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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摸摸自己的脖子:“傻大娘,我怎会找别人?是你提的头,到怪起我来了!”
慕扶疏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就吵起来。说来说去都是自己无理取闹。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正色道:“你和我在一起可得一心一意,我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傻瓜!我不是早说了,只要你一个,而且你那个前世不都是一夫一妻吗?”
“你知道就好!”慕扶疏觉得自己方才态度过火,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歉。想到自己还坐在人家胸口,忙不迭要下来。
三郎却一把按住她的小屁股,一脸坏笑:“就这样坐着别动。”
“压不死你!”慕扶疏索性放开了,在他胸口重重压了两下。
三郎嘻嘻笑,一只手抚着她的胸:“这里倒是日渐大了。”
“下流胚!整日就盯着我那里!”慕扶疏一把拍开他的手。
三郎浅笑着捞起一旁的蕾丝胸衣:“那次在温泉池你的小衣还没这么大呢。”
慕扶疏没想到他居然细心到知道她内衣罩杯,心里有些难言的滋味,不过还是喜滋滋居多:“你平日无事就关注我小衣了?”
“帮你洗过几回,你自己没注意罢了。”三郎将内衣放在一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慕扶疏也趴伏在他胸口。
“你什么时候给我洗过衣服?我怎么不记得?”慕扶疏实在想不起来。她的衣服一般都是在空间洗的,内衣会手洗,却是记不起什么时候让三郎洗过了。
“有几次你小日子,小衣亵裤放在脏衣篮里,我给你洗了。”
慕扶疏这才想起,自己大姨妈来的时候有几次偷懒,想着放一块等大姨妈走了再洗,后来见脏衣篮没衣服就忘记了。自己以为自己洗了就没深究,原来是三郎帮她洗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啊!
又想起不但有文胸还有小内内呢,那家伙真是!
三郎拍拍慕扶疏:“想起来了?”
慕扶疏闷闷的“嗯”了声,道:“其实有热水,我就是懒得洗,过后没见脏衣服我就忘记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洗那个?”
这个时代讲究君子远庖厨,当然家境贫寒的除外。但是三郎好歹也是读书人,又是跟着杨翁长大的,骨子里有着贵族文人的傲气,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干这个。
三郎轻笑:“我知道你不愿意别人碰你的贴身小衣,就是两位喜嬷嬷也没碰过你的小衣吧?”
“嗯。”慕扶疏想起杨惟爱给自己的两个贴身嬷嬷喜玉喜清。因为她有空间秘密,身边人越少越好,诗遥诗佩都被她派去做别的,莲叶也不怎么跟着了。
这时候的贴身侍女和前世的助理不一样,没有上下班时间,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主人没有隐、私不说,还容易泄密。还好喜玉喜清受过训练,对慕扶疏很是恭敬,也能保持距离。只要慕扶疏说的话,她们从来不会忤逆。这点比没受过训练的诗遥诗佩好多了。
慕扶疏对于自己的贴身衣物很注意,除了三郎就没外人见过。身边的人也知道她的贴身衣物都是自己洗晒,也不会有人过问。
这几年来慕扶疏一直穿着仓库里带过来的内衣裤。她渐渐发育,对肚兜虽然也喜欢,却穿不惯,空空荡荡的感觉太可怕。而那些开裆亵裤就更恐怖,漏风啊亲!就算她后来的裤子都将裆部缝上了,里面还是要穿小三角的,这样才有安全感。
三郎也受了她的影响,都是穿着内裤的。慕扶疏仓库里男人衣物也多的很,当时她几乎是搬空了一个商场,衣物多的是。
四合院和别墅里有好几个卫生间,洗衣机也有好几台。慕扶疏喜欢分类洗衣物,外套中衣内衣都是分开洗涤,尤其是内衣一般都是手洗。这好习惯也影响了三郎,每次洗完澡都会将衣物分开放,自己的内裤手洗。
从三郎帮慕扶疏洗内衣裤这件事,慕扶疏更加觉得自己对三郎的调、教是成功的,值得庆贺!
