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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注定无眠。
项峰黑着脸面见西方暗。
等听完这老太监的汇报,二话没说,项峰一脚就踹在他的胸口。
太监不敢运功抵挡,佝偻着身子匍匐在地,请皇帝处分。
项峰怒斥:“李鬼死了,人犯也走了,我处分你有何用?”
西方暗伏地痛哭:“皇上,老奴也是没办法啊。他们有那古怪灵符在,我将他们打伤,刚要捉拿,手中一握那符,当场消失无踪。”
项峰怒斥:“废物,你这天下排前三的实力,是假的吧?”
“不,皇上。”西方暗老脸一长,露出少有的严肃:“奴才无能,但三甲的实力绝对是真的,童叟无欺!那糙汉子,将要消失前中了我一记阴阳噬魂脚,每日子时,冰火两重气劲游走他周天365处大穴,定让他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一脚都没踢死,还敢说自己武功高?”项峰怒极,“我先让你生不如死算了!”
又是一脚踹中太监胸口,把他踹得腾空三丈,撞碎身后一块大石。
太监拍拍胸口尘土,一脸委屈,泪光潋潋地又爬了回来,“不是奴才杀不了他们,是怕把人犯灭了活口,您更生气啊。”
项峰也是无语了,实话讲这老太监也没做错,若把两个来劫狱的都杀了,那才是一点消息都无法获得。
可这样把二人放走,另一个世界,必又遭受凶命入侵。
看见项峰面色发黑,西方暗老眼一转,计上心来:“皇上,要不咱再放个金刚牢笼,守株待兔,等那两个梁山贼枭返回送死?”
项峰听了这建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哪次守株待兔能成功,还不是靠他返回血脉地球,斗智斗勇灭杀敌人附体?
你以为人犯是白捡的?你脸很白吗?
虽然这西方暗因为长年练不阴不阳功夫的原因,一张脸确实是挺白的。
关于穿灵符的秘密,项峰一刻也不想等了,他问:“李鬼死了,他头颅可还在?”
西方暗连忙点头:“尸体都还在,就是被贼人把身子穿成了筛子。”
“那没关系。”项峰目光一凛,他命西方暗,连夜通知京城地区文武官员,明日早朝,七品以上官员,全部到场,同时宫中侍卫,包括宫女太监,也要在明日一同上朝。
关于,梁山贼人如何用穿灵符作恶逃窜一事,他将亲自审问,所有人同时在场听审。
西方暗不明所以:“李鬼都死了,嫌犯也跑了,还审问谁啊?”
再者。
上早朝让本来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参与,为何明日却要七品以上都参加。更可怕的让宫女侍卫,包括太监都参加,这是要闹哪样?
此刻他知皇上正在气头上,只得领了御旨,下去通告,但心中实在好奇。
……
第二日,大如初生。
项峰皇袍加身,端坐九龙扶銮大椅,台下左侧站立百十文官,右面则全为武将。
文官以丞相魏正为首,武将则以禁军统领岳飞蓬为首。
西方暗站在项峰身后,尖利的嗓子拉着长音喊一声上朝,众人便对着项峰纷纷跪拜。
项峰开口,声音如金玉掷地:“首先,关于最近梁山贼寇作乱之事,大家都听说吧?”
群臣纷纷点头,这事情闹得可不小,据说皇上在外面还差点遭劫,昨晚已经被活捉的犯人,又被劫狱所杀。
今天招大家来,连太监宫女都招来了,莫不是圣上动了真怒,要牵怒到所有人身上?
项峰压了压手,示意大家肃静:“今日招大家来,不为别事,正是为了审问李鬼,把他所做所为,以及他们梁山一伙使用穿灵符,作恶逃逸之事,问个清楚。”
这话一出,台下不由议论纷纷。
李鬼不是死了吗?
皇上以前政务昏庸,但脑子还算正常,怎么这出了一趟宫,变得不可理喻?
