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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协商,尧明向最高法院承诺在一个月后,等全国的局面稳定下来后,再辞去总理的职务。尧明为自己在退位前作一系列人事安排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烽火一直在乐滋滋地看着尧明的演出。在最后关头,就像被人从张开的狼嘴巴里射了一箭那样,支吾了几声含混的狼嚎,就直接晕倒了。
在勃洛姆堡的卫兵撤出后,海德里奇身上缠着绑带,第一时间冲进来与尧明会合。戈林则还在柏林坐镇。虽然兵变的发起者是勃洛姆堡,但在全国各地,希姆莱的势力均在暗中联络,推波助澜,海德里奇一直在暗中打击这些势力。看他满头满脑绷带,一付赴汤蹈火、呕心沥血的形象,自然居功甚伟。
尧明老是惦记着勃洛姆堡那句“宋依华姐还在我们手中”的那句话。想了想,又YY地打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念头。于是便将身体里的荷尔蒙调节起来,弄成快要流鼻血的那种,兴冲冲地往关押宋依华的牢房处奔去。
宋依华早已离去,并留下了一张字条,大意是:
“你们德国的监狱也太差了。又脏、又黑、又臭。不提供洗澡水,连漱口水都不给。黑暗中第一次打破眼镜,吓得魂飞天外。伙食更不用提,每顿只有一根胡萝卜,还脏兮兮的,带着一股怪怪的臭味,根本没法吃。”
尧明满脑子YY念头,看完这张字条,却如一盆冰水当头泼下。正巧一个狱卒路过,唠唠叨叨地埋怨道:“这么好的胡萝卜,那个妞还挑三拣四不肯吃。看我的!”。只听见“喀嚓”一声,胡萝卜断为两节,还传出大声的咀嚼声。尧明顿时全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大冷战,好像身上某个部位突然中招。
回到戒备森严的柏林后,尧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见海德里奇。海德里奇依然满头满脑裹着的绷带,神色忧郁地来到了总理办公室。支走闲杂人等后,尧明突然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夏天来了,弄那么些裹尸布在身上,不嫌热吗?”
海德里奇突然泪流满面,半跪了下来。长叹了一声,道:“元首,您都是为了我。现在还有什么挽回局面的妙策吗?”他指的是尧明即将失去“元首”位置的事情。
尧明若无其事地微笑道:“事情都过去了,法律上的事情,在事先策划的时候总是考虑不周到的。难道每个行动方案还都得去咨询律师吗?”
尧明又叹息了一声,道:“这就是阴谋的代价。我们彻底清除了希姆莱的势力,让施佩尔、你、穆勒等都立下了大功,让各方面对我们的新国策彻底信服,获得了党卫军的据对领导权和军队人事调整的时机。如此多的收获,不付出一代价行吗?这是我的不是,作为一个决策者,太急于求成了。此事应当严格守密,这类的阴谋伎俩以后要尽量少用。”
尧明又安慰了海德里奇一阵,并询问了清楚希姆莱势力的有关事宜。最后,尧明严肃地道:“海德里奇,振作起来,现在还有很多大事情要作,将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要我们去闯。不可以为了一挫折,就这样消沉!对啦,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海德里奇带着满脸的内疚、崇敬和感激,离开了总理府。
“阴谋的代价?”海德里奇刚一离开,早就憋了一大肚子疑问的烽火立即叫嚣起来。“尧明,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整个兵变都是我们自己设的局。”尧明笑着解释道。心里很羡慕古龙里的猪脚,设计了一个阴谋后,生怕他人不知道,总要在全世界大声宣传一遍。自己好惨,如此得意之作,只能向一匹狼炫耀。
“那天审讯希姆莱的时候,他指责我放弃了德国的复仇之梦。当时我一时无法回答。后来他又让海德里奇把我抓起来”。尧明微笑着道。在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当日的情形。
……
“你根本不能再代表德国!”希姆莱激昂地道。“我对德国一直是最忠心的!日本是唯一的可能在太平洋上,挑战美国的国家。只有日本拖住了美国,我们才有可能在欧洲获胜。在大战的时候,我们在战争的最后关头,不得以向墨西哥寻求合作,希望他们拖住美国。但墨西哥政府畏惧美国,根本没有合作诚意。难道我们还希望这段历史重演吗?美国和英国同是英语国家,我们凭什么让美国站在我们的一方?”
尧明一时语塞,没有作任何还击。他的心中突然回想起一些历史学家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评价:第二次世界大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延续。
……
“如果发生第二次大战,我们必须汲取第一次大战的所有教训。与日本合作是国家利益。与中国合作,你只不过是看上了一个中国妓女!”希姆莱还在哪里唾沫横飞。
“海德里奇,我命令你把希特勒抓起来!他已经背叛了我们的国家!”希姆莱越越有劲,得连自己都相信了,开始作最荒唐的挣扎。
……
“当时我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尧明继续道。
“人为了预防疾病,要注射去了传染力的疫苗。机器在投入生产前,要提前测试。我们的新策略,在付诸设施之前,何不让希姆莱的势力帮我们测试一下呢?”
