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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修罗一战后,彼岸和杨戬一路平坦,顺利的来到了玉泉山的金霞洞,玉鼎真人见到杨戬的生魂时不由吃了一惊,他是真的没有预料到杨戬早已魂魄离体,幸而在日落之前彼岸将杨戬的生魂带了回来,否则即便是沉香拿到了人参果也是难以挽回。
“杨戬,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等你渡过此劫,我就全部告诉你。”
杨戬如何不知彼岸的一片好意,微微点头,随即闭目跟随着玉鼎真人的法力与仙身融合,谁料桌上杨戬的那盏命灯却突然闪动,原本就微弱的火光只剩下极小的一点星火。
玉鼎真人看着命灯愣了半饷,而彼岸则连忙走到软榻前查探杨戬的状况,他的仙身已是冰凉一片。
“怎么会这样!”
“这,我也不知道啊!”玉鼎真人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道,“我知道了,虽然杨戬的生魂回到了仙身,但是他被修罗斩所伤的心脉并没有复原,再加上生魂回体的灵力震荡,只怕更是加重了他的伤情啊!现在只能寄托沉香能把人参果带回来了!”
“人参果?”彼岸眉头微皱,随即就驾云而去,半句话也没给玉鼎真人留下,玉鼎真人倒也不计较彼岸的无礼,只是希望她此行能顺利。
惟一被无间用法力定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间从她的手中夺走了斩神剑。
无间把玩着手中的神剑,想将它拔出,用尽全力斩神剑却纹丝不动,他抚了抚剑身道,“剑是好剑,可惜呀,没有跟对主人!”
说着,无间提起自己的佩剑在惟一的眼前换了换,而惟一面容平静,没有半分惧色,“小丫头,你就一点也不害怕?还是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生死有命,要杀就杀。”
无间没想到惟一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忽然道,“你就这么想死?你忘了你母亲的仇了?你若死了还有谁能替你的母亲报仇呢!难道你不记得你的母亲是怎么死在邪佛的手下吗?漫天的嗜血蝙蝠将她一点点的啃食了个干净,啧啧啧,可是什么都没有剩下一点啊!你想想,肉身被蝙蝠点点蚕食该是有多痛啊!”
无间想激起惟一的怒火,他讨厌那张没有畏惧表情的脸。
面对这无间故意激怒自己的话语,惟一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有一天如此坦诚的面对母亲的仇。她内心有疼有痛却独独没有了那般的愤恨,之前那连骨带血的仇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消失了,她想到了澄空,想到了澄空告诉她琉璃王子的故事,她能感受到手臂上缠绕着的绿檀佛珠的温度,眼神不由看向远方。
“有个人告诉我,杀我母亲的人已经对这件事做了“因”,他最终也会得到自己的“果”,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我不必执着!世间万物有因就会有果,即便这世未报,来世他世一样会了结。我不能用母亲的仇恨成为我的心魔,我想也是我母亲不愿意看到的,以前我只看到了母亲被蝙蝠啃食那刻的伤痛,却忽略了她眼中希望我好好活着的期盼,她期盼我幸福快乐,不会希望我活在仇恨伤痛之中,想想即便你这刻杀了我,我也无憾了,爹爹认下了我,我知道母亲的仇爹爹会报,还有……他,我知道,他有天一定能实现心中的夙愿。”
惟一的语调听上去平静无澜,可无间却听到了她话语中带着的幸福,对上她的双眼,清澈而没有一丝的杂质目光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的,期盼的目光?那目光难道不是仇恨吗?无间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的目光,那是在一片的火海里,他只看到了绝望与不甘,然后他就在那片火光中成了魔!惟一清澈的目光刺激了无间,他顿时双目通红,恨恨的看着惟一,他的内心在愤怒着,“凭什么一样的仇恨你还能有这样清澈的双眸!不,你该被仇恨毁掉,这世间怎能有这样清澈的双眸存在!毁掉它,无间你要毁掉这世间一切的美好,因为这样肮脏的世间它不配!它不配!”
“哈哈哈哈哈……”无间突然大笑起来,“屁话,屁话,若能为自己的母亲报仇成有魔心又如何,成魔又如何,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你在逃避仇恨!什么因果循环什么报应业障都是那漫天虚伪的神佛欺骗世人的屁话!小丫头,我不杀你,我要带你去看看,你所谓的那些因果到底有没有报应!那些所谓宣扬因果法道的神佛究竟是如何的虚伪!”
无间的目光突然便的极度仇恨,惟一不明白,他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可在这一刻惟一却觉得无间似乎与她有过同样的遭遇。不一样的是她走出了心魔,而无间却跌入了地狱。
无间脚下生风抓住惟一的衣领便将她强行带走,惟一只觉云雾在脸上呼呼而过,待再次落地,她同无间已经来到了一处道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