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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7章 婚礼序曲

作者:小猪的眼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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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开封启程起,王木木是一个脑袋十个大。

    长公主还是老派,还比较保守,所以,循规蹈矩,出宫以来,坚持男女婚前不接触。虽然赵浅予是二婚,但赵倩女是头婚啊,林默娘也是头婚啊,母后点婚,皇上赐婚,己胜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这次宫里还让我把我的乳母带来,兼职教导嬷嬷,所以,自己是千万不能失礼节的。再说,自己已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这次一定要做得很好、做得最好,把新家操持得好得不能再好。至于那个吗,羞羞的轻声告诉你,我家木木说了,我就是被狗咬了一口,这不算什么,我家木木不会跟狗去计较什么的。但是,木木啊,你这个小木匠咋搞的?怎么就被人行刺了呐?真是的,让人担心死了,嬷嬷啊,我还睡什么觉啊?小海伦啊,快过去问问什么情况了?都快把人给吓死了!

    宇文柔奴很烦恼,自己被人打包了,想想,自己没有父母,哪来“之命”;自己也没有媒妁,所以也没有“之言”,虽然有皇命,这不太单薄了些了吗?想跟木木哥聊聊,可他总是忙,好,现在他自己病倒了,我小神医还能袖手旁观吗?什么礼不礼的,礼能挡住弓箭吗?嬷嬷啊,别拦我们了,我们的木木哥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们都咋办啊?木木哥啊,你怎么啦?

    扈三娘更直接,什么婚前徊避,没有东西南北,咱仨现在就是**了,何况东东受伤了,我要顶岗!你是宫中的嬷嬷,你管不着我,谁也别拉我,一边去!脑子不犯迷糊的话一起去!

    王木木的船舱里一下来了三位诰命夫人。三个诰命夫人是三个女人,三个女人一台戏。

    长公主温柔得体、技术型的问题接二连三:“王爷啊,我们交了600万,朝廷应该保护纳税人,所以,要不要报告皇上?报告太后?报告朝廷啊?我们申请些自卫特许?我们为朝廷抓贼剿匪,也是有功,也应受赏……?”

    宇文柔奴追根寻源、专业型的问题滔滔不绝:“哥啊,什么叫盲肠炎?什么叫阑尾炎?你割掉了一段肠子会没问题?听说屁会增多?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你怎么把人家的**都剃光光了呀?你为什么不用扈西南北的血啊?什么叫O型血?输血怎么可能对人没有什么不好?……?”

    扈三娘直截了当、决策性的问题排着队呐:“现在起,我寸步不离你了,就这么定了,婚可以不结,你的安全不能大意,再也不能出状况了。还有,我的东西南北怎么办?她们本来就是我的陪房丫头,我待她们如同姐妹,所以也是一定会让她们做通房丫头的。由于大家都明白的原因,她们无脸对人,所以,王大人,求求你了,你既然救了她们的人了,帮人帮到地头、送佛送到西天,也救救她们的心吧!为姐妹,我是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同意的!还有,你舍了自己的命救扈东,我们都感激涕淋,虽然抢救的过程扈西南北不会对人多嘴,但是,人在世,上有天,下有地,鬼神知,你知道扈东已经收受了你的血精,她已完完全全的是你的人了;而且,听扈西南北说,为了她,你又去找牛头马面了,那么,扈东已经为你成为二世人了,你为什么不接受她?而且,从时间程序上言,她都可以是我们几个的姐了。当然,我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妾而已,在大人和公主姐姐面前说这些话是要受重罚的,但是,王大人,求求你了,救救扈东吧,我知道扈东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我扈东也算救过你王大人一命了,虽然还有亏欠,应该是不多了,所以,我现在走,不算太不知好歹了吧?’扈东的负债感一消,她还肯苟活于世吗?上次大人你仗义救我们出狱,可外面都已纷纷扬扬的糗我们得不行,不是我把她们臭骂了一顿,东南西北,包括我自己,早已自尽了结了。我骂她们忘恩负义,她们枉受了大人你的真情真义,其实,我在骂她们的同时,也在骂自己,做人要知好歹、明事理。现在,我和她们生活的目标、生活的乐趣就是报恩、就是待奉。别人我不说了,扈东已经收受了你的血精,你不能始乱终弃,要不,我与扈东对调一下,我做丫鬟,扈东你就收了吧,求求你了,王大人,我扈三娘从不为自己求人,今天我为扈东求你了。王大人,你说家里多一具死尸好呐,还是你多一个通房丫头好?

