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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晕乎乎。
为什么六弟弟竟然也是天阉啊?为什么图图哥哥什么都知道啊?!
“殿下,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尽快烧了吧,这要是让皇上知道大阿哥给您传这字条, 你们都会很惨的, ”曹珍焦急地左右看看,催促胤礽快些将字条给毁了。
“为什么阿珍能这么镇定?”
胤礽的十万个为什么又要开始了, 一夕之间他仿佛都要不认识自己曾经的小伙伴们了。
胤礽:明明阿珍遇上事情才是咋咋呼呼的那个,现在孤这么反应剧烈,是不是很傻气?
这样想想,胤礽忙揉了揉自己的脸, 做出镇定自若的模样。
三姥爷教导过,储君要端得住外表模样, 不能让人一眼就看穿心中的想法。万一所有人都猜中了胤礽的想法,按照他的想法来献媚讨好,他还能保证平常心吗?轻易被人看穿想法的小孩子肯定是呆孩子,就像以前的阿珍那样。
而现在, 经历了大变故的阿珍好像沉稳了许多,他都不发出“哇哦”, “天啊”之类的声音了。
“我没镇定, 我也很吃惊啊, ”曹珍做出了惊呆的神情, 然后小声嘀咕道:“可是我不敢大声说话啊, 谁知道太子殿下这儿有多少皇上派来的人?这么大的秘密让我给知道了……”
天呐!
曹珍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皇上会不会杀人灭口?
“毁尸灭迹”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徐嬷嬷来做最为放心了, 毓庆宫中所有人都可能会是汗阿玛的人,唯独徐嬷嬷不会是。
即使徐嬷嬷总是会向汗阿玛打小报告,告诉汗阿玛自己半夜偷吃糖葫芦的事情, 她的本意却是为了胤礽好。
胤礽将字条给了徐嬷嬷,对着她的耳朵小声吩咐道:“嬷嬷快帮帮孤,这字条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徐嬷嬷不过轻轻瞥了一眼,浑身一怔,忙不迭点点头,眼神坚定地保证道:“殿下放心,有老奴在绝不会令此事影响到殿下,您是想要毁掉它吗?交给老奴好了。”
她手腕一转,将字条熟练地藏到手心。
有了徐嬷嬷帮忙,胤礽终于不用担心自己在屋子里玩火会被其他人发现告诉汗阿玛了。
毓庆宫中至少有一半是汗阿玛安排的人,尽管徐嬷嬷有进行提拔与调动,没有胤礽彻底剔除这些人,他们仍然还是在这里为他办事。
曹珍非常佩服胤礽:“我要是屋子里有一半都是我爹派来看着我学习、盯着我别瞎胡闹,那我得天天担心有人向我爹告状,每天吃饭都吃不香了,因为可能我爹会知道我今天吃了什么,又挑食了什么。”
胤礽倒是无所谓:“汗阿玛培养出来的人特别好用,他们都是现成的人,可以随便差遣呢!至于孤吃了喝了什么,汗阿玛那么忙,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管我这些?”
“殿下不觉得难过吗?”这样身边都是父亲安排的眼线感觉,不觉得被监视,被控制吗?
