头对着正匆匆跑进来的管家吩咐道。
“带着人都进屋子里头去,去请府医过来!”
“是。。。。。。”
管家听到了云博远的吩咐,管家口中应着,刚想要转身出了芷兰院的大门去,然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身回来了。
“老。。。。。。老爷,外头。。。。。。外头的神医来了,说是宁王爷吩咐他来给宁王妃请平安脉的。”
“正好,让他进来吧。”
云博远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个神医的名号的,听说他和申太医是师出同门,甚至技艺比申太医还要高上许多,只是为人更为自由潇洒不愿意受了皇宫滞之中的约束,因此只在江湖上行走四处行医。
所有的人都进了芷兰院的偏厅之中等着。
不一会儿,神医便拿着那一大包麝香走了进来,将麝香用随身的油纸包好了,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神医没有理会云博远,反倒是对着云拂晓说道。
“这里头是最厉害的雄麝,恐怕是四小姐带进来,虽然用油纸包着但是还是让那两个好鼻子的小东西发现了,因此才会追着四小姐不放。”
“你!你说谎!”
云纤苒做这件事情之时并没有和李氏商量过,因此李氏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神医。
神医挑了挑眉,转头望向了李氏,一双浅褐色的眼眸之中闪动着冷芒,冷笑一声。“我不过是把事情告诉了宁王妃,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随后不再理会李氏的话,而是转身走向了云拂晓,颇有些恭敬的说道。
“宁王妃,宁王爷明白我来请平安脉。”
“辛苦神医了,到里头的暖阁之中吧。”
云拂晓显然是将这里的事情交到了云博远的手中,自己则跟着赛神医的走进了一旁的暖阁之中。
暖阁之中只有一张桌子放着四章檀木凳子,窗前放了一张软榻,云拂晓在桌前坐下,伸手递向了神医。
“不知道这几日怎样了?”
赛神医搭上了脉,面色缓和了些,然而没有依旧皱着。
“这几日见到我那个不中用的师弟了?”
“嗯,多亏了申太医。”
云拂晓淡淡地笑着,知道神医来自己这里最想要听到的还是申太医的事情,虽然嘴上不饶人然而心中却是极为在乎的。
“能帮到你也是那臭小子的福气!”
神医冷哼一声不再说些什么了,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张新的药方,开口道。
“平日里切莫太过劳累了,思虑过度极为伤身,再开一方安神补脑的方子。”
“多谢神医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收回了手,接过了神医手中的方子看着都是些安神的药材,便交到了春-宵的手中,吩咐她去抓药。
“三小姐,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急急忙忙的喊道,让云拂晓和神医都皱起了眉头。
“这样慌慌张张的,府中的规矩都是怎么学的!”
春-宵看着那丫头不知礼数的模样,忙呵斥道。
“三小姐恕罪,实在是大事不好了!”
那小丫头看来是李氏身边的人,所以在这芷兰院中才会这样的不懂规矩,私自闯进来也就算了,竟然看到了云拂晓也不知道行了个礼。
“有话就说。”
云拂晓眯起了眼睛,站起了身来望着那站在地上与自己平视的丫头笑着道。
“四小姐似乎吓傻了!李姨娘到时候可要将这都怪到了三小姐的身上来,奴婢是来告诉三小姐的,望三小姐早做准备!”
那丫头似乎已经自己得了云拂晓的重视,挺直了腰板似乎很是焦急的说道。
“是吗?既然你是李姨娘身边的人,那为何又要来告诉我这些?”
云拂晓听了这话,稍稍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云纤苒竟然这般经不起吓,这样就吓傻了,然而却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一般复又坐了下来,镇定安然的喝着茶。
“李姨娘看起来虽然柔弱,却是一个心里头极为狠毒的女人,暗地里得不到老爷的宠爱或是稍稍有些生气便用针扎奴婢们,还要责打,奴婢骨子里自然是恨透了她。若是这消息能帮到三小姐,还望三小姐能向夫人说一声,让奴婢进芷兰院伺候吧,哪怕是个洒扫丫头也是好的。”
那丫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然而心里头可不是这样想着的,若是自己能在这一次立了功,到时候云拂晓必然不会亏待她。
若是自己能够进了云拂晓的屋里头,到时候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何况如今云拂晓已经是宁王妃了,虽然还留在云府之中,可是一等到韩氏生了孩子便要回到镇国大将军府去的,到时候自己也跟着过去了,凭着她的姿色,到时候。。。。。。说不定侧妃的位置也能了。
云拂晓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图想着的是些什么腌臜事,冷冷一笑。
“你也是想的周到了,只可惜我与李姨娘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倒是你这刁奴仗着主子宠爱想要挑拨离间。”
旋即,没有让这小丫头说任何的话,便望向了帘子后头的一双绣花鞋道。
“李姨娘你说是不是?”
李姨娘和云博远本就在外头,虽然当听到自己身边的玉兰想要弃了自己投靠云拂晓的时候心中很是愤懑,然而却想要借着这玉兰的手让云博远知道云拂晓的真正面目,那么到时候云拂晓就算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谁曾知道竟然被这云拂晓反将了一军,说她们之间的感情要好的很,那么到时候自己想要诬赖云拂晓是故意将云纤苒吓傻的那就不能了。
“来人,还不快将这长舌的东西拖出去,重重的给我打,再把她的舌头给我剪下来,看她往后还敢这样多嘴多舌!”