    王木木望着六片翻飞的红唇,一个头十个大。长公主是个政治人物,她的潜意识就是要紧靠朝廷,争取权力,借刀杀人,不做无名英雄,义务和权力对等,别误了春耕,也别忘了秋收。唉,想想,这些天来,一路过来,比关云长牛多了,老关不过是过五关斩六将而已,我们则是过七关斩了几千将了,如此动静,朝廷不会不知道,抬你轿子,可说你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替朝廷分忧,除暴安良、扬善惩恶、声张正义、菩萨再世、善莫大矣!可以奖赏你,可以表扬你,可以升官发财。但如果是打你棍子,可说你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私养强兵、私造兵器、情同谋反、无法无天、无组织无纪律,纵有情由,也得先呆大理寺牢房去。唉!处理人间关系是自己的弱项,自己喜欢对事不对人,那么,是否让长公主今后成为公关小姐?让长公主成为一个铁娘子?成为一个政坛龙抓手?这好吗?这行吗?她会干吗?再说,她不是已经薨了呀,浅予一出,神出鬼没,吓人不?头大!头大!

    小柔柔的问题属学术研讨范畴,但在她这些问题的背后难道不是流露出了一种不自信、不安全的忧虑?难道不是对我善待扈家人感到了些威胁?小柔柔跟长公主不一样,长公主身后势力强大,在大宋,似乎是无可比拟的了。小柔柔的身后什么都没有,身孤影单,经不起任何风浪。小柔柔什么都明白,所以,一道圣旨,众所周知,连阎王都知道的木木之妻,降格成小妾了,她笑对了,心中没有无奈?王木木没有忘记,在白家的木匠屋里,喝着凉白开,自己承诺过宇文柔奴一夫一妻,承诺过宇文柔奴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承诺过宇文柔奴,我的心永不改变,爱你一万年。想起来,真丢人,一年不到,我们都屈服于历史了?!头大!

    扈三娘的问题更尖锐,王木木不得不说扈三娘的问题很现实、很紧迫,扈三娘真是个很有责任心、很有担当的女人。王木木也一直在警告自己,自己的脑子可以是21世纪的,但别忘了自己这位子是在大宋朝的。在前世,妇产科医院中男医生有的是;而下腹部开刀,无论男女,都要剃**的,就象活着就得呼吸空气一样正常。可在古代,在这个年代,身体肤发,受之父母,就是施极刑抽筋剥皮,那薄薄的人皮上还留着那一小摄最隐密的**。当时,王木木急着救人,没想那么多,现在,真的,你不给扈东一个说法,真还不如当时别救她,给她剃**,不如给她脖子上来一刀。好心办坏事了,怎么办?头大!头大!

    王木木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和要解释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这扈三娘,自己不就是输了个血而已,跟她解释过了,血是血,精是精,别精血精血的,是两码事。干吗扯一起?受精,要生孩子的,受血,有鸟事?可她见说不过,就把小神医搬了出来,说什么精血不分家,说什么血本源于先天之精,而生成于后天饮食水谷;精的形成,亦靠后天饮食所化生,故有“精血同源”之说,精气是脏腑机能活动的物质基础,精血的盈亏是象徵人体健康的重要标志之一。由于肾主藏精,肝主藏血,现在扈东脸色日益红润、精神也日益抖擞。柔柔和三三一致认为,这既说明了王大人水平高,妙手回春了;又说明王木木与地府老阎能说上话;更说明王木木与扈东的精血己相溶,所以,两人分不开了。唉!什么跟什么啊!两个宋朝小古董,说不清啊,头大!头大!