曹珍细数:“玉柱是皇上的人吧,梁嬷嬷也是……”
“玉柱认识汗阿玛身边的大红人太监梁九功,知道好多小道消息,孤要是想要办一些事情,差遣玉柱去准没错,还特别省心,”胤礽伸了个懒腰:“孤还小呢,自己培养人脉多累啊,汗阿玛身边那么多人才,哪一个不比后宫里的宫女太监强。就连三姥爷也是汗阿玛提拔上来的‘人才’。”
想做什么事都缺不了办事能力强的人去实行,胤礽小本本上想要做的事情多着呢,他还想让汗阿玛给他多安排一点人手来。
“可惜汗阿玛非常小气,他都不愿意给孤多点人,”胤礽低落道,话题又扯了回来:“为什么图图哥哥总是能知道那么多消息呢,他也还是小孩子啊?哎,与他一对比,我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杰瑞一样无知。”
“太子殿下有索相为您培养的人,那么大阿哥也会有其他人为他培养的人,”那个其他人极有可能是纳兰明珠。
“但是这样隐蔽的事情,皇上一定会派人封锁消息,大阿哥却能得知,可见他的消息来源已经超越了皇上的控制。”
曹珍分析的特别对,他喜欢这种给太子殿下做“幕僚”的感觉,尤其喜欢与胤礽一起讨论策略与形势,那会让他有一种自己成了正在辅佐明主的“军师”。
“这倒是,”胤礽不想探究胤禔的人脉究竟有多少,他有些担心如果去探究了,反而会暴露好兄弟,到时候害图图哥哥被汗阿玛揍屁股那就不划算了。
“不行,孤得去看看六弟弟,”胤礽道:“天阉分很多种,有轻有严重的,六弟弟是什么样,日后若是要治疗,一定要好好看看他的实际情况才是。”
“哎,您不会就这么打算过去了吧?”曹珍惊道,忙一把拉住了他:“您疯了?这样岂不是暴露了大阿哥告诉您这隐秘消息之事?”
“放心,别当孤是冲动的人,”胤礽轻笑道:“趁着德嫔娘娘还未封妃,又暂时住在佟妃母那儿,孤还有机会去看六弟弟,这样以后德嫔娘娘就会养成习惯,知道孤会去看弟弟了。而且四弟弟也在那儿呢,孤可以问问他知不知道情况。”
曹珍呆呆问道:“封妃?难道皇上打算大封后宫?”
胤礽点点头:“孤观察出来的!到时候生了皇子的嫔都会升成后宫主位了,德嫔娘娘若是升职成了妃,那就是孤的庶母,汗阿玛一定会让她有一座单独宫殿的。”
要说德嫔娘娘,那也不是特别有特色的漂亮阿姨,至少比起见一次就能记住的佟妃母,里里外外都有气质的马佳娘娘,还有明艳的宜嫔娘娘,她最大的特色可能就是……“好生养?”,“有福气?”
胤礽除了去找兄弟们,从来不会去别的地方瞎走,对德嫔娘娘会有这样的印象,也是听宫人们说的,偶尔路过会飘进那么一两句到他的耳朵,他也纳闷怎么大家都那么喜欢嘴巴不把门地瞎传话呢?好在毓庆宫的宫人们受到徐嬷嬷的“培训”,从来不会多嘴。
胤礽光明正大地做事情,他还是像以往一样,让玉柱先去告诉佟妃母自己要去找四弟弟,顺便看看六弟弟这个小宝宝,等佟妃母准备好,他再去登门拜访。
“你还害怕孤会大摇大摆去围观六弟弟的小鸡不成?”胤礽气呼呼地点了点曹珍的额头:“别想歪了,孤还不至于这么憨。”
曹珍傻笑着捂住了额头:“殿下心里有主意,那我也就放心了,您比我厉害,也比我聪明,我都听您的。”
“既然都听我的,那之后孤带人来给你看小鸡的时候,你可不要拒绝,”胤礽提前与他说好:“带来的肯定都是大夫,在大夫眼中是没有男女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退缩了。”
曹珍抖了抖,想到自己未来痊愈的希望,果然现在还是配合殿下比较好。
他轻轻点了点头,哪里会想到胤礽之后真带了一群大夫来围观他的小鸡,还给他做检查呢?
告别了曹珍以后,胤礽去了承乾宫。
胤禛重活一世,当然知道六弟胤祚活不过六岁,上一世胤祚病逝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毕竟那时候他还养在佟贵额娘身边,而额娘已经单独去永和宫住了。他只记得胤祚是心疾去世的,谁能想到到了这一世,胤祚出生时没有心疾,却得了隐疾?!