两人腻歪着,慕扶疏完全忘记前一刻自己还怒气冲冲的,此时此刻心里只有甜蜜,任由三郎将自己再揉搓了一遍,两人交颈而眠沉沉睡去。
这一觉两人睡的都很沉。三郎是“出了大力”,慕扶疏也累的很。两人懒洋洋的赖了会儿床,梳洗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变出了空间。
这时候外面正乱成一团,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小太监连儿呆若木鸡,赤身被绑在一处。太医正忙着诊治,王寅思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守在床前。
床上的王旭来已经死透了。
三郎给他打的是麻痹心脏的针,效果相当好,几乎瞬间就闭命了。太医也只能查出是心痹,也就是心脏病发作。
乘着人都在这里拥挤成一团,外面也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慕扶疏和三郎原路返回,出了大兴宫。
看来今日王寅思是杀不了了,只能下次再来。不过王旭来说要让他亲征时,王寅思那怂样,说明这也不是个果敢的人。王旭来有那狠心魄力谋朝篡位,没想到唯一剩下的儿子居然是个熊的。
因为整个皇宫都因为王旭来突然的薨逝而乱糟糟的,三郎和慕扶疏很容易就溜出皇宫。外面天已经渐渐亮了,街上也有了行人。两人先是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找了个茶楼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茶楼其实也兼卖吃食,伙计殷勤的迎上来,三郎开口要了两碗冷淘。黑瓷大碗端上来,里面是灰白色的粗面和碧绿的瓠瓜,闻上去还有芝麻油的香味,算是慕扶疏到这里后看到的比较像样的食物了。
趁伙计不注意,慕扶疏从空间拿了两双筷子出来,和三郎一起吃冷淘。
冷淘其实就是凉面,吃在嘴里味道还行。江宁城毕竟是皇都,吃食还是可以的。
不紧不慢吃着东西,茶楼里人渐渐多了。外面街道上巡逻的卫兵也多了起来,有那些常客看出不对来,不觉窃窃私语互相问起发生了何事?
慕扶疏和三郎换了装束,都是普通人家男子打扮。这时候混在人群里道:“听说是皇帝和太监鬼混,皇帝因为年事已高马上风死了……”
此言一出整个茶楼先是寂静无声继而哗然,都在找着说话的人。这时候三郎和慕扶疏也假装不信,嘴里嚷着:
“不可能……”
“是谁乱说……”
正乱成一团的时候,皇宫内的丧钟敲响了。街道上巡逻的兵士们呵斥着百姓下跪,自己也都跪下了,有的还从袖子里抽出白麻布条绑在头上。
茶楼里的人当然也要下跪,慕扶疏和三郎乘乱移到门后无人注意处,悄悄跑了。
丧钟敲完,百姓起身,有的赶紧回家,有的去布庄扯麻布。无论如何,皇帝新丧家里都是要挂白布的。
一个时辰后,皇帝和太监一起鬼混马上风而死的消息席卷了整个江宁城。
慕扶疏和三郎已经悠悠哉哉的转到长公主府外不远处等着看戏了。
王钰本来是巳时回府的,皇帝薨逝的消息让护着她回来的侍卫部曲急坏了,马车赶的飞快,几乎将王钰颠个半死。
换了以前那些人是绝对不敢的,可惜如今的王钰口不能言身不能懂,就比死人多了一口气,那些下人哪还顾得上她的意见?只知道赶紧回来奔丧才对。
此次崔扶媛也跟着回来了。崔崇瑜运气不错,茶壶里的水喝完了,断腿神奇的好了不少,乐大夫看后连称奇迹,断言一月后必能恢复如初。崔扶媛本来是要求他送王钰回来的,但崔崇瑜的腿伤好转的事被他自己瞒下了,只有崔崇瑜和乐大夫两人知晓,因而崔崇瑜用腿伤严重为由拒绝了。
崔扶媛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只能哭哭啼啼的跟着王钰回江宁,出发时居然还惦记着三郎,闹着要崔崇瑜帮他把三郎找到。崔崇瑜恨不得一掌打死她,也没出来送她们。
崔扶媛对三郎的不死心让他想起大娘,想起他的腿伤突然好转就是在大娘走了之后,但是大娘根本没碰过他的腿,也没给他什么药。崔崇瑜想起了那壶水,自他受伤后便不再喝茶,这个时候的茶饼味道都是很怪的,里面还会加盐加调料。慕扶疏原以为那茶壶里是茶水,想来加了井水也分辩不出,偏偏那天茶壶里的是清茶,也就是没有加任何调料,只有一点点茶饼。
崔崇瑜在茶水里喝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崔崇瑜的探花不是光靠脸蛋,他的智商是连杨翁也激赏的。怀疑的种子种下后便越想越真,崔崇瑜内心汹涌澎湃,直觉无比熨帖。
大娘再恨他也是他的女儿,是他和杨惟爱唯一的爱女!想起当年,崔崇瑜心内复杂,如果时光能够重来,他是否还会这样选择?若知道她当年身怀有孕,大约会选择和她生死不离吧?而不是让文清扬乘虚而入……不对,公主心中本就有他,他不过是成全了他们二人而已。
只是苦了大娘,背负着沉重的负担,阿爹和阿娘是生死对头,她内心一定更不好过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