    看到王木木一副抓耳挠腮、无计可施的样子,长公主心疼了,心想,帮帮这个小木匠吧,他现在是自己的夫君了,而且,这也是自己作表率的机会啊,于是就迟迟疑疑地说道:“两位妹妹,这样可好?让扈东南西北算在我的名下,算是我的陪房丫头,扈东嘛,我现在就承认她是我的通房丫头,这下可好?就是你扈妹妹亏了点,四个小姐妹算我的了,其实,我们大家现在都是王木木的了,算谁还不都一样?其实,这四个忠心的小丫头,反正作为护卫也好,作为待奉也好,总是24小时跟着王爷了,我们不要太在乎虚的一套,只要王爷对大家好就可以了,只是麻烦王爷辛苦点了。”

    长公主望了望宇文柔奴,又望了望扈三娘,见一个有点沉闷,一个有点烦燥,想想,也是的,宇文柔奴本应是王木木的妻的,自己这一来,她成了妾了,妻是主子,妾是奴婢,差太远了;再想想,扈三娘也算是个富二代、是个白富美,练武之人,很可能本来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任性的小太妹,如成家,当家大妇,必须的,无疑的,不成问题的。好,被人陷害了,要丢脸丢命了,虽然获救,身价是大跌了。现沧为小妾,也算是幸事,但心中总很不爽,心中的烦燥不经意间,总会泄漏。

    长公主在心中叹了口气,想,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那,好人做到底吧,于是就梳理了下思路,说道:“王爷,两位妹妹,这屋里就我们四人,都是自家人,大家畅所欲言,没什么好顾忌的。作个表率,批评和自我批评,斗私批修,我先来。首先,我向宇文妹妹道歉,虽然,花开三朵是母后的意思,但总是我抢了你正妻的位置,若不是有方方面面的制约,我能跟王爷在一起,王爷又救了我的身救了我的心,我做小妾也是应该的。所以,我想,我们不是要大婚了么,王爷,你就以平妻的身份让宇文妹妹和我一起与你拜堂吧。还有,宇文妹妹没有双亲,没有长辈,扈妹妹,打个商量,让扈太公认宇文妹妹为义女吧,这样,她的娘家就是扈家庄了,她才好算是从扈家庄嫁出去的了。”

    长公主看见宇文柔奴双拳紧握,一脸通红,是大大的激动了,自己一下子帮她解决了好几个难题,若不是顾虑到一旁扈三娘的感受,这丫头一定扑上来吊住我的脖子了。长公主转眼望了望表情复杂的扈三娘,继续说道:“我是有一说一,王爷过去不接触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对这方面的规矩不太清楚,现在王爷你贵为王爷,已是一相当瞩目的公众人物了,所以,也得参详参详,多多随俗吧。”

    长公主见三人都不反感她的意见,就继续了:“在现在的宋代,说起来,实行的还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外加丫鬟奴婢以及合法**。在宋代,一个男人只能同时有一个老婆,包括皇上,同一时间也只能有一个皇后,在这里,妻与妾完全是两个概念,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不可相提并论。‘妻’是应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明媒正娶过来的,是‘正室’;妾则不然,不能算作正式婚配,只是‘侧室’、‘偏房’,不可称之为‘妻’。现在的法律虽规定不可娶二妻,却没让人不许纳妾,娶‘二妻’犯法,纳‘二妾’、‘三妾’、‘四妾’却无关紧要,虽然在本质上与‘一夫多妻’没多大分别。‘一夫一妻制’在唐代就有法律明文规定:唐高宗《永徽律疏》中有《户婚》规定:‘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就是说,你有了一个明媒正娶的老婆,还要明媒正娶一个老婆的话,要判徒刑一年,你第二个老婆家也要被判刑,只不过减轻一点罢了。