从出生起就没有两颗鸡蛋,太医说六弟的两颗蛋都藏在腹中,如此怪疾,可不正是天阉?
自从知道六弟得了这毛病,德嫔终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佟贵妃同情她,时常将她叫到跟前来说话开解。
帝王得知此事后,赞扬佟贵妃已有后宫之主的风范,然话语中却明确表示不会继续再立皇后。
康熙震惊于胤祚是天阉,之前对这孩子会挑降生时间,满月后玉雪可爱升起的怜爱之心顿时就淡了。他用来安慰德嫔的方法就是赏赐,这次的大封后宫也算了她一位,要说后宫之中哪一位解语花最为温柔小意能摸准康熙的心伺候得体,那就非德嫔莫属了。
胤礽到时,佟贵妃将胤禛推出来接待小太子。
三个月没有见到太子,胤禛发现他与自己记忆中的太子胤礽竟越来越像了!
在宫人簇拥下缓缓走来的胤礽已经有了印象中完美储君的影子,他矜持又守礼,不说话抿着唇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唬人,胤礽拜见佟贵妃后,就领着胤禛去了他们玩的屋子。
胤禛悄悄打量着太子,心中升起微妙的熟悉感觉。
太子胤礽就该是这样的,他冷着脸的时候能拒人于千里之外,矜贵疏离、天资卓绝、完美无缺,他是同龄人仰望的高山。
这就是胤禛上一世还是小孩子时对少年胤礽的印象,而现在,这一份印象再次浮现,再由胤礽亲手来打破……
“四弟弟,现在没有别人啦!”
之前来严肃着脸的太子突然咧嘴一笑,四颗新长出来的小白牙门牙至今还未能龇在一起,看上去有一点傻。
胤禛抽了抽嘴角,感到了久违的“头疼”
“太子二哥。”笑成这样,他又想折腾什么?!
“哎,孤在呢,这一回来找你,孤有事拜托你帮忙,”胤礽悄悄对他道:“孤现在已经可以接触朝臣了,汗阿玛给孤增添了五十位臣的仪队!”
胤禛回忆了下:增添仪仗队?上一世有臣子向汗阿玛提出,被汗阿玛以太子年幼为借口给拒绝了。
“孤派这些臣子全力为孤研究‘天阉’的治法,搞了个‘不孕不育研究室’就在京城南郊外建庄子,你知道孤想让你帮什么忙了吧?”
胤礽趁着佟贵妃给他们相处的私人空间,明示胤禛六弟有隐疾的事,希望能得到胤禛的帮助。
他啰嗦起来,基本没有胤禛开口的机会,喋喋不休的话语源源不断地冲击着胤禛的脑海,令他不得不听了一耳朵的“不孕不育”、“隐疾开刀”、“小鸡和蛋蛋”、“尿尿与小蝌蚪”。
胤禛的表情裂开了,内心咆哮。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更加不想知道太子将汗阿玛给的机会,浪费到了去研究这种令人不可言说的事情上,并且还了!解!颇!深!
胤禛甚至可以猜测到若是让汗阿玛知道了这件事,他的表情该有多么“悲痛欲绝”、“愤怒绝望”。
好好培养的继承人歪成了这副德行,究竟是谁的过错?
胤禛既同情汗阿玛,又怀念上一世年少时比所有同龄人都更要稳重完美的太子胤礽。
至少摆在上一世,以太子胤礽的矜贵才不会去沾染这样的糗事,储君需要会的是治国,拉拢朝臣也是为了治国,不是为了研究那什么不孕不育啊!
“四弟弟你听懂孤说什么了吗?孤想要在‘不经意间’瞥一眼六弟弟的小鸡与蛋蛋,你帮不帮这个忙?”
胤禛打了个激灵。
继“上书房矾水案”以后,太子这是打算将他再次拉下水?
