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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朗的天气下,巴黎郊外葱绿的夏季景色格外迷人。各种鸟类在树林中叽叽喳喳地鸣叫着,时常有松鼠在草地上蹦蹦跳跳。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着被鲜花缀着的林间车道。
穿过林间车道,展现在尧明眼前的是著名的ChateaudeFerrieres别墅庄园。这个属于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庄园里,有一座被誉为法国19世纪最重要的城堡式别墅。
尧明曾经参观过美国罗德岛的欧洲式豪华别墅区,为那些建造于17世纪到19世纪的豪华别墅深深折服。然而那些别墅与眼前这座巍峨的城堡式别墅比起来,就好像就好像星星与月亮的差别。
别墅座落在一个长长的车道的端,它是著名的英国建筑师JosephPaxton设计的。这座别墅的设计灵感来源于英国白金汉郡的MentmoreTowers,那是JosephPaxton为罗斯切尔德家族设计的另外一座享誉英国的塔群城堡式别墅。当初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巴黎家主在参观了MentmoreTower后,召集了JosephPaxton,了那句著名的话:“给我建造一栋Mentmore,尺寸加倍!”。
别墅的大门前,一个阳台连接到一片约有1.25平方公里的花园,而这个花园还被接近30平方公里的森林环绕着,正面还有一个漂亮的湖。
一个仪态高雅的海地黑人管家文质彬彬地领着尧明进入了别墅,并自豪地向尧明介绍着其建筑特色和艺术收藏。别墅内的雕塑和壁画都出于名家手笔。一个建造于室内的艺术品展示厅竟然有37米长,18米高,天窗用全玻璃构成,让人叹为观止。整个别墅除了为家族建造的居所外,还有八十多间豪华客房。别墅的图书馆内,收集了多达8000多件艺术品。
那位黑人管家将尧明送到了一间僻静的画室。尧明今天是应珂赛缇的邀约,来为她作画的。
画室一反整个建筑极尽奢华的风格,显得简练而明快。宽大的房间里,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檀木台桌,可以用于摆放静物。旁边的两把典雅的意大利式座椅则是为画中人准备的。此外还有两个画架,几个橡木书柜,几盆清清淡淡的布景用的花草。画室的窗户很大,采光充足而自然。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建筑中,尧明最喜欢的是这个雅致的画室。
让尧明感到有心跳的是,在画室的一端,有一张宽大的躺椅,似乎是用于让画中人摆出一些更慵懒的姿势用的。不知道为什么,尧明总有一种预感,珂赛缇会出现在这张躺椅上,摆出一种让自己流鼻血的姿势。
当尧明在那雅致的画室里,YY地作着旖梦的时候。珂赛缇正在旁边的另一间房间,琢磨着以怎样的装束走到画室。
在她的左边,摆放的是一套传统的仕女服装。而在她的右边,则是一张宽大的纱巾,可以经过巧妙地折叠,再用别针和夹子定型成披风的形状,直接裹住裸露的身体。
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公主绝不会因为世俗的羞涩或其他观念而退缩犹豫。让她心神不定的,是自己对尧明的感觉,究竟是一种猎奇,还是真正的爱情。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初次,完美地留给真正的爱情。
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尧明猥琐地搂抱着爱娃的时候,她简直气愤得快要糊涂了。这个自视甚高的美女第一次见到一个艳丽绝不下于自己的同类,竟然被如此的一堆“牛粪”糟蹋。
然而这堆“牛粪”竟然凭空地把自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让她格外吃惊的是,他是那个传中犹太人的死敌。
当尧明冒充克林顿的时候,珂赛缇实际上知道他的确是“阿道夫.尧”。只是犹太人都在关注这位突然有八分之一犹太人血统的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受好奇心的驱使,珂赛缇开始接近并帮助尧明。
直到她看见爱娃对尧明的关切和爱护的目光的时候,她的心在一霎那被那个美丽的女人深深地打动了。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了解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一个像天使般美丽的女人死心塌地地爱。
接着,她就被尧明在肚子上狠狠地击了一肘。从到大,她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然而当她意识到尧明是为了保护爱娃的时候,她非常同情尧明。她没有选择报复,反而帮助尧明逃走了。当她在大呼叫地与警察兜圈子的时候,她觉得格外刺激,对尧明的好感大增。