    所以,三妻四妾并不是说你可以娶三个老婆,而是说你老婆死了,可以再娶一个,但不能同时娶两个。否则不仅要判刑,还要强迫与二婆离婚。当然,虽然老婆只能娶一个,妾却可以多娶,因为‘妾’不是‘妻’,即使老婆死了,也不能把妾扶正。《谷梁传》:‘毋为妾为妻’。就是说,妾没有资格扶正为妻,有妾无妻的男人,仍是未婚的‘钻石王老五’。而嫡妻死了,丈夫哪怕姬妾满室,也是无妻的鳏夫,要另寻良家聘娶嫡妻。《唐律疏议》明确规定:‘妾乃贱流’、‘妾通买卖’、‘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一年半。’就是说,如果你老婆死了,你要把你心爱的小妾升为妻的话,就是触犯了刑律,一旦事发,是要两口子一齐服刑一年半的,而且完了照样得离异。

    当然,妾的地位并不是家庭里最低等的,妾下面还有通房丫头,就是有义务陪男主人睡觉,但只能算奴婢的身份的丫鬟,只有办了手续的通房丫头才能称妾。在家庭中,虽然妻与妾的职责都是侍奉丈夫治内管家以及生儿育女,而且,妾对于家主来说近似奴隶,但是,对于婢女和仆人来说,妾应该是主子。然而,妾在家庭中的权利却是很受限制,十分卑微的。妾不能参加家族的祭祀,妾被排除在家庭之外。妾的亲属根本不能列入丈夫家的姻亲之内,就连妾所生的子女(即庶出),也必须认正式妻子为‘嫡母’,而生身母亲只能为‘庶母’。这样,妾所生的子女是少爷、小姐,而妾的身份是奴隶;妾称自己的子女为少爷、小姐,她的亲生子女只呼其为‘姨娘’。对于妾,丈夫可随意处置,或打骂,或遣逐,甚至把妾杀了,《唐律》、《宋律》也只是处以流刑。但如果妾打骂丈夫,则处罚得比妻打骂丈夫严得多,“骂夫,杖八十”。如果打夫,“不问有伤无伤,俱徒一年或一年半”。在家中,妻可以使唤妾,打骂妾,而妾不得有侵犯妻子的行为,妾犯妻与妾犯夫同罪。因此妾在宗法制家庭中是没有什么权利的,名分上是主子,实际上与奴隶无异。但是,一般来说,为夫家生育过子女的,其在家庭中的身份、地位、权利往往会随之提高。此外,视门第、家主的教养等的不同,妾的权益也因之而异,往往在妻、妾与丈夫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关系。在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家庭中,性关系的平衡极为重要,得宠与失宠时时会引发家庭矛盾,而对于妾来说,唯有性生活,她们是与妻子一样享有权利的,并且,由于负有生育的职责,她们比妻子更优越,能时常与丈夫接触共宿。但是,如果妻子不在,妾不得与丈夫通宵相守,必须在**完毕后即离去。而且,这是在宋朝,在我们周边的国家,妾的地位更低,在高丽,妾所生的子女,都是贱民,所生的女儿,只能送**,世代作娼妓。”

    王木木一旁听了,有点理解了,记得韩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色艺双全,书法、绘画、弹琴、诗歌等方面都很有天赋的名妓黄真伊。她的父亲属于朝鲜传统身分制度中最高的“两班”阶级,而她的母亲则是属于最低的“贱民”阶级。且其母是侧室,庶出的黄真伊因此身分低下,根据朝鲜的“从母法”,她走上了**之路。由此可见,妻妾之差异之巨大,天壤之别了。