胤禛都不需要用脑子想就知道,若是让汗阿玛知道这事该有多愤怒。倒时候谁都免受不了一顿责罚。胤禛并非不关心六弟,只是这种事情应该是由汗阿玛交给太医院来钻研,而不该是六岁的小太子去搞。
他很想劝胤礽:你为什么不将想法上奏给汗阿玛,反而自己去做呢?
话临到了嘴边,他猛地意识到,若是劝了,那就彻底上了太子胤礽的“贼船”。
于是,胤禛做出了迷茫的表情,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懂。
胤礽见四弟弟像个小傻子一样,爱怜地抚摸了一把胤禛的狗头,深沉叹气:“哎,多可爱的孩子,可惜是个傻的,胤禛啊,你可长点儿心吧,点心不是吃的点心,是心眼儿的点心。”
胤禛:“……”
“罢了,没有四弟弟的帮忙,孤只能另找他法,总得想办法掀开六弟弟的尿裤看看。”
“太子二哥若是要看六弟,额娘会看着您,”胤禛无力地发言道。
这也是胤礽烦恼的地方:“所以才需要你拖住她啊!”
“拖不住的,”胤禛对胤礽说他傻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头不高兴着。
“为什么?”
胤禛:“因为我有两个额娘。”
胤礽:“……”
胤禛:“……”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好久,看得胤礽眼睛都酸了,这才揉着眼角的泪水,抱怨似的说道:“孤就不指望你能有点用。”
胤禛磨了磨牙,想一巴掌糊在他充满遗憾的脸上!
“你还不服气,你不服气啥呀?”胤礽戳戳他肉嘟嘟的脸颊,享受弟弟敢怒不敢言的乐趣:“你再瞪我,我就要亲亲你了。”
胤禛被自己口水一呛,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他指着胤礽说不出话来,气得直翻白眼。
是谁?!是谁教坏的太子,教他满嘴骚话?!
“六弟之事我是不会帮你的,有本事找汗阿玛去,”胤禛咬牙切齿,忍无可忍。
“不帮就不帮了,小气鬼,”胤礽诧异地打量了胤禛两眼,摇了摇头。
“孤觉得四弟弟刚才说话的时候气势都不一样了,”胤礽摸摸下巴,沉吟道。
胤禛怔了怔,暗道一声大意。
胤礽:“哎,就像是被逼急的兔子,跳起来要咬人!”
胤禛深吸一口气,抓着他还在戳自己脸颊的手,恨恨地一嘴咬了下去,拿这可恨的手“磨牙”。
胤礽一点都不痛,还为惹急了“小兔子”发出了哈哈笑声。
为了谋划偷看六弟弟小鸡的事情,找不到四弟弟帮忙的胤礽只能寄希望于号称后宫“”的图图哥哥了。
他用矾水给图图哥哥写了封信让鹅带过去,请图图哥哥一起想办法。
胤禔回复了他一首说诗不像诗的词句:
凡间有仙宫,水中见倒影,案上有笔墨,发言见真章。
这首诗看上去莫名其妙,胤礽没琢磨懂,倒是小美惊呼着给他标出了每一句诗的开头。
正是四个字“矾,水,案,发”。
胤礽心头一颤,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矾水案发”的意思,不就是汗阿玛已经知道了孤与弟弟们以矾水写无字书之事?
小美夸奖胤禔。
【大阿哥实在太聪明了!小朋友也要警惕起来啊,可别再轻易上了皇上的当。】
胤礽手下将那字条给揉皱了,气道:“所以孤那三本日记汗阿玛早就看过了!”
图图哥哥会用这样隐晦的方式来提醒他矾水的事情,必定是汗阿玛威胁他不能说,好在图图哥哥是个讲义气的好哥哥,他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件重大的事情告诉了胤礽。
胤礽想要做的事情没有解决,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顿时就气得鼻孔都在喷气。
胤礽:小美,汗阿玛又骗了孤,他不讲诚信,忽悠小孩,一点都没有王者风度。
他心生不满,觉得是时候该给不诚实守信的大人一点点“教训”了。
【因为他是在你们拉钩以前看的前三本日记,并没有算在惩罚里面哦!】
胤礽边奋笔疾书边气愤道:“既然之前的三本日记不算,那么孤就多造几本去吸引汗阿玛来翻阅,让他再偷看,再偷看,再偷看……偷看一次便秘三天,两次便秘六天,三次便秘九天,哼!”