后来,尧明的机智和幽默自然让她芳心暗许。但还是宋依华的出现,使得她坚定了追求尧明的决心。这堆牛粪,竟然能插如此美丽的两朵鲜花!想到这里,高傲的她不由得有不甘心。如果自己选择的是右边的那条纱巾的话,今天将有第三朵鲜花被这堆牛粪玷污。
但她毕竟是精明的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公主,精明得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对尧明的感觉来是自于与另外两个美女的争强好胜,还是真的是爱情。
珂赛缇静静地脱下了衣服,在宽大的玻璃镜前,注视着自己美丽得近乎完美无暇的身体。“如果那个混蛋抱住我,我却没有什么感觉,就只好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算是为另外两位姐妹出气。”,珂赛缇想到。
“如果那个混蛋抱住我,我能感觉到爱他,就主动把这匹色狼宰杀了。一定要主动,不要让他以为我和那两位一样,是他可以随意欺负的。哼!是我选中了他而已。”,想到这里,珂赛缇有脸红。
“只是如果他真的有那种魅力,让我情不自禁怎么办?哼!我一定给他一耳光,让我自己清醒过来(好像逻辑已经有混乱了)。没有什么男人可以征服我。”,想到这里,珂赛缇心中有如鹿乱撞,只觉得腹部升起一股暖洋洋的,不出的感觉。她终于脸色羞红地披起了那件纱巾,向画室走去。内心中,她期望着尧明能让自己情不自禁。至于那争强好胜的一耳光煽出去,能有多大力气,她的内心中,大概期望着那时候力气越越好。
尽管尧明心中已经预料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当珂赛缇在宽大的意大利式躺椅上,脱下那件裹住她的身体的纱巾的时候,他还是被她的美丽彻底地震慑住了。一般来,美女在朦朦胧胧的装束下,显得更诱人,更让人遐思无限。一旦**相呈,往往因为失去了想象的空间,并因为人体的一些不完美,反而让人产生“不过如此”的感觉。
然而珂赛缇的**是如此的完美,在脱下纱巾的一霎那,似乎将整个时空都凝固了。尧明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颗心似乎立即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不由得低下了头,回避眼前诱人的美丽。同时,他在烽火的记忆中,搜索着绘制**画的知识。这时,一个少女的身影,完全占据了尧明的大脑。
尧明低下头来,眼中露出一种深深的忧伤,开始奋笔作画。
珂赛缇心中充满了惊讶。她无法想象尧明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再也不抬头,一口气地往下绘画。那需要多么非凡的记忆啊!
尧明如行云流水般地绘制着。在作画期间,他再也没有向珂赛缇看一眼。当他画完后,珂赛缇批上纱巾,好奇地走到前面去观看这副画。
这是一副非常成功的画。画中的少女栩栩如生,带着一种天真、善良、任性、狂野,还带有一种特有的忧伤。
然而珂赛缇的脸涨得通红,她终于无法忍受自己的愤怒,一个耳光狠狠地煽了过去。尧明画的,根本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少女!
尧明敏捷地抓住了珂赛缇的手,低沉地道:“真的很对不起。这是我一生中作过的最好的画。这个少女已经永远离我而去了,你千万不要嫉恨她。在我的心中,答应过她,只能为她作**画。”
“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把这副画送给你,还为你作一幅其他形式的画。好吗?”,尧明软语求道。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画中人深深的爱恋。珂赛缇只觉得突然间,鼻子酸酸的,不出的委屈,却无法发泄。
“你愿意听一听这个少女的故事吗?如果听完后,你还觉得应该责怪我,我就让你这一耳光落到我的脸上。”,尧明道。
在珂赛缇撅着嘴,委委屈屈地答应后,尧明开始讲述起来:“她的名字叫吉莉.娜波尔,她是我的侄女。吉莉是个热情、浪漫的好女孩子。她疯狂的爱上了我,缠着我。当时是1930年到1931年。”,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和痛苦,进入了一段烽火留下的,不堪回首的回忆。
“当时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党还没有壮大起来,只是一个在野党。我在很多场合出现的时候,也不是很正式。吉莉利用这一,随时在公开场合出现在我的身边,让很多人都以为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一直以为她是孩子心态,也就没有反对她。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对我的迷恋之中。我从来没有对她和对任何人承认过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侄女,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作为长辈特别宠着她而已。”
