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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鹤很早就走了。这个地方虽然不在监视中,还是要处处小心,要是来得勤了势必就会引起怀疑,尤其是在自己将三郎和慕扶疏带来的情况下。
安安很是乖巧,含着一泡泪看着阿爹走出去,不哭不闹的样子更叫人心疼。看得三郎很是不忍,慕扶疏也忍不住将他抱过来亲了亲。
安安倒是不怕生,和慕扶疏一起吃了顿饭就算认识了。孩子最是能感觉得到好恶,这个大姐姐这么喜欢他,一定是好人。安安抱着慕扶疏的脖子,寿桃头在她身上蹭啊蹭的。
文清鹤临走前向慕扶疏和三郎介绍了这里三个下人。
这是一家三口,奶嬷嬷张氏和整理菜田的文达是夫妻,开门的小丫头是他们的女儿大丫。又告知他们慕扶疏和三郎是他的侄儿侄女,也是主子。三人都是家生子,主家的事情也不会多问。很是恭顺的就将他们俩当做主人尊敬了。
慕扶疏打发张氏和大丫出去吃饭,安安由自己来带。两人毫不迟疑的出去了,安安也不闹,坐在慕扶疏怀里玩。
方才的面实在难吃,两人都没吃完就端下去了,文清鹤很是诧异,被他们以天热又受了惊吓掩饰过去了。文清鹤也大方将面食给张氏和大丫吃了。
慕扶疏知道这对于张氏和大丫来说觉得是恩赐,因为这个时候事物匮乏,白面是贵人才能吃的。就这样慕扶疏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让别人吃了自己的剩饭,很是羞愧。
人都走了,慕扶疏看了眼怀里的安安,两岁的孩子话都说不清楚,应该……不会乱说吧?
将安安递给三郎,她走到用布帘子隔开的卧室,进了空间做了炒饭和番茄蛋汤,又切了西瓜倒了三杯酸奶端出来,在外面来说也就是过了几十秒钟。
两人坐下吃饭,安安刚才吃过了,闻到香味开始蠢蠢欲动。慕扶疏将西瓜切成小块放在碟子里,拿了叉子给他,教他自己吃。安安叉了几下没叉到,用手抓着吃起来。
慕扶疏和三郎看着他吃的欢也只是笑,安安人来疯,吃的更起劲了。
吃饱喝足,慕扶疏没有当着安安的面收碗筷,还是端进进了卧室才收,怕影响到他。虽然他现在语言表达能力差,不代表他记性也差,很多小孩子的记忆从两岁就开始了。
帮安安擦干净手脸,又让三郎带他去放水,抱回来时已经开始犯困了。这个时候大约是申时,孩子一到床上就睡着了。
张氏和大丫吃完哺食(现在的人都是吃两餐,慕扶疏改变了身边人的习惯,其他人还是只有朝食哺食两顿)过来,见安安已经睡了,对慕扶疏和三郎告了罪,又说郎君吩咐了,给他们在小郎君隔壁准备了两个房间。
这个院子三间上房,正好安安和慕扶疏三郎一人一间。
慕扶疏和三郎没有说什么,跟着他们去了房间。里面摆设简单,只有桌椅床榻和一个小矮柜,窗子倒是有两扇,正大开着吹散一些味道。
床上铺着草席,上面是一床硬硬的薄被。这时候没有棉花,被子大多是麻布或者绸布面料,里面或者是芦花或者是毛皮,也有穷人塞稻草的。
看样子这两个房间平时没人住。
安安的房间有张大床还有一个长榻,地上还有一个矮脚榻,就是给伺候主子的起夜的下人睡的。看来张氏和大丫是和安安一个房间的,文达应该是住在偏房。
安安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文清鹤叫人送了硝石来,慕扶疏已经开始制冰,晚上正好用。
因为已经吃过哺食,但时间又比平时早,这个时候还是很尴尬的。慕扶疏让张氏带自己去前院摘了丝瓜,准备到厨房做丝瓜羹吃。
张氏烧火,慕扶疏在厨房找到鸡蛋,又假装从自己“行李”里拿出一些小蛤蜊肉和面筋。先将肉糜和蛤蜊肉清炒,加入清水煮沸,再放入切好的丝瓜和面筋,熟了后加入一些调好的淀粉水,再将打散的鸡蛋慢慢放入飞快搅散,最后加入盐和鸡精。
晚上这一大锅丝瓜羹全部吃光,连安安也吃了两小碗,文达一家吃的心满意足,一脸震惊加崇拜的看着慕扶疏。
晚上张氏热情的烧了一大锅水给慕扶疏和三郎洗浴。偏房有个浴室,里面有个大浴桶。慕扶疏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进去待了会儿就出来了,三郎亦是。倒是惹的张氏更加刮目相看:两位主子洗过的水还是那样清澈干净,不愧是主子!