    长公主见另二女,特别是扈三娘满脸的无奈和尴尬,就继续缓缓的说道:“现在,我再来说说‘平妻’。由于大宋日益富裕,生活奢糜,而富有者最多一妻多妾,有双妻一般是要受刑的,但是新兴的贵族阶层发达之后常常出于政治需要搞联姻、或者上官为了笼络得力的下属赐婚,无论是联姻还是赐婚,这女子自然都是自己的亲人,不能让人以妾待之,而他们联姻或笼络的对象也大多事业有成,不是还未娶妻的毛头小子,这样渐渐便兴出了新的规矩:平妻。圣人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对于平民,哪怕你富可敌国,有钱纳上一万个侍妾、婢妾,也只能有一个正妻,礼不下庶人,这就叫‘匹夫匹妇’。

    当然,平妻之中还是有区别地,发妻是正妻、嫡妻,社会地位和丈夫是相等的,无论地家里还是外边。服制,车制等礼仪方面享受同等待遇,平妻则稍逊,但不必向正妻行妾礼。家庭地位基本相同。其实,平妻,是一夫多妻制度下的一种亲属称谓,一名以上的正妻称为平妻,即两个都是大老婆,又有对房之称,即与正房对等。与妾不同的是平妻不需向元配行妾礼,但实际上的地位仍然不及元配,平妻仍然要称元配为大姊。除了中国古代之外,六世纪前的日本与伊斯兰教的一夫多妻也是平妻制。中国古代绝大多数时候严格禁止男性同时娶一名以上的正妻。宋朝之前,平妻这种社会习惯并不普遍。较为人所知的有,晋朝时的贾充先娶李婉,后因李家出事,李婉被判罪流放而离异,再娶郭槐。以后李婉遇赦,皇帝特许他娶两个正妻,称为‘左右夫人’。南北朝时期北周天元皇帝宇文赟五皇后并立,元配天元大皇后以外四名皇后都是平妻。相对于妾,平妻的社会地位等同于正式配偶,所生的子女被视为有遗产继承权的嫡子女,而妾所生或非婚生子女则被视为“庶出”。平妻亦拥有死后列名墓碑或祖宗牌位的权利,或在丈夫的第一配偶死亡后递补法定妻子地位,在迎娶过程中亦采等同于正式配偶的明媒正娶仪式。”

    长公主见扈三娘满面的羡慕、一脸的向往,就继续轻声的说道:“我们在杭州成婚,曹王爷肯定会来,说不定他还会先来扬州。他现在在我们这儿,就是皇上的一个代表,我跟他说说,如可以,扈家妹妹就和宇文妹妹一起平妻了吧,咱们三人一起拜堂吧。”

    长公主见扈三娘身形一动,像是要过来跪谢,马上伸手制止,继续说道:“王爷,我知道王爷爱大海,皇上也给了我们不少政策,比如‘大宋羁糜,海域照样;一国二制,改革开放;新域开府,仪同三司’。皇兄给了政策不用也不好,那是抗旨。所以,在王爷你新开辟出来的疆域里,你要改革开放,同时又得别重蹈了王安石王相爷的覆辙,我们不要失败,我们所有的东东都要成功,当然,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我们的新政策、新变革就从无关政局的婚姻法开始吧。我们以前聊过日本与伊斯兰教的平妻制的一夫多妻制,我在想,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果这样,我们在我们的羁糜管理统治掌控的地方是否可以这样规定:本地区推行一夫多妻制,男女双方真心相悦,可以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或是在相当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况下婚嫁。如果婚嫁时,男方已有妻室,这第二婚须得到第一妻的首肯方属有效。如果该男子还有第三婚,则第三婚须得到第一妻和第二妻首肯才属有效,以后以此类推。另要强调的是,无论第几婚、第几妻,基本权利相同。在财产分割时,一夫一妻,对分;一夫二妻,各三分之一;一夫三妻,各四分之一,余,以此类推。各妻所生子女,一律平等,各子女的财产以其母所获为分配基数。若有一妻先亡,财产子女收受,若无子女,夫收回。若夫亡,财产绪妻均分。在我们管辖的地域,与上述推行相悖者,即按原一夫一妻多妾的家庭,请逐步改进、靠拢,等等。另外,也许我多虑了,会不会有言官说我们这是倒退呐,倒退到奴隶社会去了,但我觉得我们问心无愧,与其羞答答的妻妾成群,特别是妾,义务不比妻少,而地位和权利咋这样可怜呐,我觉得我这光明正大、合情合理的一夫多妻制远比那假仁假义、名存实亡的一夫一妻制来得超前、得人心……”

