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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实惊讶得看着失踪多日的老板严峻笑重新出现,既突然失踪之后,他又一次莫名其妙得回来了。桌上的绿茶冒出的热气和阳光融合在一起,很温馨却也有些刺眼,但对于方实来说,最刺眼的莫过于正坐在桌旁看报纸的老板严峻笑了,现在已经是老板助理的方实,对于眼前这位带着金丝边眼镜,边喝茶边看报纸闲适至极的人有些不顺眼。
其实论长相,30岁左右的严峻笑很不错,本就斯文又随和的面相再加上一副金丝边眼镜,让他帅气中带着学者的优雅气质。他的谈吐和举止也和他文气的外表相配,举手投足都是典型的优雅绅士。对于这点,曾无数次被西装笔挺的男士挤下出租,硬占车位的,坚信绅士风度已经绝种的方实更是万分欣赏。再加上他常挂在嘴边的和煦微笑,严峻笑浑身上下都透着让人舒服的暖意,绝对可以当选是21世纪女士心中最优雅男士了。
然而,在方实眼中,面相,尤其是男人的面相,就如同是幻想一样虚假。第一面的确觉得他谦和诚恳,斯文绅士,然而再接触下来,方实就在他的印象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差。他的确谦和温润,但这些都似乎只是他隐藏自己的面具。他隐瞒功夫一流,直到现在,方实除了知道他叫严峻笑之外,对他的喜好善恶一点也不知,更可怕的是,他常常会毫无预告得仿佛把咖啡馆扔了、畏罪潜逃一般失踪很久,之后,又突然出现在咖啡馆。
就拿这次来说,他这几日足足离开了六天,而这六天,让她从一个只会喝速溶咖啡的人成了一个会用专业级蒸馏咖啡器的人,从进入咖啡店以来,拜严峻笑的失踪所赐,方实进步神速,先是在严峻笑失踪的3天里学会了如何处理咖啡店的大小事务,然后再从他失踪的5天里学会了打扫和对帐和进货,这次,他失踪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方实干脆把咖啡店的大小事务都学会了,不仅如此,偶尔还能帮一两个混熟的客人提供法律咨询服务。
对于老板的突然离开,方实曾私下推测老板是去谈生意,可是,若认真去询问他的去向,那么答案就是一份很有品位的当地土特产和一抹看不透的微笑,意图很明显,无可奉告,点到为止,既然如此,绝非生意那么简单,甚至是无法告知他人的秘密,再者店里生意其实非常不错,这里的咖啡卖得很贵,除了蛋糕外,也不卖其他食物,即是如此,收入也很可观,作为老板根本没有必要再做其他兼职,可是为什么还要跑外地跑得如此平凡并且极力隐瞒?
对此,方实也曾想Julian 询问她的疑惑。严峻笑不在的期间,店里只有Julian和她,而她天生开朗的个性以及差距不大的年龄,使得她很容易就和Julian打成一片,Julian在店里做了两年,现在半工半读历史的他对严峻笑非常敬佩,永远称他为严先生。然而混是混熟了,她仍能感觉到Julian明显在隐瞒严峻笑的行踪。
因为,对于方实疑问,Julian通常是一种见惯不惯地回答,“他还有失踪更长的时候呢”。
其实,说道他们的工作,其实也并不繁忙,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但是店里的客人有不少都是老主顾,喝的咖啡往往固定并且也从不添麻烦,省了他们很大的力。说到客人,这也是方实的症结之一,方实时常觉得有时候咖啡馆像一个俱乐部,总有几个面熟客人定时定点在这里聊天聚会,并且这些客人都明显谈吐优雅不凡,非寻常之辈,除此之外,店里的大部分熟门客人总是遵守着店里独特的规矩,即:不能高谈阔论,不能吸烟,更不能谈论与老板有关的事情,此外若有什么意见,只能留言给Julian委托他交给严峻笑处理。也因此,方实根本无法从客人得知严峻笑的详细信息,对于这点,方实越发觉得严峻笑绝非简单的人,而严森德咖啡馆也不是一个咖啡馆这么简单。
方实着实讨厌工作环境和上司有着这种隐藏的阴暗,所以她时常想知道这里的一切,想知道自己工作到底是什么地方。想到这,她再也忍不住询问的冲动。
“你最近又去哪里了?”
“只是去了趟苏州罢了,”严峻笑微笑着回答,并随手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包装的很好的盒子,“这是苏绣,送给你,听Julian说你学得很快,干得很不错。”
“谢谢。”方实收下礼物,一对上他的圣母笑和温柔就没有办法,方实纵然疑惑也越来越不敢再问,每次回来,只要一问,就有礼物,还一次比一次贵重,仿佛自己的询问只是为了要一件礼物。
“圣母笑”这个词原创于方实用来称呼严峻笑的招牌笑容。严峻笑是个很少有其他表情的人,不是微笑就是没有表情,在方实看来这样的人不是很温和,就是绝对擅长掩藏性格,绝不外漏之人,也许在外人看来严峻笑的微笑总是温柔而阳光,但在方实眼中就是危险的信号,因为它常让人没有办法拒绝,不知不觉,就被这个“圣母笑”给感染了。
思绪又不禁回想当初面试的那个场景,自己就是一个例子,之所以来到这里工作,也是因为被遇见严峻笑的“圣母笑”所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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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请坐,要来杯咖啡吗?”