京城郊外的研究刚到招人的阶段,一切都还在培养中,至少在有完全的把握以前,胤礽是不会让人给阿珍动刀子的。隐疾分很多种,阿珍的尤其严重,不过他给自己划了个完成这些事的期限,希望能够在一年内将治疗方法研究出来,在两年内能够顺利完成“手术”,千万不能令阿珍拖延到他九岁以后。
胤礽:先定一个小目标,希望三个月内仵作与大夫们研究清楚男性那方面的解剖结构。
再定一个一年大目标,让他们用家禽做试验,将猪的“鸡与蛋”不同程度切下来再缝起来,然后实现再次配种,达到母猪能够怀上小猪仔的程度。
为此,胤礽还“收买”了一位敬事房的太监。可惜他想要围观一下新入宫的太监净身,却惨遭敬事房太监的拒绝。
另一边,索额图据理力争,将京城南郊的异样一人承担下来,极力保护胤礽的成果。
康熙见索额图这反应就知道他是受到胤礽的指使,比起御史们搜集到的血腥证据指明了索额图在做惨绝人寰的事,他更关心胤礽想要做什么。
能够指使得动索额图的只有太子,而保成一定不会派索额图去做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呢!
康熙心中一动,终究还是偏心占了上风,暂时将此事给压下了。
御史还想继续参奏改变康熙息事宁人的想法,却接到了佟国维的暗示,只能按耐下来,等待下次出击的机会。
康熙纳闷胤礽最近到底在捣鼓些什么,男性死刑犯尸体那隐秘的地方被割成那样,他越想越是担心,召集那孩子来他却什么都不说。
一向胆小的索额图也不像以往谨慎了,康熙问他的时候,他竟然还敢嘴硬说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索额图会将手中的能吏指派给保成而不过问?”康熙反正是不信的。
果然不出三日,那些盯准了索额图的人再次向康熙上奏:皇上,那些尸体比之前更加凄惨,被割开的那处竟被人用针线缝上了。
帝王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他是生怕有人带坏了太子,教他不学好,尽弄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死刑犯的尸体,隐秘的某处地方,残忍的割开与缝合,像极了施展巫术时的邪门准备。
康熙:保成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为何不说?
他最近又开始写日记了,他写了什么,是不是与京城郊外的异样有关?
若非此事还牵扯到胤礽,康熙早就雷利风行地派人将那庄子一锅端了,此事却因顾及着他,一再偏心。
康熙忍不住了,招来了銮仪卫道:“你们想法子将太子最近在写的新日记抄录下来。”
銮仪卫欲言又止:“皇上,您之前答应了太子殿下不偷看他的‘日记’。”
“朕若再不探究他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他真正想要做什么,可就要滥杀无辜了。京城南郊外异状频繁,上奏的朝臣越来越多,朕就是再偏心,也不能纵容他做一些荒唐之事!”
康熙冷冷道,催促那叶赫纳喇氏出身的銮仪卫:“还有,将太子近日给兄弟们的通信也都拿来。”
嘱咐完这些,为了让銮仪卫有时间潜入,康熙亲自去了毓庆宫拖住胤礽。
帝王到时,看见胤礽与恢复了行动的曹珍两只小家伙蹲在石板后面窃窃私语,时而发出夸张的惊呼声。
“天呐!小一是在做什么,它在欺负小白?”
胤礽:“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孤没看见!”
康熙见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皱眉望去,只见前方两只大白鹅,正在做某些和谐的事情,嘿咻嘿咻地羽毛乱飞,好不热闹。
康熙:“……”
果然有人带坏了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