你审谁不行,审个死人?莫非能从九幽冥府,拘了人家魂魄来审?真当天子,就是老天亲儿子了?
看见众人那心中鄙夷,面上却严肃崇敬的神情,项峰就有点想笑。
“审问李鬼先不急,在这之前,大家先陪寡人玩个游戏如何?”
就在这时,项峰轻轻拍了两下手。
前日,由宫廷木艺大师,鲁弄斧,奉命打造的一尊一丈多高的木质梅花鹿,由四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用锁链拖着,一步步挪上殿来。
这鹿身极大,跟头象差不多,肚子里就算藏个把人,也完全看不出来,鹿角狰狞直指,虽是死物,但精气神昂扬,好似在四蹄生风,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尽力撒欢。
项峰已经计划好了,选择狂信者,还有获取李鬼脑中秘密,还要靠这件道具。
他呵呵一笑,对台下众臣道:“现在我要大家一个问题,这殿下之物,是鹿,还是马呀?”
众人看了眼巨大的木质雕刻,心道今天这皇帝是哪根筋搭得不对?
头上长角,四蹄踏风,身上以木质明暗描绘斑斑点点,这显然雕刻的是一只梅花鹿啊?这种问题也要问?
文武官员一齐躬身弯腰:“回皇上,这是一只鹿。”
项峰嘴角笑意更甚:“寡人怎么看着,这是一只马呢?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这到底是鹿还是马?不只官员可以回答,在场的宫女,内侍,护卫,只要长着嘴巴,就可以大声告诉朕。”
皇帝说这是马?
大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暗叹这昏君,难道要效仿历史上的奸相,玩一个指鹿为马?
大夏皇朝以立国五千余年,却在两千年前险些被奸相谋朝窜位,那奸相指着明明是鹿的东西,硬说是马,结果正直大臣直言不对,最终都被奸相记了小本本,悄悄暗害。
“怎么,还想什么,这么简单问题,也答不上来?”项峰继续道:“答对者,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错者,官员连贬三级,罚俸一年。无品级的宫女内侍,呵呵,杖打八十,驱出皇城!”
君无戏言,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
项峰说这是马,可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知这绝对是用木头雕刻的鹿。
大臣们纷纷窃窃私语,像魏正,岳飞蓬这样正直官员,已是气得脸色铁青。
“皇上,这明明是鹿,您却非要说是马,莫不是要效仿前人,禁闭众臣子口舌,做一个专横拔扈的……”
魏正心直口快,但刚说到此处,就被岳飞蓬,一把捂住了嘴巴。
大家心知肚明,魏正这是要把昏君两个字骂出来。
他们不明白赵这是怎么了,以前热衷书法,不理朝政也就罢了,今天好不容易正儿八经上次早朝,却要断了大家谏言之路不成?
项峰又笑:“你们不说,朕就告诉你们,这确实是一只马,而且还是从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更可喜的,这马已怀胎十月,马上就要生产,又要为我大夏,诞下一匹宝驹!”
群臣激愤,魏正更是气得面色由铁青转为潮红,就差一口老血喷出。
指鹿为马也就罢了,还把了无生机的木制死物,说成生机勃勃的大宛良驹,还是个怀胎的,你仗着皇权侮辱群臣智商,这样真的开心吗?
“好了。”项峰随意挥了挥手,“现在开始站队,认为这是鹿的站在我左手边,认为是马的站右手边,给你们十息时间站好。再说一遍,这是马,给你们提示了哦,若是自己找不痛快,一会可别怪朕!”
丞相魏正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自古武死战,文死谏。若陛下想禁闭群臣口舌,何须如此麻烦,把魏正的舌头割下就是。这是鹿不是马,我想在场的众位都能看清。不管大家如何抉择,姓魏的牛脾气,看见什么,就说什么,这辈子,就这样了!”
他大步而出,第一个站在项峰的左手边,确认是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