    长公主见宇文柔奴和扈三娘二人眼中放光,王木木也是笑眯眯的,就接着往下说:“现在,我们来讨论下扈东的事。我的意思,我们要做个负责任的人,但也要照顾到各方的感受,又要从我们的婚姻开始为我们木木集团的平等博爱注下最强、最灿烂的一笔。所以,谷雨,我、宇文妹妹、扈家妹妹,我们三人同嫁靖海王王爷,这,无疑了,先定下。另,圣旨是策划王爷成婚时有小妾相伴的,我们也不能驳了皇上的龙面,是不?那就委屈扈东妹妹了,让她填这个空了。以后么,到了我们自己的地盘后,按我们自己的规章,如果两位妹妹同意的话,王爷你就辛苦点,让扈东成第四妻吧。这,可以否?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王爷,还有两位妹妹,说说,你们是怎样想的?”

    王木木很开心,由于长公主的大度,一下子解决了很多问题,心中的阴霾也风过云散了。而且,公主就是公主,出身皇家,把一堆问题完美解决了,还以案例制的形式将用于自己小天地的改革,真是个政治人物。越想越开心,所以,大步过来,一把把长公主抱起,在厅房中心转起了圈。

    长公主受不了了,还没成婚呐,再说,诸妻平等不等于没有**啊,这个小木匠,有时真是木头木脑的,被他转得晕,长公主叫了:“喂,喂,王爷,婚前不能接触的呀,快停下,快放下,成何体统。唉,快成家了,还象顽皮小孩一个,长不大!停下,停下,再不停我要叫你小木匠了。哎呀!你干吗呀,小木匠!你干吗还把我举起来了呐?小木匠!小木匠!好,好,我投降!我投降!我服了你了!嗯?你有悄悄话?什么悄悄话?说,没关系,你尽管说好了,我不生气,保证不生气。什么?你干吗呀,这个不行,这个不行,你不能叫我公主妈妈的,你咋能叫我公主妈妈呐?你晕头了?你是我夫君啊,你是我老公啊,你干吗呀?你怎么啦?哎唷,怎么啦,怎么哭了?别,别,有事大家商量,都一家人了,干吗呀,快大喜了,这么伤心,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说的一切?哎唷,真是个大孩子,还哭鼻子,羞不羞?放我下来,喔,公主来抱抱,抱抱,谁惹你了?真是的,你有二硫化碳、哥罗仿、氟化氢,这些听着头都晕的东西,谁敢惹你啊?”

    王木木把长公主紧紧地横抱在胸前,双眼望天,眼泪在无声地滚落,他想起了前世那大队长的妈妈,当时,他多羡慕啊,多想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妈妈,他把她想成高贵无比的公主,所以,他多想能上前叫一声:妈妈!公主妈妈!

    日后王木木也努力过,很想找到那大队长,也许自己的努力能使自己能名正言顺的每天叫她妈妈妈妈了。但是,王木木找不到,王木木喜欢大海,喜欢在海岸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憧憬着在大海的彼岸,突然飘来大队长和她那高贵得象公主的妈妈,唉——,再也不可能了。现在,王木木有些失神、有些迷茫、有些错乱地拥着长公主,口中自言自语着:“以后不能叫了,以后只能叫你公主姐姐了,叫你倩女姐姐了,叫你倩倩姐姐了,今天,让我把压在心头一千年的奢求叫出来吧:妈妈,公主妈妈!妈妈!!公主妈妈!!!我想你!我爱你!我永远忘不了你!……”边说,边收紧双臂,把长公主抱得死紧死紧的,还有眼泪在滚落。