“况且施佩尔要升任军备部部长,沙赫特的新经济策略要深得人心,海德里奇、穆勒等都要能委以重任,军队还需要作大调整,不借一件事情推动,阻力很大呀!”尧明叹道。
“于是我们就让海德里奇主持,让他与希姆莱接触,让希姆莱去组织一切在他看来,可以推翻我们的活动。由于海德里奇在中间牵线,每一步实际上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另一方面,我一直想以最的流血牺牲,清除希姆莱的势力。这次让希姆莱主动跳出来,也是‘引蛇出洞’之策。”尧明道。
烽火恍然大悟,连连头,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你真的有那么老成,比我这个几十年的老江湖都厉害!”
“我不是连你也骗过了吗?”尧明YY地笑道。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连勃洛姆堡都被希姆莱的女奸细控制了。他对我一直是忠心耿耿的。”烽火叹息道。
“不要把她当成女奸细。当希姆莱这条线索一断,她就是一个和丈夫深深相爱的妇人。勃洛姆堡在最后一刻的选择还是值得敬佩的。”尧明道。
“看沙赫特的神态,他应该被蒙在鼓里。施佩尔这家伙挺精明的,他知情吗?”烽火问道。
“这种事情,知情的人越少越好。时间长了,也许他能猜测出来,但现在肯定不知情。”尧明回答道。
“好险!要不是他站出来,我们且不是被勃洛姆堡抓起来了。那麻烦不就大了。”烽火道。
“麻烦倒没有。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会在牢房里呆时间。海德里奇还是会操纵一场最高法庭审判的。只是施佩尔的军备部部长的职位就坐不上了。”尧明笑道。心中还YY地想着如果与宋依华关到了同一个牢房里,该有多么香艳。又想到那个狱卒大口咀嚼胡萝卜的形象,打心里打了一个寒噤。
“坐牢怕什么?”烽火理解错了,道:“监狱里条件虽然差,汤汤水水总有得喝吧?你在原时空肯定被娇惯坏了。哪像我们这当过兵的,摸黑啃面包都觉得香。有一次面包变了味道,长了好多毛毛,拿些唾沫蘸湿了,照样吃!”尧明正在脑子里起一些YY念头,听得烽火如此来,登时冲到门外,大声呕吐起来。
……这才是真的阴谋的代价!……
“但为什么要把八分之一犹太人血缘的事情扯出来呢?好好的元首,那可是戈培尔费了好大的心血替我塑造的,就这样没了。”烽火恋恋不舍地道,心想,就这样从纯种狼变成了杂种狼,不甘心啊!
尧明叹了一口气,,“像海德里奇这样忠诚的部下,你对他的关心太少了。他喜欢一些刺激的活动,喜欢滑雪、开跑车、开飞机,出去行动不带保镳,不用防弹汽车,却开敞篷汽车,好像整天把自己的生命当玩笑。在一次聚会后,爱娃曾经告诉我,他的太太对他的鲁莽很不安。”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注重自身安全。我还告诉他,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注意自身安全,才是国家之福。”
“但海德里奇却一直没有改,直到这次策划兵变。我就对他,海德里奇,我们作一个交易,我让你永远解除自己八分之一犹太人的后顾之忧,你答应我一定注意自身安全,好吗?”尧明道。“其实我主要是为了解决犹太人问题,顺便也拉拢他。”尧明补充道。
“我能看出他心中非常感激,因为我出了他的心里话。在原时空,我曾经研究过海德里奇的历史。八分之一的犹太血统使得他的童年一直在被周围的人歧视和嘲笑中渡过。希姆莱也拿这件事情压他,让他向希姆莱效忠。后来他的业绩太好了,被大英帝国暗杀,但历史学家也一直怀疑希姆莱在抢救他的时候,作了手脚。”那件暗杀事件导致了希姆莱对捷克人的血腥镇压,是纳粹的主要暴行之一,尧明对此印象很深刻。尧明此时将此事出来,自然也是想让烽火绝了对希姆莱的任何怜悯。
“我看得出来,海德里奇一方面作事情力求尽善尽美,想出人头地,一方面又自暴自弃,总希望出一次事故,轰轰烈烈死了最好。其真正的症结就在他的血缘。”
“当然,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在法律上有漏洞。策划这种行动的时候,我们以为有‘罗拉’的应招就够了。这种事情,我们总不能先咨询律师吧。”尧明无奈地安慰烽火道。
尧明又给烽火讲了中国历史《三国演义》中,“刘备摔阿斗”的戏。没想到烽火的第一个反应是:“那样摔下去,好好的一个孩都摔傻了。就和你现在一样!”。
“不要紧,不要紧。”尧明沉思了一会儿,见烽火兴致缺缺,就笑着宽慰道:“其实我们并没有失去什么。辞去了总理,免除了元首的称号,却还是可以当党的领袖和党卫军的领袖。我们在军队体系有戈林坐镇,在经济上有沙赫特,在工业和军备上有施佩尔,在情报和保密上有海德里奇,总理位置上的赫斯也是自己人。这样低调一,反倒减少了他国的戒心,也更容易行动一。”
完后,尧明哈哈一笑,豪迈地:
“整个德国的军政发展方向已经定下来了。为一个元首的虚名和总理的位置,就这么垂头丧气,也太没有志气了吧!收拾了希姆莱,就这么一的损失算什么。来!卫兵,拿啤酒来,我们真的应该好好庆祝庆祝!”。
夜晚,柏林市华灯初上。总统府办公室的灯还一直开着。尧明都喝得有一些头昏昏的了,烽火却一直像一匹嗅着什么不对的野狼一样,不安地转来转去。
“尧明,有件事情不对劲?这个……”烽火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尧明。
“你猜出来了?”尧明的眼中,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