这个时候晚上是没有娱乐活动的,天黑了就差不多要上床睡觉。今天晚上安安房间离床比较远的两个角落放了冰盆,小孩子都怕热,一下子凉爽下来让安安很快睡熟了。
文达和张氏却是惊异莫名。只知道这两位小主子拿了郎君带来的东西进了偏房,要了几个大盆又提了几桶水进去,到了晚上居然变出来几大盆的冰!
两人虽然惊讶,却都闭口不言,这是做下人最基本的常识:不看不听不说。
慕扶疏和三郎房间各放了一个冰盆,说是房间小不怕热,剩下的都给了文达。文达是个沉默寡言只知道做事的人,拿了两大盆冰感激莫名。从来没有下人可以在夏天用冰的,这两个小主子实在是好心肠。
夜幕低垂,整个院子都沉寂下来,徽州城也寂静无声。三郎从窗口爬出去,又从慕扶疏房间的窗户爬到她的房间。
关好窗子后两人进了空间,各自清洗沐浴后坐在沙发上吹头发。古人不论男女都是长发,且无事不许随便剃头,慕扶疏的头发已经快到小腿了,实在烦人。
三郎知道她不耐烦梳头,拿了梳子和吹风机先帮她吹干。男子的头发比女子要短些,直到背中,他已经擦的半干了。
慕扶疏倒了果汁喝,对三郎道:“文十伯一家子有多少人在这边?将他们带出去可好?”
三郎叹气:“文十伯文十婶有两儿一女,女儿已经出嫁,不在徽州,但外甥被送到他们身边来养。大郎已经成亲,暂时还没有子女。这样算来下人不算,光主子就有六人。要带出去何其难啊!”
“将他们迷晕了放空间带出去不就行了?”慕扶疏将果汁凑到三郎嘴边。
三郎差点呛到:“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给点安眠药,让他们睡一觉呗。安安不能吃药,乘他睡着了放空间,就算醒了你也可以陪他玩,他哪知道那是哪里?”
三郎细细思量,觉得可行。
两人头发干了,一天下来也有些累,倒在大床上相依偎着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十来个小时,慕扶疏打着呵欠起来洗漱,做了早餐两人吃完。慕扶疏突然起了心思:“我们去看看那个侏儒好不好?”
三郎一愣:“哪个侏儒?”
“王钰啊!”慕扶疏忍不住就是想笑:“我昨天算了一下,她那个子满打满算不知道有没有四尺六,不是侏儒是什么?”
其实这个时代的人食物匮乏又缺乏营养,男子身高能满一米七就不错了,女子有一米五出头也算标准,可是一米四就太矮了,尤其是崔崇瑜身高接近一米八,也就是古人说的“身高八尺”,一个八尺一个不到五尺,想像一下吧亲!多有喜感的画面啊!这个时候可没有清朝的花盆底呀。
三郎对慕扶疏是宠溺的,于是只犹豫了那么零点一秒钟就同意了。两人换上慕扶疏翻出来的黑色运动套装黑色跑鞋,三郎大感意外:“这鞋子怎么这么轻便?”
慕扶疏很是感慨:“我那个时代有多进步你也知道,可惜不能穿出去。”
三郎看了慕扶疏一眼,正色道:“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大娘为所欲为。”
??这话怎么听着好生别扭捏?为所欲为,她是有多任性?
不等她琢磨清楚,三郎已经利落的把她的头发盘到了头顶。
两人出了空间,外面是亥时末,万籁俱静,只有几声有气无力的蛙叫和蝉鸣。
这个地方淹没在一大片住宅区,慕扶疏方向感很差,要是没有三郎估计是走不出去的。两人遮遮掩掩的走了一刻钟左右,三郎指着面前一个巷子道:“出了这个巷口再往北走百来步就是上将军府了。”
“是驸马府。”慕扶疏还有心情开玩笑。
三郎亲昵的捏了捏手中大娘滑腻的小手,轻笑道:“对,是驸马府。”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着,因为前面已经隐隐约约传来语音和脚步声。
走到巷口,一对士兵举着火把拿着长矛短刀从巷口走过,人数还不少。应该是巡逻的士兵。
慕扶疏拉着三郎进了空间,皱眉道:“有人巡逻,怎么办?”
三郎想了想道:“他们刚刚过去,不会这么快回来的。看样子是要绕府一周,我们跟在后面,从后院爬墙进去。”
慕扶疏点头,将她的老搭档——绳枪找了出来,让三郎背在身上。
两人跟在巡逻队后面,很容易就到了后院墙外,等他们过去后三郎将绳枪拿下来,慕扶疏接过,将枪头射到院内一棵大树上,三郎按住她,自己先爬了进去。慕扶疏微微一笑,为三郎这个动作暖心。
两人进去后收好绳枪,三郎辨别了一下方向,指着东面道:“我们去的应该是那个院子。”
这个驸马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不是三郎又绝佳的记忆和方向感,估计慕扶疏转一夜也找不到崔崇瑜的院子。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