李氏立即掀了帘子走进了暖阁里头,冷冷的睨了一眼已经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玉兰。
听到了李氏想要剪掉自己的舌头,玉兰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李氏,直到上来了几个精壮的婆子这才反应了过来,扑到李氏的脚下大哭道。
“姨娘,玉兰知道错了,玉兰知道错了,求求您大慈大悲饶了奴婢吧,求求您了!”
“拖下去!”
李氏连看的懒得看一眼地上的玉兰,嫌恶的一扭头吩咐道。
“没想到向来这般温顺的李姨娘也会用这样狠毒的法子。”
云拂晓自然不会为了这种居心叵测的人求饶,反倒是冷笑着对着李氏道,实则是望向了云博远。
只见此时云博远的面上染着青霜,似乎也极为不喜欢李氏这样的狠毒,虽然那个丫头是可恶了些,但是这样随意的打杀了也太过残忍了,依照素日里头的关系不过是打一顿赶出去也就罢了。
自己狠毒的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同自己一样狠毒,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虚伪呢?
“想要挑拨离间我和三小姐之间的关系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留,老爷老太太最想要的就是家宅安宁,若是留着这样的人,想必到时候整个云府都要被她们这些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李氏显出义愤填膺的模样,倒像是对着云拂晓的怒气无处可发才发到了一个丫头的身上。
“就算是这样,府里头的事情也有凤仪和拂晓管着。”
云博远虽然知道李氏是太过愤怒了才会这样,却还是不由得开口训斥道。
“妾身知道了,妾身往后不会了。”
李氏听了云博远的训斥,即使心中不甘却还是和顺乖巧的认错。
见李氏回到了平日里的和顺乖巧,云博远便不再说些什么了,而是望向了神医客客气气的开口求道。
“神医,小女似乎被吓病了,还请您。。。。。。”
“我对疯子没兴趣。”
神医不咸不淡的冷声道,意思明确的表示不会医治云纤苒,随后转身对着云拂晓道。
“宁王妃,在下的事情完成了,就先告退了。王爷要我带一句话给您,说他这几日想您想的紧,您若是有空也理一理他,否则的话他着相思病恐怕是要病入膏肓了。”
听到这话,云拂晓的面色一僵顿时脸色羞赧的泛起一阵潮红,这个南宫宸当真是愈发不知道时候了。竟然让人带了这样露骨的情话过来!
轻咳了一声一声,云拂晓这才恢复了原本的面色,不打算给予任何的回应。
“神医,慢走,孤月,送神医。”
云拂晓自然不管神医到底愿不愿意治云纤苒,吩咐孤月将人送了出去。
“三小姐,求求您,让神医帮着纤冉吧看看吧,妾身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没有了,难道您还不够解气吗?如今好不容易过继了一个女儿过来,妾身也只有这样一个女儿了,您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呢!”
李氏见神医根本就不见云博远放在眼中,不由得有些恼怒。
长年活在云府之中都没有踏出去半步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世上还有这样有脾气有不惧权势的人呢,只是以为这不过是云拂晓教唆的。
“姨娘弄错了,见死不救的可不是我,而且这神医本来就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云拂晓无奈的耸了耸肩,无辜的望向了李氏。
“莫要失了规矩,还不快站起来,我已经命府医过来了,你还要吵吵些什么!”
这“见死不救神医”的名号云博远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深怕李氏这没规矩的话又让赛神医听到了,对方可是江湖上的人,能起死回生,自然也能一夜之间用毒灭了一个城池,这样的人云博远可不敢得罪。
“老爷。。。。。。”
李氏再一次哭了起来,随后委屈的扯着云博远的衣袂,想要提醒此时他们来这里的缘故。
云博远瞪了一眼李氏,自然是明白李氏这个动作的意思,只是如今要他怎么开口呢,毕竟如今是云纤苒的过错,云拂晓不过是个受害者。
似乎是看出了云博远想要说些什么,云拂晓先声夺人。
“爹爹是来这里还女儿一个公道的?有些事情爹爹也是知道的,没有必要让拂晓亲自说出来,更没有必要惊动了娘亲和老祖宗。”
对于云纤苒竟然用了这样的手段来暗害自己,云拂晓不由得有些恼怒,而对于云博远到了如今竟然还这样的偏颇愈发的不悦,难道在他的心中她这个女儿就真是只是拿来做交易的?没有半点亲情可言吗?
平日里不管是对着云甄洛还是对着云纤苒云博远虽然冷酷,却到底还是留有余地的,从来没有像对待自己一样那么冷酷无情!
“纤冉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在大的过错也该抵过了,为父此时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看着云拂晓这般咄咄逼人,云博远愈发不知道怎样开口了,然而为了让自己能有一夜安眠,还是开口说道。
“为父想着那两只白虎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家养,更何况如今它已经伤了你四妹妹了,为父上回听四王爷说正好想要这样一对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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