“额~~不用。我只是想问,为什么我会接到面试通知?而且我明明寄得是一家律师事务所阿?”
眼前的男人微笑着拿出一张打印邮件“,这是你寄得的简历吗?”方实接过仔细一看,没错,确实是自己寄得邮件。
“你仔细看看邮箱地址。”
“啊!”方实感觉到自己的脸立刻红了,她搞错了邮箱地址,她错把I打成了T,于是有了今天的阴错阳差。“呵呵,对不起。我搞错了。不过。。。。。。。”方实随即又奇怪地问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让我来面试呢?”
“因为,我们缺人,我店里的服务生,也就是刚刚带你进来的人Julian他近来要开始半工半读,所以没有办法全职负责咖啡馆。而我也常不在。所以,急需一个助理,没想到,我刚想贴广告,你就发了一个简历,我觉得你还不错,所以,就干脆随缘了。
好个随缘!!方实有点苦笑不得,他就这么确定自己会来干这个职业?“嗯,对不起,我的专业是法律,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咖啡馆工作。”方实很想走人,不想多谈,快点度过这个有点荒谬的一天。
“方小姐,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严峻笑微笑地看着方实,几乎带着肯定得语气说道:“我相信你今天求职一定很不顺利吧!”
方实立刻带着谨慎的目光看着严峻笑,她的教授常评价她有做律师的天性,因为她虽有时很大条,但她的思维理性并且很有观察力。这个事情或许没有它看起来那么简单随性,严峻笑当然感觉到了她的怀疑态度,却只是自然地喝了口咖啡,“我也本来并不抱着希望你会来,但现在这么晚你还能来这里面试,说明你今天的求职肯定不尽人如意。我也有律师朋友,现在的律师市场很不景气,几乎是最萧条的职业之一了。阿,Julian就要开学了!说明现在已经到了毕业结束期,方小姐现在还一心攻克法律职业而不考虑他职,恕我直言,似乎太理想主义了”
方实此刻没有愤怒,反而想拍手,他的话一语道出了方实的情况也惊醒了方实,不是老天开玩笑,而是向来现实主义地的她,似乎在人生最重要的求职的问题上,大大地走了一个理想主义路线,犯了个不预计市场就选专业求职的大错误,也难怪被现实浇了一大盆冷水,她突然很感兴趣,“那我想请问严先生又什么建议?”
“来我的咖啡店做,5000元一个月。”
方实惊讶之余又很想笑,“你开的是黑店吧!或者是夜店?”
严峻笑并不生气,依旧温柔地微笑,“为什么我的店很不幸得被你涂上了黑色?”
“我不是傻子,5000元这个价格太高了,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和一个咖啡店员工来说,太高了。工作性质肯定不简单”
“首先,我这个店很正规,甚至我自信是个还不错的店。从时间角度上说,我们每天早晨10点开门,晚上8点关门,不存在任何你所说的店的性质。其次,我已经说过,我急需人,而且他可能同时要承担老板和侍者的工作,我店里的咖啡都是现煮的,要求很高,量度讲究精准,我觉得工作量值这个价钱。”
方实犹豫了,就他所说,确实没有存在任何问题,而且她也有点心动,但是。。。。。。。
“聘用你我同样有风险,我的客人都是咖啡爱好者,对于咖啡要求和质量很讲究,很有可能你的疏忽会造成我的损失,我也要考察你得能力,方小姐,我这个人很随缘,所以才会因为你的阴差阳错而想聘用你,事实上,我可以找比你好很多倍的专业咖啡师,另外我也只是和你先签2个月的试用劳动合同,工资3000,你觉得如何?”
听了他的话,方实不禁笑了,“你很会使用以退为进的方法,也很会商业谈判,知道吗?你激起了我想挑战的欲望,我不会煮咖啡,只会喝即融的,但是我想尝试,反正我在这几个月也的确找不到工作了。不如做吧!”方实边说边抬起手,“把合约给我!”
严峻笑立即打开抽屉把合约交到她的手中,“方小姐,你比我想象的有胆量。”
“叫我方实吧!实际的实。”方实开始仔细阅读合约的条款,越看越觉得,未来的老板很有一手,整个合同双方权利义务以及工资福利等都很清晰,从她法律人的角度来说,几乎找不到任何漏洞,也可以说明他的确是有诚意的。“好的,我签!”
“我叫严峻笑,严峻的峻,微笑的笑,方小姐祝我们合作愉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