“但党内的其他人士很快地就对此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这样下去会损伤党的信誉和威望。党的宣传部长戈培尔和她谈了话,要她远离我。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开始反抗起来。她开始出去随便交男朋友。其实她是一个很严谨的女孩子,她只是想让我担心而已。每次我怒气冲冲地把她找回来,再派人威胁她的男朋友,把对方赶走时,她都特别开心。我们也为此发生过多次争吵。她特别喜欢为我惹麻烦,她喜欢看到我发怒的样子。”
“有次她把我惹得非常生气,我了很多让她很伤心的话。对不起,我不愿意再重复那些话了,总之,我让她哭了,她哭得像一个泪人。她对我,阿道夫,我这一辈子也离不开你的,你不要嫌我给你惹了很多麻烦,我会全部还给你的。我所有的价值就是我的生命,我会用它还给你的。”尧明完全让烽火的记忆支配着,到这儿,已经流出了眼泪。
“就在这时候,爱娃,就是那个骑摩托车的女孩子,也开始迷恋我。为了让吉莉早日解脱,我一方面对她看管很严,不让她随便外出,一方面我装着接受了爱娃。当然,我对爱娃明确地明了这一,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很纯洁的,只是为了安抚吉莉,在做戏而已。”
“吉莉受不了,她开始再次出去找男朋友。”,道这里,因为涉及到犹太人,尧明将烽火的某些记忆留住了,没有出口。那次吉莉出去找的是一个犹太人,因为纳粹党很不喜欢犹太人,所以吉莉想把麻烦搞大。
“她出去找了一些在我看来,很危险的人”,尧明改口道:“我们再次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第二天,她又偷偷地溜出去了。中午,仆人看见她衣衫不整,魂不守舍地会到了我的住处。她拿出了我的枪,对着心脏开了一枪……。她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让她心碎的世界。她只留下了一张纸条,她,对不起,阿道夫,我只能用这颗破碎的心来还给你。”
“法医告诉我,她被强暴了。她留下的纸条很清楚地明那是自杀,所以这件事情很快就结案了。”
尧明又再度扣下了烽火的一段回忆。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烽火并没有通过正常的法律渠道追究吉莉被强奸的事情,而是武断地认为那一定是她新交的犹太人男朋友干的。烽火对这件事情一直守口如瓶,连爱娃都不知道吉莉是因为被强暴而自杀的。
“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就这样永远地闭上了,看着她冰冷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看着那充满活力的身体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棺材中,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为我找麻烦了,我这才知道我深深地爱着她。我在她下葬的时候晕倒了过去,我把自己关起来,想用绝食的方式陪伴她。还是爱娃挽救了我,她一直心翼翼地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想方设法地让我开心。但我的心已经永远被吉莉带走了。”尧明继续根据烽火的回忆着。他越越声,泪水沾湿了他的面孔。
在尧明的脑海里,出现了烽火一直珍藏的一些东西。那是一些首饰、艺术品,还有很多吉莉的照片和烽火为吉莉作的画,尧明还见到了那张吉莉的遗言。尧明闭着眼睛,在脑海里阅读着那带着干枯血迹的遗言,仿佛能感受到一个年轻的少女决心离开人世时那深深的哀怨和留恋。从爱娃那里,尧明知道德国女性对于她们身体的纯洁性的苛求。被强暴的羞辱,对烽火的没有结局的爱情,终于使得这个充满了叛逆性格的女孩子走上了绝路。
在记忆中,尧明看到了烽火为吉莉作**画的镜头。作为一个艺术家,烽火认为画**画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在每一次作画的过程中,烽火都为吉莉完美无瑕的**而陶醉,将她的身体当作一件上帝的杰作。每一次作画的时候,他都倾注了无限的深情。尧明苦笑了,在原时空,历史学家们凭这些**画,断定吉莉是烽火的情妇。
烽火是一个主观意志很强烈的人,他不在乎事实的真相,他只要一种能让他自己认为是合理的解释。烽火恨犹太人,所以在他的心中,吉莉的自杀的所有罪过都来自于犹太人。
“吉莉的性格与你太相像了。所以我一看到你的**,就情不自禁地将她画了出来。真的很对不起。”,尧明解释道。
听完尧明的故事后,珂赛缇也被深深地感动了。直到尧明离去很久后,她还一直魂不守舍地呆在那里,看着那幅栩栩如生的**画。
“吉莉,你好美呀!”,珂赛缇叹息道,“真的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多情而可怜的人。我要能有你这样的福气,让他深深地爱我,为我内疚,为我流泪,为我自杀,为我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画自己的画像。”
“就算让我死了,我也心满意足。”,珂赛缇一往情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