    王木木的失态吓着长公主了,长公主不知所措,慌乱地替他擦着眼泪,轻轻地重复着:“好,好,都好,都好,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可以,好,好,永远不分离,除了阎王,谁也分不开我们。好,好,都大人了,都王爷了,都要成家了,别哭鼻子了,高兴点吧……”

    宇文柔奴有点理解王木木,一来,王木木断断续续的说过些与前世相关的片断,因为宇文柔奴自己也从小不幸,所以,每当王木木说起这些片断时,宇文柔奴会依偎在王木木的怀中,与他一起伤感、一起黯神,一起沉默,一起看星星,一起看大海。他们有点同病相怜,他珍惜自己,宇文柔奴知道,他对自己是一种珍爱。二来,宇文柔奴在受命替沈张氏治疗狂燥症时,也从王木木这里请教了不少相关的精神、意识、思想、神经这一领域的疾病病由和治疗及护理等方面的知识。宇文柔奴知道王木木喜欢自己,这种喜欢是一出类拔萃的草根在寂寞的草地上对另一出类拔萃的草根的珍爱。而长公主就象在头顶上飞过的天鹅,再出类拔萃的草根也只能仰望而已,有一日,天鹅受伤了,落地了,草根凑到天鹅的嘴边,很希望自己的出类拔萃能比其它草根更有奉献的机会,他对长公主的爱,是一种敬爱。哈佛大学的学生们对“公主妈妈”的狂热,其中有不少王木木的纵恿,当学生们大喊“公主妈妈”时,宇文柔奴注意到,王木木在一旁特满足、特享受。现在,这个已经能常常近距离仰望的长公主突然要下嫁自己,从神坛上走了下来,在王木木的潜意识中,他要失去“公主妈妈”了。他紧紧的抱住长公主,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前世的“公主妈妈”,他害怕再失去现在的“公主妈妈”。他在死命地使劲抱着长公主,他的潜意识叫他把“公主妈妈”和“公主姐姐”合二为一,挤压成一体,这样,他就什么也不会失去了。他又会很幸运地同时的得到了公主姐姐、公主妈妈了。

    宇文柔奴想起了王木木曾经在仰望星空时唱过的一首歌:

    ……

    当我站在大桥上面

    静静凝视高速公路

    没有人能知道我有多想哭

    那些沉默伫立的楼

    就像我一样寂寞无助

    抱紧我抱紧我

    直到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真的需要你来爱护我

    像个孩子一样

    抱紧我抱紧我

    直到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真的需要你来理解我

    像个孩子一样

    ……

    扈三娘被这突若其来的一切搞蒙了,扈三娘不知道自己视若天人的王木木还会哭,是什么事让这大男人变得这么脆弱?她见宇文柔奴并不慌张,就蹑手蹑脚的挨到了宇文柔奴的身边,轻声说道:“二姐,怎么啦?要不要让王爷先睡一会儿?或者让王爷单独清静一会儿?”

    宇文柔奴则拉着扈三娘悄悄地退至门外。

    守在门口的还有扈东南西北,还有小海伦和四海鸟,还有小滴答和小小桃。

    厅房里的王木木缓过气来了,看着一脸惊恐的长公主,有些内疚,又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握着长公主替自己擦泪的双手,讪讪地说道:“不好意思,公主姐姐,吓着你了。姐,你身上有一股让我迷恋的慈爱、母爱、大爱。你淡定,你又深情;你超脱,你又很明理,很让人有一种归属感。所以,我心深处,对姐敬若父母。我从小没父没母,不懂人间温寒,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做事说话免不了有差错,待人接物免不了不合礼仪,姐,今后是一家人了,我是小木匠,呆会我做个大木板,以后我一犯迷糊,姐就用大棒伺候,抽我,唉,棒头出孝子啊。”

