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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没想到我会控制这样密集、数量如此之大的煞气剑,好像脱衣服一样将身周粘稠的空气摆脱开,而那些细小的煞气剑就好像扎在衣服上的针,被全部仍开了。
径路刚好来到,有了上一次的情况,师傅这一次就小心的多了,另一只手的手指迅速变长,好像树根一样将径路缠死,煞气剑不断爆裂,树根般的手指不断被炸出一个个缺口,不过迅速长好。
一片大火在缠绕径路师傅的手上燃起,师傅手臂化为的骨剑攻击向我,杀生刃带起浓烈的煞气与之对攻,还没接触到,我就被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到一边。
鹿子寒推开了我,双手抓住师傅的骨剑,用肩膀抗在师傅胸前,猛然用力翻过头顶,将师傅摔在了地上,之后再次用力,提起地上的师傅,将其摔倒另外一边。
化作梼杌的蒋符开张嘴咬住了师傅的尾巴,而鹿子寒抓着骨剑,两人向不同的方向用力,而我,提着杀生刃迅速接近,只差这拦腰一剑。
骤然看到一个影子从师傅体内钻出,长长的尾巴抽打在鹿子寒脸上,后者应声飞出,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有一层坚冰。
一击见效,师傅找到了应该的战斗方式,蒋符开依然死死咬着他的尾巴乱甩,又是一个身影分出,打在梼杌的脑袋正中,蒋符开化作的梼杌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叫,开始消散。
我焦急自己的速度太慢,但是已经拿出了最大的速度,即便如此,师傅的绝境已经被轻松化解,本来他是想回头攻击鹿子寒的,昨和明朗那边枪声喷薄,师傅骨剑抵挡,第一颗子弹被弹飞,之后所有子弹不停击打到了同一个位置,骨剑出现了一些裂痕。
这子弹是昨和明朗费了不小的力气,特制而成。
径路趁着空档钻出了控制,当头劈下,师傅躲开,之后用尾巴抽飞,正好送到我的手里,手持双剑,身体犹如风车一样旋转,径路首先打在骨剑上面,虽然被挡住,但是杀生刃上面附着的大量煞气化为剑冲击师傅满脸,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身体继续旋转,径路以同样的方式劈到骨剑上面,之后杀生刃再次来到,师傅一下接一下的后退,我的威力越来越强盛,我看到了脱离梼杌状态的蒋符开,以及攻过来的鹿子寒。
突然,骨剑被径路打断,我一剑打碎了师傅的脑袋,而后看着他的前胸突然钻出来一个拳头。
上当了,师傅之前就有类似蛇脱皮离开的做法,此时又用了出来,而我和鹿子寒差点互相伤到了对方,多亏鹿子寒及时改变了方向,否则我根本没有办法停止。
停下后的我们,发现师傅与昨和明朗战在了一起,刚想动身,师傅的脱下的皮诡异的飞了起来,自然破碎成为更小的碎片,之后大火熊熊。
径路剑上上面煞气浓烈,一个煞气旋风形成脱离剑身,卷动火焰,“你去拖一会。”
我对鹿子寒说。
火焰逐渐破灭,鹿子寒挡在了昨和明朗身前,蒋符开的消耗很大,看的出他在勉力支持。
只有我曾亏得天道一角,在那场只有我知道,只有我能进行的仪式之中,我找到了莎涂,请动了女青天律和鬼律。
鹿子寒说的那句不知什么意思的话,源自女青天律,他知道我们会去救夏临渊,用这样的方式来通报,因为狗灵狗群并不能传达这样复杂的信息,而符篆门的雷法惊人,加上莎涂的帮助一定能够起到奇效。
我和蒋符开迅速准备,其实这已经是请动天雷最简单的办法了,但是我们仍然感觉慢,师傅不断神出鬼没的分出一个个身影,给鹿子寒的昨和明朗造成很大很大的麻烦,防不胜防。
天空中雷光闪烁的时候,师傅抬头看到满天金色的雷霆,眼里闪着不可能的光芒,也许他想不出来,蒋符开和我联合竟然能请动漫天的天雷,然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一条天雷已经落下,正正砸在了他的身上,我看到一个影子有些动荡,再来一下就好!
一声闷哼,之后又出现一个闷哼。
但是师傅手诀速度很快,鬼槐林释放出大片雾气,隔绝了天雷。
他果然强大,能够硬抗天雷。
我替换了昨和明朗,让他去看夏临渊,之前的闷哼就是从那里发出的,蒋符开只能勉强坐在地上,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这样的消耗实在是大,却没想到师傅如此轻易的就化解了。
昨和明朗的惊叫声,我们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一眼,生怕那里出现什么问题,刚才忘了一点,师傅完全可以悄然分出一个身影,去偷袭夏临渊,不由得心里更加担心。
而这么一个小小的分心,师傅对着蒋符开张嘴吼了一声,之后迅速全力以赴的攻击我和鹿子寒,而已经没有力气的蒋符开只看到师傅的嘴在眼前不断变大,越来越大,一口可以将自己吞下。
蛇总是能吞下比自己宽大很多的东西,师傅完美继承了啊,我和鹿子寒奋力突破,却怎么也突破不了师傅的阻拦。
人生总是充满了突然的措手不及,不论对于我们还是对于师傅来说,都是如此,谁都不会想到,就在蒋符开将要被吞下的时候,任符惊突然出现,打散了师傅的攻击。
蒋符开胸前的符篆悄然化为灰烬,那也是他从山门带回来的。
“虽然啊,我把整个梼杌都留给了我的师弟,但自身的一些特性是怎么都变不了的。”任符惊对着师傅笑嘻嘻的说,还对我们眨了几下眼睛,此时的他看上去放下了一切包袱,显得格外轻松,“比如,被我杀死的人会成为伥鬼,这一点总是被人忽略,我是自杀的啊,也就是说,我是自己的伥鬼。”
师傅听了以后,格外愤怒,立刻想要攻击,不过有了教训,我和鹿子寒迅速挡住。
“师弟,起来,我们还有底牌。”任符惊对蒋符开说,后者擦着眼泪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把那张符篆拿出来,跟着我的动作来做。”
“师兄,那符篆是什么意思啊?”蒋符开问任符惊。
“先做了再说。”任符惊已经开始了动作,蒋符开不敢怠慢,立刻跟随。
谁都没有注意到,随着蒋符开与任符惊的动作,任符惊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当一切完成的时候,任符惊已经淡的可以被随便一缕清风吹散。
“师弟,师兄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师兄让师门蒙羞,你千万不要弱了我们符篆门的名头。”随着任符惊的声音,逐渐消失不见,蒋符开的眼角流出泪水,却动弹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