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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功法,自然也是如此。《剑道真解》出自“剑术”神通,《显化术》出自“分身”神通,《本草经—药理篇》则是出自“煮石”神通。
只有将其中一门功法练到大成,才有留在外门的可能。
“不错,多关注着”吴延陵这么说着,将报告还了回去。
接下来有一个日游神进来,祂来汇报的,是有关妖邪的一件事。
“镇魔司通报,有一只西域血妖从沙州逃过来了?他们正在追捕,有任何见到者……”吴延陵缓缓念出来。然后目光长久停留在有关西域血妖的特性描写上。
食人畜之血,嘴有獠牙,听觉灵敏,畏光,恢复能力强,能变作一群蝙蝠飞走。白日时能保持人身,看上去仅是皮肤苍白的样子。
吴延陵看到这,惊疑起来。这描述怎么这么像他前世所听闻过的一种黑暗生物?
他想到这,从书架上翻出来一本《舆图志》,翻到了有关沙州的一页。
所谓沙州,就是武华一朝时,为了联合西域诸国共同对付草原帝国,武华大帝下令在西域修筑一座城池。
宫廷仙术师(皇家道士)驱使被封印的沙之妖兽,在漫天黄沙中用沙子修筑了一座巨大的城市,是为沙城。
西域诸国见到这神仙一般的景象,吓得纷纷臣服,愿意向上国朝贡。
后来西域诸国在武华和草原帝国之间又举棋不定,同“朝秦暮楚”一般,所以武华大帝下令进兵,剿灭诸国,划出了武威,张掖,敦煌,酒泉四郡。
以沙城为州城,开出来沙州。
但沙州分离中土神州已经很久了,也就是在本朝先帝-靖武皇帝那,打了一场漂亮的大仗,把沙州四郡给重新夺了回来。
“沙州军,沙州军”吴延陵念着这三个字,笔墨又在舆图上划着。
“瓦剌人要回来了?”从沙州跑出来的西域血妖,表明沙州到沧州中间的防备出了大问题。沿路本该有一座座军堡,但是却没有发出警示,直到血妖进了沧州才知道。
算来算去,能把军堡打掉的,只有一股势力—瓦剌人!
沙州,天扬军堡。
“杀,杀光这些中原人!”身着袍子的瓦剌人骑兵大喊着,一次又一次发动着进攻。
“备金汤,浇!”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军士大喊道,但回应他的只有寥寥数人。
原本军堡里有着五百多军士,但随着瓦剌人两万兵马围住了这里,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大汗,这是最后一座堡垒了,攻克了它,我们瓦剌人的大军就可以直驱中原了!”一个面目狰狞的瓦剌人蛮将哈哈笑着说道。
手上的马刀还滴落着一滴滴的鲜血。他刚刚用这把马刀砍下了一个妇人的头颅。
“小意,你快走!从密道里走了出去,就往沧州跑!”一个老将拉着一个年轻人道。
“赵叔,让我留下来吧!”被称作小意的人说。
“胡闹,你留下来有什么用”赵叔狠狠斥责了几句,将他强塞进一条密道之中。看着他进入密道之中,赵叔一下子按动破坏机关。
“保护着城里那些人走,去沧州,记住!”伴随着赵叔的话语,一颗颗滚石落下,堵死了密道。
小意的脸上落下一滴滴的泪珠,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密道外跑去。
等他跑了好些时候,终于追上了之前被转移的人群。
“意哥哥”人群中传出来一个少女的惊喜声音。
“小欣,是我”王意点点头,抱住了被称作小欣的少女的身躯。
他俩抱着跪坐地上好一会儿,听到前面的声音,这才站起身,向着前方追去。
等人群出了密道,这才见到外面是一片戈壁。
“快走”一个军士指挥着人群。人群中绝大部分都是些妇女儿童,成年男子只占了很少的比例。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马匹奔跑时的声音,是瓦剌人的游骑兵追上来了。
一名背着箭筒,手持长弓的军士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土,取下一支弓箭,张弓搭箭就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吴延陵脚下的飞剑如离弦之箭,飞离了黄珏山,向着沙洲而去。
舆图上只能看到有限的部分,他要去沙洲亲自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瓦剌人进攻可不是开玩笑的。
从西北进攻中原只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是打通河西走廊,进军武威;二是越过河西,从并州进军;第三就是穿插进来,从沧州进军关中,从关中直入中州帝都-神洛城。
打通河西走廊,耗时长久,而且一路很难有补给;从并州进军就是找死,那里有五万狼骑。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的狼骑兵。
是从西域引进来,名为‘座狼’的巨型狼兽,仅次于拱卫神洛城的‘龙马骑军’。
当然,从沧州打进来也很难,按纸面数据,沧州是该驻扎着十五万的军队的。但是都说了是纸面数据,现在沧州能凑齐五万人都不得了。
也许朝廷会在关中集兵,打退瓦剌人的进攻,但到时候沧州是什么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吴延陵驾驭着飞剑,看到远处的升起的黑烟,心念一动,顿时转向过去。
“杀,杀光所有男人!”一个满脸横肉的瓦剌人军官大笑着,挥舞马刀,就要将面前的妇孺斩杀。一支飞箭贴着他的面颊过去,让其吓了一大跳。
“可惜”黄升拿着了手中的弓箭,又飞快抽出一支箭矢来。
瓦剌人军官恼羞成怒,也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弓来。瓦剌人从小马背上长大,岂会不熟弓箭?他十七岁时,就能射的下高空中的雄鹰了!
“嗖”两支箭矢在半空交汇,互相将对面射成两半,一齐掉落下来。
“这中原人好厉害的箭法”瓦剌人军官不敢托大,立马叫身边的瓦剌勇士一起拉弓。一轮抛射下去,对面要死不少人,这是他们瓦剌人最擅长的打法。
但漫天的箭雨眼看就要落下,却被一道银色的流光所阻挡下来。
所有的飞箭都被一斩而断,掉落在地的金属箭镞上,全都是光滑平整的断面。
“什么人!胆敢阻拦我瓦剌大军!”瓦剌人军官马鞭一扬,指向了从一边走来的道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