    王木木一提“大棒伺候”,一提“棒头”,长公主就想起了高太后说的让王木木“大棒伺候”,所以,红着脸,轻声说道:“王爷夫君,说什么呐,今后应该是愚姐好好的伺候王爷夫君才对。谢谢你,木木,谢谢你不计较我这昨日的黄花,谢谢你还看重我这青春的尾巴,谢谢你治了我的病还救了我的心,谢谢你一直的关照和善待我,谢谢你让我有了种久违的少女的冲动,谢谢你让我又有了对幸福的憧憬。木木,姐也没有什么大能耐,姐只想尽些力让你简单些、快乐些、幸福些、安稳些……”

    王木木与长公主自青歌大赛以来,相处已长,但交流都只是片言只语而已,公主么,是相当的矜持的。今天这般推心置腹的无话不说是头一次,说啊说啊,说得金乌下西山;说啊说啊,说得月上柳梢头;说啊说啊,说得快无话可说了,无话可说就不说呗,思想交流后,口水交流了;口水交流后,就……

    外面十三个人,准备的午餐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华灯初上,干脆上晚餐了;晚餐又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干脆上夜霄了;夜霄又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金鸡报晓,干脆上早餐了。早餐也只是放在厅房门外候着,大家都希望,新的一天,有新的气象。

    十九岁的大宋木匠王木木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但不省人事,有力不知道怎么使;三十七岁的穿越客王木木是个看惯八戒(猪)满街跑的齐天大圣(剩),是个空想约会主义者,智勇双全,但仅限于纸上谈兵;两个王木木合起来仍然只是个口头革命家,处着呐,所以,纵有豪情万丈,纵怀四书五经,也还得学习,学习,再学习,从头开始,从O开始……

    亚力山大啊,当极傲不训已成柔指绕,当春风数度造成白花残,长公主整整自己的衣衫,呆望着呼呼酣睡的王木木,人生真奇妙,后面的日子会怎样呐?疑疑虑虑的长公主双手撑着头,思绪万千。

    眼光游离,突然,发现房门处地上有四张小纸条。过去捡起来一看,满脸通红,都是宇文柔奴的字。一张上面写道:“姐,吃点午餐吧,空肚对培养接班人不好”。另一张上面写道:“姐,吃点晚餐吧,空肚对培养接班人不好”。再一张上面写道:“姐,吃点夜霄吧,空肚对培养接班人不好”。又一张上面写道:“姐,吃点早餐吧,空肚对培养接班人不好”。哎呀,什么午餐、晚餐、夜霄、早餐?难道我们错过了午餐、晚餐、夜霄和早餐?看着房门下微弱的亮光,难道这不是今天的傍晚?难道这已是明天的清晨?

    长公主悄悄地打开房门,小吓了下,看着一夜没睡,睡眼朦胧的十三人,轻声问道:“现在是傍晚?还是清晨?”

    宝陀观音有神通,问音未消,院中公鸡报晓了:“喔!喔!喔——!”

    嗯?怎么能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呐?难道我们真的已经过了10个时辰了吗?哎呀!我的妈呀!我的太后呀!羞死人啦!长公主也顾不上早餐了,夺路而逃。

    长公主前面逃,后面小海伦和四海鸟这五条忠心的小尾巴紧随其后。

    小海雀边跑边叫:“公主妈妈,生煎吃不吃生煎?”

    小海鸠边跑边叫:“公主妈妈,别跑!早餐不在你的房里!在我们的怀抱里捂着呐!你方向错啦!”

    小海鸦边跑边叫:“公主妈妈,我这儿有豆浆,是咸的!咸的好,生儿子!”

    小海鹦边跑边叫:“公主妈妈,我带着四份早餐呐,你和王副校长可以继续工作到晚上呐!”

    小海伦边跑边叫:“公主妈妈,跑慢点!小心别撞着路旁的你昨日的午餐、晚餐和夜霄!”

    长公主逃得更快了。

    ……